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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淳于長的倒台,雖然王莽暗中作了不少手腳,但他一直在後台。前台呢,乃身為丞相的翟方進一直在幫忙。

這翟方進,又是何等人物呢?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翟方進 畫像

翟方進,在漢朝,特別是西漢,赫赫有名。西漢王朝二百多年,真正以儒生最後晉身丞相的,人數不算少,漢武帝時代有公孫弘,漢昭帝時代有蔡義,漢元帝時代有韋賢、韋玄成,漢成帝時期有匡衡、張禹、孔光、以及翟方進,漢哀帝時期有平當,漢平帝時期有馬宮,王莽新朝時期有平晏,等等……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春秋》

這些儒生丞相,一般都是以皇帝老師身份出仕,同時又成為各門儒家經典學說的領軍代表人物。作為《春秋》學的當然首席研究者,翟方進門生弟子滿天下,在朝廷內外,逐漸形成了他自己的政治關係網。

但是,說到翟方進的政治功績,幾乎沒有,他顯然屬於腐儒丞相。史書記載過這樣一件事: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寧波天一閣收藏的《漢書》(明朝刻本)

「初,汝南舊有鴻隙大陂,郡以為饒,成帝時,關東數水,陂溢為害。方進為相,與御史大夫孔光共遣掾行視,以為決去陂水,其地肥美,省堤防費而無水憂,遂奏罷之。及翟氏滅,鄉里歸惡,言方進請陂下良田不得而奏罷陂雲。王莽時常枯旱,郡中追怨方進,童謠曰 :「壞陂誰?翟子威。飯我豆食羹芋魁。反乎覆,陂當復。誰雲者?兩黃鵠 。」(《漢書·翟方進傳》)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漢成帝 畫像

當時,汝南一帶有不少大湖泊,郡內人民巧妙利用其中資源,其樂融融。漢成帝時期,由於多次有水災發生,這些大湖就常常有水漫溢出堤壩,對周邊地區造成某種程度的災害。翟方進當丞相後,和御史大夫孔光遛到這裡巡視,他們認為,如果把湖水堤壩掘開,會多造出不少肥美的良田來,如此,不僅會節省修補堤壩的費用,還可以使得日後再無水患。於是,這兩個人就上疏彙報,而後朝廷下詔,嚴命當地掘湖造田。其實,翟方進當時出這個餿主意,主要原因是他從前想把湖邊良田佔為己有不成,就故意玩陰的來公報私仇,把湖邊良田淹沒成為廢地。後來,王莽時代汝南郡這些原有的湖泊周邊地區常常遭受旱災,郡人追怨翟方進,就編童謠罵他: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孔光 畫像

「壞陂誰?翟子威。飯我豆食羹芋魁。反乎覆,陂當復。誰雲者?兩黃鵠 。」(《漢書·翟方進傳》)。

這位翟丞相雖然是儒生出身,窮孩子出身,但他成年富貴之後,搞起政治鬥爭來還挺擅長。在刺史任上,翟方進就特別會賣弄成績,一般他干三分,彙報上去要十分。不久,自吹自擂的翟方進就升任丞相司直。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作為丞相的高級幕僚,丞相司直的權力非常大。入京之後,他馬上表現,一舉參倒了當時司隸校尉陳慶。而後,惡狗一般,逮誰咬誰,而他參劾別人的武器,就是利用意識形態中的儒家道德標準,生搬硬造,給別人下套。

翟方進挺有心眼,他專門撿當時名聲大的官員搞,沒事就上綱上線,最終就是為了自己能夠落得不懼權貴的名聲。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漢元帝 畫像

由於學問深厚,幹活對路,翟方進在元帝、成帝時期特別受寵。到了漢成帝永始二年(公元前15年),翟方進已經當成御史大夫,成為「三公」之一,地位僅僅次於丞相。沒過多久,漢成帝提拔他當了丞相,成為首席行政官員。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淳于長 劇照

雖然翟方進很會參劾別人當官上位,但他還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都會看人下菜碟。淳于長得勢的時候,翟方進和這位皇帝表兄弟關係特鐵。後來,淳于長惹惱了皇帝,被抓起來殺了,翟方進也很害怕。

怕皇帝追究,他就自動上疏要求辭職。為此,漢成帝還慰勸他,說:「朝過夕改,君子與之」,你也別為這事兒犯愁犯疑了,該幹啥還幹啥……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漢成帝 劇照

一看皇帝對表示自己原諒,翟方進又來了精神。他馬上反咬一口,瘋狗一樣,奏疏連連,嚴辭攻擊昔日和淳于長交情深厚的京兆尹孫寶、右扶風肖育及刺史等官吏20多人,最後把那些人都免職了事,以此來劃清自己和罪犯淳于長的界限,使得漢成帝感覺老翟這個人覺悟很高。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王莽 劇照

所以說,淳于長被搬倒後,不需王莽再費力,朝中就有翟方進替他「除殘去穢」了,幾乎把淳于長勢力一網打盡。

淳于長倒了,水到渠成。作為當時天下想往的政治道德完人,王莽被皇帝任命為大司馬。他登上漢朝權力頂峰的這年,才38歲。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王莽 劇照

當了大司馬之後,王莽依舊一副謙恭模樣,繼續演戲。在朝中,他友愛同僚,削減自己的開支;在家中,他厲行節約,關門閉戶。他母親得病消息傳出,公卿大臣前去拜望,發現門口肅立著一個身穿布衣、一臉謙恭婢女一樣打扮的女人,最後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大司馬王莽的髮妻……

以咬人為生,沒有功績的他,卻是兩任皇帝的寵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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