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九一八事變後,中國、日本、蘇聯是如何應對的?

九一八事變後,中國、日本、蘇聯是如何應對的?

文 | 諶旭彬

今天是「九一八」紀念日。

對歷史最好的紀念,莫過於撥去迷霧,廓清歷史本相。

一、張學良晚年談「不抵抗」

「九一八」事變,影響中國近代史進程甚巨。東北軍之「不抵抗」乃是事實,然80餘年來,針對「不抵抗命令」從何而來,卻眾口紛紜,莫衷一是。即便是張學良本人,晚年之言辭,亦予人「反覆無常」之感。如1990年,張接受日本NHK採訪時,曾明言:「是我自己不想擴大事件,採取了不抵抗的政策。」稍後,張又對媒體說道:「九一八事變,我輕信了老蔣,成了萬人唾罵的不抵抗將軍。」

張的這種「反覆無常」,實際上反映的是「不抵抗」一節的錯綜複雜。

按:日本外務省及關東廳情報檔案中,收有蔣介石7月12日致張學良之密電,內有「此非對日作戰之時」之語;還收有同期張學良致榮臻密電,內稱:「此時與日本開戰,我方必敗,敗則日本將要求割地賠款,東北萬劫不復,宜力避衝突,以公理相周旋。」

略言之:一方面,事變之前,南京及張學良方面,已意識到關東軍可能在東北生事;關東軍方面,亦已偵測到中方應付其生事的退讓立場。另一方面,「此非對日作戰之時」之語,乃是政見交流而非方針傳達,且時間系事變前兩個月,並非針對事件本身的具體指示。

關於「不抵抗政策」,最接近事變的指示,是9月6日張學良致電東北軍方及東三省政務委員會:

「現在日方外交漸趨吃緊,應付一切,亟宜力求穩健。對於日人,無論其如何尋事,我方務當萬分容忍,不可與之反抗,致釀事端。即希迅速密令各屬切實遵照注意為要。」

據此,將「不抵抗」視作事變前南京與張學良方面的「共識」,似乎也不能算錯。該「共識」之基礎,乃是認為日本政府有能力控制日本軍方,使衝突不致擴大。故而,事變前夕,宋子文已與重光葵商定,將於9月20日同赴東北,對中日懸案做通盤商討。此前之萬寶山事件、中村事件,也已打開僵局,結案似已指日可待。

如南京之所料,日本外務省確曾阻撓過事變。在獲悉「關東少壯軍官圖迫中國軍隊使其衝突」之密報後,外相幣原喜重郎曾電訓駐奉天總領事,命其取締企圖尋事之浪人,時為9月5日。電報稱:「近來關東軍坂垣大佐,在貴處儲備相當豐厚之資金,策動國粹會浪人,製造中日事變。聞將……在九月中旬作具體之行動。希對浪人,切實取締。」但這種阻撓未能發生實際效果,南京顯然錯估了日本政府對軍方的約束能力。

及至事變爆發,國民政府展開外交運作,對東北局勢仍有挽救餘地。「特種外交委員會」(專為解決事變而設)之最機密報告,對形勢判斷非常準確:

「日本之軍事政策,必定要達到完全佔領東三省之目的,其外交當局……已逐漸追隨軍部行動。」「國聯……此次決不對日作戰,因此不能採取任何有力之制裁。」至於中方對策,雖「決不先對日本宣戰」,但「軍事犧牲,亦所不恤」,尤其是「對於錦州方面,如日本來攻,只有儘力抵抗,以樹立政府在人民間之信仰……俾中國不至瓦解而亡。」

換言之,事變爆發後,國民政府之「不抵抗政策」,實以錦州為最後底線。蔣介石亦曾多次致電張學良,望其務必堅守錦州。但張最終仍以「要玉碎不要瓦碎」為由,不放一槍一彈棄守錦州。

張之所以如此,軍閥心態,固然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但國民政府之分裂、內鬥愈演愈烈,且嚴重波及張,也是其心懷疑懼不願抵抗的根源。

圖:1920年代,蔣介石(左一)與胡漢民(左三)等合影

事變發生前,寧(蔣介石)、粵(胡漢民)分裂,武力相向。粵方甚至曾三次派密使赴東京會見外相幣原,謀以承認日本在中國東北之「既得權益」,作為購買日本武器的交換條件。事變發生後,蔣號召停止內戰,一致對外,欲謀統一,然粵方誌在倒蔣去張,並無共赴國難之念,如其「外交部長」陳友仁對日方所言:「日本除蔣去張之主張,與粵府毫無二致」,且謂倒蔣成功後,粵府可按「大亞洲主義」與日本謀妥協。

故而,當錦州告急之日,恰是粵方激烈通電要求蔣介石下野之時。蔣乃張學良之政治靠山,蔣下野,勢必牽動錦州戰局,粵方絕非不知,然胡漢民恨蔣已深,堅持蔣下野乃和解統一的不可妥協條件,蔣遂於1931年12月15日通電辭去本兼各職,南京政府隨之陷入運作真空;1932年1月3日,日軍兵不血刃佔領錦州。錦州既失,東北局勢遂無可挽救。此後,張學良審時度勢,轉與胡漢民愈走愈近,卻亦屢遭胡之算計。

綜上,當不難理解,張學良晚年對「不抵抗政策」的講述,何以呈現出一種「反覆無常」。

所謂「是我自己不想擴大事件,採取了不抵抗的政策」,乃是事實;「九一八事變,我輕信了老蔣,成了萬人唾罵的不抵抗將軍」,亦非無因,南京方面確實高估了日本政府對軍方的制約能力;而張對唐德剛稱:放棄錦州,與蔣無關,「那個時候,蔣公根本就不負責任,他不負這責任,我也根本沒有向他請示的必要」,也是事實。

今人重新審視「不抵抗」,須體察當日內政之蕪雜,而不能僅將目光聚焦於蔣、張二人。

注釋

(日)臼井勝美:《昭和史的最後證言——張學良》,遼寧大學出版社1993,P72-73。《張學良口述歷史——西安事變是逼出來的》,(台)聯合報2001年10月28日。

蔣指示,收錄於日本外務省紀錄密電情報關係卷;張指示,見關東廳7月15日上外務省次官電。轉引自梁敬錞《九一八事變史述》,P114。至晚在8月25日,關東軍還曾破譯過瀋陽市公安局對下屬秘密傳達的「容忍自重、力避發槍」的指示。

中央檔案館:《日本帝國主義侵華資料選編·九一八事變》,中華書局1988,P67。

東京審判紀錄,P30343。

《特種外交委員會呈送中央政治會議之報告》,收錄於《戴季陶文存》。

日本外務省紀錄(中國內亂關係卷),轉引自梁敬錞《九一八事變史述》,P140。

《張學良為何不放一槍一彈棄守錦州?》,今日話題歷史版第214期。

二、東北淪陷過程中的「四方互動」

1931年東北淪陷,應該被追究的具體責任人,究竟是誰?

這是一個長期存在極大爭議的話題。

而追究具體責任人的前提,是還原事件發生的真實邏輯。

(1)張學良:事情判斷錯誤,那我承認

「九一八事變」發生時,東北軍領袖張學良,正在北平出席慈善義演。戲散後張見到急電,匆匆離去。凌晨一點,張召集東北軍在北平的高級將領開緊急會議,指示「避免衝突,不予抵抗,……以免兵連禍結,波及全國。」

會議開了一個通宵。

次日凌晨,張決定電告南京,請中央向國聯提出抗議;下午,張接見日本記者,就事變發表意見,說道:

「昨夜接到奉天報告,知有中日衝突發生,我等無抵抗之力,且無必戰之由,故我已嚴令部下絕對不抵抗,任日本軍之所為。」

對於下達了這樣的指示,張學良晚年的解釋是:

你責備我不抵抗,我不承認,責備我對日本這件事情判斷錯誤,那我承認。我自己考慮,日本不可能這樣做,軍人要這樣做,(日本)政府也會要控制它。……我不能不承認我對日本的判斷是判斷錯了。」

圖:青年時代的張學良(中)

(2)蔣介石:判斷日本不會破壞《九國公約》

9月18日晚9時半,蔣介石自南京登上「永綏」號軍艦,前往江西南昌。晚10時20分左右,日軍在瀋陽發動事變。19日晚,蔣接到上海電報,獲知東北出事,隨即致電張學良,鑒於日方誣衊中國軍隊炸毀鐵路,中方對外宣傳應努力闢謠。

21日下午,蔣返回南京。23日,國民政府發表《告全國國民書》,宣布「已嚴格命令全國軍隊,對日軍避免衝突」。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裡,南京方面寄望於尋求國聯的支持來處理事變,而未曾給張學良和東北軍下達過「抵抗命令」。東北軍的「不抵抗」,相當於得到了國民政府的默認。

台灣學者黃自進認為,事變前夕,蔣的基本判斷是「日本政府不致冒破壞《九國公約》的大不韙而侵略中國」;而且,事變前夕,蔣正致力於「與日本的陸軍中樞建立起戰略夥伴關係」。其中,僅1930年度,國民政府與日本陸軍省之間,就簽署了多達16件武器買賣的契約,其金額佔到了該年度中國對外採購武器總金額的三分之一強,日本已成為當時中國的第一大武器採購國。鑒於這種關係的存在,蔣認為,「零星的衝突只要控制得宜,事情總有轉圜餘地」,所以默認了東北軍的「不抵抗」。

(3)關東軍:懷有對抗政黨政治的心思

據日方檔案,事變期間,日軍僅包括10400名關東軍及4000名朝鮮軍;關外的東北軍則有179500名之多。事變結果,日方在105天內鯨吞整個東北,死傷僅1200餘人。

日本學者戶部良一認為,關東軍發動事變的目的,「是試圖佔領包括北滿在內的整個滿洲」,而且「試圖通過計謀挑起日中間的衝突,……造成日本的國際關係緊張,形成對外關係的危機。……他們的目標是打倒『腐敗墮落』的政黨政治」。

關東軍既然懷有對抗政黨政治的心思,自然不可能受政府約束。

故張學良「認為日本政府應該能夠恢復對關東軍的控制」的判斷是完全錯誤的;建立在這一判斷基礎上的「不抵抗方針」,不但不能緩和局勢,反而促成了「關東軍的軍事行動基本得以按照計划進行」。

圖:關東軍少壯派代表、「九一八」事變主要策劃者石原莞爾

(4)廣州政府:尋得一個逼蔣下野的好機會

事變爆發時,中國內部,除南京政府外,還存在一個以胡漢民、汪精衛、孫科為代表人物,以廣東軍閥陳濟棠、廣西軍閥白崇禧、李宗仁等為後盾的「廣州國民政府」。胡漢民在國民黨內有「黨魁」的身份,蔣介石是軍事領袖;南京與廣州之間的衝突,實際上是國民黨內部黨權和軍權的爭鬥。

這種爭鬥,嚴重影響了國民政府對「九一八」事變的處理。廣東方面借事變向南京頻頻發動政治攻勢,一度將蔣介石逼到要親自「率師北進,與倭寇決戰」,並取消黨治、開放政權的地步——前者是為了儘力保存自己的軍權,後者是為了拆掉胡漢民的黨權。但這種極端的做法,得不到南京政府的支持,蔣介石最終只能選擇在1931年12月15日辭職下野。

蔣的下野,所帶來的最直接後果,是張學良不放一槍一彈,放棄了中國軍隊在東北的最後一個據點錦州。張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得到情報,取代蔣介石的孫科政府,雖一再敦促他抵抗日軍,私下裡卻與日本政府達成了「查辦張學良」的共識——實際上,因張學良親蔣,一直被廣州政府視作必須拔除的眼中釘,自事變爆發,即不遺餘力對其進行攻擊。

張學良放棄錦州,意味著東北終於徹底淪亡。

圖:1931年5月成立的廣州國民政府部分政要。左二為汪精衛,左四為孫科

注釋

張的具體行蹤,可參見:何世禮,《為歷史作見證:「九一八」之夜張學良在何處》。轉引自:李敖,《蔣介石研究》(下冊)P264-265。《盛成回憶錄》,山西人民出版社,2012,P29-30。洪鈁,《九一八事變當時的張學良》,收錄於《文史資料選輯 第6輯》。

《張學良開口說話:日本NHK記者專訪錄》,遼寧人民出版社,1992,P76。

同上,P77。

楊天石,《找尋真實的蔣介石:蔣介石日記解讀·2》,華文出版社,2010,P45-61。

馮筱才,《「不抵抗主義」再探》,《抗日戰爭研究》1996年第2期。

(台)黃自進,《蔣介石與日本:一部近代中日關係史的縮影》,中研院近史所,2012,P153-156。

(日)陸軍參謀本部,《支那時局報第四十三號》 (1932 年3月24日),日本防衛廳防衛研究所藏,原件。轉引自:黃自進,《九一八事變時期的日中政治動員與軍事作戰》,(台)政治大學歷史學報第26期。

戶部良一,《満洲事変から日中戦爭まで》,收錄於《中日共同歷史研究報告 近代史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P239-242。

羅敏,《走向統一:西南與中央關係研究(1931-1936)》,社科文獻出版社,2014,P49-54。

劉維開:《國難期間應變圖存問題之研究》,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14,P20-24。


三、「九一八」後,斯大林如何算計中國?

1931年日軍發動「九一八事變」後,蘇聯將如何應對,立即成了輿論關注的焦點;且無論中外,幾乎一致認為蘇聯不可能放任日軍在東北為所欲為。

畢竟,僅僅兩年前,蘇聯還曾為保住其在東北的特殊利益,與張學良的東北軍大打出手,釀成「中東路事件」。其強硬立場無疑令人記憶猶新。

事實上,「中東路事件」以張學良慘敗落幕後,斯大林針對東北,還曾有過更激進的政策。1929年10月,在給莫洛托夫的一封密信里,斯大林指示,應該在東北扶植武裝力量,以「起義」的形式,「廢黜張學良,建立革命政權」:

「中國將出現麻煩……我覺得,我們該轉到組織滿洲起義的革命運動方面來了。為完成一些偶然性任務,我們向滿洲派遣了一些隊伍,這當然很好,但這不夠。現在應該做更多的工作。我們要組建兩個由兩個團建制的旅,主要由中國人組成,向他們提供一切必要的武器(火炮、機槍等),讓中國人當旅長,並把它們派到滿洲去,給它們的任務是:發動滿洲軍隊起義,把其中可靠的士兵吸收到自己隊伍中來(其餘士兵遣散回家,預先要解除指揮人員),擴編成師,佔領哈爾濱。積蓄力量後宣布廢黜張學良,建立革命政權(搞垮地主,吸引農民,建立城鄉蘇維埃,等等)。這樣做是必要的。我們可以這樣做,並且我認為也應該這樣做。這樣做不違背任何『國際法』。大家都會明白,我們反對同中國作戰,我們的紅軍戰土只守衛我們的邊界,不想進人中國的領土,而如果滿洲內部發生起義,那在張學良所建立的制度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你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事情很重要。」

「前鑒」如此,自不難理解,何以「九一八事變」爆發後,國內主流媒體,包括《中央日報》、《大公報》在內,均曾一度引頸企盼蘇聯的介入。

令人失望的是,雖然在事變之初,蘇聯發表了一些同情中國的言論,但其實際執行的,卻是堅定的「不干涉政策」。非但「不干涉」,《真理報》甚至直接以社論的形式,向日本當局喊話,建議雙方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對東北地區中國抗日武裝力量的求援,蘇聯也一概拒之門外。

譬如,1932年4月,聯共(布)中央嚴厲責成外交人民委員會:

「向我國駐璦琿領事米哈伊洛夫同志指明,如果他膽敢在今後再送來馬(筆者註:馬占山)或者其幕僚哪怕一個請求,並且不拒絕與馬進行任何談話,他將被追究嚴重責任。」

再如,1932年7月,斯大林指示:對前來求援的中國抗日將領,「要把他們視為挑動(蘇日)戰爭的人,不管他們的客觀情緒如何。」據此做出決議:「必須把他們遣返中國,不與他們進行任何談判。」

圖:1929年中東路事件,蘇軍展示繳獲的東北軍戰旗

同一時期,南京國民政府也在積極與蘇聯進行接觸。基本訴求,是恢復兩國正常外交關係,並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蘇方對南京的用意洞若觀火:

「我們認為,南京做出這一決定,基本上是因為擔心我們與滿洲國接近。恢復外交關係,而且還要以簽訂互不侵犯條約為途徑,目的在於制止我們與滿洲國建立我們所需要的關係。」

事實上,「九一八」事變後,蘇聯念茲在茲,想要與之簽訂互不侵犯條約的對象,乃是日本,而非中國。

不過,在斯大林看來,與南京的談判,恰好可以作為向日本施壓的籌碼。故而,他指示莫洛托夫:

「如果日本人確實想簽訂(互不侵犯)條約,那麼這可能是因為他們想以此破壞我們與中國人就簽約舉行的談判。看來,日本人很相信(中蘇)會簽約。因此,我們不應中斷與中國人的談判,而是相反,要繼續並且拖延談判,目的是以我們可能與中國人接近的前景嚇唬日本人,以此迫使他們急於與蘇聯簽訂條約。」

為了刺激日本人,斯大林還授計:「不妨在報紙上刊登關於王(南京政府代表王曾思)求見科茲洛夫斯基並已得到同意的簡短消息。」斯大林告誡蘇方談判代表,雖然根本不可能與南京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但仍要注意談判技巧:

「要做到不把南京推到日本懷抱。……如果日本靠了我們對待中國人的過分克制和失禮,把南京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下,……那麼日本對蘇聯的進攻將會加快並有恃無恐。所以,對待南京,……不應使他們對(中蘇)接近的可能性失去希望。有鑒於此,應該儘可能給王禮遇。」

斯大林最終未能如願壓迫日本人與之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不過,其「軟弱退讓」,刺激了日本在東北一再增兵,並公然製造出了偽「滿洲國」。

蘇聯對偽「滿洲國」的縱容(允許偽滿在其境內設立領事館),更刺激了日本憤而退出國聯(國聯以44票贊成、1票棄權、1票反對的壓倒性優勢,否決了偽滿的合法性)。戰後,日本政府檢討其外交失敗的起點,即是:不該讓「九一八事變」發展到「滿洲國獨立」的程度,更不該因為「滿洲國」問題而退出國聯。退出國聯,意味著日本自絕於歐美,走向了外交孤立。

在這盤大棋中,斯大林所付出的代價,是將東北境內的中東鐵路,廉價賣給了日本人。

圖:斯大林

注釋

斯大林給莫洛托夫的信,1929年10月7日。收錄於《聯共(布)、共產國際與中國蘇維埃運動(1927-1931)》第八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02,P187。

真理報,1932年2月23日。轉引自《20世紀30年代蘇聯情報機關在中國》。

維克托·烏索夫/著,賴銘傳/譯:《20世紀30年代蘇聯情報機關在中國》,解放軍出版社2013,P186、P191。

同上,P198。

同上,P199。

諶旭彬:《日本絕密文件如何反思二戰?》,短史記第280期。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短史記 的精彩文章:

康有為領導「公車上書」?只是他的自吹自擂 | 問答
朱元璋刪《孟子》,具體刪了哪些內容? | 問答

TAG:短史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