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卡病毒疫苗臨床研究該何去何從？

2016年，寨卡病毒在美洲大陸通過蚊子廣泛傳播，而如果孕婦被感染，就可能產下腦損傷的嬰兒，在這樣的背景下，研究人員開始研發寨卡病毒的相關疫苗。截止到目前，已經在9個國家的17個地方進行了1.1億美元的疫苗試驗，但它面臨著意想不到的或者具有諷刺意味的問題。

目前寨卡感染病例已經暴跌到如此之低的水平，以至於大多數在試驗中接種疫苗的人，可能永遠不會接觸到病毒，所以我們無法可能無法判斷疫苗是否有效。

美國國家過敏與傳染病研究所（NIAID）主任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說：「現在，沒有任何感染，當然也不足以考慮療效。」在早期階段，其他寨卡疫苗候選的人體試驗也處於不確定狀態，去年一家大型疫苗製造商取消了其候選藥物的開發。但是NIAID和其他研究所仍然向前推進這項研究，因為他們認為寨卡病毒可能會捲土重來。為了彌補新病例的不足，其他研究人員正在轉向一種不尋常的複雜策略。

NIAID於2017年3月推出的安慰劑-對照疫苗試驗包括在巴西的兩個地點，其中包括寨卡疫情最嚴重，並且首先出現稱為小頭畸形的腦損傷的地球。根據華盛頓特區的泛美衛生組織的數據，從2015年爆發到今年年初，巴西在美洲的80萬個疑似和確認的寨卡病例中，大約佔有了一半的比例。

但從1月到6月，據報道，在一個擁有2億人口的國家，巴西衛生部門報告的可能病例不到7000例。「這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但也仍然是很壞的結果，因為我們不再擁有Zika virus了，」巴西聖保羅聖保羅大學的EsperKallás說，他是當地NIAID網站的首席調查員。「但這是一個兩難的局面，每個人都很關心它，也是一個很大的項目。」

到目前為止，已有1380名試驗者參加了該試驗，該試驗測試的疫苗含有兩個Zika基因的小圓形DNA片段。從一開始，研究人員就計劃，繼續在感染熱點地區開設新的試驗點，但是整個美洲的新病例已經越來越少了。

使試驗進一步複雜化的是，整個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的許多人已經感染了寨卡並且已經恢復，這使得它們對病毒免疫，因此這部分人群就沒有辦法進行疫苗試驗。事實上，在2016年1月至9月期間，有近50％的尼加拉瓜人在馬那瓜進行了相關研究。

聖保羅地區仍然可能出現有效性的證據，但Zika感染病例很少。那些不到5％的人對Zika抗體檢測呈陽性，仍然容易受到爆發的影響，這些情況可能會給疫苗帶來真正的考驗。

鑒於病例數量下降，測試針對寨卡病毒的任何疫苗的可靠方法是故意將接種的受試者暴露於病毒感染的環境下。幾十年來，研究人員一直使用這種被稱為人類挑戰試驗的策略，以測試可以有效治療疾病的疫苗，或者像寨卡病毒一樣，通常會引起輕微癥狀。

但在2017年，由NIAID和馬里蘭州Silver Spring的Walter Reed陸軍研究所召集的倫理委員會稱其為Zika「為時過早」。他們擔心故意感染病毒的人可能會將其傳染給性伴侶，主要是通過受感染的精液。他們相信傳統的疫苗試驗可以測試主要候選疫苗的功效。

該報告凍結了NIAID同意資助的人類挑戰研究計劃。

但現在該研究正在重新考慮，因為寨卡從該地區消失，工業領域失去了將疫苗推向市場的興趣。在一次重大打擊中，Sanofi Pasteur在2017年9月停止了Walter Reed的疫苗接種工作。

研究人員計劃在大約一個月內提交新協議進行審查，並且在2019年初希望開始向使用NIAID的Stephen Whitehead製造的，含有活病毒株，但弱化的Zika病毒的疫苗，對病毒免疫的人注射寨卡病毒。作為預防措施，計劃首先只招收女性，以避免感染男性的精液傳播。

志願者將接受低劑量的寨卡病毒，他們將在診所停留2周，通常需要清除感染。從理論上講，在挑戰研究中起作用的任何疫苗都可以在真實世界的爆發中進行評估-就像現在發生的未經許可但有希望的埃博拉疫苗一樣。

更大規模試驗也可以讓我們獲得很多信息，即使它沒有顯示寨卡疫苗是否有效。它將產生安全和免疫反應的數據，結合有關療效的動物數據，結果可能足以讓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批准疫苗。

但無論試驗是否導致獲得批准的疫苗，研究人員都不會對啟動疫苗感到遺憾。

本期編輯：P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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