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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女兒在家割腕自殺我悲痛,可她身上鞭痕讓我發覺蹊蹺

七月十五,滿月當空。

街邊的樹下有人在燒紙,焦黑的灰屑被風颳得四處飛竄。陳鐸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時,看到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抱著一個鐵盆從斑馬線慢慢走過。

女人的長髮遮著臉頰,她踩著紅色的高跟鞋,走到陳鐸車前時,女人仰頭望了望天空,綠燈亮起,後面的車不耐煩地響喇叭,女人微微偏頭,妝化得很重,整張臉像一張糊掉的畫布。

舞台妝又流行回來了嗎?陳鐸覺得自己的審美受到了衝擊。

陳鐸剛把車在廣播大樓下停好,車裡的廣播就傳出電台女主持人宣布結束的聲音,嗲嗲的聲音比八月晚上的風還涼,激得陳鐸汗毛微微倒立。

站在電台大門前的台階上,陳鐸抻著懶腰,腦袋一仰,看到了很漂亮的滿月,被雲彩朦朧地遮著,很大,很亮,圓得像李小歆愛吃的那家早餐店賣的招牌雞蛋餅。

陳鐸和李小歆樓下樓上鄰居住了三十三年,從小光著屁股玩到大,成功將青梅竹馬的純友誼升華成了要死要活的愛情。

今天李小歆被陳鐸的高中同學王菲菲拉來參加一個電台節目。

「喂,練廣播體操呢?」李小歆從大門裡走出來。

「我無聊啊,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陳鐸回嘴。

「這位就是李法醫的未婚夫吧,真是年輕帥氣,還是個難得的二十四孝好男人呢。」李小歆身邊的抹胸短裙女人向陳鐸伸出三根指頭,「你好,我是《曼妮夜話》的主持人,叫我曼妮就好。」

「久仰久仰。」陳鐸捏著曼妮猩紅的指甲晃了晃。

「聽李法醫說你是個很出色的入殮師,哪天有空,我邀請你來上我的節目呀。」曼妮朝陳鐸走近幾步。

李小歆攬住陳鐸的胳膊,「他笨嘴笨舌的,當心砸了你節目的招牌,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那——今天先拜拜嘍,帥哥。」曼妮輕輕揮手。

陳鐸扭頭致意,「拜拜,拜……哎呦……拜……」他低聲抱怨李小歆,「你慢點走,差點絆我一跟頭。」

「絆死你拉倒,見了美女就盡說瞎話是不是,還等了我半個小時,就你那磨嘰勁兒,超過兩分鐘我都跟你姓。」

「這不顯得咱家裡你地位高嘛!」陳鐸反手摟住李小歆肩膀,「還有,大鬼節的,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李小歆還是氣鼓鼓,「都怪王菲菲,忽悠我來這兒上節目,她這都什麼朋友,不好好主持節目,一個勁打聽我跟你的事,這幾十分鐘下來,你祖墳在哪都快被她給刨出來了。」

「啊,真的?」陳鐸暗暗後悔來的路上換了頻道聽球賽。

「你沒聽我剛才的節目?」李小歆瞪圓眼睛。

「不是……」陳鐸正想如何編理由,只覺得眼前一晃,隨著一聲悶響和曼妮刺破蒼穹的尖叫聲,陳鐸看到自己的車頂上趴了一個人。

紅色長裙下的白皙雙腿在月光下格外誘惑,女人的頭偏過一旁,臉正對著陳鐸,她微微張開的嘴唇不斷湧出如泉水般的鮮血。

警察和王菲菲幾乎是同時趕到。陳鐸蹲坐在台階上,懷裡抱著一瓶水,雙目無神地望向空中。

「啥情況?他又吐了?」王菲菲想到之前陳鐸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就吐到不省人事,心有餘悸地望了陳鐸一眼。

李小歆搖頭,「他這毛病已經好了,不過,我覺得他怪怪的,還是找人看著他好點,他已經做完筆錄了,你送他回去吧,我估計得忙一宿了。」

「行吧,你先忙著。」王菲菲帶陳鐸去下一個路口打車,陳鐸始終一聲不吭,頭抵在車窗上望向天空。

到了陳鐸家,王菲菲盤問他:「你怎麼了?被嚇的?不至於吧?你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我見過。」陳鐸低語。

本是客氣話,沒想到陳鐸真敢覥著臉承認,王菲菲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陳鐸嘆了口氣,「那個女人的妝,我小時候見過。」

小時候,在姥姥家的村子裡,陳鐸見過一次出殯。棺材裡躺著的年輕小媳婦,臉上就化著紅裙女人這樣的妝。

死了的人,因為失去了鮮活勁兒,所以妝容會格外濃重誇張一些,讓他們顯得像個活人。但是活著的人,化著那樣的妝,只會顯得像個死掉的人。

那個紅裙女人似乎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聽現場的警察說,在電台頂層發現了一個鐵盆,裡面有燒成灰的紙錢,鐵盆旁還放著一雙紅色高跟鞋。

陳鐸想要是自己機敏些,看出那個女人不對勁的地方,或許能攔住她跳樓的舉動。

王菲菲勸解,「你這就鑽牛角尖了,誰也沒有前後眼啊,再說了,大街上那麼多化妝的人,你看到一個妝濃點兒的就跑過去問人家是不是想死?那你就是純屬找死了,會被人打死的。」

「是我想多了吧。」陳鐸和王菲菲扯了幾句,把她送出門。洗了個澡後,倚在窗邊,月亮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那個女人當時仰頭望天時,心裡在想什麼。

風涼絲絲地鑽進紗窗,刮到皮膚上,雞皮疙瘩紛紛起來,立秋過去兩周,夏天的炎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一周後,看到曼妮笑靨如花地等在殯儀館外,陳鐸還是有點驚訝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上班?」

「咱們市除了這個殯儀館還有別的嗎?怎麼?帥哥不想見我?」曼妮還是穿著一條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緊緊裹在身上,讓陳鐸想起超市裡裹著保鮮膜賣的特價菜。

陳鐸撓頭,「有事嗎?」

「請你吃個飯,賞臉嗎?」曼妮打開跑車的車門,補充道,「放心,李法醫也去的。」

進了一家日本料理,李小歆盤腿坐在矮桌前吃生魚片,看到陳鐸和曼妮進來,「不好意思,太餓了,我就先點了。」

曼妮大方地笑道:「李法醫別跟我客氣,想吃什麼儘管點。你幫了我的大忙,我無以為報呢。」

陳鐸湊近李小歆,「你幫她什麼了?還有,她突然請客,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李小歆把陳鐸腦袋推開,擦擦嘴,「有好吃的你吃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嗎?再說了,曼妮最喜歡和別人老公一起吃飯了,是不是?」

這話中帶刺,曼妮倒是毫不介意,她給李小歆和陳鐸倒上清酒,自己也滿上一杯,飲了起來。

從李小歆和曼妮一言一語對談中,陳鐸聽出個大概。

從電台大樓上墜下的紅裙女人叫劉娜,四十三歲,有個十六歲的女兒,半年前在家裡割腕自殺。

女兒死後,劉娜受了刺激,精神一直不穩定,總疑心丈夫和對門的女鄰居有一腿,多次與女鄰居鬧得不可開交,而那位不勝其擾的女鄰居正是曼妮。

為了避開騷擾,曼妮有家不能回,一直住在酒店裡,沒想到劉娜會在鬼節的晚上,從曼妮工作的地方跳樓。

電台里對曼妮不滿的人抓住這個機會,編造了曼妮做小三,逼得原配跳樓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還捏造了劉娜留下一封遺書,寫著要曼妮血債血償的遺言。

在不大的連遠市,曼妮多少有點名氣,謠言滾雪球般越傳越多,電台門口圍追堵截了好多記者,見到曼妮就對她窮追不捨。

昨天,李小歆路過電台,看到曼妮被一堆記者糾纏,就挺身而出,宣布劉娜沒寫遺書,而劉娜丈夫和曼妮之間更是沒有關係。她亮出警官證,稱自己說的句句實話,哪個不信可以和她去警局核實,記者們這才悻悻離開。

「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就算懷疑你和她老公,劉娜也不用自己去死啊,這不是正好便宜了你們嗎?」李小歆吞下一片三文魚。

曼妮不停撫摸戒指上鑲的鑽石,「我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偏激,大概她女兒的死,真的對她是不小的打擊。」

「喔——」李小歆「嘖」了一聲,「劉娜女兒因為什麼自殺的?」

「啊?」曼妮準備拿酒杯的手一怔,「不清楚,我們兩家一向沒什麼來往的。」

一頓飯吃得生冷不忌,陳鐸揉著不舒爽的胃,看李小歆和曼妮互相假笑著告別,曼妮的跑車絕塵而去,陳鐸胳膊肘搭到李小歆肩上,「說吧,這案子到底有啥不對勁的?」

「有長進啊,學會察言觀色了。」李小歆打開車門,陳鐸跳上副駕,他的車被劉娜砸進了修理廠,最近只能蹭李小歆的車。

劉娜是跳樓自殺不假,卻不僅僅是曼妮所說的因為精神恍惚那麼簡單。

劉娜丈夫來警局領劉娜遺體時,李小歆就覺得那個木訥呆板的男人有問題,老婆屍骨未寒,他倒是一點也不傷心,等待簽字時,一個勁地看手機,李小歆偷偷瞄了一眼,頁面是賭博網站。

這樣品相的男人,曼妮眼睛要多瞎才會跟他扯上關係。

李小歆去醫院查過劉娜的治療記錄,在她女兒死後的那半年,除了血壓高,精神衰弱,睡眠不好之外,她沒有其他毛病。可是有許多住戶作證,劉娜的確多次纏著曼妮,對她辱罵不休,而曼妮從來都是避讓不語。

「萬一那個曼妮真的就瞎?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沒準她就喜歡其貌不揚,土了吧唧的男人。」陳鐸插嘴。

「閉嘴吧你,別以為女人見了什麼男人都會要。」這個時候,李小歆倒是和曼妮站到統一戰線了。

也是考慮過萬一曼妮真的和劉娜老公有一腿的可能性,李小歆調查過他們兩個人,發現在劉娜女兒死後那半年,曼妮和劉娜老公通過幾次電話,還在南城的一間咖啡館碰過面。

每次他們見面後,劉娜老公賬戶上就會多一筆錢,十幾萬到幾十萬不等。

所以,剛才吃飯時,李小歆故意提到曼妮和別人老公吃飯這一茬,就是想看看曼妮的反應。

「是曼妮給的錢?」陳鐸問。

「不是從曼妮的賬戶打出的,但也不排除是曼妮的錢這個可能,總之,曼妮和劉娜老公之間一定有著某種交易,我覺得和劉娜女兒的死有關。」

李小歆的車拐進衚衕里,大腸面的攤位還在,看到陳鐸,攤主放下手機,樂呵呵地問:「還是老樣子?」

一位埋頭在碗里苦吃的食客抬起頭,「你們可算來了,等得太無聊,我都吃第三碗了,撐死了。」

「你……」

「我奔波了這幾天,鞋跟都要走斷了,這頓你們請啊。」王菲菲捧起碗,大大喝了一口湯汁。

「我叫她來的,曼妮有些事,我想不通。」李小歆挨著王菲菲坐下。

「這個曼妮啊,跟我是本家,真名叫王丹丹,父母是農民,高中畢業來市裡打工,別看她網上履歷特別牛,名校碩士畢業,其實都是她後來花錢讀的,她壓根沒念過正兒八經的大學……」

「說點我不知道的。」李小歆打斷王菲菲。

「你知道,老陳不知道啊,我講給老陳聽的。」王菲菲聲情並茂地把她這些天從拳館俱樂部會員口中套出來的信息,匯總給陳鐸和李小歆聽。

王菲菲拳打得好,有一批忠實學員,其中一個學員是個老闆,姓張,做物流的。早年間混街區出身,就敬佩身手好的,遇到王菲菲相見恨晚,一有空就泡在拳館和王菲菲切磋。正是通過這個老闆,王菲菲認識了曼妮。

一天晚上,曼妮來拳館,對著老闆一口一個「張哥」,膩得王菲菲牙疼。

張老闆興緻來了,非要曼妮跟王菲菲學兩招,看得出來曼妮不樂意,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上拳台。

王菲菲沒為難她,隨便跟她比划了兩下,還昧著良心誇曼妮骨骼清奇,早生兩千年就是黃蓉第二,把張老闆哄得十分歡樂。

那之後,曼妮隔三岔五就去拳館,有時候張老闆不在,她也在拳館待好幾個小時不走。

王菲菲覺得她雖然傍大款,價值觀有問題,但性格挺好,人也大方,還給王菲菲介紹了好幾個VIP會員。

所以,聽到曼妮說她的節目想找一些從事冷門職業的嘉賓時,她就拍胸脯說自己能幫忙,然後死纏爛打把李小歆推了過去。

沒想到李小歆一做完節目,就碰上了「天降女屍」這檔事,還把陳鐸驚得一驚一乍,為了補償,聽到李小歆要調查曼妮,王菲菲二話不說就包到了自己身上。

只是沒想到曼妮周旋的那幾個老闆,一個比一個嘴巴緊,紛紛稱自己和曼妮是普通朋友。

王菲菲正鬱結時,張老闆從國外做生意回來,聽說王菲菲打聽曼妮的事,好心奉勸曼妮,「那種女人有什麼好問的?王教練你可離她遠點吧。」

「怎麼了?多有女人味,我也想學學。」王菲菲打哈哈。

張老闆不屑地哼了一聲,「什麼女人味,就是騷氣,不然怎麼在圈裡混得開。」

「什麼圈?」

「就……」張老闆岔開話題,「別提這個女人了,誆了我不少錢,後來我才知道都拿去養小白臉了,想想就晦氣。」

只是關於小白臉的事情,張老闆再不肯多說,還多次提醒王菲菲不要多問,否則會惹麻煩。

「切,你打聽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嘛。」陳鐸埋頭吃面。

王菲菲不服氣,「線頭找到了,還怕扯不出線團?而且我還打聽到,那個小白臉出國了,出國的時間,就是劉娜女兒死後不久。」

「所以,劉娜女兒死後,曼妮那個所謂的小白臉火速出國,之後曼妮多次給劉娜丈夫匯錢,劉娜對曼妮不依不饒地辱罵,直到跳樓身亡。」李小歆把事情串到了一起,但是她想不出這之間的必然關聯是什麼。

「我看線頭是劉娜女兒為什麼自殺,要不,再去找劉娜老公問問?」陳鐸提議。

「這是別人家隱私,咱們去揭傷疤,不好吧?再說了,劉娜自殺的事不是確認了嗎?她老公都不多管,咱們也別多事了吧?」王菲菲不積極。

迎著李小歆和陳鐸質疑的目光,王菲菲壓低嗓門,「張老闆說了這個曼妮不簡單,背後有人,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說而已,我看他雖然對曼妮挺多怨氣,但還是一副算了拉倒的態度,那我們就更不要自惹麻煩了,畢竟,咱們的安生日子才過了幾天吶——」

三個人沒了話,各自扒拉完碗里的面,散夥回家了。

陳鐸站在家門口掏鑰匙開門,李小歆低著頭上樓,「早點睡。」

「一切小心。」陳鐸囑咐了一句。

「嗯?」

「不管多危險,我知道你都不會不管的,我不管你查案的事,只有一個要求,讓自己囫圇個的,少一塊皮都不行。」陳鐸推開門。

李小歆抿著嘴偷笑,趁陳鐸轉身,猛地蹦到他背上,兩個人跌進屋裡,李小歆飛起一腳,把門踢上。

「官人,今夜乏了吧,讓本娘子好生伺候伺候你。」

「哎——別動手動腳啊,哎——咬著我舌頭了……」陳鐸把李小歆扔床上,想去拉窗帘,衣領向後一勒,他仰面被李小歆拽倒在床上。

「哪裡跑?」

「娘子,你輕些……」

第二天一大早,陳鐸被晨光晃醒,李小歆早已不見了人影,陳鐸扶著腰去上班,又在殯儀館門口遇到曼妮,她沒看到陳鐸,曼妮一身黑衣,捧著一個骨灰盒放到車裡,很快開車走了。

聽同事說,曼妮全權負責了劉娜的身後事,剛剛送骨灰去墓地了。火化工大飛一臉羨慕,「凰亭墓園,死貴死貴的,我以後要是也能埋那裡頭,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都成一捧灰了,還講究什麼?」陳鐸覺得曼妮確實古怪,給一個騷擾她的鄰居料理後事,還買下那麼貴的墓地,就算是有錢,也不是這麼發善心的吧?

陳鐸請了半天假,去了凰亭墓園,風水確實好,依山傍水,一座座墓碑造得十分精巧,散發著人民幣的味道。

在半山坡上,陳鐸看到曼妮站在一座墓碑前,她身邊還跪著一個穿黑外套的少年,低頭捂著臉,似乎在哭泣。

離得有些遠,陳鐸聽不清曼妮說什麼,只見她狠狠拍打少年的背,大聲斥責著什麼,少年也不反抗,默默承受。

曼妮發泄了一陣,又將少年的頭抱在懷裡,兩個人的樣子看起來痛苦又糾結,隨後,曼妮將墓碑前的鮮花整理了一番,和少年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後,陳鐸走近墓碑,心中暗想,曼妮手腳挺利索,這麼快就把劉娜入土為安了,等他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時,大吃一驚。(小說名:《不速之客》,作者:聶小楊。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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