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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澳大利亞人帶跑偏,差點以為18年前看了一個假的悉尼奧運會

『 澳大利亞紀行 』在澳洲撞到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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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到某個地方,我總喜歡探尋一下當地的歷史,但到凱恩斯的時候倒沒打算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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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凱恩斯的目的主要是帶著小小魔潛水看魚,是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遭遇什麼歷史之類事情的。

凱恩斯這地方在古代很不好發展。它的內陸方面便是昆達拉熱帶雨林,看似繁茂的雨林其實很少人類生存必需的資源,可以把人活活餓死;而它的外面就是大堡礁,美麗固然美麗,但珊瑚礁林立,是船和水手的墳場。於是凱恩斯港再好,也沒幾個船長敢來這裡進行貿易,那跟穿越敵軍戰線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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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這地方真正海角天涯,而凱恩斯更是人少兔子多的邊遠地方。人少兔子多?這個是肯定的,澳洲有一百億隻兔子,但只有兩千萬人口;同時也是人少袋鼠多——澳洲共有三千多萬頭袋鼠呢。

然而,意外的是,我們卻在海濱一棵大無花果樹下發現了這樣一塊造型獨特的紀念碑,當時,一頭活潑的澳洲海雀正站在它的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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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紀念碑上澳大利亞的地圖吸引過去的,推測可能是一個澳大利亞的國家紀念地什麼的標誌。然而,很快便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那上面分明有個五環的標記。

噢,我想我明白了,這塊碑應該和澳洲2000年奧運會有關。

「在這裡開過奧運會?!」小小魔很吃驚地問我,並且抬眼看了看旁邊的沙灘,那裡有成百上千隻螃蟹在吐泡泡,旁邊是一群悠閑的塘鵝,凱恩斯實在不大,奧運會在這兒怎麼開?

我記得也不是這樣,凱恩斯肯定沒開過奧運會,2000年那次是在悉尼開的。那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一個關於奧運的紀念碑呢?

定睛細看,才注意到碑上刻有一句說明——「火炬傳遞之路」(Relay Route),這才明白它是為了紀念奧運火炬的傳送而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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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運送奧運會火炬的飛機是在凱恩斯落地,而後才由澳大利亞運動員一個人一個人地傳遞,沿東海岸一路向南,最終到達奧運主會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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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碑的另一面,刻有希臘半島的地圖,顯示奧運聖火如何在雅典被點燃,而後運往澳洲

談到傳遞聖火,便讓人想起當年北京奧運會聖火傳遞時的那些風波,以及海外,包括澳大利亞的華人華僑怎樣用行動證明著自己對民族的摯愛。我對那次聖火傳遞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那背後的潛台詞——中國人以文明的方式要求世界給以尊重。

我記得那時一位老記者為此留下了這樣的筆記,雖然不全面,卻也真實。

「那時我們改革開放已經三十年了,世界開始重新認識和定位中國——一個溫和的巨人正出現在東方。

我們沒有要領導誰,也沒有自稱比誰更偉大,我們要求的是正常人之間的平等對待,對外,我們期待的是與世界同步,與各國共同發展,共同繁榮,對內,我們有著充分的信心包容種種不同,一種可控的多元化發展已經持續多年。

那一次,我們展現了力量,也展現了文明。正因為我們尊重了大家共同的規則和價值觀,我們贏得了最多的朋友——也許很多人不認同我們的理念,但我們尊重別人,所以別人也認為我們值得交往。沒有人仰視我們,但他們願意和我們握手。

在世界各地,中國人迎護聖火的行動都得到了當地政府的尊重,而反華者展示的暴力和傲慢,無意中幫助中國作了一次聖火外交。」

我們贏得了同情和尊重,我們因此力量更強大,這比用錢去打開大門,要有效得多。

沉甸甸的穀子總是低著頭,只有沒溜的蒿子才會晃著腦袋招搖。或許,對世界我們需要的是融入,而不是領導——我們從來不喜歡某個外國來領導我們的道路,難道人家就喜歡了?

凱恩斯的聖火傳遞顯然沒有這麼多戲劇性。只是火炬落地對於寂寞的凱恩斯人來說,可能已經要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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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習以為常的事情,對凱恩斯人來說都是值得紀念的。比如,在凱恩斯港埠頭有一座大錨式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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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念的是1876年第一個碼頭工程隊在這裡登陸的「事件」

由此可以看出,凱恩斯人在當年沒有發展旅遊業時代的寂寞。

我於是饒有興味地給小小魔講起悉尼奧運會聖火的有趣事情。隨著巴塞羅那奧運會玩了一個神箭手點火,奧運會的聖火點燃過程便成為一種花樣翻新的行為藝術。那些年開奧運會的簡直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折騰了。

於是,在2000年悉尼奧運會的開幕式上,竟然有人設計了一個水下飛碟點火裝置——位於體育場最高處的聖火火炬終點與一條不細看難以分辨的精美軌道相連,軌道傾斜向下,通到下方一個水池。

舉著防火火炬的選手身穿連體衣,點燃水池中的火炬主體——一架極具魔幻風格的飛碟。隨後,它將沿著軌道飛躍到火炬台,就這樣水火交融,將聖火火炬點燃。

這個充滿後現代主義元素的設計十分獨特,然而現場卻出了問題——當澳洲土著運動員弗里曼用火炬點燃飛碟之後,這個飛碟卻在返回途中卡在了軌道上。

幸而技術人員十分給力,在短時間內解決了問題,飛碟繼續前行完成使命,否則不知是軌道也會被點燃,還是飛碟會因燃料耗盡變成一個大號煙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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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意外,觀眾們開始不明所以,繼而哄堂大笑,充分顯示了澳洲人樂天而漫不經心的性格。

老薩講得眉飛色舞,但小小魔並不領情,丫頭咬著手指頭反覆看那幅澳大利亞地圖,然後問我:「你確定奧運會是在悉尼開的?」

「當然。」這我是十分肯定的。

「但是這個火炬傳遞的重點可不像悉尼啊。」小小魔敲敲紀念碑上的澳大利亞地圖說道——我們前兩天還在悉尼,她對那裡還是滿熟悉的。

細看,還真有些道理,悉尼在澳洲東南的新南威爾士,而這道聖火傳遞的路線終結在塔斯馬尼亞島的對面,那裡,分明已經是維多利亞州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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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兒?

趕緊研究一下吧,這才發現紀念碑的另外兩面,是有聖火標記和碑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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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這樣寫道:「這一紀念碑是為了1956年奧運聖火傳遞時,凱恩斯作為傳送的連接點而建立。這次傳送,在當時是現代奧運會開始後傳送最遠的一次,路程長達2855英里(約4600公里),這也是它第一次在南半球傳送……」

原來,在澳洲是開過兩次奧運會的,這塊紀念碑,紀念的是1956年墨爾本奧運會的聖火傳遞。如果哪個選手把火炬送到了悉尼,估計墨爾本市的市長會去跳樓的。

跳樓?也不一定。澳大利亞人都有點兒漫不經心,反正地方寬綽,出點兒小問題也多半容易迴旋。

有人責怪老薩這幾天做事不用心,上一回去拜訪諾貝爾獎得主懷特,卻錯把《夏洛的網》歸給了他,這一回看個奧運會紀念碑,又會把年頭弄錯。

是啊,從擁擠的亞洲過來,驟然進入這樣一塊寬綽得不像話的大陸,我們難免被澳洲人這種漫不經心帶壞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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