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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花開的路口

さよならの夏~コクリコ坂から~

 コクリコ坂から サウンドトラック

手嶌葵 

00:00/04:08

早晨7點半,打開電腦,音樂循環到《虞美人盛開的山坡》,於是有了和吳老伯的對話——

於是去百度查:「虞美人和罌粟同屬一科,在古代寓意悲歌與離別。」

さよならの夏~コクリコ坂から~

 コクリコ坂から サウンドトラック

手嶌葵 

00:00/04:08

羅素說,人們用自己的方式塑造並觀察世界。由此,世界為不同的人呈現出不同的樣子——

可能對這個人來說,世界空洞乏味而流於瑣碎;但對另一個人來言,它卻極有可能是豐富有趣充滿意義的。

《終南山居》系列,是我在終南山下真實生活的記錄,它不屬於散文,也不是小說,或許連嚴格意義上的日記也算不上。

它更像一個無序的集合,是我對生活方式的表達。

6月7日

早晨7點醒來一次,又昏昏睡去,夢境始於一個漂浮在太平洋中的桃花源,秦嶺山脈置於其間,裡面長滿熱帶植物,還有多肉樂園、帶著面具的男服務生和近海的無邊泳池.....一切濕漉漉的,最後迷了路......鏡頭切回高中時代,操場上人頭攢動,老師和同學們離我很遠,跌跌撞撞,一個人在跑......

起床時1點半,刷牙時水龍頭依舊沒水。

客廳,拉斐把原先在椅子上的黃外衣,撕扯到了地上,我的襪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它從卧室叼了出來,散落一地。吉他旁有一小袋餅乾,是她從紙箱里叼出來的,竟然成功打開吃掉了。

拉莫在外面用腦袋撞著門,提醒我快放它進屋。想去市裡,但兩台車都限號,只得老老實實待家裡。

開空調,今天37度。 推門,拉莫鑽進來,就勢卧倒在離空調最近的地方,前半身偎在我椅子下面——標準烤鴨趴,只露出兩條後腿。

村上這幾天嚴格限水,每次上水只持續幾分鐘。

已經很久沒有像以前那樣遛拉莫了,黃昏時想牽著它走到了大轉彎那裡。大道兩邊都是買串串的攤位,老年人閑坐在一起嘮嗑,年輕人扯著嗓子唱著卡拉OK。到峪口時,氣溫降下來,遇到一隻白色的母泰迪,拉莫想撲,被我拉住了。

摸了摸冬青樹的葉子,就往回返。還沒到村口,就覺熱風撲面;回到家,拉莫徑直向院子的水龍頭走去,打開水流, 拉莫仰面大口吞咽著,看著牛飲,也解了我的渴。

拉斐的毛太長,腦袋耳朵熱烘烘的,修剪她左腿上的長毛,半小時才弄完一條腿,起身的時候,我腰都僵了,但想著「至少她一條腿會覺得很涼快」也就欣慰了。

清掃地上的毛,絨絨一團落於掌心,我緊握住了這盛夏6月的溫度。

泡了雪菊,讀加繆《西西弗的傳說》,一直到天黑。

6月8日

還是停水。

早晨起來,去坐公交,太陽很大,風呼呼刮著,那麼涼爽。

直奔理髮店,這是今年第一次剪髮,前年辦的卡,一直沒用完,給頭髮做了奶療,理髮師給我做了個燙卷,我滿心歡喜。牙齦腫得老高,去診所清洗了智齒,頓覺輕鬆,腫痛立竿見影,買了漱口水,以備後患。

進村時,一位大爺用架子車從遠處拉了水,各種大小形狀材質不一的瓶子都有;一位大娘也拎著桶往村外走,一問才知最近村裡的水泵壞了。

一進門, 拉莫搖著不存在的尾巴,扭著屁股不停舔我手。此時我才認識到, 拉莫對回家的我有多麼迫切的期待,此時拉斐在客廳凄厲的緊叫著,用這種方式歡迎著我回家。

急急放下包,去遛拉莫,那條小路直通小五台。風很大,似乎要把路燈吹滅,路兩邊都是麥茬,拉莫「刷著朋友圈」,走一段拉一段,全是黃金便便。

回家後艾灸, 三陰交有很多濕氣滲出來。抱拉斐在懷裡,給她修剪右腿的毛。

69

晚上風很大,把窗戶打開,非常涼爽。三年了,終可夜聞竹林瀟瀟。早上起來,院子濕漉漉的,草木格外茂盛。

去市裡,路上好睏,在車裡,我就像個待遞的包裹。

常去一家茶室,臨窗而坐,落地燈在實木桌前,打開《和特蕾莎的最後幾個下午》。

窗上竹簾半卷,時時有風透進來,窗檯的海棠,花開得正好。綠蘿的根在玻璃瓶子里任意舒展,一盆長壽花開得正合意。

610

依然每天限水,僅僅夠很節省的做飯。

從菜的支架生出來一條1米多長的東西,我怕是未知生物,比如蛇,不敢靠近,鼓起勇氣,硬揪住拉出來,原來是山藥。

在被完全遺忘的日子裡,因為生命本身的美好,它眷戀著生命。它在秘密生長,用沉默積蓄著再生的力量。就這樣,我被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反脆弱」所觸動,那麼不希望看到它生命的結束, 於是將它放在一器皿里,盛了清水。

只過了一夜,原先長出來的枝條上,就新生出來裸露的根,距其大約20厘米的地方,亦長出了芽,水底布滿了鬚根。

圖:這塊被遺忘的山藥,在廚房角落的菜籃里,在夏日的夜晚寫下了詩篇。

中午時候,Seiya叫我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拉莫拉斐一溜煙都跟著上來。順著ta的指頭,我看到南五台方向的峰巔,出現幾個滑翔的人——雨後初晴,天空澄澈,他們在天空飄飄悠悠,就像飛鳥。

低頭,發現黃色的藤本月季竟已開滿花苞。

黃昏去散步,那是我最喜歡的鄉野。它是土地的個性特徵,是土壤、生命與天齊的和諧共存。

風解縛了拉莫的鏈子,它瞬間彈了出去,化為一團迅疾的影。

途徑一片藤本月季, 它們從黑色的鐵柵欄里湧出來,像一片紅色的汪洋。

我穿著黑色的裙裝,任旁邊的柔柳輕拂著長發,牽著拉莫,踏著那濕漉漉的黑磚地,途徑這群花海的盛放。

汪曾祺在《人間草木》里講:「若我在臨水照影里,想起你,若我在柳枝新綠前想起你,若我在一切無從說,說不好的美麗里想起你,我在那一切陶醉里,已非自醉。」

「只記花開不記人。那一年,花開得不是最好,可是還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開得好極了,好像專是為了你;那一年,花開得很遲,還好,有你。」

返程時,白晝已盡,但這夏日的光線還足以分清天空、大地和不遠處的房屋。幾隻叫不出名字的小鳥間隔地在上空啼鳴。蚱蜢和蛐蛐不斷摔到我臉上和肩膀,它們振翅從我耳旁呼嘯而過。

山腳下有人放煙火,回首凝望,卻看到田野里一顆粗椏的樹,一陣風吹過,千葉鳴歌。

這時,我覺得自己,就是這萬物斑斕舞蹈的一部分,與萬物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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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水了,長久的等待,終於得到救贖。

洗了所有的臟衣服和碗,將三個空桶接滿。泡茶,讀尼采和叔本華,深覺到那麼的幸福。

入睡,閉眼,腦海之中,濕漉漉的、始終是那個薔薇花開的路口,拉莫、Seiya和我,相伴而過......

記憶,跟著感覺慢慢變鮮活——時光的河入海流,青春讓你張揚的笑,也帶給你的莫名的痛,在時光的洪流中,人就這樣慢慢、慢慢長大......或許多年後,在虞美人盛開的山坡,在那個花開的路口,我們曾經的迷茫,或許連執著的原因都不記得了。但願,若我在夕陽中呼喚你的名字,還能遇上,記憶里溫柔的那個你。

或許你還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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