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對士兵的傷害有多大？照片不會說謊

文/快哉風

「The thousand-yardstare」，直譯出來的意思就是「彷彿在看往1000碼以外的眼神」，也稱「千碼凝視」。這是美國人在二戰誕生的一句術語，描述了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受到戰爭創傷，眼神空洞、目光獃滯的狀態。

圖：一個標準的千碼凝視

太平洋戰爭中，美軍進攻馬紹爾群島，在埃尼威托克島戰役中，守備的日軍全體戰死，美軍方面78人陣亡166人受傷。海軍陸戰隊士兵西奧多·詹姆斯·米勒戰鬥兩天後，回到了軍艦上，攝影記者抓拍了他當時的表情。一個月後，米勒陣亡。

圖：二戰著名照片，米勒的千碼凝視

這張目光獃滯的士兵照片在美國廣為流傳，它第一次向美國公眾展示了戰爭中士兵的真實精神狀態。

美軍通訊記者Tom Lea，接下來在《生活》雜誌上刊登了一幅名為《2000碼凝視》的畫作，Lea自述說：「我在第一次戰役就受傷了，還得了熱帶病。晚上睡覺時，日本人沒有一天不夜裡進攻。我身邊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殺或受傷。一個人能承受多少？」

圖：2000碼凝視

殘酷的戰爭，對於士兵的身心是摧毀性的打擊，尤其是精神層面上。

在醫學專業領域，將戰爭綜合征最常見的一種病症稱為「PTSD（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即「創傷後應激障礙」。它的意思是：當一個人經歷或目睹過大量死亡事件，或受到死亡的威脅、嚴重的受傷，導致的個體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

圖：一個攝影師拍攝的士兵面部變化照（戰前、戰中、戰後）

簡而言之，戰爭會使人「發瘋」。

戰爭本身即暴力對抗，從古到今，士兵在戰爭中的種種匪夷所思的崩潰和發狂行為，不勝枚舉。自殘自殺、性錯亂、屠城滅戶、虐殺俘虜甚至以人肉為軍糧，所有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在戰爭中都不是稀罕事。

圖：下了戰場的美軍大兵

古代戰爭如此，現代戰爭也毫不遜色。在近年的軍事報道中，總能看到類似的新聞：一名美軍士兵闖入阿富汗民宅，槍殺了16名平民；駐阿美軍焚燒《古蘭經》作樂；美軍士兵朝塔利班人員屍體撒尿；美軍士兵在坎大哈組建「殺戮小組」……

圖：伊拉克的美國大兵

美國心理學家做過從伊拉克和阿富汗退役的老兵調查，發現那些遭受過異乎尋常的創傷事件的人，會不由自主地陷入回憶，會出現心悸、失眠、狂暴易怒、選擇性遺忘、對未來失去希望和信心等生理反應及精神疾病。

圖：千碼凝視不限國籍種族

有部二戰電影獲得過奧斯卡金像獎，叫《英國病人》，其實，戰爭中的士兵都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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