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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盤唐家三少之妻的疾病抗爭史:生命,最昂貴的易碎品

9月11日晚23點57分,網路作家唐家三少通過個人微博發文稱:「我的木子走了」,木子就是他的作品《光之子》、《為了你我願意熱愛整個世界》中的木子,她的妻子就是原型。

唐家三少於2018年8月24日發布的長文《我曾兩次站上三十八層天台》,文中有關於妻子得病與治療的過程。復盤這個求醫抗病歷程,會得到哪些啟發呢?

首先,還原其整個治病求醫的歷程。

2015年11月底其妻查出乳腺癌,確診為最嚴重的三陰型乳腺癌。在北京做了手術切除。手術也很成功,化療了4次。但到了2016年12月做術後第二次複查時,卻發現淋巴多發性轉移、胸骨轉移、肝轉移。醫生告訴唐家三少說:「三陰乳腺癌,沒有靶向葯,只能化療,肝轉移,平均(壽命)一年半。」

隨後,唐家三少,為妻求病,他想用善心善行感化天地,做了很多慈善事。給西藏的寺廟捐錢,為貧困山區捐助2所學校、10輛救護車,還吃素,每個月的農曆十五為兩萬條生命放生,在朋友圈看到需要幫助的,他都立刻捐款捐物。唐家三少還為自己患有乳腺癌的妻子請活佛念經祈福,「請上師為她火供超度冤情債主」。

當他的妻子李默病情惡化之後,出國求救也是順理成章。據@唐家三少 公開的微博信息顯示,他們在2017年1月去了日本接受國外的治療方案,治療時用的藥物為「紫杉醇」,化療三個月後第一複查,肝臟上病灶小了五分之三。但用「紫杉醇」化療6個月出現了耐葯,再複查時肝上病灶也從一個變成五個。那時的唐家三少在日本租住的公寓中,他站在38層的陽台上第一次有了想要一躍而下的念頭。

2017年8月,換藥艾日布林,這個葯很貴,兩個月後複查,大部分病灶再次消失,但又用了兩個月艾日布林,10月進行第二次複查時卻又出現了耐葯,肝上瀰漫性病灶大面積覆蓋,轉氨酶高十倍。並且腫脹的肝臟已頂到胃部,開始讓李默有了不適。

那天晚上,唐家三少在日本的38層天台上第二次有了絕望輕生的想法。因為日本的醫生開始建議唐家三少帶著妻子李默回國治療。

他從日本回國後,經朋友介紹認識的「Y博士」就是他老婆新的「救世主」。這個「Y博士」是一位美籍科學家,曾經在美國最大的藥廠做亞洲區研發總監,是多年前為了我國的癌症研究而回國的。回來一邊做研究,一邊在醫學院當教授,帶研究生。他研究的一種癌症疫苗,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治療腫瘤方向,免疫類治療。他們在國內選擇了一家私立醫院,在C博士作為主治醫化療的同時,嘗試了免疫類治療。兩個月複查,病灶減少百分之九十。新換的化療葯卡培他濱有效,李默的情況暫時穩定住了,肝臟轉氨酶指標下降了一些。

又兩個月,病灶再次減少百分之五,整體也只剩下從日本回來時候的百分之五。可是,並沒有像Y博士說的那樣,有治癒的可能。再兩個月,也就是2018年5月,第三次複查,肝臟上病灶全部消失……

唐家三少在2018年8月24日發文寫道,「2018年5月,肝臟上病灶全部消失,從複發到肝臟上病灶全部消失,經歷了正好是一年半,也就是當初主治醫說的平均存活時間。雖然後來查出胸椎可能還有病灶,可至少肝臟上病灶消失了,(這)就意味著她能活的更久。」

病情好轉的消息剛剛傳開,喜悅的心情還未退去,讓人意外的是,僅相隔半月有餘,唐家三少又於2018年9月11日23點57分在個人微博上發文稱:「我的木子走了」。

從現代醫學的視角來觀察,作為丈夫,網路作家唐家三少已經做了他應該做的一切。尋找到了國內頂級的醫療機構就醫,而且還不僅於此,甚至還根據病情變化,找日美的專家接手治療。甚至,他做的是超過平均分的,包括一系列的求佛做善事。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無論從患者、醫生、西醫學的角度,他們已經達到了能力的極限,無法再做得更多了。

這個病例的中醫元素是極度匱乏的。從整個病歷記錄過程可見一斑。一些相關細節如下:1.注意力始終聚焦在腫瘤病灶的轉移,數目,大小方面。這個病人的身體狀況和心理狀況的變化,這兩方面的信息缺乏。2.這個惡性腫瘤從哪裡來?在病因歸因上,這個信息也是匱乏的。關注點始終聚焦在病灶上,人的情況信息卻紀錄有些空白。如果不知道疾病從哪裡來,形成的原因,意味著沒有辦法再源頭處糾偏。但在一個西醫成為主流,社會精英的醫療觀普遍西醫化為主的今天,在治療癌症上,唐家三少選擇純西醫治療,這是多數現象,也算一種「正常」現象。

從一個知識分子的角度來判斷,醫療是人生大事,是自己的事情,歸結為教育之類。教育得了多少分?教育出了什麼結果?常規的做法是循規蹈矩要聽老師(醫生)的。你考試的命運由你遭遇了什麼樣的老師(醫生)決定。

不常規的做法是,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把命運交給自己來決定,自己承擔包括死亡在內的一切後果。思想觀念上,不要給「大家都這樣做」、「最新技術」、「科學」這類的思潮綁架左右。

你可以相信,但不要迷信。如果一個疾病,找不到說不清楚病因和對本質判斷不準確,那意味著一切的嘗試都只是在碰運氣。

生命既高貴又無奈,這是人生最重要的一課。高貴,是因為生命是最昂貴的易碎品,如果不夠熱愛和保護好自己身心健康,這或許是人類最大的愚蠢和短視之一。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疾病,沒有任何冤案,一切都是無病生成小病,小病遷延成大病。很多慢性的小病,往往是大病的起源。世界上,哪裡會有無起因的突然大病和死亡?更多時候,這一幕是隱藏著冰山下面,人們只看到冰山,看不到背後的過程。

無奈,是因為世界發明了疾病和死亡,而且是不以人類意志為轉移的。每個人都無法逃脫某種命運的控制。但也往往因為這種無奈,這種脆弱,才足以提醒我們要珍愛生活,珍惜遇到的每個人、每件事情、每次體驗。

疾病令我們的生活變得困難,變得悲喜交加,變得充滿了變數,這是消極的事情,也是積極的事情,令整個人類世界更完整。

人類在一個個危機中,不斷地思考進化,端正自己的生活抉擇,變得更接近生命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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