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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FV 倒地了

作者:Iain Morris曾供職於《經濟學人》雜誌,現在是IT外媒Light Reading的國際部編輯。

在常常充斥著炒作和誇張的一個行業,Telus的首席技術官易卜拉漢?蓋德翁(Ibraham Gedeon)的坦率讓人耳目一新。他在暢談網路功能虛擬化(NFV)時說:「我們的願景是,能夠讓這些網路功能隨意移動,並使它們基於軟體,而不僅僅是拿來所有那些垃圾、擱在商業硬體上,就說大功告成了。」NFV是過去十年炒作力度最大的電信技術之一。

早在2013年NFV這個概念就問世了,它應該能做顧名思義的事情,將已經席捲IT行業的虛擬化引入到網路路由器和交換機領域。實際上,它應該意味著拆散專有網路設備中的軟硬體組合。然後,軟體將負責操控網路。網路功能將是可以在任何一個商品化設備上運行的軟體程序。成本將急劇下降。運營商只要按一下鍵就可以啟動服務。

重重倒地

但現在離概念首次提出已過去五年,軟硬體還是無法成功地分離。相反,業界處於痛苦的分離時期,把所有成員裹挾了進來。運營商仍然抱怨無法將一家供應商的軟體與另一家供應商的軟體搭配使用。它們補充道,供應商提高了軟體費用以抵消硬體虧損。加上NFV的複雜性增加,節約成本的優點隨之蕩然無存。如果NFV要帶來它最初承諾的好處,運營商和供應商就不得不重新評估它們的整個關係。

蓋德翁對目前的NFV頗有抱怨。最明顯的是,由於供應商收取軟體費用,Telus公司無法實現節約成本的目標。上周他在法國尼斯舉辦的數字化轉型世界大會上對IT外媒Light Reading說:「我們已將硬體價格降至七分之一,但如果加上軟體許可證的價格,你就甭想節約成本了。」

坐在裁判席上

然而,成本問題不僅僅只有許可費用。NFV到來後,另外的供應商也要求從運營商身上割一塊肉。蓋德翁抱怨道:「我突然因OpenStack而付費給Red Hat之類的供應商,」他指的是這種開源基礎設施平台及其主要支持者之一。他說,許多供應商也毫無「同情心」,更忙於拋出新的流行詞和短語(「編排器中的編排器」和「AI」是他提到的兩個流行詞),而不是為運營商處理基本問題。他表示,比如說,目前還缺乏啟動本地演進分組核心(EPC)的功能。

NFV根本沒有帶來任何類型的自動化,而是似乎因額外的複雜性和運維工作人員而讓Telus不堪重負。雖然Telus的總人數從2016年的51300人增加到去年的53600人,但蓋德翁將人數增加歸因於非電信擴張,表示核心電信業務的員工人數並沒有增加。不過理想情況下,他希望擁有較少的技術團隊。他說:「我們已將成本節約了三分之一,我們力爭將成本節約至原來的十分之一。」供應商的產品似乎沒有幫助Telus實現這個目標。「供應商給了我們讓我的14個團隊有事情可做的產品。你如何讓他們成為一個團隊?」

陷入僵局

現在到了緊要關頭,因為每比特的成本下降不如每比特的收入那麼快。競爭力量在促使運營商們為客戶提供越來越慷慨的數據流量津貼。因此,追求效率已成為許多運營商的首要活動。

當然不是只有北美市場關注NFV。在地球的另一邊,菲律賓的Globe Telecom Inc.對蓋德翁的抱怨感同深受。Globe還在權衡NFV方案,希望擺脫企業業務部門的孤島和重複現象,並使用一套共同的基礎設施平台來處理不同的工作負載,但是Globe的企業架構顧問文森特?西特(Vincent Seet)對他看到的現狀頗為失望。

他告訴Light Reading:「我們意識到,供應商之間有眾多的戰略聯盟,這種所謂的開放性僅限於它們達成的戰略聯盟。一些供應商提供的虛擬網路功能(VNF)經過認證,只能在它們自己的硬體上運行。如果它們說只有它們的硬體才能提供秘訣,我們仍然被牢牢鎖定。」

西特也認為,NFV可能帶來更多的運維複雜性,自動化方面卻收效甚微。他表示,供應商竭力吆喝像「雲基礎設施平台」這種花哨而模糊的新術語,導致人們對NFV一頭霧水。他還認為,成本上升可能一方面是由於謹慎投入於NFV的運營商一直在為某項特定的功能維護不止一套解決方案。他說:「理想情況下,我希望只有一種解決方案在NFV上提供這種功能。」

另一方面,供應商私下對電信公司進行了猛烈抨擊,電信公司要求大刀闊斧地改動軟體許可證的收費方案。供應商指出,自己也需要盈利。最近設備支出受擠壓使得一些供應商的處境不盡如人意。

西特根本不為所動。被問及供應商是否對商業安排做出公正的評價時,他說「這其實是供應商目光短淺。當然,我們不希望它們虧損,但也不該向我們收取過高的費用。」

大量的開源和零星的初創公司

當然,運營商和供應商之間的緊張關係早在NFV問世之前就存在了。據德國電信公司的首席技術官布魯諾?雅各布福伊爾博恩(Bruno Jacobfeuerborn)聲稱,在20世紀80年代之前運營商承認創新方面不如供應商。NFV無意中卻加劇了這種緊張關係。

沮喪的情緒越來越重,似乎促使一些電信公司轉向替代供應商和非專有的「開源」技術。法國的Orange也抱怨NFV在運營方面帶來了負擔,它在扶植少數幾家網路初創公司,它們有望在將來取代大型供應商。AT&T和西班牙電信公司在贊助龐大的開源項目,似乎是為了克服網路管理和編排方面的互操作性挑戰。

在印度首富穆克什?安巴尼的支持下,運營商Reliance Jio同樣認為開源技術和非傳統供應商是成功的秘訣。如今,它使用的技術大約一半基於開源技術,剛開始時卻只有5%。現在它將自己視為印度的AT&T。這家運營商的IT總裁阿尼什?沙在尼斯告訴Light Reading:「我們在往開源社區提交大量代碼。我們將打造一個生態系統以推動重大技術。」

但對於像Telus和Globe這樣缺少AT&T、甚至缺少RJio的豐富資源的公司來說,利用初創公司和開源技術意味著進一步的不確定性。蓋德翁表示,Telus的資本實力太弱了,無法成為像Orange那樣的「掌權者」。他說:「我們只好搭便車。」這裡顯而易見的風險是,少數超大運營商成為行業的技術掌權者,讓小運營商控制不了命運。

ONAP和OSM的出現凸顯了這個窘境,這是兩種彼此競爭的用於管理和網路編排的開源平台。作為Linux基金會採用的出自AT&T的平台,ONAP在一些運營商的眼裡是個問題孩子,有數百萬行軟體代碼,但目前還不成熟。蓋德翁表示,對於Telus來說,問題在於AT&T撤退的技術,而不是它發布的技術。他說:「AT&T拿掉分析技術時,我是持批評意見的。它們拒不提供可幫助我管理網路的技術,那才是其秘訣。」這迫使Telus構建自己的分析引擎。

對於Globe來說,真正擔心的是該支持ONAP或還是替代的OSM平台,後者是歐洲電信標準協會(ETSI)的一個項目,西班牙電信公司是支持它的主要電信公司。如果供應商全體支持一種平台,兩者不兼容可能會使這個決策變得很重要。西特抱怨道:「目前不清楚它們是互為補充還是相互排斥;我們想知道它們有多麼不同,然後捲起袖子幹起來。」

合作夥伴帶來的希望

雖然開源受到世界上一些最大運營商的支持,並且無疑已站穩了腳跟,但它並不是靈丹妙藥。即使它解決了老問題,也會帶來新的難題。最明顯的是,將開源技術集成到現代電信網路中可能需要一些運營商無法輕鬆獲得的資源。網路初創公司也有類似的擔憂。如何指望電信公司信任一家全部員工在計程車后座就能擠得下的有待驗證的公司?

那倒不是說這些初創公司發揮不了任何作用。起碼,它們已向老牌供應商施加了壓力,要求適應形勢,支持它們的運營商對此非常清楚。但如果NFV要避免又是五年進展有限的窘境,主流供應商和它們服務的運營商就要找到法子避開當前的困境。

有一絲曙光。今年數字化轉型世界大會上的一個主題就是,服務提供商和供應商需要新的合作夥伴關係,取代客戶與供應商的老式交易。這實際上意味著什麼尚未確定,但是首先雙方要願意考慮不同的工作方式。這種意願顯然是存在的。

為了表明這一點,你只要看看和記環球電訊。該運營商以前是香港和記黃埔的固話業務部門,去年出售給了私募基金,剛開始全面改造其計費和運營支撐系統(B/OSS)。然而,它不會發出建議邀請書,運營商在遴選供應商時通常會這麼做。今年年初接任和記環球電訊首席數字官的Jacqueline Teo對幾乎帶有宗教色彩的「供應商」一詞感到厭惡,而是一直青睞「合作夥伴」。

完美和諧?

「合作夥伴」這個詞也掛在B/OSS供應商Netcracker的首席執行官安德魯·費恩伯格的嘴邊,他告訴與會者:「供應商這種方法失效了。必須是夥伴關係,沒有什麼所謂的一應俱全的方法。」這似乎不僅僅光是口號。Light Reading已獲悉,Netcracker科技公司成功地擠掉了頭號競爭對手Amdocs Ltd.,與一大服務提供商達成了交易,原因就是它在文化層面更深入地了解那家運營商的要求。那家運營商稱,這兩家供應商在技術和定價方面幾乎一模一樣。

讓NFV復活需要的不僅僅是對切實可行的方案抱有樂觀的情緒。克服互操作性障礙並找到雙方都滿意的定價模型將至關重要。運營商還需要對方保證:如果出了什麼岔子,自己不必收拾殘局。越來越認識到電信公司和供應商需要一種不一樣的關係,這開了個好頭。但除非NFV開花結果,否則它會繼續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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