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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不僅可以看而且可以聽的書:《尋找時間的人》

★美國圖書館協會推薦

★德國青年文學讀物年度最佳書籍

★愛爾蘭國家級文學獎

★英國惠特布萊德年度最佳作品獎

★與《追風箏的人》一樣被推薦為最佳青少年讀物!

★一本關於時間、音樂、精靈和親情的溫暖而又充滿奇思妙想的作品

★音樂伴著童話一樣的故事,慢慢地揭開時間消失之謎

有誰知道時間去哪兒了?在愛爾蘭的肯瓦拉小鎮,時間似乎被誰偷走了,每個人都覺得時間越來越不夠用。所以,當吉吉問媽媽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時,媽媽說她只想要點時間。15歲的吉吉決定為她實現這個願望。但是,他到哪裡,怎麼樣才能買到時間呢?

鄰居安妮告訴了他一個秘密——有一個密室通往永恆之地,在那裡有著用不完的時間。吉吉決定前往那裡,為他的媽媽買一點時間。但是,要開始這個旅程,他必須先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

跟隨吉吉尋找時間的旅程,也許你會重新思考時間的定義,通過這個關乎成長的故事完成自己的涅槃,確實,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得到更多的時間似乎是可以快樂的方式,但是如果要用親情來交換,你是否會選擇留在永恆之地?

這個故事裡有對音樂的頌揚,對傳統神話、文化的維護和精靈般的想像力。

作者簡介

凱特·湯普森,1956年出生於英國,是一位高產且高質的作家。她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四度獲得愛爾蘭比斯托文學獎的作家。《尋找時間的人》是她的最成功的作品之一,該書出版後在英國、愛爾蘭、美國、德國都獲得了一系列重要的文學獎項。

目錄

家庭秘密

永生之門

迷失之人

魔笛再現

歸心似箭

重返家園

後記

媒體評論

本書獨具匠心,文筆優美,行文簡潔風趣,是一個既有點古靈精怪,又不失深度的有趣故事。

——《藏書》雜誌

書中既有陰暗、大膽、顛覆的一面,也有勇敢的一面,還有顛覆性和純娛樂的一面……該書開創了新領域,將會成為經典之作。

——愛爾蘭《INIS》雜誌

讀完這個故事,如同剛從夢中蘇醒,朦朧中看到正在消逝的夢境一樣。

——《衛報》

作者是講故事的天才。

——《愛爾蘭時報》

湯普森的小說帶領著讀者們忽地來到一處世外桃源,此地的一切似曾相識。這裡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音樂——我們創作的音樂,我們視為生命的音樂。激動人心的情節比愛爾蘭吉格舞曲還要曲折……鮮活的人物彷彿躍然紙上,《尋找時間的人》將把人們引入從未涉足的真實場景和幻想世界中。

——《書評專頁》

試讀:家族秘密

吉吉對海倫要說的事感到非常好奇,同時又心存恐懼。

「我們喝杯茶吧。」海倫說。

茶是他們一家人的動力和安慰劑。在緊張忙碌的日子裡,他們會抓緊一切機會喝茶。冬天,他們點燃廚房裡的爐灶,在上面坐一壺水,以便隨時續茶。今天不是很冷,不用燒爐灶,但起居室里經常有點潮濕,所以當海倫插上電水壺燒水沏茶時,吉吉在壁爐里燒了幾塊煤球。然後,他沒有告訴海倫,自作主張地悄悄摘下了電話機。瑪麗安排練後會去一個朋友家過夜,塞倫把瑪麗安送到後就會立即去戈爾韋參加當地反戰組織的會議。要是沒人打電話來打擾,吉吉和媽媽就有機會安安靜靜地談話了。

天黑盡了。在壁爐閃爍的火光中,吉吉拉下窗帘,海倫在鋼琴旁靠牆的柜子里東翻西找。最後,她拿著個大的舊棕色信封走過來。吉吉泡茶時,她翻看著裡面的東西。吉吉遞給她一杯茶,她把一張卷了邊的黑白照片遞給吉吉,並把椅子拉到吉吉身邊,一起看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利迪家現在住的這所房子,那時還相當新,而且與一般的愛爾蘭農舍相比,它的規格要更大一些。那時候,利迪家族很有影響力,當然現在情況變了。房子前面站著七個人:三個男人,一個婦女和三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女孩,另兩個是男孩。所有人都拿著一件樂器,表情莊重,甚至可以說是嚴肅。這張照片和吉吉看過的老照片相比,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照片攝於1936年,」海倫說,「拿小提琴的婦女是我的外祖母,你的曾祖母。她旁邊的人是蓋瑞特 ?巴里。」

「蓋瑞特·巴里?」吉吉對這位傳奇式的盲風笛手非常熟悉。「蓋瑞特·巴里的吉格舞曲」是他最早學的曲子之一。他曾用整整一個夏天準備這首曲子,用它作為參賽曲目,後來還得了獎。

「他是利迪家的一個了不起的朋友,經常來家裡做客。」海倫說。

「你以前沒告訴過我。」吉吉說。

海倫沒有解釋,指著照片上的另一個男人說:「這就是你曾祖父。他用一輛馬車的輪輻做了那支笛子。」

「你肯定嗎?」

「我可以向上帝發誓。」海倫說。

吉吉把照片靠近壁爐,好借火光看清楚這件樂器。照片的焦點對得很准,可裡面的人物離鏡頭太遠了,看不清楚長相。不過,看得出來,那支笛子平淡無奇,沒有任何裝飾,如果上面有接縫,也覺察不出來。

「我外祖父,就是你曾祖父遠近聞名不是因為他擅長製做樂器,」海倫繼續說,「但他在世時的確做了一些笛子和口哨。米歇歐?羅素曾告訴我,他吹過你曾祖父做的一隻口哨,非常喜歡,差點買下來。不過,你曾祖父做的樂器中,那支笛子是最好的,他對它很痴迷,一吹起來就沒完沒了。到哪兒都帶著那支笛子。據說因為怕笛子丟失,他還在笛子頂端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後來怎麼了?」吉吉問,「現在那笛子在什麼地方?」

「這就是我要講的故事,是個讓人悲傷的故事,你聽完就能理解音樂和利迪這個姓對我如此重要的原因了。」

海倫給茶杯續滿水,然後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敘說:「很久以來,這所房子里經常舉行舞會。從出現音樂的那一天起,利迪家的人就是音樂家。你覺得學習樂曲很容易,不是嗎?音樂是消磨時間的好辦法,事實上不僅僅如此,它還給人類帶來了許多好處。可那時候,有人反對演奏舞曲。」

「誰?」吉吉問。

「有權勢的人,」海倫回答道,「牧師。」

「什麼——你說是神父。」

「對,是他們。還有他們上面的主教,主教上面的紅衣主教。」

「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很明顯,跳舞是很好的社交活動,來自本教區和其它教區的年輕人都聚集在一起,男人女人之間可以開始互相了解。我猜就像現在的迪斯科舞廳和俱樂部一樣,每個人都會喝點酒,舉止也有些隨便,所以牧師斷定舞會有傷風化。」

「現在的人對迪斯科舞廳和俱樂部還是抱同樣看法。」吉吉說,他在這裡埋下個伏筆,不知現在是不是該告訴媽媽俱樂部一事的時候。

「人們的確這樣認為,」海倫說,「從他們談到的情況看,我覺得他們的看法是有道理的,那些地方發生的事確實會讓每位父母擔心。」

吉吉的伏筆沒能成功。海倫又伸手拿了幾個煤球放進火里,壁爐里濺起了幾點火花。

「但還有第二個原因使神父至少是部分神父憎恨我們的音樂。那就是,愛爾蘭人——大部分愛爾蘭人——幾百年來一直信奉天主教。如果你稍稍了解一下,就會發現神父們完全控制了我們的生活和信仰,不過,事情並沒有這樣簡單。」

「事情從來不會這麼簡單。」吉吉說。

「的確如此,」海倫說,「在愛爾蘭,存在著更為古老,更為原始的宗教信仰,它比天主教的歷史更為久遠。它們有成千上萬年的歷史,而不是短短的幾百幾千年,它們仍然存在於我們生活中的某些角落裡。

「比如說?」吉吉好奇地問。

「比如那些精靈的神話,」海倫說,「還有由此產生的傳說和迷信。」

「可那些東西和我們的生活沾不上一點關係,」吉吉說,「現在沒人相信那些。」

海倫聳聳肩。

「也許你說的對。可你記得今天安妮 ?科爾夫的話嗎?關於那些城堡的話?為什麼農民們不願意把城堡拆掉呢?」

「他們是歷史的紀念碑,對嗎?」

「大概是,」海倫說,「但我不能肯定。我們家地勢最高的草場上的城堡沒有登記在案,因此它不受任何法律保護。那要是你接管了農場,會把它夷為平地嗎?」

吉吉想了想,覺得自己不會這樣干。在內心深處某個地方,他和媽媽一樣充滿了對那個城堡的迷信,就像他的外婆和曾祖父母一樣。他搖搖頭。

「你不會的,」海倫說,「雖然你不相信那些神話。你知道,我母親可是十分相信,我外祖父母那代人都信。人們能看到精靈,或認為自己看到了精靈。許多人都聲稱聽到過精靈們的音樂。」

「這簡直是胡扯。」吉吉說。

海倫說:「也許是,也許不是。在這一點上,神父和你觀點一致。對他們來說,這不僅是瘋狂,而且是危險又反動的想法。但不管他們如何努力或恐嚇,都無法消除人們頭腦中古老的信仰,愛爾蘭人和愛爾蘭神話都難以改變。人們都相信,我們的音樂——吉格舞曲、角笛舞和里爾舞曲,還有慢舞——都是精靈們傳授給我們的。

吉吉感到脊背發冷。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陳年舊事,但卻是第一次被它們震驚了。

海倫繼續說:「所以,神父們無法踐踏我們對精靈的崇拜。他們試過許多次,都失敗了。但有一樣東西他們可以剷除,那就是音樂。如果他們剷除成功,人們就能自願地放棄原來的信仰了。」

「不是所有的神父都持這種觀點,有的神父能容忍古老的傳統。有的甚至還會演奏我們的樂曲。然而,另一些人只要發現有音樂會和舞會就闖進來搗亂,用盡各種辦法糟踐音樂。這張照片攝於1935年,那一年,他們又擁有了一件新的利器——公共舞廳法案。」

吉吉對這些事沒多少興趣,這段歷史比學校的功課還複雜。「這和曾祖父有什麼關係嗎?」他問。

「我正要講,」海倫說,「那時的舞會和我們現在的差不多,都是在家裡舉行的,或者,夏天裡有時會在十字路口舉行。人們買票參加,票里包含了喝飲料和樂隊伴奏的費用。舞會籌辦者可以從中賺點錢,不過,我們家舉辦舞會從來不為賺錢。可政府迫於教會的壓力,通過了這項法案,宣布家庭舞會是非法的。從那以後,所有舞會都得在神父可以監視的教區大廳里進行。這個辦法很有效,不久後,其他形式的音樂就流行起來。傳統音樂幾乎失去了聽眾。」

「但是人們仍然可以在小酒吧或自己家裡演奏傳統音樂啊?」

「是這樣,但感覺完全不同。你知道,那等於是你在演奏音樂,而一大群人們卻坐在那兒談天說地。我不喜歡這樣,從來都不喜歡。傳統音樂一直都是舞曲,吉吉,這也是我讓你和瑪茲學舞蹈的原因。即使你現在已經不跳舞了,它也能幫助你更深入地理解音樂。」

吉吉點點頭。他參加過多次愛爾蘭傳統音樂節,聽過很多人演奏,很容易聽出來他們是否懂舞蹈。

「不管怎樣,」海倫繼續說,「它造成的惡果是使家庭舞會處於滅絕的邊緣。如果不收取費用,也可以舉行舞會,但那年頭很少有人能負擔得起這筆開銷。」

「可利迪家能。」吉吉說。

「對,我們能負擔。按照現在的標準,我們那時並不富裕,可在當時,我們生活得還不錯。我們比別人還有一個優勢:我們不需要向樂隊付錢,因為我們自己就能演奏。」

「我們這個教區很不幸,」海倫說,「據我所知,多爾蒂神父在許多方面都是位好神父,但一說到音樂,他就是最壞的神父之一。每周日他都會站在講壇上大叫大嚷,說上帝會報復相信神話的人,還有隨著邪惡舞曲跳舞的人。甚至在法案通過前,他就時常會在晚上突然衝進傳出音樂的房子,威逼每個人離開。他曾將一個人的小提琴踩在腳下。但在所有的教民中,他最恨的是你曾祖父。」

「仇恨是相互的。吉吉……」海倫停下來,「我告訴過你你曾祖父也叫吉吉嗎?我是用他的名字來給你命名的。」

「你沒講過,」吉吉說,「是別人告訴我的。」

「是誰說的?」

「別管他。繼續講吧。」

海倫猶豫著是否要強迫他說,最後還是放棄了。

「你曾祖父總是把門閂上,不讓多爾蒂神父進來,任憑他在外面大叫大嚷地拍門,自己躲在屋裡盡情演奏。然後,他每周日還是會坐在教堂里聽神父憤怒地佈道,好像一切與他無關。多爾蒂神父無法忍受這種冒犯,他習慣了別人的服從。那項法案剛一通過,他就告發了利迪家舉行的家庭舞會。這不是唯一的一起控告,那年頭有很多這種起訴,而且大多都勝訴了,人們被迫交納巨額罰款。法案起了作用,可它對利迪家卻沒有用。後來,人們告訴你曾祖父,多爾蒂神父威脅他們,讓他們出庭證明利迪家的舞會賣票收費,否則就把他們永遠投入地獄。儘管害怕神父的威脅和壓力,但沒有人願意背叛利迪家族,證明這個家族在當時是受人尊敬的。」

海倫又停下來,吉吉能看出她眼中憤怒的自豪感,然而,這種自豪感很快就消失了,她又轉頭盯著爐火,繼續說:「可惜那是從前了。」

吉吉等待著。海倫深吸了一口氣:「指控被撤消。你曾祖父和曾祖母舉行了一場舞會來慶祝。那是一個漫長而炎熱的盛夏之夜,人們從屋子裡跳到院子里,樂隊隨後也跟了出來。每個人都說這次舞會美妙絕倫,沒有哪次舞會能與它媲美。然而,多爾蒂神父出現了。

「盛怒的神父讓我你曾祖父無法繼續演奏,他面紅耳赤,身體憤怒地顫抖。

「『 你們以為我被打敗了,是嗎?』他吼道。

多赫特神父年紀大了,你曾祖母擔心他的健康狀況,不管以前有什麼恩怨,她都不願意他在我們家或別處心臟病發作。於是,她請他進屋去喝杯茶。

「『 我決不會踏進這間魔鬼的屋子半步,』他說,『我要讓你知道另外一件事,我要終結這魔鬼的音樂。』

「他從你曾祖父手中搶過笛子,大踏步地走出院子。你曾祖父跟了出去,但是——你要相信,吉吉——他是位紳士。儘管他鐘愛這笛子勝過世上的一切,但他決不會用武力去搶奪。六十四年前的那個晚上,多爾蒂神父拿著笛子從這所房子里走出去以後,人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什麼?」吉吉問。

「他失蹤了。從此沒人見過他。」

「可是……你的意思是他們沒有找到屍體?」

海倫搖搖頭。「什麼也沒找到。到現在也沒人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麼。但不幸的是,鎮上開始流傳一個可怕的謠言。」

「說曾祖父殺了神父?」

海倫點點頭。

「是他乾的嗎?」吉吉問。

「當然不是。」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吉吉。那不是他乾的,雖然他憎恨當權者,但不會去殺人。」

「笛子有下落嗎?」

「也不見了。再也沒有人見過它。」

「真是奇怪,」吉吉說,「他怎麼會消失呢?」

「我也和你一樣不明白,」海倫說,「有時是會發生這種事,有人失蹤了,人們四處尋找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吉吉轉身重新審視照片。他的曾祖父身材魁梧,但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跡象表明他會犯下這樣殘酷的罪行。

「教區的人開始分化,」海倫繼續說,「許多人反對利迪家,但更多的人仍是利迪家的忠實朋友。即使這樣,那個夏夜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所房子再也沒有傳出過一個音符。一個多月後,蓋瑞特·巴里出現在院子里,多爾蒂神父失蹤時,他出遠門了,所以剛剛聽說這事。你曾祖父告訴了他事情的全部經過,他聽完後說:『這樣一來,神父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不是嗎?』

「你曾祖父問他那話什麼意思。我小的時候,你曾祖父對我講過好幾次這個故事以及蓋瑞特的回答:『你們的屋子曾經充滿美妙的音樂,而現在,留下的只有寂靜。神父不只從你那兒搶走了笛子,吉吉。』

「你曾祖父坐著沉思了很久,然後,他站起來,走進用來辦學習班的後屋。等他出來時,蓋瑞特·巴里早已拿出風笛放好,外祖父也取下了掛在牆上的小提琴,擦掉了上面的灰塵。

「吉吉,從那時起,音樂就一直回蕩在這所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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