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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送閨蜜零食卻都是我愛的,避嫌時閨蜜嘆氣:你是真傻

自從胡柏年和趙曼曼談戀愛之後,我就發現他倆不對勁。比如他送給她的零食,最後都落入了我的肚子。不過管他的,有吃的就好。

1

距離那場盛大的、浪漫的、驚動全校的燭火求愛已經過去了整一個月,當代大學生喜新厭舊的習慣似乎沒在這件事上發揮作用,我坐在食堂聽著鄰桌那倆用自以為很小其實上下左右都能聽見的聲音嚼舌根。

「哎,那就是那女的。」

「哪個哪個?」

「你回頭,左面那個。」

「哎,長得真好看,怪不得肯下血本,整那麼大陣仗。」

「你當時是沒在,那女的全程綳著個冰塊臉,跟誰欠她錢一樣,一點也沒給那男的好臉色看。」

「不能吧?那可是周深哎欸,這她都不同意她還想找什麼樣的?」

……

「一二三!回神!」曼曼拿著勺子在我眼前比划了一下,「別聽她們胡扯,咱們吃咱們的。」

「可是她們那麼說你。」我為曼曼抱不平,明明是周深的不對,怎麼好像現在全世界都在指責曼曼。

「她們說她們的,你不說我就好啦。」曼曼把盤子里大塊的紅燒肉夾給我。

我狼吞虎咽地塞進一塊,「就算全世界都說你的不對,我也會站在你身邊的!」

「呦,這麼肉麻!」曼曼打了一個寒顫,把只喝了一口的搖搖冰推到我面前,「冷死了。」

「嘿嘿。」我抱著搖搖冰想,曼曼真的太好了。

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宿舍四個人只有我報了助學金。

另外三個都是城裡的,尤其是趙曼曼,她們家有錢,她一個月的生活費頂我小半年。

所有人都說我是曼曼的小跟班,哈巴狗似的整天在她身後撿剩下的。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曼曼是真的對我好。

我跟她熟悉之前,她每餐都是叫外賣或者下館子,我們倆成雙入對以後,她就每天陪我吃食堂。

雖然她總是嫌棄食堂不好吃,但還是盡職盡責地點些我喜歡的菜,然後再找各種拙劣的借口讓它們進到我的肚子里。

「太冷了、太油了、吃膩了、長得不好看、我還要減肥……」

曼曼那等大胃王估計這輩子也沒什麼減肥的可能。

她就這樣一直小心翼翼地維護著我脆弱的自尊心,默不作聲地幫助我。

包括這杯咖啡搖搖冰,她知道我今天晚上要熬夜。

這樣的曼曼,我有什麼理由不對她好呢?

「嘿!」曼曼又把我從恍惚中拉出來,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條小菜蟲,一臉噁心地對我說,「你快看,咱們食堂真是太不靠譜了。」

恭喜曼曼又找到了一條理由,我面不改色地把她的餐盤拿過來,為了今天晚上!我要努力吃下兩份飯!

誒?你問我今天晚上為什麼要熬夜?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我要參加院里迎新晚會主持人的競選,我要背稿子呀!

作為一個已經上大二的學姐,我要勇於在小鮮肉學弟面前展示自己,並且爭取吃掉那棵最嫩的草!

我們院迎新晚會的主持陣容是一老帶三新。

我們那屆的時候,是一個學長帶著我和曼曼還有一個同屆的男生。

曼曼今年肯定不會競選,所以我的競爭對手只剩下一個人——胡柏年。

說起我和胡柏年的關係可謂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們是不共戴天的冤家。

不過自從上了大學,我跟胡柏年的關係略微有些緩和。

因為胡柏年喜歡趙曼曼。

我拿著厚厚一沓稿子,明天早上的競選要求十分鐘不卡殼脫稿,而稿子今天下午才送到我和胡柏年手裡。

導員美其名曰測試我們大學這一年,有沒有被這繽紛的花花世界污染到清亮的嗓子和記憶力。

去他媽的!

我從午後一直背到熄燈,為此不惜逃掉了一節高數課。現在,宿舍其他三個人都上床了,只有我還開著一盞幽幽的小夜燈,背得頭暈眼花,雙眼迷離。

手機忽然震動,胡柏年發來消息:「背著呢?」

「你不也是?」我回。

「早點歇著吧。」他又發。

我:「沒門,我明天一定要打敗你!」

「別啊,你打不打敗我不說,別打擾你們宿舍其他人睡覺啊!」

我:「滾!」

他:「要不這樣,你給我照一張趙曼曼的睡姿,我就退出競選。」

我的天,他胡柏年把我當成什麼人!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己私利出賣朋友!

我小心翼翼地踩著椅子,高舉著手,往曼曼床上拍了一張。

然後反覆仔細確定這張照片上黑漆漆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出來,接著把照片發給了胡柏年。

胡柏年幾乎秒回:「你這不作數!」

「怎麼不作數。」我心裡美滋滋。

他回:「作為補償,你給我發張你的。」

我把大臉貼近攝像頭,恐怖片似的發了一張給他。

胡柏年:「……」

第二天一早,胡柏年果然信守承諾,放棄了這次競選,所以我堂而皇之地成為了迎新晚會的主持人之一,坐在評審席教研前來競選的小學弟、學妹們。

不過胡柏年這人好為人師的毛病還是沒改,他坐在我旁邊,美其名曰——幫我把把關。

我在11點的時候收到了曼曼約我吃中午飯的消息,那會我正沉醉在小學弟浮誇的演講詞中,恨不得花九塊九,買下他手中廢話累牘的稿子。

多虧胡柏年在,他頗有耐心地一個個聽完,然後發揮他的唐僧本色,給予令人昏昏欲睡的專業點評,可是直到我們聽完競選的最後一個人,才選出一男一女兩個新人主持。

「真是一屆不如一屆啊。」導員嘆了一口氣,「胡柏年,你也上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於是我和胡柏年又從競爭關係轉變為合作關係,為了獎勵他今早放棄競選的行為,我回復曼曼簡訊:「你介意多一個人嗎?」

她回:「只要不是周深誰都可以!」

2

周深這個人在我們大學是比曼曼還要有名的存在,因為他演過一部電視劇。

雖然是排不上號的打醬油角色,但是真的在路上遇見,還是會有不少人小聲議論:「欸,就他,那個演過啥啥啥的周深。」

在他響噹噹的大名熏陶下,我和曼曼雖然從未見過本人,但是耳朵里還是知道有他這麼一號。

而那天晚上,我們第五宿舍樓下的草坪上擺滿了玫瑰花和蠟燭,聽說他還準備了煙花,只不過沒機會放而已。

我和曼曼正像尋常好奇心十足的姑娘一樣,趴在窗口,滿心滿臉羨慕是哪個小姑娘能得此殊榮的時候,放在草地上的小喇叭開始循環播放起來。

「趙曼曼,我愛你。趙曼曼,我愛你……」

我到現在還能夠回憶起來那奇異的腔調和那莫名其妙洗腦的節奏感。

曼曼嚇了一大跳。

我倆兩臉懵逼地看著樓下幽暗燭火照耀下的玫瑰花堆,分辨了半天才勉強認出來那是一個「曼」字。

「真是見了鬼了。」曼曼說。

我倆以最快的速度把睡衣換成T恤、短褲,趕到樓下企圖阻止這場鬧劇,可男主角莫須有的自信加快了他自己死亡的進程。

當他看到曼曼的第一瞬間,就捧著一束用涮羊肉綁成的涮羊肉花束,單膝跪在她面前。

「曼曼,請做我女朋友吧。」

看來他不是沒做過功課,知道曼曼畢生的追求就是吃,心尖上的喜好就是火鍋。

據曼曼本人跟我說,她當時的心情就像是踩了狗屎的倒霉蛋。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辦了一件雞飛狗跳的事,既破壞了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八婆心情,關鍵還徹底改變了她對涮羊肉的看法,她現在吃火鍋都不碰羊肉了!

曼曼把一大筷子牛肚放進鍋里,全身上下像是開啟了暫停鍵,只有嘴在不停地巴巴:「胡柏年你說是不是?這不就是道德綁架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搞這麼大的場子,不就是篤定我會給他面子答應他嗎?老娘憑什麼給他面子!」

說完這一番話,時間剛剛好,她把已經變了顏色的牛肚放進自己紅紅火火的蘸料碗里一裹,然後將嘴巴塞得滿滿當當,「你以你男生的角度給我分析分析,他到底是個什麼心理。」

我實在有點可憐胡柏年心中的女神被這樣猝不及防的畫風給毀了,從旁邊拿了一張餐巾紙給曼曼擦嘴。

曼曼老老實實地仰起臉,一點也不嫌棄我在擦嘴的時候順便把她的粉底抹掉了一塊。

胡柏年苦思冥想了好一陣子,才有點不確定地說:「或許他是吃飽了撐的?」

周深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想法我們不知道,但是那天,曼曼拒絕了那串羊肉花,一言不發地拉著我上樓去了。

回了宿舍,她把自己用被子包裹起來,而我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檯,看著樓下的那群男生狼狽地收拾一切。

他們罵罵咧咧地詛咒曼曼,甚至一邊踹著鮮花,一邊在樓下大吼大叫,揚言不會放過她的。

我有些擔心,從那以後,我甚至在曼曼上廁所的時候都要跟著她,生怕那群男生干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來。

但是我還是太掉以輕心了,或許是時間讓我放鬆了戒備。事情就出在迎新晚會的那天。

那天我穿著曼曼借我的小禮服——我和曼曼身高相似,身材相仿。從背面看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是直發,她是捲髮。

而這天,為了做造型,我讓曼曼用捲髮棒幫我把頭髮給卷了。

這樣的話,單看背影,我足可以以假亂真。

學校小禮堂有一塊投影板,大家連接app可以發彈幕打到板子上。作為經驗豐富,臨場發揮一流的老學姐,讀彈幕這項工作當然非我莫屬。

其實說白了,就是挑挑揀揀,過濾掉裡面罵人的髒話,讀一讀表白啊、嘲諷啊、搞笑的小段子什麼的。

曼曼今天也來看我主持,我給她弄了一張vip,她現在就坐在台下,一臉驕傲地看著我。彈幕環節結束,是一個長達20分鐘的小品,我趕緊下了台到後場,後台亂鬨哄的,幾個主持人站在一塊背稿子,我走到胡柏年旁邊,「剛才彈幕里有一小學妹跟你表白來著。」

「哦。」胡柏年看著我,「你怎麼不念?」

我張了張嘴,終究也沒說出來我為什麼獨獨不願意讀那條彈幕的理由。

這邊,曼曼拎著一個塑料袋上了後台,她把袋子里的冰糖雪梨分給我們幾個,還往我手裡塞了一把小餅乾。

曼曼知道我一大早就起床化妝,到現在還沒吃早飯。因為太餓了,又怕吃東西沾掉了口紅,所以我早上喝了一肚子水,好不容易趕上中間休息,我趕緊提著裙子往衛生間跑。

小禮堂的衛生間其實很簡陋,沿路走廊里堆著亂七八糟的道具和衣服,我走得心急,也沒發現異樣,正路過一個道具門,我還沒反應過來,眼見著那門就向我砸來。

我徹底傻了,獃獃地站在那也不知道躲,一道人影從我身後衝出來,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裡。

道具「哐」地砸到他身上。

我看見不知從哪跑來的一大票人咋咋呼呼地把抱著我的胡柏年拉起來。我看見他們在我耳邊大叫,但是卻什麼都聽不清楚。我看見曼曼向我跑來。

在我還有意識的最後一瞬間,有兩個想法湧入腦海,一是道具們為什麼那麼沉,再還有胡柏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3

我醒來的時候,床邊黑壓壓地圍了一圈人,我心裡忽地一沉,本來乾澀的眼眶忽地湧出大量的淚水,我哭得一抽一抽的,「老師,胡柏年是沒了嗎?」

胡柏年的一隻胳膊打著石膏,以一種難以言表的目光看著我,我確定如果不是因為這裡人太多,他一定會讓我再暈過去一次。

圍在我床邊的還有曼曼和我的兩個室友,曼曼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我拉著她的手,「我沒事。」

導員身邊還跟著一個我不認識的小姑娘,低著頭一直抹眼淚,哭得好像被門砸的不是我而是她。

導員把她扯到我面前,「許琪,這就是罪魁禍首,讓她自己給你講怎麼回事吧。」

我從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抽噎中大概明白了原因。

原來,這姑娘一直暗戀周深,看見他跟曼曼表白被拒,心裡極度不平衡。所以等在道具門後,準備逮曼曼上廁所。走廊燈光昏暗,我又和曼曼穿了相似的衣服,於是我就華麗麗地成為了背門俠。

「不對啊。」我說,「我看過他們那個小品的綵排,這門明明是泡沫的,就算砸到人身上也不至於我摔了腦子,胡柏年折了胳膊。那門到底為什麼被換成了鐵的?」

這事卻不得而知,問了小品的主演,大家也都大眼瞪小眼。

好吧,所以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看了胡柏年一眼,這事我得私下問他。

其實我摔得不嚴重,做了個ct,就只是輕微腦震蕩,所以對於那個後悔得簡直要跪在地上給我磕頭認罪的罪魁禍首,我就大度地放她一馬。

在宿舍休了兩天,我就生龍活虎地上課去了,在高數課上碰見胡柏年,我破天荒地坐在他旁邊,用記號筆在他的石膏手臂上畫畫。

「嘿,胡圖圖,上次的事謝謝你了。」

胡柏年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大耳朵圖圖一臉無奈。

「不過話說,我上廁所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胡柏年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好像驚奇於我竟有這等智商,發現了他在跟蹤我。

廢話,男女廁所又不在一個走廊。

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我手心,「我本來想給你這個。」

我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是一條精巧的手鏈,「讓我轉交給曼曼嗎?」

我清楚地看到胡柏年的眼皮跳了兩跳,怎麼,被我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了嗎?

作為他救我的回饋,這點小忙我許琪還是會幫到底的。

我想我是全校第一個知道胡柏年和趙曼曼談戀愛這件事的,自從我把手鏈給了曼曼之後,我就發現他倆不對勁。

直到那天,我看見仗著自己天生麗質,下樓取快遞從不化妝的趙曼曼居然捯飭了自己半個多小時,才下樓接了胡柏年給買的一大袋子零食。

不過胡柏年太不了解曼曼,她是愛吃沒錯,不過無肉不歡,不喜歡吃零食。

那一大袋子當然都落入了我的肚子里。

曼曼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跟我講:「吃了零食就要保密啊。」

我一想,也對。以曼曼和胡柏年在學校里不大不小的名氣,公開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風波。

我把一把薯片塞進嘴裡,使勁點點頭。

但是人生就是這樣,風波啊什麼的,你不去找它,它總會來找你。

事情就發生在曼曼和胡柏年在一起大約一周的時候。

那天我翹課,在宿舍上網,點進我們校園貼吧,最火熱的帖子就是:「清純校花半裸睡顏曝光,拒絕校草原因為哪般。」

這種俗不可耐的知音體……

我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我點進帖子,就見一張像素極低的照片掛在最上方。

照片上,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子正抱著被子熟睡,或許是因為天熱,她的睡衣撩到了大腿根,露出了畫著貓貓圖案的半個內褲和整個大腿。

照片上的人只露出了模糊的側臉,不過我通過睡衣和內褲確定,這個人是趙曼曼。

我哆哆嗦嗦地翻出手機,找到那天晚上趁曼曼睡著,發給胡柏年的那張照片,然後把照片倒在電腦里,把光調到最亮。

和貼吧上的那張一模一樣。

我的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胡柏年又到底做了什麼?(小說名:《許你百年》,作者:樹樹stree。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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