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沒的普通人：明末鄉紳和百姓面對死亡，讓農民軍肅然起敬

歷史講究成王敗寇，但是這卻也不是一個一成不變的公理，數百年後一些失敗者也會被人們銘記和研究。不過在距離我們還不算遙遠的南明史上，我們並沒有看到很多有名的「失敗者」。很多南明臣子和普通百姓，在形勢變換前選擇赴死，可他們的付出至今依然沒有引起深刻的討論。

南明

明末鄉紳劉振之死前曾留下遺言——不貪財，不好色，不惜死。如果能夠做到這些自然是好的官員，但是那些絞盡腦汁在在仕途上攀爬的官員們，他們心裡只有金錢和美女，並無理想。但是像劉振之這樣的睿智之人，也無法脫離時代的洪流，安安靜靜地生活。李自成的農民軍到處作戰，迫使劉振之拿起武器抵抗。在歷史的長河裡，憑一己之力肯定無力阻擋大勢，最終只能是個悲劇。無欲則剛，多麼理想的人生場景，終究對其而言，是虛幻的泡沫。

李自成

鄉間平民段增輝，字含素，商丘人。明朝末年，最初官府因為其賢明的品德名聲，慕名前來徵召其做官，結果被拒絕。到明崇禎末年，農民軍的戰火已燒到家門口，段增輝深受鄉親們的信任，果斷組織力量、結營紮寨，聯合周邊力量抵禦農民軍。最初連續打了數次勝仗，眼看就要勝利，可惜農民軍不斷湧來，不斷聚集更多的兵力前來進攻。段增輝力戰防禦，最後敵眾我寡，在作戰時失手被活捉，但他到農民軍首領面前時，堅決不下跪，並大罵，最終被處死。

鄉官原任簡討馬剛中，字九如，崇禎甲戌進士，結局是被農民軍直接肢解致死。還有工部郎中沈試，字君明，在前去赴任的路上遇到一股農民軍，農民軍脅迫其投降，沈試堅決不從，最後農民軍用棍將其敲死。

農民軍

就在同樣的情境下，鄉宦通政使李夢宸選擇直接自殺。通常情況下，農民軍攻佔城池、劫掠鄉紳後都會指出其劣跡，來彰顯勝利者的英明神武。然而奇怪的是，當農民軍來到其居住過的房屋後，看到房屋之後的農民軍紛紛跪下磕頭，還到處讚歎，這才是所謂的有賢德之人。

在農民軍眼裡，普通人的生死並不重要，尤其是明朝末年的戰火紛飛中，人命如螻蟻，一個普通人的性命隨時隨地都可能灰飛煙滅。然而，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在封建王朝的歷史中，看看劉振之、段增輝、馬剛中、沈試和李夢宸的例子，不得不說，選擇如何去死，某些時候的自主選擇，反而會受草莽之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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