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三制讓漢人賣命又種田？這竟然是十六國梟雄們的成功之道

五胡十六國時代是梟雄瘋狂兼并的時代，大魚吃小魚就是最大的正義，梟雄們人人都嫌棄自家兵馬少，恨不得放眼過去戰場上都是自己的部下。梁山兄弟還分親疏，這些梟雄們也都普遍採用了一軍三制的模式。

他們軍隊的核心支持自己的同族部落，這些人被梟雄們看成是原始股股東，是支持自己家族稱霸的根本。其中劉淵家族起家的根本是是五部匈奴人，尤其是左部匈奴人；石勒家族把羯族人當成是國人；慕容家族起家靠的是遼東的五萬多落（一落就是一戶）鮮卑族人；建立西秦的乞伏國仁家族也有三萬多落鮮卑人當鐵杆粉絲；建立前秦的苻家靠的是以同族人為主的枋頭集團.......

和君主出身一樣的部落戰士，是梟雄們的壓箱底的本錢，輕易不會動用，是他們在戰場上最信賴的部眾，也是他們翻身的資本。慕容家族在被前秦擊敗後，核心部眾並沒有遭到毀滅行的打擊，因此可以在淝水之戰後東山再起。因此這些梟雄們的核心部眾過得是「贏了五姓淑女，輸了全族死絕」的刺激生活。

梟雄們的軍隊的第二等公民就是各族豪強的武裝，這其中也包括漢人豪強們的隊伍。各族豪強武裝是梟雄們的合作者，也是他們的埋葬者，是既合作利用又互相撕逼的關係。劉淵、劉聰政權中就吸納了石勒、王彌等勢力，石勒、石虎叔侄也把姚家、苻家的武裝看成是王牌部隊，慕容家在遼東崛起時也吸納了3萬五千落匈奴人的投靠；赫連勃勃起家時也被老岳父姚興注資了大量鮮卑人......漢人武裝在北方政權中有兩種形態：世家豪強帶領的塢堡武裝是其中的一種。他們有塢堡為基地，有可靠的宗族成員和賓客為作戰骨幹，還經常組成聯盟，五胡強兵都難以啃下他們，因此混成了十六國軍隊中的第二類武裝。

堅持種族純潔化的政權在十六國時代都混不大，不挑不撿誰能打就招徠誰才是梟雄們的常態。但沒有撕逼本事的傻白甜也會在元氣大傷的前提下遭到合作夥伴的背棄，前秦的崩潰就是最好的例子；殘暴過度、狼性十足的政權也會在戰敗時被拋棄，冉閔在大廈將傾時對石虎家族和嫡系部隊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因此北魏君主拓跋燾在攻打南朝時就公開說聲明：「你們隨便打，老子我有得是炮灰，你們弄死丁零人、匈奴人我還要感謝你們。」這種質樸剛健的話點出了北朝軍隊的實質，那就是連鎖加盟店。

十六國軍隊的第三層才是兩晉投降部隊和普通的漢人民戶，賣命又種田是他們的宿命。這部分人都是失去了組織的漢人，他們被強行變成了「兵戶」。「兵戶」的主要任務就是屯田和當炮灰，在劉淵、劉曜石勒的軍隊中就有大量降兵。慕容鮮卑建立了屯田分成比例是八成歸公，二成給士兵個人。在和前秦大戰時，慕容鮮卑還實行了「率戶留一丁」的政策，試圖徵集150萬人的龐大武裝。

在這種瘋狂的擴軍政策下，北方大地遍地狼煙，也造成這些政權的興衰不定，畢竟它們的核心隊伍被擊敗後，馬上就會遭到大部分軍隊的背叛。

本文系冷兵器研究所原創稿件、冷兵器研究所系頭條號簽約作者。主編原廓、作者李從嘉，任何媒體或者公眾號未經書面授權不得轉載，違者將追究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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