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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歲農婦餓死田邊卻不肯呼救,調查時案發地出現詭異景象

1

上溪村是一個面積不過6.98平方公里的小村莊,它位於東部沿海某個經濟大省的西北部,全村人口總數不到兩千人。和中國千千萬萬的農村一樣,大棚種植是當地的支柱產業,又因為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上溪村出口的蔬菜瓜果品相極佳,定期作為特供送到中南海,聞名全國。

早些年,市裡在全境範圍內鋪開推行一村一警,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陳飛就成為了上溪村第一任駐村民警。自他上任以後,日常處理的糾紛也不過是誰家的狗又溜進了誰家的院子,誰家種在菜地里的瓜又被誰偷摘了去。

太平盛世啊!陳飛在自己的警情日記中不止一次這樣寫道。

但這一天一大早,村裡卻出了大事——村頭那片廢棄的田埂里躺了個死人。

說是田埂,其實早已是一處雜草叢生的荒地,挨著路邊,和村口那塊刻界石之間隔著一個三四米高的坡度。

那裡原本有一座石橋,前兩年為了拓寬進村的通道,村裡把石橋進行了改造,橋墩部分進行了加固填充,兩邊的欄杆也都拆了,只留下最底下的一截作為路基。路基後來又被底下的雜草覆蓋了,一眼看去倒像是與道旁的田埂連成了一片。只有村裡人知道,那處雜草下面其實是空的,一不留神就容易踏空。

這不,還是出了事。

陳飛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圍滿了人。

看到陳飛過來,二三十人的包圍圈「嚯——」地讓出了一個口子,陳飛走到最裡面,一聲「我操」差點脫口而出。

一個上身穿著紅色短款棉服,下身穿著深色棉褲的女人側身躺在那裡,很明顯已經沒了氣息。陳飛定了定神,一邊掏出手機給所長打電話,一邊蹲下身仔細地打量起了地上的那個女人。

女人看著已經上了年紀,一頭灰白的頭髮有染過的痕迹,耷拉在臉上遮住了小半張臉。她的眼睛閉著,露出的那半張臉上毫無血色,又因為頭天晚上下過雨的關係,她的臉像在水裡泡過一樣,腫脹發白,看著有些瘮人。

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這些都要等專業的刑事調查組的同事來了才能分析,陳飛現在也只能讓周邊越來越多聚集起的人群疏散開來,儘可能地保存現場的痕迹。

圍觀的人群雖然向後退開了些,但依然聚在一起說個不停。

「不是咱們村子裡的人吧?」

「應該不是,我沒見過。」

「會不會是哪家的親戚啊?這大過年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從上面摔下來的啊?」

「誰知道呢,過年碰到這樣的事,晦氣。」

……

陳飛聽著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心裡不免有些煩躁。剛剛電話那頭,所長的語氣並不太好,想來也是,大過年的發生這種事,怕是兄弟們這個年,又過不太平了。

就在他皺著眉頭凝神的功夫,兩輛警車已經呼嘯而來,停在了村口。

車上下來六個人,徑直朝他走了過來,陳飛認出打頭的那個是分局刑大的大隊長肖富,走在他旁邊的,正是剛剛通過電話的自家老大高正。

「怎麼回事?」高正兜頭就是一句,他已經連著備勤兩天了,昨晚又是一晚上沒睡,大清早的接到陳飛的電話,說上溪這裡出了命案,心情自然是萬分鬱卒。

陳飛將已知的情況簡單地彙報了下,肖富已經帶著他的組員們拉起了警戒線,對地上的女屍和現場做起了初步勘察。

陳飛跟在一旁,看有什麼可以搭把手的地方。地方上出了命案都是這樣的,負責破案的是市局刑大,基層派出所的民警也只在其中打打下手。

陳飛雖然已經工作了四年,但一直都在上溪,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命案,跟在肖富身後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生怕漏掉他的任何一句案情分析。

刑警隊的辦事效率很高,半個小時就完成了初步勘察,屍體也一併被帶回了市局。

陳飛和最早發現屍體的幾個村民一起,也到了市局協助調查。

因為死者身上還帶著一個挎包,裡面有一張身份證,對照死者的樣貌,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因此,死者的身份很快得到了確認。

死者名叫趙春燕,69歲,家住趙家店三星街道華亭村,丈夫在27年前因病去世,她獨自一人拉扯大了三個孩子。

「……趙家店啊,距離上溪少說也有十幾公里吧,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怎麼會死在上溪呢?」

陳飛做完了筆錄,晃到了高正身旁。

高正正在解剖室外的小隔間里隔著透明玻璃看法醫對屍體進行解剖,聽到陳飛的問話,回過身來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等法醫鑒定的結果吧。」

高正和陳飛沒有等太久,法醫很快就完成了鑒定,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身上有明顯墜落傷,腰椎骨折,左側大腿骨斷裂,但都不是致命傷。」法醫翻了翻手上的記錄本,皺了皺眉,似乎對自己後面要說的話也有些難以理解,「死者胃內少許褐色黏液,胃黏膜菲薄,並可見散在出血點,各臟器均腐敗自溶,分析死者死因不排除重度營養不良導致多器官功能衰竭死亡。」

陳飛大驚,「餓死的?」

高正也皺緊了眉頭,「死亡時間呢?」

「十天左右。」

此話一落,眾人皆驚。

先不說他們在趙春燕的挎包里發現的那部功能完好但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的手機,單從這死因和死亡時間來看,一個老太太受傷之後竟然沒有呼救,那可是漫長的十天啊,雖然那裡罕有人至,但只要她高聲呼叫,得救的幾率還是很高的,也不至於造成這樣的結果啊。

而隨後,負責篩查監控的刑警又帶來了一個更為吃驚的消息——

「當時趙春燕的身邊應該還跟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現在,小女孩不知所蹤。」

2

陳飛遇見那個女人時,距離發現趙春燕的屍體已經過去了三天。

那天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他寫完最後一份報告,騎著他的小毛驢往村口駛去。

那個女人就站在那片田埂中央,偌大的曠野里只留她一個凸起的黑點,陳飛之所以會注意到她,是因為立在她身旁的一樣物件——

一根比她還高出一個頭的棍子,最頂上懸著一面旗子一樣的布狀東西,在夜風裡發出獵獵的聲音。

那布塊似乎是畫了圖案的,因為隔得遠,女人的樣貌在夜色中也分辨不出,但她在那裡一動不動,入定了一般,聯想到最近的種種,陳飛心中疑竇叢生。

將小毛驢停在路邊,陳飛走下了田埂。他穿著冬款警服,腳上套著一雙棉皮鞋,因為下過雨的關係,下坡的那些石頭很滑,並不好走,陳飛到最後幾乎是一個俯衝下的坡。

可即使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個女人還是背對著他,直直地望著前方。

離得近了,他終於看清楚了那根長條形棍子的樣子,可也因為看清了,陳飛不由得原地抖了一抖,夜風嗖嗖地往他的臉上打過來,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被扔進了冰窖里。

那是一張引魂幡,但與在殯葬時常見的引魂幡不同的是,女人身旁的這張,幡桿上的金鉤龍鳳銜了一個六角架子,中間掛的是一塊無字幡,周圍每角各掛一小幡,同樣無字,只在底下墜了些裹了白紙穗的秫秸。

……無字幡?

陳飛心裡咯噔一下,他從小生活在鄉下,雖說後來接受的都是唯物主義思想,但小時候聽家裡長輩說起過,知道無字幡意味著什麼。

無字幡,引的是世間無著魂,渡的是死後可憐人。

執無字幡者,亦是當世可憐人。

所以這個女人……

陳飛惶惶然,不覺間已經站到了女人的身側。

她罩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直墜到小腿肚的位置,長衫下,深色高領毛衣裹住了她的脖頸,從側面看,能看到她綰在耳後的髮髻,有點像民國時代大戶人家女人常作的那種裝扮,只在鬢邊留出一縷髮絲。

髻上插著一根長長的簪子一樣的東西,陳飛留心看了一眼,卻是一根再尋常不過的秫秸杆子,同無字幡上的並無二致。

下一秒,女人轉過頭來,對上了他的視線。

和陳飛設想的不同的是,這是一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臉。即使在黑夜裡也能看出白得有些病態的膚色,額頭飽滿,鼻尖有一點內扣,嘴巴不算大但卻豐厚,所有圓鈍的面部五官輪廓中,唯有眼睛是尖長銳利的,在夜色中尤為明亮,碎著整片的光,卻又偏偏給人一種望不到深處的感覺。就好像,這雙眼睛可以是十六七歲的少女,也可以是八九十歲的老嫗。

這個女人,不辨形貌,不辨年齡。

陳飛一驚,世界上竟還有這樣的女人?

心裡一怔,問題也跟著冒出了口——

「你是誰?」

女人視線掃過他,沒有說話,又重新轉過了臉,將目光投向了黑黝黝的遠處。

陳飛有些鬱卒,出口趕人,「這裡是案發現場,無關人員不要在這裡逗留。」

女人像是終於聽清楚了他說的話,眼睛裡的光重新打在了他的身上。

半晌,她開口說了四個字,「我來接人。」

接人?

「接誰?」

「你們在找的人。」

陳飛渾身一震,這幾日他們在找的,不過一人。

她要接的,正是趙春燕帶在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女人亮得嚇人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地寫著這層意思。

陳飛怔在原地,全身的肌肉都綳在了一處,他又把之前的那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聲音比剛才更冷更硬,「你究竟是誰?」

女人最後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嘆了口氣。

「乾坤有頂,山水無移,天地之間,人身難得。親魂一別,終無再返之期,逝魄以傾,哪有重歸之日。

「魂靈於世不滅,天地陰陽難和。引魂幡動四海,七情六慾皆破。

「……小夥子,你說我是誰?」

3

那個女人便是姜陰。當世最後一個引魂人。

陳飛卻不知其身份。

那個晚上,他只一味地與她站在一處,足足站了有一個小時,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

陳飛只覺周遭寒氣一股腦兒地鑽進皮囊,寒意像無數把冰刀刺過來,撕裂肌膚最後一層防護。

冬夜註定是冷的。陳飛點著了手上最後一支煙,滿嘴都是辛辣的味道。

他沉沉望向身邊的女人,後者從頭到尾都是同一個姿勢,眼裡的光忽明忽暗,和冬夜的溪流水一樣,冷得發硬。

這人竟然不怕冷……陳飛吸完最後一口煙,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冒了出來,她原本就比這冬夜還要冷了。

「你不會要在這裡站一個晚上吧?」陳飛把手重新抄進口袋裡,狀似隨意地問道。

老實講,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風,竟然在這裡陪她站了一個多小時。只不過心裡隱隱有一個念頭,總覺得這個看起來神神道道的女人說不定真的能知道那個失蹤孩子的下落。

這幾天,趙春燕的家屬已經快把村子周圍翻遍了,市局信息科的同事也把這附近可以找到的監控畫面查了個底朝天,可那個失蹤的孩子還是杳無音訊。如果按照趙春燕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視頻中的畫面推算,孩子失蹤已經十三天了,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敢想像。

陳飛覺得自己魔障了,相信了這麼多年的馬克思主義唯物論,竟然開始將希望寄托在一個神神道道的陌生女人身上。

可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由不得你不信。

陳飛注意到,身旁的這個女人突然換了一個姿勢,抬頭向上望去。

「是時候了。」

女人像是自言自語,爾後閉上眼睛,輕輕地念起了一串咒語——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河邊路野,廟宇庄村,宮廷牢獄,封墓山林,虛驚異怪,失落真魄,今請五道,游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河泊,六甲黃金,吾今差汝,著意搜尋……」

夜色沉沉,原本還有些光亮的星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顏色,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黑,像一張巨幕沉沉地壓下來。

姜陰的咒語越念越急,到最後,陳飛只聽得到耳邊呼呼的風聲,越來越凶,越來越急。

白色的引魂幡突然憑空動了,震顫了起來,底下墜著的秫秸左搖右晃,像是被拉拽著,生出一股神奇的力量,發出獵獵的響聲。

「來了——」

「來了——」

「來了——」

詭異得不似人聲的聲音縈繞過來,嗚嗚咽咽,欲泣還訴。

陳飛猛地轉頭,姜陰的咒語沒停,這個聲音不是從她口中發出的!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到最後,竟像是整片大地的風在此處絕響,沙啞的,來自無極的天地。

引魂幡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大,它的底部已經騰空,在原地高速旋轉,越轉越快,底下的秫秸已經成了一圈模糊的重影。

風聲愈烈,從四面八方匯攏過來,無形的風在這一刻成了有形的實體,天地萬物都看不見了,只有那一方黑牆層層推進,下一秒,像是要在頃刻間摧毀世間所有。

陳飛眯著眼睛,分不清心跳和喘息哪個更為劇烈,鬼使神差地,他轉頭去尋身旁的那個女人——

她正緩緩地睜開眼睛。

然後,下一秒,咒語停了,風聲停了,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黑色的風牆在距離兩人十幾米處停了下來,一團又一團的黑霧無聲化開,遮天的幕布終於被撕裂了,露出無盡的蒼穹,天與地之間終於有了那一點點光。

然後,多餘的黑霧都散去了,只留下中間那一縷,漸漸凝成一個人形,懸空朝他們飄來。

陳飛目眥欲裂,滿臉的不敢置信。

姜陰淡淡掃過他,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年輕的小警察沒有一點退避的意思,他甚至不動聲色地朝前站了半個身位,把她擋在了身後。

……年輕人的傻氣。

姜陰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那團懸空的黑霧,將引魂幡握在了手心。

「一會兒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陳飛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姜陰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心於是跳得更快,像被人攥緊了擰成一團,快要不能呼吸。

黑煙終於散盡,視線落到五米開外,人影已經清晰可辨。

陳飛如墜冰窖,那是一張讓他難以忘記的臉!(小說名:《口業》,作者:胳肢窩的窩。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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