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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獨愛他,只因看到過去的自己

采寫:新京報記者 劉瑋、張赫

新媒體編輯:報報

圖源網路

「《明日之子》第二季的最強廠牌是,蔡維澤,傻子與白痴。」

台下歡呼一片,台上的蔡維澤卻依舊手足無措,羞澀的酷酷的笑容僵持在臉上。「我有點蒙,完全沒有想到。」他沒有長篇大論的感謝,只是簡言,「賽制有勝負,但是音樂沒有。」

下台後的蔡維澤見到每一個人,都要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問及是否是因奪冠而興奮,蔡維澤單純地笑言,「我只是和一個人打了賭,如果我贏了,我就要擁抱每一個見到的人,只限今天晚上。」

相較上一季的毛不易,蔡維澤像是主流音樂原創節目中最「格格不入」的冠軍。曾是獨立樂團主唱的他有著一張厭世臉,除了唱歌和創作,他不擅長任何表達。

海選時他自己畫了一雙蠟筆小新似的粗眉,穿著一身低調的工裝褲,上台後只忙於調整混響,甚至未和星推官有多餘的交流。

小視頻里,給自己畫眉毛的蔡維澤

他被定義為《明日之子2》最「酷」的選手,但蔡維澤卻毫不在意,他只是為了尋找獨立音樂和主流的平衡而來。即便如此,在比賽中,蔡維澤卻並未把自我扔進主流。

當選手們都在比拼舞檯燈光、效果,試圖炸翻全場時,一支話筒,一首非流行旋律的創作,永遠是蔡維澤在舞台上的全部;即便多次獲得最強廠牌,蔡維澤臉上也很少表露出任何情緒,他只是默默地觀察每一件事物的發展,「我不想要渲染情緒,也不想賣弄人設,更不想為節目服務。」

然而這個夏天過去,蔡維澤似乎也尋找到了平衡。在決賽時,他穿了一件厚厚的毛衣,頭髮上噴了金色的閃粉,精緻的妝容以至於熱到不行時,他只能翹著手指偷偷抹汗。「節目里要拍廣告,說土味情話,要做很多跟音樂或表演無關的事。我以前都不會做,但既然我來了,我就會遵守規則,需要平衡的我會試著去接受。」

很多人說,這樣的蔡維澤像極了年輕時的吳青峰。

兩人都是從獨立樂壇一步步走上主流舞台,卻堅持創作著與主流格格不入的音樂。收穫鮮花掌聲,也面對無數對抗和妥協。吳青峰不止一次說,他對蔡維澤是獨有的偏愛。

在宣布冠軍歸屬時,吳青峰激動得像個孩子。很多人認為,他是在為獨秀賽道逆風翻盤而感到驕傲,「不是哎,主要是蔡維澤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你不覺得鏡頭每次一照到他,都有一股莫名的喜感嗎?」在這樣一個競技場,吳青峰和蔡維澤有著遊離在得失之外的默契。

在吳青峰眼中,蔡維澤是一個適合走鋼索的人,自處於矛盾中卻擁有極佳的平衡感,吳青峰也會把蔡維澤與過去的自己相連接。但從未改變過自己的吳青峰,也從未想去改變任何人,「即便是我,也不覺得自己真的有妥協過。所有標籤我都可以證明它皆是,也皆非,蔡維澤也可以做到。我相信他能突破流行,成就另外一種全新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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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報&吳青峰

我們走的路不一樣

他是一個適合走鋼索的人

新京報:看著蔡維澤,有看到當年的自己嗎?

吳青峰:剛開始難免會跟自己的過去連接。但我們相處到現在,他就是他,我就是我,所以我覺得不會再去連接這些,我相信他自己也會有不一樣的路。他會成為某一種他在突破的流行標準的另外一種標準。

新京報:在外界來看,你們都是從小眾慢慢在往大眾方向突破,比賽結束之後,你會再給他什麼建議?

吳青峰:他其實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我覺得他不太需要建議。他每次遇到新的狀況,都能蠻快調試到一個平衡點。我覺得他是一個蠻適合走鋼索的人,因為他有絕佳的平衡感。在很多的東西中間,我從不會怕他被衝散。從他的選歌也聽得出來,他其實有別的一些東西可以拿出來,讓人家知道他的改變,但他從來不這麼做,我覺得很好。

吳青峰給蔡維澤通關球

新京報:你經歷過和外界對抗,也曾尋找平衡點,在這樣的過程中你或許也妥協過,你是否會給蔡維澤一些建議,未來的路可能會遇到哪些需要妥協的事情?

吳青峰:我其實沒講太多,而且我也不覺得我好像真的有妥協過。其實很多標籤都是別人貼給你的,我身上從來也沒少過。但所有標籤其實你都可以證明它皆是也皆非,我就是要證明,在我身上的每一個標籤都成立,但也沒有任何一個標籤可以定義我。我覺得這個也是蔡維澤可以做到的事情。你把標籤都貼給我,沒有關係,但我知道,那不是我。我只要脫掉這件外衣,我還是我自己。蔡維澤有包容大家定義小眾的能力,那就是最大眾的了。

新京報:在整個節目過程中,你和蔡維澤有過分歧嗎?

吳青峰:沒有,沒什麼好分歧的。我從來就不想去改變任何人的性格。我以前就是因為這樣,從來不去改變別人,所以我也不想讓別人改變,我常常有很多需要fight 的事情。因為所有人都希望你改變,你永遠陷在變與不變的話題里,所以才想要去對抗。

新京報:為什麼音樂人很篤定做自己想做的東西時,但仍會偶爾質疑自己是否有才華?

吳青峰:現在我還會有被榨乾的時候。但不用擔心,因為你必須有空間去吸收更多東西。我去年經歷了這輩子最閑的時候,照理說我應該有更多空間去做很多事情,但我一首歌、一個音符都沒寫出來,也完全不想寫,真的是一種心理很不健康的狀態。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修補回來,過程中有很多團員在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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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報&蔡維澤

不會討好觀眾,也不賣弄人設

享受那種格格不入

新京報:最開始大家會覺得你跟這個節目有點格格不入,現在你有享受這個舞台嗎?

蔡維澤:我享受的就是我跟這個綜藝節目的格格不入我今天看到馬頔老師,一般藝人走路都是很規矩的,馬頔老師就這樣甩著手,很隨意。我跟他就是同樣的人。決賽唱《皆非》的時候其實很想哭,尤其是在「繁華落空時,他們相逢」這最後一句。因為在這個舞台上,周圍的燈光非常的絢爛,台下的觀眾不斷在尖叫,但我看到了一個遺世獨立的人站在舞台正中間,而且他是跟我有共性的,我就會很感動。

皆非

 皆非

馬頔 

00:00/06:12

新京報:對這個社會一直保持敏銳的觀察度,這個是天分嗎?還是你平時會很留意保持一種觀察者的角度和視角?

蔡維澤:對,我蠻喜歡觀察事情的,很喜歡看事物的發展,再去分析可以獲得的一些智慧。比如《明日之子2》,我看到文兆傑淘汰,鄧典淘汰,我會分析他輸的原因是因為人設不夠立體。他們唱歌都很棒,長得也不差。如果純視覺的話,還有鮮明的特色,但為什麼人氣不夠高?我會去思考這件事情,然後從得到一些智慧。

新京報:所以人設這個詞也是考慮過的?

蔡維澤:我沒考慮過。就是新手戰的時候,節目組上了一個字幕,說我是本片最酷的仔,從此之後我的人設就定型了。所以決賽在唱最後一首歌前,我講了一段話說,我不想要渲染情緒,也不想賣弄人設,我一直都不想為節目服務

新京報:你在舞台上一直是很酷的樣子,大家很難捕捉到你過多的表情。在比賽過程中,你整個人的狀態真的一直這麼平緩嗎?

蔡維澤:我除了文兆傑被淘汰那次,基本上我的心情都蠻平靜的,因為我隨時做好了被淘汰的準備。對我來說,節目就是一場秀,就是會有離開。但這個離開,並不代表他就消失於華語樂壇。主要是觀眾情緒會渲染得很大。但我可能跟馬頔老師比較像,我只是想要把我的音樂作品完整地表達出去,其他都不是我該重視的。

新京報:拿了冠軍後,會有很多壓力和期望撲面而來,你可能會需要妥協。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蔡維澤:等它來了我才會知道,但我的確不是特別會討好觀眾。我對我自己的期望,我的團員對我的期望才是重要的。因為節目的觀眾只看到了現在舞台上的我,但我的團員,或者一些老樂迷,他們看到的是包含過往的我。

新京報:你說過不想做五月天,而想做The Beatles。這個想法是否改變?

蔡維澤:我只想做「傻子與白痴」。所有做原創的人,視野都應該往國際看,而不是只在華語樂壇。我覺得音樂大概有三樣東西:第一個是所謂的傳播度,第二個是表達,比如歌詞的部分;第三個,就是很多獨立樂團都會忽略的「技術」。這是很重要的。如果你的創作想要走上國際,你一定需要具備技術。因為你的表達跟外國的文化不同,他不一定能聽得懂。

新京報:如果觀眾希望你solo(單飛),你考慮過和樂團分開嗎?

蔡維澤:我覺得不一定所有事情都要跟團綁在一起。當然,我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跟團分開,因為我的能力沒有強大到可以一個人做歌。即便我們都變強大,但我們還是會想要一起做。就是很純粹的意願。

新京報:在沒有參加比賽之前,你大概創作量是多少?

蔡維澤:我屬於靈感來了就要寫歌,但是我寫一首歌要寫非常久,大概半年。但參加節目之後,我的創作速度變快了。《美好前程》我只寫了一個禮拜,而且我很滿意。在比賽的三個月,我大概寫了四首,《給點掌聲》《彼此》《美好前程》,還有一首RAP沒有唱到。

5:10a.m.

 明日之子第二季 第9期

蔡維澤 

00:00/04:05

原創歌曲

新京報:未來如果日程比較滿,你可能一整年都會非常倉皇,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創作,你擔憂過這個問題嗎?

蔡維澤:我反而覺得會給我不一樣的靈感。你很閑的時候,有很閑的靈感,你很忙的時候,有很忙的靈感。說實話很閑的時候,反而是寫不出歌的。可能我的生活改變了,意味著我會寫出不一樣的新作品,因為會有不同的靈感。如果我生活變了之後,還去寫之前那樣的歌,那可能就不是最真誠的創作。所以未來「傻白」的風格可能會做一次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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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峰&蔡維澤

每次比完賽都想一起喝大酒

新京報:你們的日常交流中,除了音樂,青峰是否會給蔡維澤講一些個人經歷或者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吳青峰:一開始我有跟他分享一些我在獨立音樂界的一些擔憂。但我跟他聊過幾次之後發現,他完全沒有需要擔憂的地方,我就再也沒有講過了。

蔡維澤:我也不是不需要別人的建議,只是我比其他選手清楚,我要的東西是什麼。而且我也更坦然,這個對於做音樂來講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學習青峰老師的達觀,那個是在我這個比較容易偏執的年紀,最欠缺的一類思考模式。我覺得只要青峰老師在身邊,你就會成長,不需要他跟你講些什麼。這是一種玄學。

吳青峰:為了讓你成長,我只好一直在這裡,不能走。

新京報:你會在某一個時刻特別需要青峰嗎?

吳青峰:他還好哎。

蔡維澤:我每次比完賽,都蠻想跟老師喝酒的。

吳青峰:後面有幾次,我好像感受到,就說我們來討論下一期節目吧,但其實三分鐘討論完,我們就開始喝酒了。

蔡維澤:其實獨秀賽道一定要打原創,所以我們要拿出作品。原創就沒有什麼好選歌的,我們比較多的時間還是在玩耍上面。

新京報:你們倆酒量誰比較好一點?

吳青峰:我們沒有真正喝過非常非常多。

蔡維澤:沒有較勁過。但我酒量並沒有很好。

吳青峰:但他愛喝。緩解壓力的方式就是喝酒和睡覺。

市場接不接受看的是緣分

新京報:平時見不到的時候,你們會有什麼樣的交流方式?

吳青峰:在節目期間,要見到他,我一定要通過節目,不能私下聯繫,所以得找一些借口,才可能把他帶出來。

蔡維澤:節目方會希望選手能保持狀態,專註在比賽上,所以限制蠻多的,我們一定要通報才能出去,沒有辦法自由行動。

新京報:你認為蔡維澤在這個節目中最大的成長在哪裡?

吳青峰:在節目中,他會一次又一次收到別人的意見,但他還可以堅持住自己的想法,這就是一個成長。那是看不見的、靜水流聲的一種成長。你覺得他好像沒有改變,但其實他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去展現他的成熟。

蔡維澤:我覺得改變這種東西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去做,而不是隨波逐流地被改變。改變應該是很自發性的。就像我最後一首歌的曲風跟前幾首完全不一樣,那個就是很自發性的東西。雖然它還是很平,但我就是覺得需要更多這樣子做音樂的年輕人出現,我們才有可能再掀起一個時代。

新京報:市場衝過來,你可能需要面對的誘惑和妥協更多,你有做好這方面的準備嗎?

蔡維澤:我一直都覺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寫我真正想寫的音樂。市場接受不接受你,是你的緣分。

吳青峰:我們不是用流量去判斷事情,他其實也不排斥流量,也沒有怕人群衝過來。

蔡維澤:對,就是我們只要把自己的音樂做好,很多人都喜歡就很多人喜歡,如果很少人喜歡,就很少人喜歡,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特別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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