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自然,自然之美
法迦藍
我也許比你更懂你
「抱朴見素,道法自然」,中國傳統文化的內核與根源,
造就出東方美學中極重要的概念——自然。
「自然」源自《道德經》,美學中的自然,
是對當下流行的富有、富貴、華麗、巧言令色、鮮艷、艷麗、豪華、豐滿、繁瑣,喧囂的否定;
象徵的是,簡約,樸素,真實,幼拙,化物,靜謐,幽暗,出塵,逍遙;
其中最重要的是,天人合一,萬物和諧。
莊子《齊物論》對此有論述: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
即:順應天地自然,響應無為之道,免除物我之別,
體驗「無往而非我之妙」;
對美學的理解上,中國人認為應將萬物還原成本來的樣子,
只有越簡單,越真實,才越容易打動人。
包括刨除不必要的自我,時刻警惕外物對我的影響,
這一點在修身養性上同樣適用,
無論寫下「時時勤佛試,勿使惹塵埃」的禪宗高僧、
日日三省其身的歷代鴻儒,
或是一心追求無我逍遙的道家大師,
或多或少都受到這種觀點的影響。
日本人反倒深得其中三昧,
在日本三大審美意識中,
最重要的「侘寂」指的便是樸素又安靜的事物。
Leonard Koren在介紹「侘寂」的書中有一段話:
削減到本質,但不要剝離它的韻,
保持乾淨純潔但不要剝奪生命力。
只不過,它是在否定了世俗普遍意義的美之後產生的「無一物」的美,
更多體現的是一種克制與隱忍,
與自然之道強調的「真實」相比,
未免顯得極端,略遜一籌。
自然,是一種美學,一種思想,一種態度。
強調簡單樸素,少私寡慾,順應規律,
以無為之法減少外界的影響,
從而保持「人」的清凈和智慧。
遺憾的是當侘寂逐漸被日本上層人士奉為一種生活態度的時候,
我們卻離自己的美學生活越來越遠。
慢下來,靜下來,
在節奏越來越快的現代社會中,
這樣的生活理念彷彿格格不入,好像很難做到。
其實,慢生活的核心定義是,
在匆忙的生活與自我的建設里,
找到一個平衡點。
慢不是懶散,不是拖延,
而是獲得不被外物裹挾的能量,
重獲自然的本性。
「你有多久沒有認真讀完一本書了?」
「你有多久沒有靜下來,好好品一壺好茶了?」
「上次跟家人一起談心到現在已經好久了吧?」
有時候一個風清月朗的夜晚,一顆開花的樹,就讓人雀躍萬分;
一次簡單的聚會,一次用心的臨摹,就讓人茅塞頓開。
這些最重要的事物一直都在
只是我們太著急趕路,以至於將他們忽略。
「凡事不必捨近求遠,只須專註於身邊的人和事,把它做好。
清獻公說:「做好事,莫問前程。」
——《徒然草》
美學生活中另一個重要的概念,是簡約。
世事自有定律,日極則仄,月滿則虧,物極則反,
繁雜令人著累,慾望則讓人迷失。
南北朝契此留有禪詩於世:
手把青秧插滿天,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凈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是以簡約樸素,真實幼拙,
無非大道至簡,大美無形。
有人問大珠慧海禪詩:「你們修行還用功嗎?」
禪師回答說:「用功。」
問:「如何用功?」答:「餓了吃飯,困了睡覺。」
問:「一切人都是這樣,跟大師您用功一樣嗎?」答:「不同。」
問:「怎麼不同?」
答:「他吃飯時不肯吃飯,百種需索;睡覺時不肯睡覺,千般計較。所以不同。」
照而常寂,寂而常照。
自然生活,亦是靜穆的觀照和飛躍的生命。
是另外一種世俗的功利生活,
對照,選擇,然後回歸,
只有那些最本質的事物,
才隱藏著真正的生命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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