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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到的那部分意識世界

Your Hidden Censor: What Your Mind Will Not Let You See


科學家對無意識選擇性注意力偏差的探索


Scientists probe the biases of 「unconscious selective attention」


 


By Keith Payne


作者:基斯?佩恩


 


 


推薦




最近讀了一篇文章很有意思,我們大腦的計算能力是有限的,放大對一件事情的關注時,就意味著大腦對其他事物獲取了更少的信息。這篇文章推薦給大家。---加措活佛






作者簡介:


基斯?佩恩是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心理學系副教授,從事無意識對思想與行為影響的研究。


 


那是英格蘭劍橋一個夏日的晚上,托尼?康奈爾試圖讓當地居民「活見鬼」。他披著床單、揮動著胳膊穿過一個公園。同時,他的助手負責觀察旁觀者的表現。不,這並不是那種偷拍節目。康奈爾是一位對超自然現象很感興趣的研究者。這個創意的最初想法是讓人們注意到這個奇特的現象,然後觀察人們怎樣理解他們用眼睛看到的事物。他們是將這種詭異的景象當成了真的幽靈,還是僅僅把它當成很尋常的一個裹著床單的傢伙?


 


計劃以失敗告終——沒有一個旁觀者抬起眉毛看上一眼。只不過,幾頭牛注意到了,它們尾隨著康奈爾進行「幽靈漫步」。這只是一個偶然,還是人們主觀上假裝沒看見披著床單的他?康奈爾在1959年的報告中如此總結道。


 


好吧。披床單裝鬼的噱頭並非一個很好的實驗。但二十年後,著名的心理學家奈瑟爾做了改進實驗。他用錄像記錄了兩組學生前後來回傳遞籃球的視頻,然後在這個視頻中又疊加上另外一個女孩撐著傘走入畫面中央的視頻。當他要求被試者統計運球次數時,令人震驚的是79%的被試者沒有注意到那個撐傘的女孩。隨後的幾年裡,數以百計的研究支持這一論點:當注意力被集中到一件事情的時候,人們往往會忽略發生在眼前的其他事情。 




當你第一次接觸這些看起來非常奇怪的研究時,是否能想到我們真的有可能經常忽略發生在眼前的東西?是否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替我們篩選出所看到的事物?那些被隱藏起來的又是什麼?奈瑟爾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們經常忽視周圍世界的許多東西,但這並不是什麼神秘的事。關鍵是認識到這就是注意力的特性:選擇性。


 


我們大腦的計算能力是有限的,放大對一件事情的關注時,就意味著大腦對其他事物獲取了更少的信息。這就是我們為何可以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某些事物上,卻又會將一些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像盛開的花朵、嗡嗡的蟲鳴留在另一個世界。這也是被籃球比賽吸引的我們為什麼會完全忘記倒垃圾的請求。優先專註於一件事而忽略其他,這是同一硬幣的兩面。


 


簡單地歸咎於選擇性不能完全解釋這一現象。因為最近的研究表明,我們比其他人更多地錯過了一些未被注意到的事情。的確——大腦具有高度的選擇性。在新的研究項目中,我和我的同事賈斯明?布朗-伊安努茲、索菲?特沃特、凱利?霍夫曼提出了高度選擇性的觀點,質疑無意識篩選是否存在嚴格的優先等級。大量研究表明,無意識思維充滿了成見和偏見,即使那些意識中擁有明確目的的人也一樣。我們想知道無意識的篩選是否被偏見左右。


 


如同奈瑟爾的早期研究,我們錄製了兩個球隊運球的視頻,接著疊加了另外一個視頻。視頻中有一個年輕的黑人或者白人穿過屏幕。種族差異會影響哪個男人被注意到么?


 


我們預測這將取決於被測試者內心的目的。近幾十年來,社會科學家已發現偏見表現出一種距離效應:比起親密接觸的近距離環境,人們在冷淡的遠距離環境中更容易支持他們對之抱有成見的團體。例如,調查顯示:相比而言,白人更有可能支持在遠距離場合下美國黑人與之平等(比如說綜合性社區和工作場所),而不是支持親密的私人關係,如親友的跨種族婚姻。雖然20世紀60年代後,所有這類話題的看法已經逐漸少了很多偏見,親密社會距離和陌生社會距離之間的差距仍然是恆常存在的。


 


我們讓一群白人婦女在幾分鐘之內觀看一些男人外形以便選出與某些角色的最佳匹配。另外兩組婦女尋找遠距離匹配(鄰居或同事),還有兩組為更親密的人(朋友或伴侶)尋找匹配。還有一個單獨控制組未被告知任何要求。


 


在她們了解到自己將要尋找的對象後,我們中斷了研究,而讓她們必須首先完成一個專註力測試來確認她們正集中注意力。這個專註力測試的內容就是那個運球視頻(你也許已猜到了),而參加者要盯住這個球。真正的問題是當這些婦女處於專註的狀態下時,是否會注意到視頻中的白人男子。


 


與之前的研究相仿,大約三分之二的女性沒有看到視頻中有男人走過。正如我們的猜測,她們所看到的取決於她們所想的。當這些婦女被要求尋找一個合適的鄰居或同事時,她們看到黑人和白人的幾率是相等的。但當她們開始尋找一個朋友或伴侶時,她們注意到白人的幾率超過黑人的兩倍。無意識選擇似乎有種族偏好,但並非是只看見白人或只看見黑人的簡單偏見。這些女性無意識地決定了視頻中的男人是否是她們所尋找的對象類型。如果不是,這個視頻中的男人則不會被有意識地感知到。


 


一個簡單的事實是,選擇性會產生巨大後果:我們任何時刻所意識到的都僅僅是圍繞在我們四周的一個微小片段。現在請想一下你的視覺經驗。在你視線所停留的周圍並沒有一系列經驗;有些事物正淡出你的注意範圍。當然,你可以用眼睛四下尋找,但人們通常不會注意到這種注意缺失。如果你俯視,連鼻子都好像淡出了視線;不依靠鏡子你幾乎永遠不可能看到半透明的物體,儘管它就在你的眼眶下面。


 


一些心理學家和哲學家認為我們對於周邊世界豐富詳細的意識經驗是一大錯覺。冰箱燈似乎一直亮著,因為冰箱門關上時,我們看不到裡面的燈暗了。同樣,我們的意識經驗看起來擁有對世界豐富而詳盡的認知,因為我們沒有注意到世界的另一面。


 


高度選擇性理論意味著潛意識對我們經驗的塑造比之前我們所認為的更具動態性,它會緣於目標和情感去篩選我們所看到的東西。科學家們才剛剛開始了解高度選擇性是如何運作的。想像一下當你每隻眼睛看到的東西都不同(這在日常生活中不會出現),但實驗室里的科學家用一種特殊的護目鏡將不同影像單獨投射到每隻眼睛上。一隻眼睛看到了一張臉,而另一隻看到的是大象。人們同時擁有了兩張圖片的經驗,還是混合了兩張圖片——將大象鼻子安在了人臉上?答案皆非:意識經驗在臉和大象之間前後切換。無意識的篩選是變幻莫測的,但卻具有決定性。


 


最近,心理學家格奧爾格?阿爾珀斯和保羅?泡利做了一個測試,看是否有某些種類的圖片會比其他圖片更有可能被注意到。在一些實驗中,一隻眼睛負責看一個中性的畫面,如一盞燈;另一隻眼睛負責看暴力血腥的場景。在另一些實驗中,一隻眼睛看中性的圖片;另一隻看色情裸體圖片。被試驗者的圖片意識經驗來迴轉換,但性場面和暴力場景被第一眼看到的可能性更高。並且,它們比那些枯燥的中性圖像佔據意識更長時間。


 


一些研究已證實:危險的事物——如蛇、憤怒的男人和狂吠的狗——可以打破我們的專註,侵入我們的意識。髒話和下流的圖片具有相同的效果(我想為得出這個結論,研究者和大學的倫理派應該經過一番唇槍舌戰吧)。它們的共同點似乎是情緒。讓你心跳加速的事物會更容易得到關注。


 


這在進化上有著積極意義。為了使大腦可以全力處理當前的任務,選擇是重要的。但是讓眼睛或耳朵密切留意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也是有用的(特別是如果它可能會吃掉你或你可能與之親密接觸時)。前一分鐘你還坐在路邊咖啡廳幸福地沉浸在報紙和濃咖啡里。車水馬龍的交通和鳴叫著的鳥兒,還有氣喘吁吁的慢跑者全部消失了,因為你完全沉浸在你所支持的政黨和一群反對他們的無理性狂熱者之間的最新政治鬥爭中。然而,這時,一個性感的慢跑者帶著一隻咆哮的鬥牛犬漫步而過。誰還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政治上?


 


更重要的是什麼導致了這個特定的慢跑者主宰了你的意識,而之前那五個你卻視而不見?不可能是有意識的「你」決定的,因為你意識到了那個慢跑者的時候,這個決定已經被做出。一定有一部分思維在篩選圖像和聲音,但準確地說,到底是基於什麼標準來選擇的呢?


 


這項研究的反對者認為,這可能由其他東西所驅使,而絕非情感。在一項早期研究中,將宗教類的閃動圖片呈現給每一隻眼睛,天主教的被測試者看到十字架的可能性更高,而被測試的猶太人更多地看到大衛六芒星。批評者認為,這種差異與個人意義無關,但一個簡單的事實是天主教徒看到十字架的可能性更高,而猶太教徒看到大衛六芒星的可能性更高——這些信息更容易被處理。這裡是否存在關於血腥或裸體解剖的這種東西觸發了無關情感意義的無意識警報?


 


心理學家埃米莉?貝爾賽特和她的同事們通過讓圖片恆定或者變化,研究其意義差別而解決了這一問題。在這項研究中,一組受試者被告知通過識別護目鏡中的每一個字母來賺取額外的彩票機會。另一組通過識別每一個數字來獲得更多機會。字母和數字圖片快速閃過每隻眼睛,以至於只夠時間看到字母或者數字。當要求看的是數字時,人們看到的是數字;當要求看的是字母時,人們看到的是字母。


 


關於篩選到底有多聰明這一問題,科學家已經爭論了幾十年。一些人相信它就像一個傻子只能分辨最基本的場景特徵,如光、色彩和運動,而不能識別有意義的文字或者圖片。如果這種觀點是正確的,篩選將會很容易地被分解成更簡單的幾塊,並能很容易地理解。因為它在處理複雜問題上不會比你的數碼相機強到哪去。然而這一傻瓜假說並不能解釋高度選擇性。它無法解釋重視或忽略一些事是基於它們對你有多大意義。這一現象需要一個更聰明的篩選。


 


問題是篩選需要多聰明才能解釋這些結果?當今時代,不再有科學家會相信弗洛伊德的無意識,包括它試圖迷惑意識思維的怪癖和衝動。無意識在今天被理解為一個巨大的存儲庫,涵括知識,習慣和意識與潛意識之間的觀念聯繫,這種聯繫可幫助有效處理信息,而非排隊等候緩慢的有意識思考。想要解釋高度選擇性,無意識篩選器必須至少能做兩件事:第一,它必須知道目標是什麼;第二,它必須粗略估計意識候選者是否匹配目標。


 


這種兩步式的簡單比較可以解釋為什麼像危險和性感這方面的情緒事件會打破注意界限。因為像性交和不被吃掉的這種基本意圖永遠都是重要的。目前尚不清楚篩選機制能有多複雜。然而,種族偏見的研究結果卻支持一些新的關於無意識的假設。至少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了無意識可以展示社會目標,如去尋找一個朋友、一個伴侶,或同事。它似乎對每個人適合哪種類型的人有自己的觀點。這些區別比我們想的更為複雜,也許更令人不安。


 


因為權力不對稱,所以關於這種偏見會有一些特別令人不安的成分。無意識的篩選塑造了有意識的「你」能看到的東西,但有意識的「你」卻沒有這一決定的否決權。當然,一旦你意識到它們,你可以嘗試轉移你的注意力或改變自己的目標。但卻可能為時已晚。無意識總會領先一步。


 


不同種族之間的個人接觸一直被看作是減少偏見的一個有效途徑。隨著世界變得越來越多元化、全球化,這些無意識盲點可能讓人們對這種多樣性產生免疫力。如果對他人視而不見,那麼我們將無法從其他人那裡學習進步。在第二種途徑中,現代世界可能會放大這些影響。因為當我們的注意力處於最嚴格的要求之下時,無意識的力量是巨大的。在多任務化的當代世界,我們把注意力分散在臉譜網和真實的朋友間、平板電腦和我們的孩子間、筆記本電腦和愛人之間,此時,我們更多地授權於無意識。它讓你知道你今天注意過誰、忽略過誰。


 


譯者:樂仁


一校:yueyue、多傑卓瑪


二校:馬衛麗、圓因


終審: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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