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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品評天下的曲藝泰斗

大多數60、70後的人都有這樣一個兒時記憶,放學後趕快往家跑,就是為了能趕上收聽廣播里單田芳說的評書《隋唐演義》。就是這位國寶級的評書大師,不僅讓我們愛上了評書,也了解了歷史。

單田芳:品評天下的曲藝泰斗

單田芳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的語句曾經紅遍中國,「單田芳評書」亦曾是彪炳數十年的文化符號。新老評書作品總共說過了110部,覆蓋面達到全國530多家電台,收聽人數將近7億。作為中國當代極具代表性的曲藝大家——單田芳以其獨特的言語品評天下、指點江山,也精彩演繹著自己80年的人生智慧、60載藝術人生。

單田芳:品評天下的曲藝泰斗

單田芳

單田芳,原名單傳忠,他在回憶中說道,自己六歲念私塾,七八歲即學會了一些傳統書目。上學後,邊讀書邊幫助父母抄寫段子、書詞,評書中豐富的社會、歷史、地理和生活知識及書曲協作、表演技巧都使他獲益匪淺。十三四歲時就已經能記住幾部長篇大書。1954年,剛進入大學不久的他就輟學拜師學評書,取藝名「田芳」。沒承想評書一說就是60年。」這期間,自己歷經多次災難,雖然大難不死,心靈卻遭受了極大的創傷。

單田芳:品評天下的曲藝泰斗

單田芳

「一輩子想來,人間的苦,大部分我幾乎都受過,什麼臟活累活我都干過。回過頭來,我覺得挺光榮、挺自豪,就因為我受過那麼多苦,我從那裡頭鍛煉過來的,我不嬌氣。別看我到了晚年了,我經常跟我女兒講,我說我現在什麼苦都能吃,假如說我現在的一切條件都不復存在了,我也沒有名了,又是重蹈覆轍……再苦我也不怕。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我自己覺得已經鍛煉得非常堅強了。我現在年近八旬,還不服老,覺得我的這個勁還有的是,要繼續趁熱打鐵,更上一層樓,在晚年再多做點貢獻。」單田芳娓娓道來。

作為享譽大江南北的藝術家,單先生經歷的演出不計其數。但至今為止,有三次難忘的演出仍然讓他記憶猶新。第一次就是1956年首次登台。那天演出結束後,他掙了4塊2毛5分錢。

在當時來說,這筆錢的價值可非同一般。他給家裡人買了一斤豬肉、十個雞蛋、自己還買了一包煙,還剩下三塊來錢。第二次1979年5月1日,他重返舞台。「那天下著小雨,許多親戚朋友陪我去劇場。當時我心裡很忐忑,十年沒登台還有人聽我說書嗎?結果,一進劇場,全場觀眾都站了起來,掌聲雷動。書還沒說,我自己先淚流滿面。」第三次是在鞍山體育場講《隋唐演義》。講到秦瓊扔暗器時,單先生「噗」的一聲,「一道白光」把假牙給吐出去了。當時全場「爆棚」!觀眾趕緊把牙給他撿回來,拿水沖沖又戴上繼續說。正在這個時候卻下起大雨,可所有聽眾沒有退場的,就這麼冒著雨聽他一直講完。「講評書能講到這個份兒上,我這行是干對了!」單先生感慨地說。

家庭的熏陶,加上天資聰穎,年僅22歲的單田芳在鞍山市曲藝團迅速走紅,當時他說書的茶館常被書迷們擠得水泄不通。書到用時方恨少,深感自己史學、文學知識不足的單田芳,1957年報考了遼寧大學歷史系函授班,學習深造了3年。多年以後,他談起這個決定時仍感嘆:「正是當時的學習為後來的成功打下了堅實的文化底蘊。」

1978年11月,單田芳回到了鞍山市曲藝團,又舉起了心愛的驚堂木,說起了評書。已過不惑之年的單田芳由衷地感嘆:「再沒有比失去自由和政治地位更痛苦的了;也沒有比徹底解放獲得幸福更痛快的了。」格外珍惜重上舞台機會的他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旺盛的藝術創造力。從1979年到1994年的15年里,單田芳僅同鞍山電台合作就錄製了評書43部,共3500多段。《隋唐演義》、《明英烈》、《三國演義》等傳統評書和《百年風雲》、《張學良》、《平原槍聲》等現代新書,在全國各地的100多家電台、電視台播出。一時間,單田芳的評書「說」遍全國,每到中午、晚上,大街小巷、衚衕院落,成千上萬的人守在收音機、電視機旁聽他講評書。著名節目主持人王剛1993年出訪美國,在華盛頓一家華人商店裡竟然也聽到了單田芳說的《封神演義》,令他又驚又喜。

曾有一位河南聽眾給單田芳寫過一封信:「我經常研究您為什麼能把書說得這麼好,後來經過拆析人名才得出結論。您的『單』字,按繁體字其中有7個『口』字。『田』字又是5個『口』字組成,再加上您本人一張口,一個人就佔了13張『口』,難怪別人說不過您。」這只是一個笑談,單田芳成功的最重要原因還是他的勤奮精神。

評書這門傳統藝術,自古以來其故事梗概(行話稱為「書梁子」)一直是口傳心記,師父傳給徒弟,徒弟記在心裡再傳給自己的徒弟,許多「書梁子」在這個過程中散失了。為了搶救寶貴的民間文學,有心的單田芳很早就給自己定下了目標:要在有生之年把自己所知道的評書全部寫成書,以傳後人。白天,他奔波於電台、電視台,忙於說書、錄書。晚上,他又伏案疾書。十幾年裡,他已創作整理出47部共2000多萬字的評書小說,並相繼出版。速度之快、數量之大令人驚訝。

在各個電台、電視台的評書節目中,幾乎清一色是傳統段子,描寫現實生活的題材則是鳳毛麟角。單田芳則在創作整理傳統評書的同時,也大膽涉及近現代歷史,如他創作的《百年風雲》、《亂世梟雄張作霖》、《千古功臣張學良》等書,都頗受好評。2005年,他又趕錄了一部根據《九十年代大案要案偵破紀實》改編的百集評書《江洋大盜緝捕紀實》。單田芳說,公安民警為了打擊犯罪維護社會安定,付出了汗水、鮮血甚至生命,宣傳他們的英雄事迹是我們文藝工作者義不容辭的責任。同時,以評書這種群眾喜聞樂見的藝術形式弘揚法制,又能讓人們在聽書中明辨是非,增強法制觀念。在他看來,評書作為傳統藝術,要緊緊跟上時代發展的步伐,只要不斷創新,不墨守成規,努力貼近現實,評書就會大有希望。

單田芳不僅是評書泰斗,也堪稱書法名家。他的書法作品沒有單田芳評書那麼出名,卻也在業內有著一致的好評,他的弟子們都說師傅平時很和善,可是一寫起字來就像說評書的時候了,非常嚴謹,不容含糊,而且他的字基本都是他這些年說評書總結得來的,細細看來都是一段段的傳奇,一個個鐵骨錚錚的英雄寫照。單田芳老先生稱如果非要說他最喜歡的評書的話,近代的《亂世梟雄》、傳統的《白眉大俠》,武俠的《隋唐演義》是他最為喜歡的。

在單田芳的成長歲月中,不僅目睹了侵略與戰爭,也見識到了生生死死的「人間地獄」。後來,他的評書里不是江湖俠客,就是綠林飛賊,無論在什麼名義下,只要涉及到戰爭的話題,單田芳總是念念不忘老百姓,他的這種「民本意識」也體現在他的書法里,他最喜歡寫的字便是他說的評書的里詞,如《孝悌忠信》、《四世同堂》、《精忠報國》、《金玉滿堂》、《志存高遠》,並時刻告誡弟子「以史為鑒」。

談起書法,單田芳對記者說:「我不是靠書法謀生,我是搞藝術的,評書和書法都是藝術的一部分,要做就堅持做到最好,什麼事情都貴在堅持。自己剛練習書法時沒有路子,都是自由體,派別沒有那麼明確,想到怎麼寫就怎麼寫,比較隨心所欲,所以現在瞎寫自成一派。改革開放,正好我也退休了,因此寫書法的時間就多了,想著要在說書之餘一定要讓書法這門老家底兒更加精進一層!於是每天都堅持去寫幾下。私底下也會有意識地跟一些名家去交流,切磋經驗。現在有時候看看自己寫的字兒,真有那麼點兒意思,我這心裡還是挺欣慰的。」

當問及對評書藝術傳承的問題時,單田芳表示:「評書不會失傳,我是堅定不移的相信,就拿我這個老本行評書來說,評書是來自於民間,在老百姓中產生的東西,老百姓自然會喜歡,我們中國人從小,從娃娃的時候就開始聽故事,一直到成年人,也喜歡聽故事,尤其是有意義的故事,催人奮進的故事,都很吸引人,所以說,就像一個故事一樣,只要有人在從事這一行,它就不會消失,跟中國的書法一樣,幾經衰弱到現在又蓬勃發展起來,這是一個道理。」

(圖文來源:中華單氏宗親會 略有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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