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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過《穆赫蘭道》,那麼你不該錯過《郊區的鳥》

一隊工程測量師,因為一起地面沉降事件,踏入一片郊區。一隊小學生,在面臨拆遷的郊區遊盪。兩段旅程,在一本日記、一場午睡中發生了關聯。

這是今年FIRST青年電影展的最佳影片《郊區的鳥》,也是以新人姿態入圍金馬獎的仇晟的電影首作。

謝飛評價電影:「像文字寫作中朦朧詩、意識流等流派一樣,本片嘗試違反各種劇情片的規則,去做個人銀幕表達。」

《郊區的鳥》導演仇晟或多或少受到了大衛·林奇和洪尚秀的影響,「電影中兩個時空的對望,會讓很多東西變形、變異,持續給主角施加精神上的影響。」

我們訪問了仇晟導演,對電影的結構、主題、技術手段,做了詳細的解讀。

兩個時空的對望

《郊區的鳥》給觀眾呈現導演仇晟的一個願望,「想找到兒童時期那種很親密、很自然的狀態。但是長大成人以後,在現實中又遇到各種無奈,動彈不得,這種鴻溝、對比、勾連就是這部電影的啟發。」

其實《郊區的鳥》在敘事的結構上並不難懂。

導演仇晟

大人和小學生被劃分為明顯的兩個段落。巧妙的是,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段落,通過電影中一場關鍵的戲份產生了勾連。小學生遇到在路邊午睡的工程隊,將一塊泡泡糖貼在測繪儀器上。泡泡糖、望遠鏡等關鍵器物

關於兩隊人是否生活在同一時空猜想,導演的設計是開放式的。男主角的草地午睡,讓小學生的時空多了一段夢境的可能性。

即便在結構、時空關係上沒有定論,觀眾仍然能從兩個段落中,體會到導演想要表達的主題:從孩子到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仇晟想表達的一種變異。

就像小學生一行六人,從開始的親密無間,每個人擁有彼此,在成長中會產生愛情、嫉妒、猜疑、仇恨,將大家的距離拉遠,變得分散。這種疏離一直持續到成人,「從青春期的成長煩惱,一直到大人,迷茫的狀態都沒有被解決。」

「什麼東西最長又最短,最快也最慢,一大塊但可以切開,很重要卻經常被人忘記?」這個謎語在大人和孩子的段落各出現一次,也是對電影主題的一個重要的暗示。

答案依然是開放式的。在大人的段落中,曾經嘗試解答謎底是「愛」。仇晟說,「愛是其中一個答案,但愛可能只是一個暫時的東西。」

在兩個時空的對望里,仇晟很明顯地給出了自己的傾向。影片的男主角夏昊尋找藍色的鳥,就是某種生命力的一種表徵,「他在找,並且想成為它。」

「他身上最可貴的部分是,他不想遵守長大的自然規律,不願意接受成長路徑,不願接受分離、墮落。我們可以把時間的裂縫封存,他們在河邊曾經擦肩而過。夏昊選擇相信,再美化,這就是他跟周圍人的分別。」

技術的寓意

FIRST組委會評價《郊區的鳥》,「靈動的視聽語言如飛鳥,盼顧尋找電影新的可能。」

為了表達出上述主題,電影在視聽方面也打破常規。

首先在攝影上,因為主角是工程測繪隊的身份,將工程測繪儀器的視角帶入攝影中,出現了大量的推拉鏡頭。「測繪的儀器是擺放著不動的,但是它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用推拉鏡頭去模仿儀器的視角,可能會有齣戲的感覺。但是實際上達成了想要的效果,就是一種現代化、機械化的觀看。」

另外一個儀器是望遠鏡,因此電影中也出現了圓形畫幅。「望遠鏡是一個鏡頭,本質上,跟地下隧道是一樣的,是一個通道,一個溝通不同世界的隧道。」

鳥類視角的跟拍鏡頭,用大疆的三軸穩定器搭配一個小機器拍攝。「一方面表達出童年的快樂,一方面也帶出了成長的煩惱和迷茫。」

在剪輯方面,廖慶松建議把現代部分中,空間或視覺上有趣的場景保留。「因為從外部的視角看,現代化進程的東西,都是很新鮮、很有看點的。」

其中視覺上有趣的場景,就包括多次出現的霓虹色場景、「片子里出現霓虹色的時候,都是東西在變異的過程,是邪惡的時候。因為一道白光被衍射、分裂成不同色光,從白色到彩色,就是帶有墮落和邪惡在裡面。」

工科生的浪漫

工程測量師的職業,在電影中比較少見。這種職業的特殊性,提供了一種特殊的看待世界的視角。

一方面,測繪儀器的視角反應在電影攝影和畫面上。另一方面,也提供了一種工程師本身的思維方式。

「他們都是工程師,在把自己投入到隧道建設中的時候,也就把自己人性的那一面抹去,是比較機械化的。他們在測量城市,也在測量互相之間的距離,他們每天交談報數據,不存在情感交流,是冷漠和疏離的狀態。」

仇晟本身也有工科生的背景,本科在清華大學學習生物工程,碩士在香港浸會大學電影學院,讓他的藝術觀受到兩方面的影響。

「首先我很看重理性和邏輯,每場戲都需要有一個堅硬的質地,不可以是虛的,必須要言之有物,但這些實的部分之間,也可以產生一種詩意的連接。」

「我可以把我的電影認為是一個矩陣,不同的數字排列在一起。從橫向、豎向、對角看,會產生一些關聯,達到一種文學性。就是用工科的方法,最終達到神秘、詩意。」

用「工科生的浪漫」來形容仇晟導演,非常合適。所謂的詩意和浪漫,不只是文學和藝術的專利,仇晟就從工程學科的視角,最終同樣達到了這種狀態。

他對世界的感知,一方面是數字、公式和空間,另一方面是時間的流動,二者在他的頭腦中交叉,又如實地反映在《郊區的鳥》的影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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