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在中國被禁10年,因為它過於真實,刺痛每個看過的人
社會現實有時就是這樣見不得光,光鮮的繁榮安寧的表面下,是髒的惡臭,暗的壓抑,黑的絕望。李楊導演的中國現實社會三部曲第二部《盲山》就是這樣一部電影,最近懷著認識的角度觀看了《盲山》這篇文稿便是當時觀後寫下的一些言語,看過後我需要些點東西,不然可能悶死,為什麼要隔一會呢?因為我確實需要緩緩,在電影的113分鐘中 我每一次呼吸都不得不小心謹慎,就感覺是懸浮在水中,脖子以下的軀幹都被360度擠壓著,直到最後結束時,白雪梅那一刀揮下去的時,終於才解脫。
長舒一口氣,她的故事不曲折,是每個被拐賣婦女的共同遭遇,初出社會,迷茫受騙,慘遭強暴,逃脫失敗,慘遭暴打,絕望服從。儘可能用少的文字描述,因為確實很難想一些華麗的辭藻來形容這些令人髮指的暴行。故事設定在90年代的北方偏遠鄉村。(發現一個bug他們用的是05版人民幣)我們大多為在那個年代出生的人,或許對當時的社會背景不了解,但電影細節的描寫確實是十分震撼,一方面是當地人的三觀,光光是他們的邏輯與無理取鬧的能力就讓人無法接受,而這些讓人「震撼」的邏輯與三觀在我看來是來自封建社會的,而封建三觀與邏輯深深的刻畫在他們的思想中
。現在的我甚至無法複述他們的邏輯與三觀,因為確實與我的相差過大,我的表述能力無法總結,只能「虎軀一震」但只要在看這部電影,就能感受到他們的那種思想,實在要說的話,也就只能用封建來稍作歸納。或者列出幾個細節:女嬰兒被扔到池塘淹死,黃德貴母親的種種言論。。。。。
黃德貴的母親在電影中沒有名字,且用黃氏稱,她是我最噁心最討厭的一個角色,她雖然沒有對雪梅做出什麼物質上的折磨,但她卻無時不刻在精神上折磨著雪梅,從最早對雪梅做出「我們家會對你好」的承諾到後來無時不刻的嘀咕著「讀書有什麼用」的言語,言語的傷害精神的折磨對一個的傷害遠遠高於實質上的毆打與虐待,肉體上的痛苦可以麻木,但精神上的痛苦卻歷久彌新,特別是對雪梅這種十分剛烈的人來說。另外影片末尾階段村民攔車時,黃德貴母親一句「我不活了」橫在警車前面的戲碼更是讓我聯想到很多可以和她打上一類標籤的人
最後說一點私人化的情感,作為一個四川人,看著影片中說著鄉音的雪梅受盡凌辱,村中另外幾名受害人也是說著四川話,才讓雪梅放下了自殺的念頭,受害人都是四川姑娘,在異鄉受難,最後甚至來營救的都是說著四川話的警察,確實心理很不是滋味。
我自己也知道這破文章毫無頭緒可言,這電影確實沖昏了我的頭腦,把一團糨糊攪的更加渾濁。想說的還很多,但確實無法表達了,看了盲山與盲井,我發現李揚太善於先將結果述諸於觀眾,在一步一步表現給我們,讓我們和主角一起感受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