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無知,但不可無趣
主播:微笑
常聽許多人抱怨「生活越過越苦,日子越走越沒味兒。」
一個人的生活有趣與否,其實不在於生活本身,而在於這個人。一個有趣的人,即使他的生活平淡如水,他也能讓其開出花兒來;而一個無趣的人,即使他的生活比之最傳奇的小說還精彩,他也依舊會覺得味同嚼蠟。
生活不是不美,是你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正如作家毛路所說:生活,不在於它是否「看起來」有趣,而在於我是否「感受到」它的趣味。
一、趣味,需要自己去領略
梁啟超把沒有趣味的生活看做是「石縫裡的生活」和「沙漠里的生活」。
在他眼裡,石縫裡的生活是擠得緊緊的,像監牢,沒有絲毫開拓的餘地;而沙漠里的生活是干透了沒有一毫潤澤,像枯樹,板死了沒有一毫變化。
有一次有人問他信仰什麼主義?
梁啟超
他不假思索地答:「趣味主義。」他對於自己所做的事總是做得津津有味,而且興緻勃勃。他曾在《教育家的自己田地》一文中寫道:
「趣味這種東西,總是愈引愈深,最怕是嘗不到甜頭,嘗到了一定不能自己。」
生活是一個發現趣味的過程,你之所以沒有愛上它,是因為還沒找到它的樂趣所在。
楊絳先生在《將飲茶》中曾講過這樣一件事:
錢鍾書和夫人楊絳
錢鍾書小時候喜歡玩一個叫「石屋裡的和尚」的遊戲,他每次講到這個總是講得津津有味。楊絳一開始也以為是什麼特別有趣的遊戲。但經他描述後,發現所謂的「石屋裡的和尚」只不過是披著一張被單,盤坐在蚊帳里自言自語。
楊絳不懂得它的樂趣在哪裡,但錢鍾書卻經常一玩一個晚上。
佛典有言: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每個人各自有樂趣。正如梁啟超所言:「凡趣味總要自己領略,自己未曾領略得到時,旁人也無法告訴你。」
二、生活不會自己變得有趣,但你可以變得有趣
汪曾祺先生曾說:「生活,是很好玩的。」
汪曾祺作品
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歷經啟蒙救亡、奪取政權、反右鬥爭、「文革」、改革開放等時代大事,他曾對兒子汪朗講起過一件秩事:
當時他參加土改下鄉,他所在的工作組剛到村裡,一個地主就因為害怕鬥爭自殺了。當時的他對這種事情毫無經驗,工作組中一個曾組織過游擊隊的和尚卻「十分老練」地「左右開弓打了地主兩個大嘴巴」,說:「埋了!」
汪曾祺先生一生直面過許多生活的黑暗,卻依舊對生活心存熱愛,從不消沉沮喪,在寫字、畫畫、做飯這些最平凡的日常中卻能深得其樂,一個平凡的景,經過他的視角,便美得天真爛漫。
「生活,是很好玩的」是他的人生態度,他以一顆赤忱之心,讓生活變得更美好。
《浮生六記》中的陳芸也是一個極善發現生活妙趣的人。每件普通的東西到了她手上總會有神奇的變化。
有一天丈夫沈復閑來無事,便插花取樂,花雖插得精巧,但卻總覺得差了些東西,於是,他便讓陳芸給他看看。
陳芸欣然接受,看了看後,說:「你這花插得雖然很妙,風晴雨露都有了,但卻少了些生機。」
沈復一聽,確實如此,便說:「那你有辦法嗎?」
陳芸說:「我看作畫時有一法,名曰草蟲法,夫君你為什麼不試著在花草上用針固定一些死去的蟬蝶呢?」
沈復從其言,把蟬蝶用針固定,系在花草間,或抱梗,或踏葉,宛然如生,直呼大妙。
陳芸的有趣還不僅如此,在夏日裡,她看到有荷花含苞待放,於是便在夜裡用小紗囊取小許茶葉,放在荷花花心中,到第二天拂曉時取出,用以沖泡,茶味便帶了荷香。
人生在世,不求做得到滿腹經綸,但求過得能有趣而已。有趣的生活在於它是一個開放的空間,一直伸往未知的領域。
正如胡適所言:「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
人生歡喜就在於不斷發現一寸寸的趣味。一輩子如白駒過隙,倘若只唉聲嘆氣,愁眉苦臉,豈不枉來人間一趟?
在金庸所創造的眾多人物中,老頑童周伯通的武功不是最高的,經歷也不是最傳奇的,但他的生活卻一定是最有趣的。
生活不會自己變得有趣,但你可以變得有趣。
作者:木舟,95後,讀書人,酷愛文字,喜歡寫文,最大的理想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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