燃燒松針的煙霧比塑料更能破壞DNA，桉樹對肺部免疫細胞毒性大

知識 09-10

過去一個月，野火在加利福尼亞州北部熊熊燃燒，煙霧籠罩著美國西部的大片地區，大火摧毀了大片地區。現在，科學家們希望了解在炎熱的夏天中，人們長期暴露在野火煙霧中是否會損害健康。

圖源：Fred Greaves /Reuters

氣候模型預測，隨著大火變得更加普遍和強烈，全世界將有更多的人暴露在有毒煙霧中。美國的野火已經造成了該國三分之一的地區顆粒物污染，即空氣傳播微粒，這些微粒小到足以進入並破壞人體肺組織。

康涅狄格州紐黑文的耶魯大學環境健康研究員米歇爾·貝爾說：「當我們考慮氣候變化政策和成本效益時，如果我們不考慮人類健康的影響，我們的評估便是不準確的。」

圖源：California National Primate Research Center

「野火使得自然和人為空氣污染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

研究人員對野火對人類健康的影響知之甚少，其原因之一在於空氣污染的流行病學研究通常不區分人們吸入的污染物的來源。這種研究中使用的感測器只測量空氣中的顆粒大小，使得科學家很難將特定的健康影響與柴油廢氣、木頭煙或任何其他污染源聯繫起來。在森林大火的情況中尤其如此。大火吞噬了樹木、建築物、合成材料以及道路上的其他任何東西，並釋放污染顆粒。

密蘇拉州蒙大拿大學的免疫學家克里斯多夫·米格利亞喬說：「大火中化學物質混合得很瘋狂。你不知道這種混合物是如何在人體內相互作用的，哪個是影響健康的真正的罪魁禍首。」

米格利亞喬正在試圖解決這一問題。2017年夏天，一場距離蒙大拿州西利湖13公里的野火使該鎮1600人暴露於顆粒物污染中。此時該地的顆粒物水平是美國環境保護署（EPA）認為安全的顆粒物水平的近30倍。大火燃燒了70天，大火平息後，米格利亞喬和他的同事們收集了100名志願者的血液樣本和呼吸功能。他們計劃追蹤這些志願者至少19年。

Migliaccio說，這項研究的早期數據表明，野火傷害了人們的肺部和免疫系統，這些影響甚至在一年後仍然存在。研究人員正在收集蒙大納西部其他兩個城鎮居民的數據。歷史趨勢表明，三個城鎮中至少有一個城鎮每年都會受到野火的侵襲，這將使研究小組能夠比較火災前後參與者的健康狀況。

另一組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UC-Davis）的科學家在跟蹤去年在加利福尼亞的納帕山谷和索諾瑪山谷發生過的250次火災。這些火災造成850億美元損失。環境流行病學家Irva Hertz-Picciotto說，科學家們正挨家挨戶地招募志願者，2000多個家庭作出了回應。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研究小組還在收集火災中懷孕的婦女的胎盤和臍帶血，以確定她們正在發育的孩子可能接觸到的化學物質。

研究人員也還在研究野火中燃燒的物質成分對身體的影響。在最近的EPA研究中，來自燃燒松針的煙霧比來自燃燒塑料的煙霧更能破壞小鼠的DNA；燃燒桉樹對動物肺部的免疫細胞毒性最大。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研究人員正在收集2017年北加州大火產生的灰燼，以分析其化學成分，並在他們的志願者中尋找健康影響因素。

在戴維斯的加州國家靈長類動物研究中心，整個鎮子的自然實驗結果可以為火災對嬰兒和兒童的影響提供重要的數據。8月，加利福尼亞州門多西諾大火燒了186000公頃，煙霧向南漂流了320公里，到達了靈長類動物的室外棲息地。大約有2000隻動物，包括大約500隻幼年恆河猴，在10天內暴露於潛在的有毒煙霧水平。因此，它們成為了研究者的很好的研究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