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時代最被低估戰將？實力不在張遼之下，他還曾力挫武聖關羽！

文：陳思（作者原創授權）

樂進是曹魏陣營中一名常為人所忽略的將領，雖然在正史中，他與張遼、于禁、張郃、徐晃這四位名將並為一卷，史稱曹魏「五子良將」，但樂進的戰績和聲名都似乎遠不如其他四人，就連樂進本傳也只有寥寥數百餘字，沒有一句對話。不僅是正史，小說中樂進的表現也並不十分耀眼，通常也只是作為配角和副手出現。

但是，在筆者看來，雖然樂進在歷史和文學中都較為沉默，卻掩蓋不了其驍勇的一面，陳壽在《三國志》第十七卷末評價曹魏五子良將時指出：「樂進以驍果顯名」，其評價可謂十分中肯到位。而小說《三國演義》中雖然對樂進並不重視，但仔細尋找，可以發現樂進仍有多處精彩表現。應當說，樂進雖然未被後世所重視，但其驍勇之姿卻無可否認。

一、歷史上「以驍果顯名」的樂進

歷史上，關於樂進的描述很短，其傳記通篇不過六百餘字，不過通過這簡短的記錄，我們能夠大抵了解樂進的人生經歷，在此筆者將其總結為：「歷戰周旋，常為先登，斬將有名，統御有方」共十六個字。

「歷戰周旋」指的是樂進跟隨曹操的時間較早、經歷豐富。根據《三國志 樂進傳》的記載，樂進曾經被曹操「遣還本郡募兵，得千餘人…」，樂進屬兗州東郡陽平衛國人，對此筆者推測，其此次募兵估計是為了補充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曹操軍討伐董卓失利導致的戰鬥損失（其餘募兵如夏侯惇到揚州的募兵），又根據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曹操在東郡的軍事活動以及被任命為東郡太守等信息，樂進很有可能在這段時間左右甚至是曹操討伐董卓之時就已經加入曹操陣營，其資歷可堪比曹氏、夏侯氏的戰將。此後，樂進隨曹操轉戰濮陽、宛城、下邳、官渡等地，協助曹操平定河北、攻取荊襄、鎮守合肥，參與了諸多著名戰役。

「常為先登」突出了樂進的驍勇。《三國志 樂進傳》中有多處樂進「先登」的描述，如「從擊呂布於濮陽，張超於雍丘，橋曨於苦，皆先登有功…」、「…從擊袁譚於南皮，先登，入譚東門…」。「先登」一詞可謂是樂進為將的寫照，說明樂進作戰通常身先士卒、衝鋒在前以拔得頭籌，此亦與樂進「驍果」之名相為呼應。

「斬將有名」表現了樂進的武功。此處的武功非僅指代武藝，也包含戰功。《三國志 樂進傳》中為樂進所陣斬的有名將領就有兩人，一是袁紹大將淳于瓊（「從擊袁紹於官渡，力戰，斬紹將淳于瓊。」），二是袁軍將領嚴敬（「從擊譚、尚於黎陽，斬其大將嚴敬…」）。就正史中記錄所擊斬有名（這裡從字面意義上指的是有名字的將領，也可以理解為名將）將領的數量而言，樂進在曹魏可謂是名列前茅，足見樂進之勇猛。

「統御有方」強調了樂進並非僅僅是一介武夫。《三國志 樂進傳》載其「後從（曹操）平荊州，留屯襄陽，擊關羽、蘇非等，皆走之，南郡諸郡山谷蠻夷詣進降。又討劉備臨沮長杜普、旌陽長梁大，皆大破之。」可見樂進也具有一定的統帥能力，在鎮守襄陽的過程中曾經力挫名將關羽，這一點在《三國志 先主傳》中劉備給劉璋的書信中亦能得到印證（「先主遣使告璋曰：「曹公征吳，吳憂危急。孫氏與孤本為脣齒，又樂進在青泥與關羽相拒，今不往救羽，進必大克，轉侵州界，其憂有甚於魯。」《三國志 先主傳》）。

由此可見，樂進本傳雖然記載甚少，以至於陳壽都發出「而鑒其行事，未副所聞。或註記有遺漏」的推測，但是如果仔細看也不難發現樂進的表現不凡，「常為先登」和「斬將有名」能夠直觀感受和對比，而「歷戰周旋」和「統御有方」雖說只有寥寥數語，但也側面補充和豐富了樂進「驍果」的形象。

二、文學作品中樂進之勇

同歷史上篇幅短小的記載類似，文學作品中樂進的表現亦不是十分出眾，需要細細整理方能見其勇。筆者特地翻閱整理了《三國演義》，統計了涉及樂進之名的篇幅，發現一百二十回中共有二十一個回合提及樂進之名，但多數回目僅僅以點將的名義一筆略過，真正重頭描寫樂進的亦僅有幾處，不過卻都十分精彩。

小說中的樂進武藝雖算不上頂級，卻也頗有戰果，首先是臨陣單挑，有兩處具體描寫：第一處為第十一回樂進迎戰呂布帳下臧霸，二人「兩馬相交，雙槍齊舉。戰到三十餘合，勝負不分」；第二處為第六十八回，樂進戰凌統「兩個斗到五十合，未分勝敗」，雖然樂進的臨陣單挑不多，但通過兩次的對手以及對比張遼戰凌統「斗五十合，不分勝敗」的描述，樂進之武大抵不在張遼之下（民間還有言下邳之戰呂布之女呂玲綺不敵樂進被樂進打下馬之傳說）。其次是使用弓箭，亦有兩處有效殺傷：第一處是第十二回射殺呂布部將成廉（「從將成廉，被樂進一箭射死」），第二處是第三十三回射殺郭圖（「郭圖見陣大亂，急馳入城中。樂進望見，拈弓搭箭，射下城壕，人馬俱陷」），可見樂進的弓術亦非比尋常。最後，樂進的其他表現和他人對其的評價亦能作證其驍勇之名，小說第五十三回，樂進「…一騎馬，一口刀，從刺斜里徑取孫權，如一道電光，飛至面前，手起刀落。宋謙、賈華急將畫戟遮架。刀到處，兩枝戟齊斷，只將戟桿望馬頭上打…」的描述可謂勇不可擋、快如流星，毛宗崗在點評此段時連用三個「駭人」以表達對樂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感觸。此外第二十三回，曹操評價：「張遼、許褚、李典、樂進，勇不可當，雖岑彭、馬武不及也。」把樂進視為與張遼同列；第六十二回，劉備發書致劉璋「只說曹操令部將樂進引兵至青泥鎮，眾將抵敵不住，吾當親往拒之…」（此處與正史記載相似）都說明了樂進的勇武。

因此，從上述的整理中筆者認為，小說中雖然對樂進不太重視，但其武藝戰績亦頗為豐碩，即使樂進難以進入民間的三國二十四名將之列，但至少其能夠納入前三十名的行列。

三、樂進之「威」

通過系統梳理正史和小說中樂進的戰績和武功，我們能夠發現雖然樂進的存在感較低，但仔細玩味卻也能發現樂進實有諸多可圈可點之處。

於正史而言，樂進無愧於與張遼、于禁、張郃、徐晃同列。就資歷，樂進是五人中最早跟隨曹操的（大抵190—191年之間加入，于禁大抵192年加入，徐晃196年加入，張遼198年加入，張郃200年加入）。且樂進被封為亭侯的時間最早，其被封為廣昌亭侯（大抵為194——195年間）的時間在討伐張綉之前，比于禁討伐張綉（197年）後被封為益壽亭侯早了數年。再者，樂進被拜為右將軍的時間（大抵為215年合肥之戰後）與于禁拜為左將軍的時期接近，要早於之後接替右、左將軍的徐晃和張郃，另就同時期的征東將軍張遼，樂進的地位也是稍高的。封侯拜將之時間足見樂進在正史中的地位之高。此外，樂進於建安二十三年（218年）逝世，「謚曰威侯」，參照相關謚法，「強以剛果曰威，猛以強果曰威，強義信正曰威」，亦可見樂進生前之勇猛果敢。

於小說而言，樂進雖然作為曹魏功勛將領，但被矮化的程度相對較少（大抵出於樂進至開篇起就始終追隨曹操善始善終，李典同），對其勇武，小說家並未削減，反而增添了不少歷史上沒有的片段（如樂進的弓術）。在某些章節樂進的表現亦十分振奮人心，如小說第第十二回濮陽救主這一橋段，樂進遇到幾番衝殺卻不見曹操的典韋時毅然說到：「同殺入去救主！」，此言語被毛宗崗評曰：「語亦壯！」

樂進雖然在群星璀璨的漢末三國並不為人所熟知，縱使「註記有遺漏」，但究其歷史中功績，卻可足彰其武名。而在筆者看來，或查小說中樂進的表現，結合樂進正史中的「驍果」之姿，民間津津樂道的三國武將武力排行樂進亦不應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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