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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於鳥獸與超人之間

Arrival of the Birds

 The Crimson Wing: Mystery of the Flamingos (Original Soundtrack)

The Cinematic Orches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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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水第二天。

廚房置菜架里,那塊耗盡暮光的山藥,被我放入了之前種水仙的器皿里。

最近,它越來越妖。

:風起,山藥起舞,似有話說,又欲言又止。

當我用一汪清水,來滋潤一塊枯瘦的山藥時,我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得到了充盈。是啊,凡具有生命者,都不斷的在超越自己。而人類,面對困境,你們又做了什麼?

我想,這就是山藥教給我的生存意義——從烏雲中也能發出閃電。無論沉默多久,每個生物都在尋求自己的歸宿,如果任其荒涼,那無望的苦難,都不會被輕易超越。

傍晚颳起狂風,一陣過雲雨之後,我牽拉莫出去散步。

口渴,買酸梅湯的時候,碰見一位抱著娃的女子,拉莫明明看起來很兇悍啊,但她竟然都不覺得害怕。

「你家狗配嗎?」她摸著拉莫的頭。

我愣住了,搖了搖頭。隨後她加我微信要電話還要了地址,我走出去很遠後,她還追上來要同行,這讓我有點防備。

晚上回家,說拉莫可以給她家母狗配種。費用給700塊,或給一隻狗崽。

對我,這真是一道難題。

我從來沒想過,拉莫會做父親這件事,還有它的孩子,那都是我孫子孫女啊, 怎麼可以給陌生人拿去買賣,被買或者被人賣,或對它們好或者壞......我問了很多問題,最後那個女子說,母狗不是她家的,是自己一個朋友的,拉莫可能還要被帶走。

一想起拉莫竟然要被陌生人帶走,我就不能忍受。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刪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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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水第三天。

每到黃昏7點多,拉莫就開始躁動,我在書桌旁寫作,它就巴巴望我。我故意不看它,它就把爪子搭到我椅子的扶手,細看那爪,肥肥厚厚的,熊掌一樣,還是「鐵包金」,瞬間想起「金剛狼」了。

:拉莫暗示我該遛它了。

再看那眼神,明知不能拒絕,就帶它去接Leon下班。經過小操場,一群孩子看見拉莫,叫嚷起來,有的還走過來摸他。拉莫被這陣勢嚇著了,徑直撲向一個蹦跳的小孩,這怎麼能夠,被我一把拉住了。

一個偶然的原因,今天才知道拉斐是「串串西施犬」。

「西施犬尾巴總是翻卷在背上,長著厚厚的兩層長毛。尾巴有白毛和前額有火焰白毛的為上品。」Leon說。

「品相不佳,毛色龐雜。三個月才看清長啥樣,半年才搞明白性別。大半年了,現在才知道品種。」 我抱著拉斐看了看,「尾巴是黑色的。怎麼亂怎麼長,哈哈。 」

下午去交電費,欠費168,說我們家電進入第三梯度,Leon算了下,每度8毛,這還沒開空調呢,5月電費就已花費468元了。

晚上讀《裸猿》,作為「生物人類學「絕對的門外漢,看得興趣盎然——在現代城市生活的表象下,人還是那個「裸猿」:狩獵變成了「工作」,獵場成為「公共場所」,配偶關係變成了「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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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水第四天。

今天外出,把急著要穿的臟衣服拿去洗了,黃昏時在頂樓全部晾乾,如釋重負的感覺。

回家發現拉斐的尿墊有血跡。拉斐在這世界上來得晚,但卻比拉莫提早發情。

心裡有點悲傷,在我眼裡,它還沒有完全脫離小奶狗的樣子呢。

明天端午節,三天都是雨,今晚溫度30,頂樓更涼爽,但因為蚊子多,所以從來都沒有好好使用過。

晚上一起和Leon扔垃圾,他在家裡光著膀子,問我出門能不能不穿衣服。

「你就是裸猿啊,不穿都行」。

「算了吧,外面媳婦老太婆聚了一堆。」說著自己穿了上衣。

出門發現外面一片漆黑,一個人也沒有。「媳婦老太婆有什麼殺傷力啊?」我問。

「每次我經過, 她們都七嘴八舌,從垃圾的內容判斷這個那個的。」

「就由她們說去唄。 」

「我不想啊,有因就有果。」

為什麼「有因就有果」,我卻沒有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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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水第五天。

最近去衛生間,都借蘭壽魚寶寶缸里的水。

天氣難得涼爽,拉斐一大早就在家裡和院子狂奔,她又不是蝙蝠,沒有聲納系統——一開始撞到拉莫腿上,在院子又栽在鐵條上。然後因為體力消耗,大口喝水。

雨越來越大,我把桶放到雨棚下面,希望能收集點雨水。

又砍了些竹子,收集了5六根,想看看能不能拿來做手工。

最近拉莫的便便好大塊又金黃,它很健康。剛才它在林中拉,突然像被電擊或蜂蟄似的大吼了一聲。

今天Leon的朋友TM,帶來一位30歲的女孩,搞金融的,短髮一字肩,年紀小但不妨礙她經歷的事情多,她說自己賠過200萬,現在都還清了。她說欣賞我的字、皮膚和頭髮,還有生活方式;她喜歡小青柑,送了她兩顆;TM要走了,她意猶未盡,說以後要常來。

說話的檔口,幸福終於來敲門——水來了!

接滿了所有桶,給魚寶寶還了5桶。聽著音樂,是藏笛,看書,空氣中回蕩的是一種靈性的覺醒。

風裡混合著草木、麥子、泥土和艾草的味道;蛐蛐和鳥聲相和著,合奏著一首有關六月的歌。

回家途徑一個隱秘的小徑,草叢地面掉落了很多果實,在6月雨後的空氣里,瀰漫著發酵的酒香味......牽著拉莫,走過這由蟲到人的道路,直到彼岸漸漸定格於現實世界。才發現,自己就是那根繩子,繫於鳥獸與超人之間……想起狄俄尼索斯,讓小孩的自己在內心中奔跑、遊盪、神遊到最深遠——在順流逆流里,那落潮和漲潮的靈魂。

晚上,房間有隻小蚊子,叮了我好幾下,半夜起來點艾,安穩到天亮。

一直睡到早上8點半,在模模糊糊中,聽到屋外群鳥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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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和水工修好了院子的水管。

Seiya帶回來豐富的水果,喝完茶後我們看BBC的《混沌》——講了阿蘭.圖靈、別洛烏索夫和曼得勃羅這三個偉大天才,在同一個領域裡,從不同側面的天才發現;第二個是印度電影《小蘿莉和猴神大叔》,

近年來,寶萊塢拍攝手法是一直在朝史詩級靠攏。美中不足——最後部分的鏡頭用力過猛,過於凸顯個人英雄主義。

晚上,我們三個喝茶聊天到晚上3點半,第二天10點起床昏昏沉沉,下午我哥和嫂子帶一鳴來,以為我哥都戒煙了,結果這次來繼續抽,他和Leon下棋,兩人竟都點上了。

下午,我們幾個去孔雀那家吃飯,Leon在家繼續寫程序。

路上,一鳴表現出對拉莫無與倫比的愛,問了很多關於它的問題。吃完飯,天暗了下來。夕陽藏到雲後,烏雲布滿天空,又要下雨了,遠方已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只帶了一把傘,我和Seiya決定牽著拉莫回來給他們取傘,一鳴要求跟著我們走。

「雨太大了,姑姑去取就好,一會你淋了雨會感冒的。」我說。

「一會你開車來接爸爸媽媽,我就要被帶走了,這和生死離別有什麼區別,我不想離開姑姑....... 」。他還沒說完,我感動得為之淚下。

「姑姑,你以後生了小孩,我是不是就失寵了?」他問。

「如果真是那樣,姑姑就不生。」我說。

Seiya打著傘,我右手牽著拉莫,左手摟著一鳴往回走,一路上他不斷說話,盡一切可能,想把相聚的時間拉長。」

回到家, 一鳴肚子痛著急上廁所,我就去開車接哥和嫂子,他喊著央求給爸媽打個電話,問下今天能不能不走,我知道他每次見了姑姑有多麼不想走,所以想急於知道他不想面對的事實,結果我著急接人也沒讓他打。

哥嫂回來後,果然就要走了。一鳴在車裡,我在車窗外和他說再見,他目光飄在別處,頭沒有轉過來。

晚上,第5次重溫《魔戒2》,「咕嚕」的演技炸天。

之後一起喝茶,Leon說起中午他去鎮上,開車門時,後面有個麵包車,等那車過去他就開車門了,沒想到後面緊跟著一位老頭,騎著一輛電動車,開車門時就撞在了一起,小車門被撞吊扇了,那個電動車也有損傷,幸好人沒事。

老頭暴跳如雷,跺著腳要500塊。Leon去鎮上一家修理電動車的店鋪,說那車騎了12年了,最多200就能修好。

但老頭叫了自己能召喚來的所有親戚,瞬間把Leon包圍,七嘴八舌的譴責著,Leon給了500了事。

這讓我想起去年夏天,越野車在門外停著,下午發現車身被蹭掉了漆,帶有三道很嚴重的刮痕。

房東奶奶看見了肇事者,讓房東阿姨帶著我們去找那位男子。那人給村裡一家人蓋房子,起先他不承認,我們等了1個小時,阿姨也說了好久,那人最後認了,但說自己只賠200。我們打電話給兩家店,說明了情況,都說這情況,修車得800。

但那人堅持只給200,村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僵持幾十分鐘後,不想再浪費時間,就沒讓他賠。

第二天早上,發現小車尾部的後杠,被人用腳踹爛了。

或許你還想看————

長按小王子站立的星球,關注終南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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