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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通法師公堂序-161

粵自世尊入滅,四依宏法。現普門身,垂形六道,逆順隱顯,種種方便,隨順機宜,皆令度脫。此不可思議神通妙行,唯聖能為,非凡所及。

自從世尊入滅,四依宏法。顯現普門之身,垂示形跡於六道,運用逆反、隨順、隱密、顯著等種種方便之法,根據眾生根機時宜,皆令眾生得到度脫。這種不可思議的神通妙行,唯有聖人能夠做到,不是凡夫所能及。

若夫現沙門身,離塵脫俗。高豎法幢,丕振宗風。流通法化,續佛慧命。此為法身大士,大心凡夫,傳揚佛法,通途妙行。由斯二行,故得橫遍十方,豎窮三際。無一處不蒙佛光,無一人不沐佛恩。

如果是示現沙門身,離塵脫俗。高豎法幢,大振宗風。流通法化,續佛慧命。這是法身大士和大志向凡夫傳揚佛法的通途妙行。以上二種行跡,使得佛法能橫遍十方,豎窮三際。沒有一處不蒙佛光,沒有一人不沐佛恩。

至於法傳震旦,二千年來,宏法大士,廣布法化。宗說兼通,定慧均等。現身說法,以德服人。扇真風於火宅,注法雨於情田。普被三根,總攝眾機。各複本有之天真,共證即心之覺道。

至於佛法流傳到中國,二千年來,宏揚佛法的大菩薩,廣泛流布傳法教化。禪宗與教觀皆通,定力與慧解兼備。現身說法,以德服人。扇動真常凈風於三界火宅,傾注佛法甘雨於有情識田。普被三根,總攝眾機。各自恢複本有的天真,共同證得自心的覺道。

因茲王臣歸命,士庶傾誠。廣布玄猷,輔弼政治。其宏功偉跡,多難盡述。即高僧傳,傳燈錄,百餘卷書所載者,乃千萬分中之一二耳。

因此國王大臣歸命,士人百姓傾誠敬仰。廣泛流布先聖的覺道,輔佐國家政府治理。其中的宏功偉跡,多的難以說完。就是《高僧傳》、《傳燈錄》,一百多卷書中所記載的,只是成千上萬人中的一兩個人罷了。

近世以來,其有宿植德本,示生巨族。隻眼覷穿浮世界,一肩荷起大津梁。宴坐圓通道場,深入寶王三昧。總禪凈而同修,會宗教為一致。出廣長舌,宏演圓宗。垂平等臂,普接三根。

近世以來,有宿植德本,示生在大家族。一眼看穿浮華世界,一肩擔荷起大津梁。安坐圓通實相道場,深入念佛寶王三昧。禪宗凈土一併修持,宗門教下融通無礙。出廣長舌相,宏演圓教宗門。垂平等手臂,普接三根眾生。

即凡心以示佛心,統萬行而歸一行者。其唯我先法師,通公法師其人焉。

即凡夫心來顯示佛心,統萬行而歸於一行的。難道不是唯有我已故的師父,通公法師這個人嗎?

師諱尋源,字通智,別號憶蓮沙門。俗姓阮,系揚州儀征,中堂元公之幼子也。於道光二十二年癸卯,三月初八日未時示生。母氏某,京都人。迨至元公逝世,嫡子忌刻過甚。其母遂攜之以歸京都,寄居舅舍。

師父名尋源,字通智,別號憶蓮沙門。俗家姓阮,是揚州儀徵人,中堂公阮元的幼子。在道光二十二年癸卯(1842年),三月初八日未時出生。母親,是京都人。等到父親阮元逝世,嫡子猜忌刻薄的厲害。他的母親於是帶著他回到了京都,寄居在舅舅家裡。

及長,相貌瑰瑋,語音洪暢。性好道術,不求仕進。欲為長生神仙,放曠襟懷,優遊蓬島。每以不遇真人為憾。

長大後,相貌魁梧美好,語音洪亮通暢。生性喜好道術,不求仕途作官。想要成為長生的神仙,以豪放曠達胸懷,優然自得在蓬萊仙島。每每都以遇不到仙人為遺憾。

至同治十二年,年二十一。偶至龍泉寺,遇首座本然和尚。洞明教理,透徹禪宗。意必得道高僧,與之談己所懷。本公笑曰,汝本有之天真佛性,無端背棄,而求不可必得不出七趣之神仙。

到了同治十二年(1873),二十一歲(似為三十一歲)。偶然一次到了龍泉寺,遇到寺中的首座本然和尚。洞明教理,透徹禪宗。想到這肯定是個得道高僧,就與他談論自己的志向。本然和尚笑著說:你本有的天真佛性,無緣無故的背離棄捨,而去追求不一定能得到的,也不能超出七趣的神仙。

棄金擔麻,認奴為主。汝具如此相貌,而其志何若是之下劣也。遂頓棄所懷,即求攝受。本公因為剃髮於本京七塔寺,乃石佛寺之支派也。

這無異於丟棄金子卻撿起麻,認奴僕為主人。你有如此美好的相貌,而你的志向為什麼如此的下劣呢?於是他頓時放棄自己原來的想法,求本然和尚慈悲攝受。本然和尚於是在京都的七塔寺為我師父剃度,成為石佛寺的支派法脈傳人。

從茲常親本受業師,研究教典,勵志修持。至光緒四年,受具戒於京西雲居寺。因念教理粗明,本分未了,說食數寶,有何利益。

從此經常親近受業師本然和尚,研究教典,努力用功修持。到了光緒四年(1878),在京西的雲居寺受具足戒。因為想到對於教理大略有了些了解,而對於自己的本分事,沒能明了,說食數寶,有什麼利益?

乃發足遊方,遍參宗匠。至十四年,於普陀佛頂山信真老人會下,師資道合,得受心印。是為傳臨濟正宗第四十二世。是年宏楞嚴於法雨寺。

於是發心到處遊學,參訪禪宗大德。到了光緒十四年,在普陀佛頂山信真老人的門下,師父與弟子的法道契合,得受信真老人的心印。於是成為臨濟正宗的第四十二代傳人。這一年在法雨寺宏揚《楞嚴經》。

此後十有餘年,常應講聘,每期眾皆數百。師於楞嚴,獨有心得,因為注釋。欲使大佛頂理,圓通常性,全體顯現,毫無隱覆,述成開蒙十卷。現蒙維揚萬壽寂公,為之刊板流通。

此後的十多年,經常講演佛法,每次的聽眾都有幾百人。師父對於《楞嚴經》,特別有心得,因此寫了注釋。想要使《大佛頂首楞嚴經》的義理,圓滿融通的常住真性,全體顯現,絲毫沒有隱藏覆蓋,敘述成《楞嚴開蒙》十卷。現在承蒙揚州的萬壽寂山老和尚,來加以刊板流通。

所惜賦性率真,唯究根本,不事支末。但欲發揮理性,令其徹底全彰,和盤托出。至於措詞立言,或失詳審。故致間有參差疏漏之弊。倘蒙具眼作家,稍事修治。則成法苑完璧,楞嚴寶鏡矣。

有一點可惜的是,師父天性直率真誠,只是參究根本,不從事支微末節。只是想要發揮理性,令實理真性徹底全彰,和盤托出。至於用詞立句,或者有失詳細審察。所以導致會有一些參差疏漏的弊病。倘若有具擇法眼的開悟並善於解說之人,稍稍加以修理整治。那麼就成為法苑中的完璧,《楞嚴經》的寶鏡了啊!

師平生志在楞嚴,行在凈土。日課佛號三萬,誓求往生。晨持大悲咒一尺香,以為助行。欲令現未有情,同生凈土。

師父平生用心在《楞嚴經》,行持歸在凈土。每天的功課有佛號三萬,誓求往生極樂。早晨持大悲咒一尺香,作為助行。想使現在未來的有情,一同往生凈土。

故於彌陀疏鈔,及演義,要解,便蒙鈔,勢至圓通疏鈔,皆為刊布。謂學者曰,禪宗名為教外別傳,凈土實為教內真傳。

所以對於《彌陀疏鈔》,以及《彌陀疏鈔演義》、《彌陀要解》、《阿彌陀經要解便蒙鈔》、《勢至圓通疏鈔》,都加以刊布流通。對來學習的人說:禪宗,名為教外別傳,凈土,實在是教內真傳。

須知即此真傳,乃別傳外之別傳也。汝等煩惑未斷,道業未成。切不可錯認定盤星,高推禪宗,藐視凈土。

必須知道此凈土真傳,就是別傳外的別傳啊!你們煩惑沒有斷除,道業沒有成就。千萬不可以錯認定盤星,推崇禪宗,而藐視凈土。

致令臨命終時,業識茫茫,無本可據。雖有不可思議大慈大悲之佛力,由不信故,無從倚托。依舊乘惡業力,輪迴惡道。從劫至劫,了無出期。可不哀哉,可不畏哉。

導致臨命終時,業識茫茫,了生死將無所依憑。雖然有不可思議,大慈大悲的佛力,由於我們不相信的緣故,而無法倚靠依託。依舊乘著惡業力,輪迴在惡道。從長劫至長劫,沒有出離的日期。能不悲哀嗎?能不怖畏嗎?

其講楞嚴也,於七處征心,十番顯見處。必詳明此土開悟之難,凈土證道之易。至勢至章,則殷勤勸導,不遺餘力。直欲法會大眾,人各都攝六根,凈念相繼。即隨勢至,親證圓通。

他宣講《楞嚴經》,在七處征心,十番顯見的地方。必定詳細說明娑婆世界開悟的困難,凈土極樂證道的容易。到了《大勢至菩薩圓通章》,就殷勤勸導我們念佛求生,不遺餘力。只想要法會大眾,每個人都能「都攝六根,凈念相繼」。即刻隨著大勢至菩薩,親證念佛圓通。

其至由惡業而沉淪四趣,乏定慧而墜墮五魔處。尤復極陳得失,痛示利害。每每淚隨聲出,語音哽噎。常曰,不知凈土,楞嚴乃破凈土之元勛。深明凈土,楞嚴實宏凈土之善導。看經不具擇法眼,其辜負佛恩處,類多如是。

到了眾生由於惡業而沉淪四趣,缺乏定慧而墜墮五陰魔的地方。尤其要極力陳述其中的得失,痛示其中的利害。每每都是眼淚隨著宣講聲而出,語音哽噎。常常說:不了解凈土宗的人,認為《楞嚴經》是破斥凈土宗的元勛。深深明了凈土宗的人,就會明白,《楞嚴經》實際是宏揚凈土的善導。看經不具備擇法眼,其中辜負佛恩的地方,大多是如此。

汝等切不可將禪宗機鋒轉語,認做實法,薄凈土而不屑修持。須知華嚴會上,華藏海眾。同破無明,同證法身。尚須以十大願王,迴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以期圓滿佛果。汝何人哉,敢與彼抗。上辜佛化,下負己靈。諸佛名為可憐愍者。

你們千萬不可以將禪宗的機鋒轉語,當做是真實之法,輕視凈土而不屑於修持。必須知道在華嚴會上,華藏海眾菩薩。同破無明,同證法身。尚且須要以十大願王,迴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以期圓滿佛果。你們是什麼人呢?竟敢違抗華藏世界法身大士。向上辜負佛陀的教化,向下辜負自己的性靈。諸佛稱這是可憐愍者。

師十餘年來,各處宏經,雲行鳥飛,杳無定處。於天童小白嶺,維揚萬壽寺,及本山普慧庵,嘗多憩息。以二處主人,悉皆尊德重道。且與普慧庵主覺公,法稟同門,交稱莫逆故也。

師父在十多年來,到處宏講經典,如雲行鳥飛,杳然沒有固定的處所。在寧波天童小白嶺,揚州萬壽寺,以及普陀山的普慧庵,曾經多有歇息。因為這二處的主人,都是尊德重道。而且與普慧庵的主人覺公和尚,是同門師兄,莫逆之交的緣故。

至三十二年丙午冬,示疾育王。丁未春,覺公即接至庵。備極照應,經兩月余。臨終前數日,神氣清爽,奮勵念佛。至四月初三日未時,合掌念佛,泊爾神逝。世壽六十五歲,僧臘三十五年。

到了光緒三十二年丙午年的冬天,在阿育王寺生病了。丁未年春天,覺公就將師父接到普慧庵。悉心照顧,經過兩個多月。臨終前的幾天,神氣清爽,勤奮努力念佛。到了四月初三日未時,合掌念佛,安祥去世。世壽六十五歲,僧臘三十五年。

全身入棺,瘞(yì)於佛頂山後之燕窩岡。乃佛頂文正和尚等,預為營造之歸宿所也。以平生性好寂靜,而住無定所,故無剃度。

全身殮入棺木,埋葬在佛頂山後面的燕窩岡。這是佛頂山文正和尚等人,預先為他營造的歸宿之地。因為師父平生性情喜好寂靜,而且居住沒有定所,所以沒有剃度弟子。

嗣法門人,本山唯源通,與不肖悟開。外方雖有,不能悉知。恐招彼此親疏之譏,故概不書。

承接法脈的門人,普陀山只有源通法師與我。外地雖然有,不能全知。恐怕招來彼此親疏的譏嫌,所以一概不寫。

嗚呼。開於昔年,頻預法會。屢聆圓音,未明自性。師以孺子可教,遂為預行付囑。當時雖極慚惶,猶期悟於後日。豈料諸魔未殄,法將雲亡。毒藥未消,慈父見背。悲夫。

嗚呼!我在過去這些年裡,多次參預師父講經法會。多次聆聽師父的教誨,沒能明了自性。師父認為我孺子可教,於是預先加以囑咐。當時雖然極度的慚愧惶恐,還希望在日後有開悟之時。怎料諸魔還沒有消滅,法將卻去逝了。毒藥還沒有消除,慈父就離開了。悲傷啊!

眾生津梁,如來慧命,將何所託,從何所寄耶。寧可自殞,不忍師逝。唯冀承佛慈力,蓮開上品。忍證無生,位登不退。速乘本願,垂慈濟度。庶可以仗師威神,出險道而頓登寶所。

眾生的津梁,如來的慧命,將託付給誰,誰來承擔呢?我寧可自己死去,也不忍心看見師父去逝。唯有希望承佛慈力,師父蓮開上品。證無生法忍,登不退位。速乘本願,來垂慈濟度。才可以仗師父的威神,出離險道而頓登寶所。

即我心識,了煩惑而徹證真常矣。茲以先師遺資,肇立公堂。略敘大端,以垂永久。俾後世法裔,仰先德之徽猷,而勵志效法云爾。

即我心識,了結煩惑而徹證真常啊!現在以先師的遺資,建立公堂。大略敘述其中的大概,以流垂永久。使得後世的法子法孫,敬仰先德美好的事迹,而勉勵自己的志向來效法學習啊!

註:紅色字為文鈔原文,黑色字為白話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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