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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文|眾人迎接教主夫人的馬車,馬車裡出來的竟只有一個男人!

腐文|眾人迎接教主夫人的馬車,馬車裡出來的竟只有一個男人!

這個時候還太早,整個城郭尚在薄薄的晨霧中沉睡,遍植垂柳的古道寂靜無人。車輪轆轆地轉著,長街兩邊的柳絲拂過車頂,偶爾有雨水從枝頭滑落,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我把頭從車窗外縮回來,有點茫然,我怎麼在車上。

又轉頭看了看,更加茫然。

東方呢?

俯身撩開車簾,趕車的人穿著黑衣,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握著刀。我當然認得這是誰,看到他我反而安心了一點,我問:「木統領,教主呢?」

「你醒了?」他沒回答我,「車裡的包袱有乾糧和水,你拿來吃。」

我沒動,還是問:「教主呢?」

「黑木崖。」

「那我怎麼在這裡?」

「教主命我先帶你離開定州,他隨後就到。」

「為什麼?」

木統領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何,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的那一刻怪異地僵了一下,然後才解釋說:「你關在地牢里的那七天,聖姑院里那個姓徐的婢女指認了你,

還有莫長老院里留守的侍衛朱寒也說曾經見你來過莫長老的院子,但因為隔得遠,他追過來時你已經不見,他便以為是一時眼花,沒有聲張。

因此,你謀害聖姑之事已鬧得人盡皆知,聖姑醒來後情緒激動,多次辱罵教主,還讓教主把你交出來,她要親手殺了你。

教主不肯,而且……」

他猶豫了一下,拿眼睛瞅我,表情很怪,沒說下去。

「而且什麼?」我追問,順便解開了包袱,低頭看了看,裡面裝了一些餅子和饅頭,還有一個牛皮製的大水囊。

「而且內院伺候教主的素雲姑娘說,你常常與教主同睡同起,教主近來對你的寵愛情份甚至遠在後院七位夫人之上,正因此才不肯殺你……

於是教中的各位堂主與十大長老也鬧騰了起來,一個個堵在成德殿不肯回去,說教主不該……不該為了一個卑賤的男寵冒天下之大不韙……」

我沉默了一下:「那教主說了什麼?」

木統領看我的眼神更怪了,盯著我看了看,然後他好像有點受不了地扭過了頭,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看我,便一邊擰開水囊一邊再問了一遍:「那教主說了什麼?」

「教主說你不是男寵。」

我喝水的動作一頓,垂下眸子笑了,心裡微暖。

「教主說,你不是男寵,是教主夫人。」

「噗——」

我噴了木統領一臉水。

木統領面無表情一抹臉,憤憤地轉過頭,不理我了。

我彷彿能見到當教主說出這句話時,成德殿中一片寂靜。

讓我忍不住的笑!

但這點笑來到宅子後,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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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統領剛把馬車停在門口,側門就出來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兩人都沒有說話,相互打量了一會兒,木統領微微撩起衣袍,將黑木令露出一角。

見黑木令如見教主,中年男人立刻跪倒在地:「青木堂堂主賈布,參見教主!」

木統領跳下車將人扶起來,賈布笑道:「木統領,別來無恙。」

「賈堂主也好。」

兩人寒暄了幾句,我把車裡的東西收拾好,正準備撩帘子下車,誰知我手一搭上那帘子,才撩開一點點縫,那賈布就又「噗通」一聲跪下,聲音洪亮地道:「青木堂堂主賈布,恭迎教主夫人聖駕!」

我的腳本來就還沒好利索,被他這話一震,腳一滑,差點劈了個叉。

賈布被我滾下車來的響動驚了一跳,猛一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兩隻眼珠子都快瞪出框來了,然後他僵硬地轉頭看向木統領,磕磕巴巴地道:「教主…教主不是說夫人……夫人要來嗎?」

木統領默默扭過了頭,四處看風景。

賈布的臉色變了又變,變了又變,看了看乾笑的我,又看了看眼神躲閃的木統領,最後兩眼發直、腳步虛浮地領著我們走了進去。

「教主夫人居然是男的……是男的……男的……的……」

我聽到他一路都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喃喃自語。

隨後,賈布都沒往跟前湊過,天天拉著木統領練武,一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的,直接運起輕功,一眨眼跑得無影無蹤。

這讓我很惆悵。

腳每天都有上藥,最近已經消腫了,除了站久了還有些疼,已經沒有大礙了。

但我還是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因此悶得發慌,天天搬了個馬扎坐在宅子門口,望眼欲穿地望著巷口,東方怎麼還不來?

房間外忽然我看見那件被血浸成暗紅的衣衫,臉一下慘白。

很久沒有再出現的恐慌佔據了我的心,我很久沒有這麼害怕過,甚至比重生第一天時更加惶然。

那時候我從死亡中睜開了眼,猛地坐起,打碎了床邊的葯碗,尖利的碎裂聲讓我混沌的神智一瞬間清醒,但我怎麼也想不到是重生,環顧四周找不到東方,我渾身發抖。

——東方死了。

——只有我活下來了。

這個認知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心如墜冰窖,然後我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抓起瓷片就往手腕上割,碎片扎進了皮肉,剜心般疼得厲害,我抖著手一下一下用了死勁,來回划了三次,再想劃第四次,卻怎麼也割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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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了遠處有一聲聲地高呼:「日出東方,唯我不敗,一統江湖,千秋萬載!」

心頭燃起一絲希望,我瘋狂地向外跑去,終於在成德殿外,遠遠看見那人。

他負手立於高處,一身紅衣竭盡張揚狂狷,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媚嫵,他俯視著下面跪伏山呼的教眾,神情孤傲冷漠,清寒直透肌骨。

那一刻,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只有一個念頭反反覆復。

他還在。

我看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散去,我慢慢地,慢慢地彎了腰,抬起滿是血的手捂住眼睛,在黑暗中無聲地嚎哭。

從那之後,那種恐懼與不安就很少會出現了。重來的生命變得再簡單不過,不管以後是凄風苦雨還是柳暗花明,我知道只需要抓住這個人,哪怕是一片衣角,就能安心。

但這件被浸透的衣衫讓我顫慄。

「……東方?」我對著空蕩的屋子試探發問。

沒人回答。

四周太安靜了,安靜得令我整個人都僵硬起來,連渾身血液都開始凝結。我張了張嘴,卻幾乎發不出聲了。

那地上的衣衫彷彿是一具屍體,我只能僵立在門口,無法後退,無法前進,再也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腳步聲。

「楊蓮亭?」

我渾身一震,猛地回過頭去。東方慢慢向我走來,他肩上披著一件月白色的外衣,長發濕漉漉地散落下來,有些奇怪地看著我。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我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他身上帶著沐浴過後清冽的水汽,行動如常,身上也沒有傷痕,只是臉色有些疲倦,看起來略顯憔悴,我這才覺得一直掐住我心臟的那隻手消失了,渾身的血液又重新流動起來。

他走到了我面前,發現了我煞白的臉色,急切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

我環抱著他,發現他的身體比平時還要冷,帶著一股寒氣。

我心裡一下明白了——這麼晚了,鍋爐房裡的熱水早就沒有了,他肯定也不知道怎麼燒熱水,他是用冷水洗的澡,在這個還會結霜的早春。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能洗冷水澡?」我心疼不已,連忙抖開被子把他上上下下、嚴嚴實實裹起來,握住他的兩隻手一邊呵氣一邊輕輕揉,「就算要洗,你等我回來,我幫你把水燒好不行嗎?為什麼這麼著急?」

東方怔怔地伸著手,然後臉一點點泛紅,直到我皺著眉抬頭,他才輕聲說:「身上都是別人的血,我不想髒兮兮地見你。」

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我有點吃驚,他見了臉一僵,抿起嘴巴,不自然地別過頭,好像在懊惱自己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

我看著他,忍不住想摸摸他的頭,可手一抬,就碰到一片濕潤。

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我長嘆了一口氣,把被子拉低,露出他的肩膀,將他濕噠噠的頭髮撈出來,下床去拿布巾。

重新爬上|床,讓他轉過身,我分開兩條腿坐在他身後,給他擦頭髮。

東方順從地抱著被子,微微屈起膝蓋,任我在他頭上擺布。

屋子裡是有暖爐的,空氣烤得乾燥溫暖,我一邊擦一邊用手指抓一抓他的頭皮,再將他長長的黑髮從頭梳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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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照得一室暖黃靜謐,我看著東方被暖烘烘的熱氣蒸得有點紅的側臉,忽然想起女子成親時,會請一個長壽的十全老人一邊唱合著吉祥話一邊為她梳頭。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我也用手指為他梳了三下。

兒孫滿堂再不必想,若他能身強體健,與我白髮齊眉,已是兩世修來的福氣。

我突發奇想,是不是應該為東方準備三書六聘,辦一場隆重的喜事?

即使兩個男人成親會讓人恥笑,會變成茶餘飯後的閑談,但我早已決定再也不逃避,也不想留有遺憾。

我與東方又不是過街老鼠,何必躲躲藏藏?

何況,前世與他那麼久,我們也沒有過一次正經的洞房花燭夜,他選擇與我相伴,甚至是沒有指望的。

這讓我一直耿耿在懷。

那種苦楚,絕不讓他再受第二次。

……………………待續………………by作者:南風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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