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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本可以效法漢武帝,卻殺一個讀書人被人罵?董卓是他手下敗將

文:立早閑人(白馬晉一原創團隊成員)

王允,東漢末年一個響噹噹的人物,獨自一人親手導演一出精彩絕倫的美人計(由其義女貂蟬推進劇情),一舉就狙殺掉殘暴不仁,禍國殃民的董卓,一時聲名鵲起,名聲大振。董卓被殺後,王允獨攬大權,居功自傲。王允本身所具有的文人致命弱點,諸如清高、刻薄、固執已見、氣量狹小、恃才傲物等就一一凸顯出來。特別是文人特有「相輕」弱點:看不到旁人的優點,對旁人的觀點嗤之以鼻更是暴露無遺。正是王允這些弱點,才造成在東漢末年的歷史舞台上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悲劇。

武將且奸臣董卓專權和文官且忠臣王允掌權在對待他人的態度及手段有差別也有共同點,差別是董卓好屠殺愚民平頭百姓,禮遇文人;而王允好濫殺文人知識分子,善待百姓。兩者共同點是都喜歡對弱勢群體下毒手。因此,王允掌權後的第一天第一件就是找個借口,以清除董卓餘黨餘孽為託詞,將蔡邕送進大牢,還要置他於死地。朝中大臣極力勸阻,一致認為蔡邕不過是迂腐的文人,罪不至死。再加上時任太傅的馬日磾以蔡邕文筆甚好,正在續編漢代史書來為蔡邕求情,希望王允能網開一面,放蔡邕一馬。一旦殺了蔡邕這麼高人氣的學者,會傷了天下讀書人的心。

《三國演義》原著是這樣寫,太傅馬日磾亦密謂允曰:「伯喈曠世逸才,若使續成漢史,誠為盛事。且其孝行素著,若遽殺之,恐失人望。」而王允不以為動,依然要蔡邕的老命。原著是這樣記載:「昔孝武不殺司馬遷,後使作史,遂致謗書流於後世。方今國運衰微,朝政錯亂,不可令佞臣執筆於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訕議也。」

王允還真不愧是司徒,政治文人,強項是偷換概念,混淆視聽,《史記》這部史學巨著被他說成是謗書,蔡邕這個文學巨匠被他看成是佞臣。之所以發表出這番是非顛倒的謬論,是因為王允心中仇恨蔡邕已久,手中緊握鋼刀,早已殺氣騰騰逼向蔡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王允在拒絕馬日磾求情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扯一片遮羞布遮掩一下心中的妒嫉,害怕有損「聖德」是假,擔心遭受「訕議」是假,藉機公報私怨、一掃惡氣才是真。文臣一旦心狠起來,往往比武將更可怕,更冷血。蔡邕最終被縊死在牢里。蔡邕就是一個文人,是死是活對王允掌權根本構成不了威脅。然而,殺一個蔡邕其危害程度要遠大於粗鄙武夫董卓所為。因為士人階層比平民階層的影響力可大多了。難怪馬日磾會發生那麼強烈的憤慨:王允其無後乎!

王允公報私怨,掌權第一天就做出殺蔡邕這種蠢事來,與人稱王佐之才的美名相差甚遠,用名不副實更為恰當。殺一個蔡邕,首先,王允從中沒得到過任何好處,最多就是僅僅出一下胸中鬱積已久的嫉妒之氣;其次,引起董卓餘黨李傕郭汜等涼州軍的恐慌及二次造反。蔡邕只受到董卓的厚遇就被殺,跟隨董卓作亂的人非死不可了。因此,李傕郭汜帶著涼州兵反攻京城長安,讓國家再次陷入兵亂兵災之中;最後,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王允雖只殺蔡邕一人,卻打擊全天下知識分子,打擊面太廣大,給自己樹敵製造麻煩。

好鋼用在刀刃上。王允一得勢就濫用職權,公報私怨,傷害不只是蔡邕一個,還有自己,甚至給好不容易才盼望到和平的東漢臣民們又帶去更大更麻煩的軍閥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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