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印書館怎樣抓住機遇,一躍成為中國出版業的龍頭?
從1897年起,商務印書館在創始人夏瑞芳的帶領下,從小到大,由弱到強,逐步壯大,到1914年初,商務印書館已經是當時亞洲第一、世界第三的文化企業,上海因此成為當時全國出版的中心,夏瑞芳被譽為「民國第一CEO」。而這一成績的取得,與夏瑞芳創建的商務印書館「首腦」機構——編譯所密不可分。
商務印書館《最新國文教科書》第一冊
1902到1904年,清政府先後兩次頒布新學制。1903年任商務印書館編譯所首任所長的張元濟,敏銳抓住時機,組織編輯隊伍,率先編印出中國第一套按學制、分學科、分年級的「最新」教科書——《最新國文教科書》。兩年內出齊了一整套10冊。這套國文教科書流行十多年,翻印30多次,發行總量上億冊,成為當時教科書的範本。
1912年上海棋盤街 商務印書館總發行所新樓
早期商務印書館的出版,在張元濟的經營下,超越了印刷業,成為主體業務。1907年4月,商務印書館編譯所和印刷所新大樓,在上海寶山路落成。印刷所共設17個部,員工1300餘人。總發行所隨之也在擴建,1912年商務印書館總發行所新樓在上海棋盤街鬧市街面落成。
設在商務印書館總廠內編譯所大樓三樓的「涵芬樓」
張元濟在1904年籌建圖書資料室,1909年資料室遷至寶山路編譯所三樓,取名「涵芬樓」。「涵芬」,取「蘊涵善本書香、知識芬芳」之意。編輯人員多喜歡以此名代稱商務印書館,於是「涵芬樓」成了商務印書館的一個雅稱。
20年代任編譯所所長的王雲五
「五四」新文化運動中,商務印書館缺乏新學人才,北大名教授胡適鄭重推薦了當時名不見經傳的王雲五。他從1921年底開始擔任編譯所長,大刀闊斧改組編譯所,按照新學科門類分設各部,聘請專家主持,還專門成立百科全書委員會,局面煥然一新。1923年商務印書館的新出書量達歷年之最。
《萬有文庫》《日本開國五十年史》
王雲五擔任編譯所長後,主持出版了《萬有文庫》,在1929年4月出版第一輯1010種,印行8000冊,是當時的暢銷書。 《萬有文庫》內容通俗,文筆簡練,一般人都覺得買得起、存得值。當時各地圖書館都將《萬有文庫》作為基本收藏,私人藏書家也紛紛購買。抗日戰爭時期,延安書籍短缺,到處尋書。有一位陝西臨潼的老先生獲悉,連忙捐出家藏的全套《萬有文庫》。40多箱書,由20多頭驢子馱著,一路蜿蜒,送往延安。趁著良好勢頭,1934年王雲五又主持出版了《萬有文庫》第二輯1710種。這是王雲五在商務印書館最大的出版成就。美國《紐約時報》在1930年6月1日作過專訪,評價說,這是「為苦難的中國提供書本,而非子彈」。
1932年初「一·二八事變」中被日軍炸毀的商務印書館大樓
標語「為國難而犧牲,為文化而奮鬥」
日本在1932年初發動「一·二八事變」,突襲上海閘北。1月29日上午,商務印書館總廠、總管理處、編譯所、東方圖書館等各大建築,都在日軍炸彈下化為灰燼。商務印書館在這次劫難中損失巨大,被迫停業。很快,董事會組建了復興委員會。為激勵同仁,總經理王雲五親手寫下了一副標語,張貼在發行所門口:「為國難而犧牲,為文化而奮鬥」。1932年8月1日,商務印書館正式恢複印刷生產。到11月就實現了「一日出一新書」的復興計劃。到1937年3月,在總經理王雲五的經營之下,商務印書館恢復到1932年「一·二八事變」前五百萬的總資本,每年出書量是事變前的三倍。他用行動證明了,這,就是一座「炸不爛的印書館」。
商務印書館在抗戰初期出版的《戰時手冊》
商務印書館在抗戰後期出版的《新中學文庫》之《昆蟲記》
全面抗戰的八年中,商務印書館曾經多次遷移,飽受戰亂之苦。「淞滬抗戰」爆發後,商務印書館總經理王雲五駐在香港,督導出版業務。1941年香港淪陷後,又在重慶設總管理處。他克服經費周轉不靈和讀者興趣轉移兩大新難題,不斷推出「適應戰時」之書,《戰時手冊》、《抗戰叢刊》、《新中學文庫》、《孤本元明雜劇》等等抗戰讀物、教科書和學術專著,相繼問世。商務印書館依然保持著「國內出版第一」的地位。商務印書館在戰爭離亂和民族危難之中,繼續燃放知識與思想的聖火,完成了一個出版機構所應有的文化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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