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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恨水從小對小說的痴迷程度有多深?

作者簡介:解璽璋,知名評論家、學者、近代史研究者。季我努學社顧問、季我努沙龍講演嘉賓。從事報刊編輯、圖書編輯二十餘年,曾獲多種全國及北京市文藝評論獎,著有《梁啟超傳》、《一個人的閱讀史》、《喧囂與寂寞》、《雅俗》等。

一九六年的到來,似乎給中國帶來了新的希望。九月一日,清政府宣布「預備立憲」。整個中國都激蕩著一種求新求變的氣息,在張恨水的家鄉,新式學校已很少要求學生讀經,重外而輕內,成為一時的風氣,課本則多用東洋。但張恨水顯然還沒有脫離昔日的軌道,儘管已經沒有了參加科舉考試的可能,但他所讀之書仍在傳統的範圍之內。

群眾慶祝預備立憲

不過他後來承認,那時,他「真正感到有味的,還是家藏的兩部殘本小說。一部是大字《三國演義》,一部是《希夷夢》(又名《海國春秋》)」。 書中的故事深深地吸引著他,使其欲罷不能。後來,他又找到一本殘缺的《七國演義》,可惜只剩下「孫龐鬥智」那一節了。這些書他都看得津津有味,從中看到一個不同尋常的神奇的世界。這時,他已經能讀懂《左傳》了,他把《左傳》也當作故事來讀。家裡還有一部《西廂記》,這部書,就像父親桌上那部《紅樓夢》一樣,當時還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西廂記》畫卷

張恨水喜歡小說到痴迷的程度,他曾說過,「我從小就喜歡看小說,喜歡的程度,至於晚上讓大人們睡了,偷著起來點著燈」, 也要看。這自然引起了父親的不滿。在他的眼裡,小說屬於「閑書」,是人們茶餘飯後的消遣之物。讀書人所讀之書,不敢說一定要與「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 有關,總是要讀那些有用的書,沉迷於小說,畢竟不是個好兆頭,說輕了是「玩物喪志」,不求上進;說重了,也許會變成一個有文化、無操守的無賴流氓。他在心裡早就為兒子規劃好了人生道路,是想等他長大後送到日本留學的,所以,見他迷上了小說傳奇一類的「閑書」,不能不著急。張恨水因此受到了父親的嚴厲批評。他本是個孝順孩子,對父母從來都是恭順聽話的,然而,在這件事上,他卻表現得很固執,把父親的批評當成了耳邊風。既然白天不能看,他就晚上偷著看。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全家人都沉睡進了夢鄉,他便「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來,拿出藏好的小說,再爬上床,放下帳子,在枕頭旁邊放只小板凳,放上點好的蠟燭,如饑似渴地讀起來,常常是天光大亮,才小睡片刻」。 這種行為當然瞞不過父母。父親就很為他的這種做法擔憂。一是怕他長此以往把身體搞垮,二是擔心水火無情,萬一失了火,就麻煩了。父親和母親商量之後做出了讓步,可以讀小說,但不能影響「正經功課」,而且必須在十二點鐘以前入睡,父親每晚親自查夜。對於所讀之書也做了規定,凡是不能看的小說,一律沒收。

張恨水

張恨水一直說,他很不幸,從六歲入塾啟蒙,直到十二歲,就沒遇到過一位好老師。然而,對廣大內陸地區的學子而言,這樣的求學經歷在當時是相當普遍的。在家鄉潛山住了一年有餘,一九七年初,因父親再次奉調江西新淦縣任職,他也隨全家來到了該縣的三湖鎮。這裡是南昌通往吉安的交通要道,贛江由南向北,在水流切割而成的峽谷與險灘中穿行,至吳城入鄱陽湖。流經這裡時,江面變得開闊起來,水也深了,從贛州放下來的木筏,到這裡要重新編扎,賣到各地去,清政府便在這裡設了厘卡,抽取木稅。張恨水的父親就是厘卡上的一位師爺。多年後,張恨水在長篇小說《北雁南飛》和《八十一夢?退回去廿年》中,都借用了這段生活經歷。

謝璽璋:《張恨水傳》

編輯:浙江大學近現代史碩士生 蕭宸軒

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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