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多聞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小威廉絲或許是網球史上最偉大的女子職業選手，但身為一個母親，她的掙扎與每一個產後復出職場的女人是一樣的：在扮演好母親角色的同時，追求冠軍獎盃並安排時間給自己。

去年9月產女的小威廉絲，本月初在史丹佛女網吞下23年職業生涯以來最慘一戰：以6比1、6比0輸給英國一姐約娜?孔塔（Johanna Konta）。本月27日即將在紐約展開的美國公開賽，將是小威廉絲今年最後追平紀錄的機會。考慮到她的年紀、她初為人母的分身乏術，這將是艱苦的一戰。

小威廉絲決定全力以赴。她在舊金山家中的網球場加緊練習，剛學步的女兒奧林匹亞（Alexis Olympia Ohanian Jr.）被吵醒，從後門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小威廉絲暫停練習，牽著女兒的手走下階梯，口中用法文數著：「1、2、1、2。」

她不能陪女兒玩很久。過了一會兒，奧林匹亞就被帶回屋裡，小威廉絲繼續練習。但她的眼神不時飄向屋裡，向來採訪的《時代雜誌》記者說：「我想知道，寶寶在做什麼？」

「寶寶在做什麼？」這是從辦公桌到生產線，每個職業媽媽在工作的空檔都會問的問題。小威廉絲的心情，和廣大的職業婦女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但也像每個職場媽媽一樣，小威廉絲有屬於自己的掙扎。她的懷孕過程很輕鬆，懷胎兩個月時還在球場上擊敗姊姊大威廉絲。（大威廉絲稍後曾對媒體開玩笑：這不公平－－她們兩個打我一個！）但生產時很驚險，因胎音下降緊急剖腹，隔天並發深層靜脈血栓險喪命。產後，她在床上躺了6個星期。在鬼門關前走一遭才抱回奧林匹亞，小威廉絲說：「我都不知道我會這麼依戀她。稍微離開她都很困難。」

初為人母的小威廉絲難以調適。頂尖運動員的世界是自私的－－花時間練訓練、旅行、保持專註，一切以自我為中心。母親的世界恰恰相反。妳不再是中心，世界從此圍著孩子運轉。

不只為自己，也為所有產後媽媽而戰

小威廉絲決意復出，儘管她已經36歲，儘管她有了女兒。她要證明，就算年紀大了、就算生小孩了，職業生涯還是可以繼續。網球幫助她撐過產後最艱難的時刻。當媽後再戰溫網，小威廉絲打進決賽，她說：「這一刻獻給所有經歷過產後艱難時刻的母親們。我也歷經低潮、哭泣、崩潰。如果我做得到，妳們都能做到。」

從來沒有一個像小威廉絲這樣的世界級網球運動員，曾經在這樣的年紀、經歷這樣困難的產後復出。小威廉絲知她需要網球，如同體壇需要她。現在，打網球是她唯一可以為自己做的事；練習的時間是她唯一可以做自己的時間。她告訴《時代雜誌》：「我知道我的職業生涯不能就在這裡結束。這不是我的結局。」

她說：「現在，我的生活在各方面都不完美。但我仍然是完美的小威廉絲。」

練習告一段落，小威廉絲喂女兒吃優格。吃罷，她抹乾凈奧林匹亞的小嘴：「媽媽現在要做一件會讓妳很傷心的事。我要去健身房了。但妳知道，我其實比妳更難過。」

說著，小威廉絲套上球鞋，出門去工作。就像千千萬萬的職場媽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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