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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春陽:繪畫應該表現生命,與眾生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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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春陽《李太白清平調詩意》

畫者,文之極,畫品的高下,直接取決於畫家素養的多寡。學習中國畫不能單純地為學畫而學畫,一定要注重對人的綜合素質的培養。通過日積月累,通過對我們中國優秀的文化遺產進行認真的學習和深刻的體驗,提高自己的認識以及審美能力。因為人的各方面能力的提高,有一個由「自發」走向「自覺」的過程,而這個過程,就是一個全面系統學習的過程。

霍春陽《墨菊圖》

學畫之人,第一步要解決的是繪畫語言問題,如筆墨技巧等。對用筆中的剛柔、虛實、強弱等問題,是畫家所必須掌握的,這是表達性情的手段。「取法乎上,僅得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取法乎上」,就是要臨摹嚴謹而有法度的作品,不能拿那些「無法而法」及過分強調個人性情的作品當作學習臨摹的第一步。形象以外流露的精神狀態是無法可教的,教學理應是嚴謹的,有規律可尋的。由「有法」走向「無法」,這是一個需要付出艱辛勞動的過程。不斷的開發自己的性靈,養育自己的精、氣、神,這是每一個學畫的人理應具備的另一「境界」。

霍春陽《寒香冷艷》

傳統的中國畫是講究共性的。所謂「求大同、存小異」、「平常心是道」等,都可以看作針對共性而言的。如果將其引到中國繪畫上,就要要求畫家尊重人人共有的客觀規律和藝術規律。因為「大同」的境界是一個能夠包容萬千、博大寬廣的藝術境界,而平常心則是一顆大心,是人人共有的。在繪畫上,我們要追求的是一種大風格,而不是狹窄的個性。

霍春陽《無染》

衡量一個人學問的高低,並不是僅看他知道了多少,而是要看他用思辨的精神提煉和概括了多少,容納了多少。繪畫上亦然,一幅作品不僅僅看它的筆墨技巧如何,而是要看作品中是否體現出一種民族的「大氣」。我認為,個人的個性太強了,是學養不足的表現,藝術作品也是如此,惟有共性才是永恆的。

霍春陽《獨佔秋芳》

藝術家的心態,應是養育生生不息的生命。中國繪畫應該表現生命,與眾生同體。從這個意義上說,繪畫(我僅指傳統的中國繪畫)不是「革命」。繪畫和革命是兩條永遠都不能相交的平行線。藝術不屬於政治的範疇,不受階級、地域等因素的制約,它是超階級、超時空的,是人類精神生活的中心。從事藝術,不能搞運動,更不能搞比賽,也不能講有為,它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流露,像「文如春花,詩若泉涌」一樣,因此才能生機無限。

霍春陽《君子清風》

藝術能夠凈化人的心靈,首先要凈化自己。從事藝術創作的同時,要去掉一切的私心雜念及浮躁氣,進入一種「去留無意,寵辱不驚」的忘我境界,才能創作出真正好的作品。我是追求「無異言而生清凈心」的。只有不求異言者,才能清凈下來。

似斷似連、鬆快洒脫的線條組成的牡丹花和厚重、率性的葉子之間所形成的視覺衝擊力,讓人彷彿聆聽到花的低喃,葉的高亢。「不需千萬朵,一朵足春風」,盡量的體現出「以一當十」的用心所在。為了追求畫面中的矛盾轉換,並從技法和形象上加以區分,在處理某些畫面上需要常常考慮到諸多因素,如花是點的,葉子可用雙鉤;花是線的,葉子可用面的;花瓣是虛的,花蕊可用實的;花瓣是淡的,花蕊可用濃的;花瓣是長的,花蕊可用短的等。不管採用何種手段,最終都要達到畫面的統一和諧。

霍春陽《紅艷美人》

為了豐富畫面的視覺效果,我在畫荷葉時,充分發揮了用筆的情勢,拋開了前人畫荷葉以墨為主的方法,而是用點、線結合的方法取勢造境。古人曰:「筆以立情致,墨以分陰陽。」在用筆的提按、轉折中,將自己的性情和神韻自然地融入其中。所謂「弱其志而強其骨」,就是要求在畫面中體現出一種「風骨」,一種根本的精神。「荒寒一點香,足以酬天地。」虛實相生的畫面,儘可能地給人留下聯想的餘地。我認為,在畫面的虛實處理上,萬萬不可平均對待,「疏可走馬,密不容針」的深奧之處,應是每一個畫家需要認真體悟的。

中國繪畫如同中國詩詞一般,講究「言簡意賅」、「以少勝多」等,要求每一筆、每一線條、每一個點都要表現出豐富的內涵。

霍春陽《李白將進酒摘句》

曾見清代畫家李復堂題畫水仙有句:「同是蒜也,有雅俗之分焉,水仙一名雅蒜,故云。」所謂意臨,就是不拘泥於原作,用自己的方法進行再創作,我常謂此為「借題發揮」。這需要畫家有深厚的筆墨功底,以及對傳統繪畫有深刻的認識。否則,只能照搬照抄,「泥古不化」。

考慮了清與混的關係,並注意到整個氣勢上的變化。大局上的縱橫、開合、爭讓、向背、回攏,在用筆上粗細、虛實,輕重緩急的變化有機地結合著。所謂「畫畫難畫三」,因為「三」代表一切,代表了豐富,古人也有「三生萬物」之說。

霍春陽《芙蓉圖》

畫不應以題材的新舊來定論,古人云:「澄懷觀道,靜處求之,」「品位」是體現中國文化內涵最首要的因素。蘭花、石塊、荊棘的組合已是司空見慣的題材,歷代畫家為何不厭其煩地在其中抒發情懷,造出自己的「大象」,皆因為蘭花在人們心目中有著崇高的象徵和寓意。

「芭蕉伴梅花,此是王維畫」,徐青藤把畫此的緣故又推到了唐代,可見這題材古以有之。然一幅好的作品,應賦予筆墨以生機。我不贊成所謂的「大潑墨」、「大潑彩」,我認為筆墨是不應該分家的。墨不能離開用筆,因為筆是有力度的,是靠人的學識修養和功力控制的,有力度才能表達出神韻,正所謂「瘦勁方通神」。在作畫時,應避免古人批評的「浮筆漲墨」這是一種脬、軟、沒有「骨氣」、沒有神韻的墨,是死墨。我們應追求「活墨」,即墨到紙上是見筆見性的、遊動的、透氣的。「干而不燥,濕而不脬」,要有光彩,有活力。

霍春陽《人間第一香》

墨法實際上就是水法,怎樣控制水分,要憑感覺,靠經驗。古人所謂「渴筆」、「渴墨」,就是指筆上的水分要恰倒好處;當然,重要的還需有行筆的力度和速度的不斷變化。此外,用墨要有體積和厚度。我在畫芭蕉葉時,墨色的厚度是揉出來的、點出來的,而不是平塗、平拉出來的。

中國傳統繪畫中的「逸筆草草」,是一個「看似尋常卻崎嶇」的「漫不經心」之舉,要求畫家有著全面的修養。在我看來,「逸「離不開鬆快和洒脫的心境,而鬆快則是在運筆時要「順氣」、「順勢」。惟有這樣,才能作到松而不散,氣韻生動。

霍春陽《初月樓論書》

表現蘭葉的丰姿在於用筆。寫意畫的「雙鉤」不同於工筆畫,它更強調用筆的跳躍、提按和書卷氣;乾濕濃淡也要有變化,尤其蘭葉的穿插,用筆若斷若連、貌離神合,「意到筆不到」,似急似緩,有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古人所云「剛柔相濟」,其中包蘊著豐富的內涵和深刻的體驗。在繪畫中的「骨法用筆」關乎畫家的表達能力。筆能傳達力量,也能傳達性情,線條中輕重緩急的變化,更能呈現出一個人的思想、乃至學識修養。我愛畫蘭花,無疑是受到傳統文化和繪畫的影響。在畫蘭花時,我常把作為輔助的石塊畫得磊落、蒼勁、靈透,並注意石頭外輪廓的處理,用筆不能浮躁、光滑、外露,這就和蘭花的纖弱、舒展、搖曳、淡雅形成了對比、呼應,使之更加突出其優雅的性格。在花葉子的互相關係中,很留意讓花處在得勢的位置,千萬不可在亂葉雜密的地方添花。俗話說:「畫蘭如畫美人態」,一定要將蘭花清婉柔和的情態表現出來。

霍春陽《荷風抒懷》

所謂生活寫照,是經畫家「眼中」、「心中」、「手中」三個階段轉換之後的真情再現。「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即使是最簡單的一花一草,都能融入人類特有的思想和人文情懷。中國人的思維特徵是整體的綜合性的思維,要求用所有的感官去感悟自然界中的一切活生生的生命,然後再在「圓」的體系中宏觀地把握最本質的東西。所謂「珍珠雖小,鑒包六合;鏡子再大,所照必偏」,就是針對中國人以「圓」為象而言的。因為只有「圓」,才能「通」;只有「通」,才能「久」;又如「不中不正,不正不大。不大則不能久」。這也註定了中國人在繪畫上的整體性觀念的體現。

霍春陽《露華倩影》

來源:私享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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