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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駛向法國的郵輪上,學生沈佳曼無意間搭救一慕姓男子,他倆的交集在2年後的班霍夫街上……





蒼茫的大海,翻滾著白色的浪花,從天邊滾滾而來。


一艘開往蘇黎世的豪華郵輪「海洋之夢」,此時正行駛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


船尾的甲板上,站著一位上海姑娘沈佳曼,她是蘇黎世大學的中國留學生。


剛過完寒假,她的家境並不富裕,可是她很努力,努力的好處就是,她可以被學校保送至蘇黎世留學,而在異國的第一年,她就拿到了一筆豐厚的獎學金,另外還附贈兩張往返蘇黎世的豪華郵輪船票,並且是豪華套房。


肆意的海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佇立在甲板上已經有二個多小時。


天色漸沉,寒風愈發張狂,她攏了攏外套,雙手插進口袋,轉身離開了甲板。


豪華套房裡空調溫度適宜,吸了吸凍得發麻的鼻子,她把外套脫下,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到寬大柔軟的大床上,準備美美的睡一覺,過了今晚,她就可以順利抵達蘇黎世,繼續著她循規蹈矩的留學生涯……


深夜,她睡得正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疑惑的起身,她披著外套去開門,門一開,突然闖進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按在門上,捂住她的唇,聲音沙啞的說:「別怕,我被人追殺了……」


她驚恐的打量眼前的男人,倒抽一口冷氣,驚魂未定的發現,他的胸前殷紅一片,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傷口處的血液似玫瑰汁般往外流。


唔……唔……


她用眼神示意,先放開她再說,男人短暫思忖後,選擇了相信她。


「你不要出聲,我不會傷害你,我就住在你隔壁,現在我很危險,外面有一幫人正在四處找我,若你替我掩護過了這一晚,救命之恩將來我必當湧泉相報!」


沈佳曼從最初的驚恐中慢慢的鎮定下來,她點頭:「好,你跟我來。」


她從隨身攜帶的行李中翻出一小盒藥箱,出門在外,跌打損傷這些東西少不了。


解開男人襯衫的紐扣,她鬆了口氣,幸好是刀傷,若是槍傷,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熟練的拿消毒水替他清洗傷口,然後灑上厚厚一層雲南白藥粉,最後拿繃帶繞著他結實的胸整整捆了三圈,直到傷口不再流血為止。


「他們等會可能會找到這裡,這些東西要清理掉。」男人指了指地上染著血的一堆紙巾,還有他的外套。


沈佳曼迅速把紙巾撿起拿到衛生間的馬桶里沖了下去,然後把他血跡斑斑的外套鎖進了她的密碼箱。


剛整理好這一切,外面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槍聲,整艘郵輪沸騰了,即使關著門也能聽到外面驚叫聲一片……


「他們行動了!」男人冷俊的臉龐驟然變色,沈佳曼焦急的說:「那你快藏起來。」


可是往哪藏?環顧整個房間,雖然是豪華套房,能藏的地方卻幾乎沒有!


男人準備到洗手間躲一躲,卻被她一把拉住:「不行,那裡太不安全。」


殺手若想找人,洗手間絕對是他們不會放過的搜查目標。


可是阻止了又怎麼辦?她還有更好的地方替他掩護嗎?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槍聲觸耳驚心,情急之下,她迅速把他拉到床邊

,艱難的說:「我們假裝戀人吧……」


她的意思,男人不會不懂,只是他很震撼,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竟有如此俠義行為。

「我可能是個壞人,你就這麼相信我?」他實時提醒。


「來不及了,先上去再說!」


沈佳曼率先鑽進被子里,男人短暫的錯愕後,也跟著躺了下去。


原本平淡無奇的夜,就這樣突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躺在身邊,她緊張的手心冒汗,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


「其實這樣並不能蒙蔽他們的眼睛。」

男人不忍心的開口,沈佳曼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內心苦苦掙扎,貞潔與正義對峙,最終,她選擇了後者,起身,顫抖的脫掉上衣,她半身赤裸的躺了回去,臉頰瞬間紅到了脖子,這是第一次,她在男人的面前衣不遮體,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男

人。


砰一聲,房門被踢開,一幫像土匪一樣的人闖了進來,他們個個人高馬大,手裡高舉著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滿臉殺氣的掃向床上的人。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沈佳曼翻身壓

在了男人的身上,雙手緊緊抱著男人的肩膀,把臉貼在了他的臉上,假裝兩人正在親熱,被子外故意露出了赤裸的後背。

「媽的,撞到人家的好事了……」


一名殺手戲謔的大笑,緊接著,其它幾個人都笑了。


「給我仔細的搜。」


沈佳曼故意假裝受到了驚嚇,驚慌的抱著身邊的男人,值得慶幸的是,那幾個殺手連床底都搜了,唯獨沒有掀開被子,給她們保留了最後的尊嚴。


「沒有,下一間!」

一聲令下,殺手們陸續走了出去,房門還開著,一股股寒流侵入了她的骨髓……


心砰砰亂跳,身體如同被火燃燒,血液里流竄著一股奇妙的感覺,她尷尬的撿起地上的外套,趕緊將自己包裹進去,視線不經意的睨向身旁的男人,卻發現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深邃的目光滿是隱忍,以為他是被嚇到了,孰不知,這是男人最原始的反應……


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他迅速坐起身,感激的說:「我的人來了,我得馬上離開,後會有期!」


他把脖子上戴著的一塊成色極好的玉用力扯下來,放到她手中說:「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有什麼困難拿著這個來找我!」


利落的穿好衣服,他打開窗戶跳了出去,沈佳曼征征的望著手中的玉,轉眼之間,那個人就不見了,在她還沒有分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閉合的窗再次被推開,剛才消失的男人又回來了,他匆匆囑咐她:「記住我的名字,蘇黎世慕氏家族慕遠辰!」


沈佳曼如夢方醒,疾步奔出套房,奔向甲板,遠處遼闊的海面上,一艘遊艇已經遠去,她微微嘆息,不過是萍水相逢,多年

以後,誰又能記得誰……



二年後


班霍夫街,星巴克(starbauck)咖啡廳。


夕陽的餘暉照亮了半邊天,沈佳曼換上工作服,精神抖擻的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來蘇黎世已經三年了,這裡的消費實在太高,她不得不靠打工,維持生活最基本的開支。


這家咖啡廳是一位學姐介紹的,她做的是收銀工作,對於經濟學高材生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事。


七點剛過,是咖啡館最忙的時候。有七八個人排隊等咖啡。


「一杯藍山,一杯無糖黑咖啡。」


對面的老人用中文跟她說,她點頭,笑容可掬的回答:「好的,請稍等。」


來這裡喝咖啡的有一半是華人,這是她最為欣慰的,因為可以緩解她心裡那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獨感。


「一共九十五元。」


老人付錢的空檔,她的視線隨意的往隊伍後方望了望,驀然間,一抹俊挺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請找零。」老人遞給她一張百元大鈔。


視線緊緊追隨那抹身影出了咖啡廳,一瞬間陷入恍惚,完全忽略了面前的工作。


「小姐,我趕時間。」


老人提醒,她回過神,抱歉的頷首:「不好意思,我馬上找給您。」


一閃而過的背影即陌生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她一時腦子亂轟轟的,以至於接下來的工作完全心不在焉。


若有似無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她突然想起一個人,撥腿追了出去,引來了排隊的顧客吁唏不止怨聲載道……


「佳曼,你幹什麼?!」


咖啡廳領班趙麗娜一把拉住她,指了指收銀台:「你在工作知不知道!」


「娜姐你幫我頂替一下,我有急事,馬上回來。」


說完她疾步奔了出去,站在熙熙攘攘的馬路旁,眼前的大小車輛川流不息,可是那抹身影,卻像記憶里的一陣風,無影無蹤……


是錯覺嗎?為什麼在兩年後的今天,她會有這樣的錯覺?


失落的回到收銀台旁,調整狀態,重新用笑臉面對每一位顧客。


快下班時,趙麗娜來到她身邊,意味深長的問:「老實交代,今晚為什麼突然跑出去?」


她尷尬的低下頭:「沒什麼,看到了一位似曾相識的人。」


「慕遠辰是吧?」


震驚的抬起頭,沈佳曼一臉錯愕:「娜姐,你認識他?」


「我怎麼可能認識,只是習慣了這裡的女服務員對他犯花痴,你不是第一個見到他失控的人,所以放心吧,我不會告訴老闆的,只是……」


趙麗娜故意停頓,戲謔的調侃:「下次見到美男一定要鎮定。」


「你誤會了,其實……」


沈佳曼正想解釋二年前的事,卻不料被趙麗娜打住:「行了,別解釋,我懂。」


說完,她俯耳過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一句忠告,聽不聽在你:別對他抱有任何幻想,他從不多看女孩子一眼。」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沈佳曼下了最後一班公車,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步行著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今晚,若不是無意中撇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或許她已經忘記,兩年前,曾經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那個男人。


沒有人會把自己偶爾做的一件善事,一直銘記在心裡,她,亦不例外。


回到宿舍,她打開密碼箱,取出一件男人的外套,當年的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雖然從未想過還有碰面的一天,可是這件外套,她卻一直保留著。


那一夜驚險異常,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被人追殺,他也沒有問她叫什麼名字,或許這二年,他和她一樣,早已經忘記了那一場萍水相逢的邂逅……


打開電腦,她在百度里輸入慕遠辰三個字,然後點擊搜索引擎,很快,資料顯示了。


一行行的往下看,原本平靜的臉龐漸漸不再平靜,她就像在訪問一個傳奇人物,被他顯赫的身家背景震懾住了,當她看完所有的內容,歸根結底的總結出,他是一個即神秘又複雜的商人,有錢有勢,卻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沈佳曼長長的舒了口氣,慶幸自己今天沒有與他交集,她不知道原來他是華人首富,慕氏家族的獨生子,在她白紙一樣簡單透明的人生里,她和他,是無法接近的距離……


即使今天追上又怎樣?讓他兌現當初的諾言,湧泉相報她的救命之恩嗎?


那只有貪婪的人才做的出來,她沈佳曼不是這樣的人。


思忖再三,第二天,她決定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物歸原主。


「咦,佳曼,你要寄東西呀。」


同宿舍好友張美麗好奇的湊過來問,張美麗和她一個系,也來自中國,只不過,她是北京人。


「恩。」她點頭。


「怎麼是一件男人的外套?你男朋友的?」


張美麗頗為詫異,她想以她和沈佳曼的交情,如果丫的有男朋友,她不會不知道吧。


「不是,一個普通朋友。」


緩緩把手伸向口袋,猶豫了半天,才從裡面摸索出一塊價值不菲的玉,拽在手心,腦海里浮現出那一晚的情形,他把玉放到她手中,叮囑將來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去找他,可是,她會有困難嗎?還有半年,她即將畢業,離開這個生活了三年,卻依舊陌生的地方。


同一個城市,二年來,都不曾遇見,更何況將來,不在同一個國家。


打定主意,她把玉放進了外套的口袋,然後,封箱,按照昨晚從網上抄下來的地址,寄給了那個不會再有交集的男人。


……


慕氏商業大廈。


金碧輝煌的辦公廳內,慕遠辰正埋頭看一份文件——


「慕總,這裡有一份你的快遞,上面寫著需要你親啟。」


慕遠辰低垂著的長長睫毛動了動,淡淡回答:「你打開就行了。」


「好。」高宇傑點頭,他既是慕遠辰的貼身保鏢,又是他最親信的人,所以,很多事都可以代勞。


「只是一件外套。」高宇傑目光詫異的睨向對面有著精緻絕美五官的男人。


慕遠辰猛的抬起頭,一看到高宇傑手裡拿著的衣服,他騰一聲站起來:「這是誰送來的?」


「是郵寄過來的,從這郵戳上看,應該是蘇黎世大學。」



慕遠辰接過高宇傑手裡的外套,若有所思,表情異常凝重。


「是她。」


高宇傑詫異的挑眉:「你是說二年前在船上救過你的那個女孩?」


「恩……」


「可是她為什麼不親自送給你,反而要用郵寄的方式呢?」


這也是慕遠辰想不通的,當年他跟她說的很清楚,有困難隨時都可以來找他,也說了自己的名字,唯一遺憾的,是忘記了問她的姓名,這二年,他讓高宇傑查了很多次,可僅憑模糊的外貌描述,想在蘇黎世這麼大的城市裡找出一個人,並非是一件易事。


當一次又一次聽到失望的答案後,慕遠辰想了很多種猜測,其中最合理的莫過於她只是一個遊客,兩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這裡。


此刻,手裡這件衣服讓他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猜測,他迅速命令——


「宇傑,你準備一下,我們去一趟蘇黎世大學。」


「好。」


高宇傑走後,慕遠辰再次陷入沉思,他突然想到什麼,趕緊把手伸向外套的口袋,果不其然,摸出了當初他交給她的信物,慕家的傳家之寶翡翠玉,當年,她願意捨棄貞潔替他掩護,這份真情大義,不是一塊玉就可以衡量,他交給她,也只是想證明,他是真心的感激,可是顯然,這個女孩品性很好,她並不想讓他回報什麼……


……


傍晚,蘇黎世大學內,法國梧桐樹的葉子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佳曼,校主任通知所有中國來的學生,全部到操場集合!」


張美麗氣喘吁吁的跑到宿舍,對正在看書的沈佳曼傳達校方的旨意。


「集合?為什麼呀?」


「不知道,先過去再說!」


「我今天下午又沒課,不用去了吧……」


「你不是中國來的嗎?」


張美麗不由分說的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跑,來到操場邊,已經有幾十個人站好了隊伍,全部是中國來的學生,沈佳曼鬱悶的站到隊伍最後一排,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這個學校留學三年了,還頭一回聽說要集合,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校主任見人已經到齊,便用生硬的中文開始演講——


「同學們好,把大家召集到這裡,是因為我們學校的投資人之一,慕氏家族慕遠辰先生要找一位他的舊識,大家不要有什麼壓力,慕先生找完就走,不會影響大家的學習和生活。」


沈佳曼猛然間聽到慕遠辰三個字,驚得目瞪口呆,她今天才把東西寄給他,現在他就找到學校了,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如果讓同學們知道當初她在船上跟一個陌生男人寬衣解帶,那她簡直可以去死了……


「慕先生,所有的中國留學生都在這裡,請您過目。」


校主任恭敬的作了個請的手勢,沈佳曼低垂著頭,雙手無措的十指糾纏,倒是身邊的張美麗,驚呼聲不斷:「哇,竟然有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佳曼你快看,他長的好帥啊……!」


張美麗扯了扯她的胳膊,完全沒注意到好友臉色陡變。


「天哪,這男人長的這麼好看,還讓不讓我們女人活了……」


沈佳曼耳邊議論聲不斷,但凡女同學,沒有一個不在議論,唯獨她,像個木乃伊似的低著頭一語不發。


呵呵——


張美麗突然抿嘴憋笑了起來,她疑惑的側目:「你笑什麼?」


「這哪是找舊識,簡直就是古代的皇帝挑妃嬪嘛……」


沈佳曼微微抬眸,警惕的往隊伍前方望了望,果然看到了一張俊逸的臉,正聚精會神的一排排巡視著,眼看就要到最後一排了,她趕緊低下頭,心裡默默祈禱:「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



沈佳曼的異常終於引起了身旁好友的注意,張美麗疑惑的問:「你怎麼了?幹嗎一直低著頭。」


「沒怎麼。」她輕聲回答。


「不會是看見帥哥hold不住了吧……」


「胡說……」她矢口否認,頭卻垂得更低了,即使這樣,還是沒能阻擋一雙鋥亮的皮鞋溶入她的視線。


閉上雙眸,正準備向命運屈服時,驀然間,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


慕遠辰拿出手機,看了看號碼,轉身離開了隊伍,到僻靜處接通了電話。


「哎喲,怎麼這麼不走運啦,差一點就到我面前了!!」


張美麗抓狂的跺了跺腳,沈佳曼則長長的舒了口氣,她望了望遠處慕遠辰的背影,腦筋一轉,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美麗,我肚子好疼,先閃了!」


她捂緊腹部,清秀的面龐痛苦的擰成一團,從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路狂奔到校園的小樹林,氣喘吁吁的坐到了草坪上,一陣風吹過,心緒凌亂如麻。


為什麼慕遠辰要找到學校來?她把他的東西寄給他,意思已經很明顯,她不需要他兌現當初的承諾,更不覺得兩人之間還有再見面的必要,如果今天被他認出,那自己簡單的人生,是否會因為他的複雜,而變得不再簡單呢?


人生無常,斑駁的流年裡,也許有些劫難,終是不能倖免……


寂靜的宿舍,張美麗趴在電腦旁全神貫注的玩遊戲,以至於沈佳曼回來她全然不知。


咳咳……


她故意咳了兩聲,知道以美麗的個性,如果見到她,一定會把下午發生的事如數家珍,可是顯然,她的動靜不夠大。


於是,她故意又弄出更大的動靜,結果張美麗仍然無視她的存在。


實在沉不住氣了,她來到好友身旁,假裝隨意的問:「美麗,我今天臨時溜走沒人發現吧?」


「沒有呀……」


「那慕先生有沒有找到他的舊識?」


「沒有呀……」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呀……」


沈佳曼鬆了口氣,繼續問:「那下回他不會再來了吧?」


「這我哪知道……」


張美麗終於結束了戰鬥,把視線移向好友:「不過,從他的表情上看,好像挺失望的……」


「哦……」


沈佳曼背過身,趕緊拿起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美麗湊過來。


「好啊。」


「我換工作了……」


她驚嘆:「這也叫好消息?」


「當然了,這次的工作即有挑戰性,薪水也可觀。」


「哦,什麼工作?」


張美麗神秘的笑笑:「啤酒促銷小姐。」


「什麼?」沈佳曼騰一聲站起來:「那豈不是要在娛樂場所工作?」


「對啊,工作地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推銷出一打啤酒,就可以拿到五瑞士法郎,憑我的社交能力,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跟著我吃香喝辣了……」



這明顯是不靠譜的工作,至少,沈佳曼這樣認為。


雖已是成年人,但畢竟還是涉世未深的學生,娛樂場所向來太過複雜,適合有錢人消費,卻不一定適合她們生存。


奈何張美麗一根筋通到底,無論她是動之以情,還是曉之以理,丫的就是認準了那是她的發源地。


無奈之下,沈佳曼只好叮囑她萬事小心,遇事要懂進退,別過分逞強。


張美麗起初銘記她的話,平靜的度過了半個月,可是好景不長,越是擔心的事情,越是讓人無法省心……


周五晚上,她從咖啡廳下班回到宿舍,卻發現宿舍里空無一人,平時這個時候,張美麗早回來了。


當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拿出手機撥通好友的電話,溫馨提示無法接通。


忐忑的在宿舍里等了半小時,張美麗還是沒有回來,她實在坐不住了,起身奔向茫茫夜色中……


到了金帝夜總會,她找到值班的經理詢問:「你好,請問張美麗是在你們這裡工作嗎?」


「是的。」


「那她人呢?」


值班經理突然很生氣:「別提了,今天晚上她得罪了一幫不能得罪的人,已經被人家擄走了。」


沈佳曼大吃一驚:「擄走?那不就是惡意綁架?你們都不管嗎?!」


「說了是不能得罪的人,我們也沒辦法。」


她倒抽一口冷氣:「什麼樣的人啊?怎麼就不能得罪了?」


值班經理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原來,美麗為了多推銷幾打啤酒,豪爽的喝掉了客人倒的幾杯酒,結果人家說她酒量好,硬要把她留下來陪酒,她不肯,爭執間失控的拿酒瓶砸了人家的頭,結果可想而知了……


「金帝在這一片是有名的娛樂場所,隨便一個角兒都不是省油的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除非你覺得自己活膩了。」


值班經理沒好氣的哼一聲,沈佳曼焦急的問:「那擄走她的人住在什麼地方?」


「別說我沒提醒你,他們都是喪心病狂的地頭蛇,你去了只會羊入虎口,不但救不了你朋友,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她當即懵了,那怎麼辦?


「我可以指點你一下,第一,你可以選擇報警,但這個你朋友會比較危險。第二,你們認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只要勢力與之相當就行。」


大人物……


沈佳曼腦子裡迅速閃過慕遠辰的名字,卻只是轉瞬即逝,一再的退避三舍,不就是為了撇清關係嗎?既然如此,又怎麼好意思再折回頭……


不行,不行,她甩了甩腦袋,疾步奔出了夜總會。


一夜無眠,擔心美麗會被那些禽獸們糟蹋,天剛蒙蒙亮,她便決定豁出去了,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她都不能視朋友的安危與不顧。


慕遠辰,希望你還記得我……



打定主意後,沈佳曼決定主動去找慕遠辰。


她來到慕氏集團,結果卻被幾名保全攔住了:「對不起,請出示證件。」


「證件?」她愣了愣:「需要什麼證件?」


「出入證。」


「我沒有……」


「那你不可以進去。」


她急了:「我認識你們總經理慕遠辰。」


「這句話很多人都會說。」


「我真的認識他!」


「對不起,沒有證件一率不許進,請你馬上離開,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保全無情的將她拒之門外,她賭氣的站到一旁:「那我在這裡等總可以吧!」


「等也沒用,我們總經理近期休假。」


休假……


沈佳曼一臉錯愕,她分不清休假的話是真是假,可是眼下情況緊急,時間是她耗不起的資源,於是當即決定,直接去他家裡找。


慕氏家族在蘇黎世是名門望族,所以想要找到慕府,遠比見到他要容易得多。


眼前,是一座氣派的西方大宅,紅牆綠瓦,門前佇立著一排排法國梧桐,四面高高築起的圍牆,像一道凡人無法跨越的銅牆鐵壁,將裡面的人與外面的人形成了兩個世界……


她站在氣勢非凡的大門前,按響了門鈴,片刻後,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威嚴的女管家:「你找誰?」


「你好,我找慕遠辰先生。」


「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沈佳曼語結,要她怎麼解釋和慕遠辰的關係呢?她和他貌似沒什麼關係吧……


「朋友……關係。」她目光閃爍的回答。


「什麼樣的朋友關係?」


女管家目光犀利的凝視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我家少爺一般不見客,如果真有什麼朋友找他的話,他會提前告知我一聲,避免一些心思不正的女人壞了他的心情!」


砰一聲,大門被無情的閉合,沈佳曼整個人愣住了。


待清醒後,她繼續按門鈴,這次,女管家態度明顯已經不耐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怎麼還不走?」


「我找慕先生有急事,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好嗎?你就說我是他船上認識的朋友,他一定會見我的。」


「空口無憑,你以為慕府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出的嗎?!」


女管家漠然轉身,沈佳曼急忙拉住她:「我有信物……」


「什麼信物?」


「一塊玉。」


「在哪?」


「我……我還給他了。」


「開什麼玩笑?!我警告你啊,別再按門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當耳邊再度傳來無情的關門聲,沈佳曼懊惱的把頭抵在了門板上,早知道這樣,晚幾天把那塊玉還出去也好啊……


人生果然是不靠譜的,她這樣想,也終於明白,二年前,為什麼他叮囑她有困難去找他的時候,要附帶贈送一塊玉,原來,這是大富人家的規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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