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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內,三個女大學生接連被殺,查監控她們竟消失在同一醫院

一周之內,三個女大學生接連被殺,查監控她們竟消失在同一醫院

1

綠山青街的建築形式和弄堂相似,由連排的老房子構成,道路長而狹窄,適合步行或者兩輪類交通工具,一般四輪私家車就難以進入,更不要說警局專用的SUV。

陸終下車,陰冷的雨絲被風吹到臉上,兩邊房子里都是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的吃瓜群眾。

邢非從半死不活的路燈下出現,朝陸終喊道:「陸隊,在這邊。」接著,便進了身後的拐角。

陸終跟上,一路走到裡面第四幢房子,上去三樓。

法醫和技術隊都已經到了,正在檢查屍體和現場。三樓的房間本該是卧室,此時卻擺著一張圓桌,左右各有兩把椅子,聽邢非說,屍體被發現時正端坐在椅子上。

「程澄把屍體帶回去了,」邢非走近,「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不同,一名昨天遇害,另一名大約在三四天前。」

「確定是那兩個失蹤的女生嗎?」

「對,雖然容貌有些許改變,但經過仔細對比,能確定就是她們。」

「『容貌有些許改變』是什麼意思?」

「就是……」邢非不知道該怎麼說,嘆口氣,把照片遞給陸終,「誒,你自己看吧。」

陸終低頭,才發現邢非的「些許」算是比較客氣的形容了。

刑偵隊辦公室的白板上還貼著兩名失蹤女生的照片,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充滿朝氣,哪是現在這樣,不僅死氣沉沉,還像個披著皮的骷髏,臉皮和骨頭緊密相貼,毫無縫隙。

「怎麼變成這樣?」

「不止臉,整個身體都是這樣,程澄說,死者幾乎被抽幹了血。」

陸終猛地扭頭,「那血呢?」

「不知道……」

不知道,這才是最可怕的。

邢非接著道:「房間里有大量痕迹,毛髮、煙頭、腳印,唯獨沒有血跡,廚房、卧室、衛生間都做過魯米諾實驗,沒有任何發現。兇手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抽受害者的血,肯定是有用途的。如果這裡是作案現場,不會沒有痕迹留下。」

陸終靠近窗戶,撩起窗帘看了眼,對面的屋子裡,正有幾個吃瓜群眾站在窗口,不停地打量著,「這裡的條件、情況也不適合,家家戶戶貼得很近,隔音效果差,無論是綁架囚禁,還是殺人,對兇手來說都太危險。」

他轉頭,「報案人是怎麼說的?」

邢非指了指身後,「報案人就是對面的租戶,他說這房子本來是常年關窗的。今天下班回來的時候發現窗戶開著,覺得新奇就多看了會兒,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兒,就打電話報案了。他說自己也就是圖個心安,沒想到會真出事。」

「他早上走的時候窗戶還是關著的?」

「是的,所以我覺得這一點很奇怪。兇手拋屍,肯定要選一個隱蔽安全的時間,不可能是在報案人上下班的這段時間,天都還亮著,最好的時間是昨天夜裡。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那個時候就把窗戶打開,非得白天再冒險來一趟。」

「為了有足夠的時間捕獲新目標。」陸終往回走了幾步,「你也說過,兇手抽血肯定是有用處,他綁了兩個人,現在兩個人都死了,他必須要重新找個活體血源。

「我們把兩件失蹤案合併以後,就藉助媒體的力量呼籲女性不要單獨出門,注意安全。但因為失蹤者生死不明,群眾心裡始終存在著僥倖。可一旦屍體出現,恐慌就會出現,兇手想再次作案難度也會增加。」

「現在他開了窗,就說明已經得到了新目標。」

「對,那就有兩個問題了。一是兇手大可以屍體放著不管,等它腐爛發出異味後再被人發現,為什麼要開窗提前暴露呢?二是為什麼選擇在這裡拋屍?」

說完,陸終踩了踩腳下的地板,老舊木板因為擠壓發出「吱呀」聲,似乎在回答眾人暫且還未得知的答案。

「陸隊,邢隊,我找到了一樣東西!」小花尖叫著跑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鐵盒,「我剛剛把床搬開,在牆角發現了一個被磚頭擋著的洞,磚頭挪開後就發現了這個。」

打開後,盒子里有好幾袋未開封和已開封的注射針頭,還有三四包小袋裝著白色粉末。小花原本還笑嘻嘻的神情一下變得嚴肅,更不要說陸終和邢非了。

陸終拿起一包白色粉末,仰頭放在燈下看了看,「應該是海洛因。」

2

四天前警局接到報案,一對外地夫婦說自己來旅遊的女兒失蹤了。警方查看酒店監控時發現,該名女生在住進酒店的第二天離開後就沒回來。因為女兒比較獨立,也經常一個人出去旅遊,所以父母一開始沒有聯繫上女兒時並沒有多想。

可後來再打手機就變成了關機,這才真的開始急了,左思右想後決定報案。北陡這邊接到報案後立刻就展開行動找人了,但沒想到隔了一天又接到一起失蹤報案,有女子說自己的室友昨天下午出去後一夜未歸,手機也關了。

短時間內,兩名女子相繼失蹤,領導商量過後決定將案子轉到刑偵隊,陸終他們才開始接觸,結果剛上手兩名受害者的屍體就出現了。

兇手真是連口氣都不讓人喘。

陸終和邢非從現場回到警局,經過接待室時都愣住了——宋簡扶著一中年婦女坐在裡面,看到兩人出現連忙站起走來。

邢非比誰都要驚訝,情不自禁地迎上去,「阿姨……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呢?她還好嗎?」

林書秀沒注意到邢非的問題,見到人跟抓著救命繩似的撲上去,「小邢,曉曉不見了,你快幫阿姨把她找回來,阿姨求求你了!」

邢非和陸終聽後,皆是神色一緊。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誰不見了都能壓到他們的神經。

邢非連忙扶過林書秀,在一旁坐下,「阿姨,你慢慢說,蘇曉怎麼會不見了?她不是……一直和你待在外地嗎?」

「不是的,」林書秀看著邢非,「她病好了要回來找你,說是你們約好的。前天就到這兒了,還跟我視頻報平安。可是從今天早上開始,我給她打電話就一直沒人接,到了下午又直接關機,我實在太擔心了,所以買了車票過來,想找你幫忙。

「小邢,她這幾年從來沒有漏接過我的電話。她現在一定是出事了,你幫阿姨找找她!你一定要找到她,她是為了你回來的!」

林書秀再也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哀嚎了起來。

邢非一邊安慰她,一邊詢問更多的信息。

宋簡靠近陸終,小聲解釋,「蘇曉是我哥的前女友,林阿姨是蘇曉的媽媽。蘇曉姐她……因為一些很不好的經歷,患上了多重人格症。為了治療,和我哥分手離開,算起來,他們差不多有十來年沒見了。」

陸終:「……那你哥不是早戀了?」

宋簡特別無語,她上一句話的重點是這個嗎?

「早戀怎麼了?難道都跟我似的晚戀啊?」

她這麼一說,陸終就想起了除夕夜那個帶著水果香的親吻,笑道:「不晚不晚,你這個年紀剛好。」

宋簡:「……」

她其實也特別想問一句,是年紀剛好呢,還是人剛好?但理智戰勝了情感,現在不是調情的好時機。

正好陸終的想法跟她一樣,收了話題問正事,「人怎麼不見的?」

「不知道,林阿姨過來的時候先是去了我家,碰上我媽,我媽聽說蘇曉姐因為來找我哥不見了,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帶林阿姨來警局。結果你們都出去了,我們就只能在這等兒。阿姨情緒很激動,我光顧著安撫她了,什麼也沒問出來。」

她停了下,忐忑地問出了在心裡藏了很久的問題,「陸終,你說蘇曉姐,該不會遇上和前兩個失蹤女生一樣的事情吧?」

陸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可能性很高。

宋簡的心揪住了,忍不住伸手抓住陸終的衣角,陸終拍了拍她的腦袋,「要相信我和你哥哥,我們一定會把人救出來的。」

然後,走進了辦公室。

小花正好有情況要彙報,「陸隊,我聯繫上拋屍現場的房東了。他昨晚和家人去北山新開的度假村泡溫泉,現在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對租戶他有印象嗎?」

「沒什麼印象,他說對方是去年剛租的,只在簽合同時和交接時見過人,不過我讓他來的時候把合同也帶上。」

陸終點點頭,吩咐道:「去程澄那裡看看情況,我們說不定……有新的受害者了。」

「新的受害者?」小花朝前方望去,透過玻璃,她看到邢非還在不停地向旁邊的中年婦女說些什麼,臉上嚴肅的神情像是在發誓,她頓時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幾分鐘後邢非進來,陸終連忙問道:「怎麼樣?」

「蘇曉今天早上和林阿姨打了最後一通電話,說自己好像有點水土不服,肚子很痛,要去醫院,然後阿姨中午給她打電話就沒人接了。」

「醫院?」

「是啊,有點耳熟是不是?第一位受害者也因為水土不服向酒店前台詢問過附近的醫院。我看過地圖了,第三人民醫院離第一位受害者和蘇曉住的酒店都很近。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第二位受害者的室友重新進行問詢。」

陸終立刻找出號碼打過去,室友不知道第二位受害者那天出門是不是要去醫院,但她那段時間確實被重感冒困擾。

緊接著,他們又在第三人民醫院的呼吸科找到了第二位受害者的就診記錄。

這麼看來,兇手是把醫院當做狩獵點了。

「我們要找出醫院附近所有的監控,看看案發時,三名受害者都和哪些人接觸過。」陸終道。

3

宋簡重新坐回林書秀身旁,握住她的手勸慰,「林阿姨,已經很晚了,我先帶您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行,」林書秀搖頭,哽咽著拒絕,「我要在這裡等曉曉回來,等他們找到曉曉。」

「不要這樣林阿姨,您在這裡,我哥還要分出心照顧您,您也不想的吧?」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

「需要的,您不吃不喝,還不休息,我哥怎麼會不擔心?您要相信我哥,他一定會順利找到蘇曉姐的。」

宋簡望向辦公室的窗戶,看到陸終和邢非正在不停討論著;看到程澄大步流星地經過窗戶,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小花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迎向門口的一對老夫婦,她笑了,「他們都很優秀,您要相信他們。」

程澄拿著屍檢報告進來,陸終沒在她身邊看到小花,順口問道:「小花呢?」

「她在外面做筆錄,好像是什麼房東來了。」

陸終一下就明白過來,點點頭,朝程澄手裡的屍檢報告抬了抬下巴,「有什麼發現嗎?」

「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兩名死者都是失血過多,引起休克而致死。右側小腿上有一個注射針孔,兇手就是從這裡抽走了受害者體內幾乎全部的血。另外,我還從死亡時間上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

「從受害者被綁架到因失血過多死亡,時間都是三天。」她停了下,繼續道,「我聽小花說兇手可能又綁了個人,你們可得抓緊時間。」

陸終和邢非對視一眼,今天是蘇曉被綁的第一天,距離他們找到兇手並救出人只剩下不到兩天時間。

「話說,你們找到兇手取血的答案了嗎?」程澄壓低聲音問道,「不會是為了留著自己喝吧?」

「暫時不排除這個可能,還有另一種就是兇手以此獲取非法利益,把受害者的血高價賣出。」

「誒,陸隊,」程澄又大聲道,「二隊上星期不是抓了本市最大血頭啊,你可以去他那借人問問。」

邢非心裡燃起了濃濃的希望,看來這一次連老天都在幫他。

「陸隊,」小花推門而入,揚揚手裡的A4紙,「我拿到資料了。」

拋屍現場的房子租戶叫周明,今年二十六歲,北陡人士,家裡有一母親和兄長,父親於兩年前去世。陸終還找到了周明母親的現住地和聯繫方式,介於現在已是深夜,他讓邢非明天早上去一趟了解情況。

現在他們的任務是,在醫院附近的監控中找出兇手和受害者接觸過的證據。

刑偵隊幾人連夜加班,終於在凌晨三點找到了答案。

在醫院附近西南方的角落裡,他們看到了三名受害者的身影,攙扶著一位清瘦男子離開,緊接著就失去了蹤影。

那男子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白色運動褲,戴著運動帽。他很熟悉醫院各處的監控,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用帽子遮住自已的臉,拐騙受害者的手法也都是一模一樣。

先觀察選定目標,然後右手捧心,狀似林妹妹般搖擺著走到受害者眼前,這時候再假裝一摔,受害者就連忙伸手扶住,兩人交談一會兒後攙扶著離開。

小花的眼睛都瞪大了,那裡面睡意全無,「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好騙?」

陸終道:「難以置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只能說兇手的社交能力非常高超,而且長相英俊,容易讓女孩子放下戒心。」

小花舉起周明的照片仔細地瞅了瞅,點頭肯定道:「雖然不是我喜歡的大叔款,但這長得確實挺帥……果然人面獸心。」

「行了,忙活一晚,大家都先休息會兒,」陸終拍拍邢非的肩膀,「養養精神。」

他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想看時間,才發現四個小時前,宋簡發了條信息過來,「加油,我的陸隊長。」

這一句話,比任何助眠藥物都更有作用。

三小時後,安靜的辦公室再次活躍起來,邢非是第一個醒來的,他先是給大伙兒買來早餐,然後就坐在辦公桌前翻看周明一家的資料,等時間一到,就離開,朝周明母親家前進。

4

周母剛洗好碗就聽見門鈴響起的聲音,她笑了笑。她以為又是大兒子上班忘帶了什麼文件折回,於是擦乾手去開門,快靠近門時突然想起兒子是有家裡鑰匙的。他就算回來拿文件也不需要按鈴,可這麼早會是誰上門來呢?

打開門,看到一位陌生且英俊的青年,年齡應該和大兒子差不多大。

「小夥子你是?」

「阿姨好,我叫邢非,是市刑偵大隊的。」邢非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拿出證件證實身份。

周母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警察找上門,嚇得差點站不住,顫顫巍巍地問道:「同志,是不是我小兒子犯什麼事了?」

邢非沒正面回答,反問:「我這還什麼都沒說呢,阿姨怎麼就知道是您小兒子犯錯了呢?」

「要不呢?我老公兩年前就死啦,現在就只剩兩兒子。大兒子天天上班乖得不得了,小兒子不務正業,去年搬出去之後連家都不回。那要不是他犯錯,難不成還是我這個老太婆?」

「你小兒子犯沒犯錯我們還在調查中,不過今天確實是為了他來。」

邢非跟在周母后面進屋,房子整潔溫馨,一百出頭的面積被分割成三室一廳,客廳大小自然不會有太多的選擇。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擺放著一張高級的按摩椅,顯眼的位置能馬上吸引來客。

周母順著邢非的視線看去,然後便抑制不住地炫耀起來,「這按摩椅可是我大兒子買的,萬把來塊呢!剛送到家裡的時候,我可把他狠罵了一頓,讓他退回去。可他堅持說我的身體比錢重要,就是不肯聽我的。

「我沒辦法了,只能用著。你別說,這按摩椅的效果真的很不錯,同志你要是捨得啊,也去給你媽媽買個!」

「謝謝阿姨,我會的。」邢非趕緊止住了周母的喋喋不休,「我們還是來說說你小兒子周明吧。」

「他啊,」周母的情緒明顯淡了下去,涼涼道,「他有什麼好說的,從家裡搬出去一年多就沒回來看過我和他哥,虧他哥一直念著他。」

「他去年是為什麼要搬出去?」

「可能是嫌我啰嗦吧,」周母稍微撇過頭,皺眉,「我讓他向他哥學習,找個穩定的好工作,別再幹些跟臨時工似的活兒。說多了,他就煩了,最後提著行李非要搬出去,結果還不是要他哥付房租。」

「這麼說,你和你大兒子都知道他住哪?」

「知道啊,在這臭小子認錯之前,我是不會去看他的。」

邢非換了話題,「您這房子看起來挺新的,是剛搬來的嗎?」

「是啊,是我大兒子買的。」

一提起大兒子,周母的情緒又高漲了,滿臉笑容,如數家珍般說起他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孝順,又如何如何為了家辛苦工作,耽誤了自己的人生大事,最後還感嘆了一句,「可惜我老公沒能享受到,他死的時候一家人都還住在又破又髒的老房子里。」

既然對方在無意間主動提起,邢非便順勢問出,「你老公,是怎麼去世的?」

周母一愣,重新撇過頭,「就……病死的。」

「什麼病?」

「好像叫卟什麼的,」周母的神情徹底冷了下來,還透出些許不耐煩,「記不清了。」

邢非驚訝於周母對周父的態度,共同養育了兩個孩子的丈夫因病去世才兩年,她卻連病叫什麼都忘記了。

是真的忘了,還是有難言之隱?

回到隊里,邢非開始查周明的父親,順便掃了一眼四周,發現陸終不在,問小花,「陸隊呢?是有新線索出現了嗎?」

小花回答:「他去二隊那審問一周前被抓的血頭,直覺告訴我,這一趟,會挖出一個大大的驚喜。」

5

所謂血頭,就是非法組織他人出賣血液,從中牟利的人。

審訊室里,陸終和一位穿著監獄服的中年男子面對面坐著,血頭看了看他,不屑道:「怎麼換個人?」

「我不是因為你組織賣血的事來審訊你,而是有另外的刑事案件想請你協助。」

「哎喲,我一個罪犯,還能協助警察?」

陸終不理會他的嘲諷,自顧自地說道:「同行里,你知不知道誰存在暴力強迫他人賣血的行為?」

「不知道。」血頭扭頭,朝向左邊。

「強迫的方式是抽干他人的血。」

「沒聽過。」血頭扭頭,換了個方向,但這次明顯遲疑了下。

陸終微微眯眼,沉著道:「我看過你的資料,最開始你是因為給母親治病才出來賣血,家裡還有老婆和女兒。她們很愛你吧,你在這裡被關了一個星期,你老婆每天來警局求見一面,有時候你女兒也會來。

「可見你雖然犯了法,但這並不妨礙你成為一位好父親和好丈夫。沒錯,這罪撐死了坐五年牢,但你忍心讓你人擔心五年,牽掛五年?別忘了,你媽身體不好,不怕熬壞她?幫我,爭取減刑,你才能早點出去盡孝,照顧妻女。」

「說的減刑等於不用坐牢一樣,」血頭的態度雖然依舊不好,但總算鬆動了,「同行里沒人會這麼做,說來說去都圖一個財字。這事本來就犯法,你們警方盯得很緊,再扯上人命,還賺什麼錢?我幫不了你。」

「不,你肯定能幫我,仔細想想,你的客戶里……」

「呵,警官,你也太貪心了吧?問完同行問客戶,不知道違法生意更需要講誠信嗎?」

陸終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兇手在差不多一個星期里殺了兩個人,抽干她們的血,或許就是因為你被抓了他買不到血,只好自己動手。你知道嗎?兩名死者都是年輕女性,年紀剛好可以做你女兒的姐姐。」

血頭帶上幾分煩躁,左右看了看,最後低咒一聲「媽的」,才認命似的,道:「你問吧。」

「那你的客戶里,有沒有一個青年男子,長相英俊,長期在你這買血,看著有一股病態,人也比較沉默……」

後面的話,因為血頭猛然慘白的臉而自動消音。

「有……有這麼一個男的,一周買個兩次,差不多有兩年時間了。」

「是這個人嗎?」陸終把周明的照片放到桌子上。

「他每次都戴著帽子和口罩,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血頭仔細地端詳著照片上的人,「不過,眼睛挺像的。」

「他叫什麼名字?」

「周……周明吧,明天的明。」

陸終立刻起身回到刑偵隊的辦公室,正好邢非已經查到了周明父親所患疾病——卟啉病,這類患者對光極為敏感,幾乎不能見光,且患者大多貧血,面色蒼白,有些病人會對血液產生強烈的渴望,因此這種病也被稱為吸血鬼病。

兩人把線索一合計,認為如果周明的父親曾在他面前做出過喝血的行為,那就很有可能在他心裡埋下一顆渴望鮮血的種子,日積月累,慢慢發芽。等到父親去世的那天徹底長開,將內心的渴求變為現實。

然後,就再也停不下來。

所以,如果這一次他們不能救出蘇曉,抓到周明,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受害者,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出現。

可是,周明會在哪裡呢?

「或許我們可以從毒販子這邊入手,」邢非建議,「周明吸毒,毒品總不可能也是自給自足的。」

陸終覺得這條路可行,然而還不等他們行動,小花便匆匆趕來,說是有交警隊的同志在路邊發現了周明。

在兩人殷切的目光中,小花硬著頭皮繼續彙報,「只不過人已經死了,而且附近還沒有蘇曉的影子。」(小說名:《吸血鬼》,作者:宋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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