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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時我被籃球砸中,委屈爆哭時男生道歉:我以身相許賠你

16歲時我被籃球砸中,委屈爆哭時男生道歉:我以身相許賠你


十幾歲那年,清柏的籃球砸中了許心的腦袋,似乎留下了後遺症,他只好對她負責到底。可後來才發現,這似乎是個驚天大陰謀。

1

颱風將於近日過境,請市民做好準備。

許心昨天凌晨回的B市,坐在機場刷手機,突然這條消息蹦了出來。

也許是生活在內陸,她對颱風沒多少印象,如果非要她描述出來,這世界和海洋很像,空氣是海水,颱風像一條托著長尾巴的巨魚,游過的地方總會帶來動蕩,有時會驚擾別的小魚,有時會刮斷水草。

總之許心印象中的颱風並不是那麼壞,只不過是一個笨重樸實的生靈。

她拿出畫板,筆隨手勾勾,上面立馬出現了一隻叫颱風的魚。

此時機場的廣播里不停傳來播音員的聲音:您乘坐的航班暫時因為天氣原因航班起飛時間延誤,請大家耐心等候。

機場來來去去的人,大都是焦急的,不是在等航班起飛,就是愁著這麼大的雨如何出去,唯有她一派悠閑,與大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不時有人投來別樣的目光。

許心也不在意,她的注意力一次只能集中在一件事上,從小到大能讓她在意的東西太少了,除了畫畫,除了小龜,除了……

遠處,一個穿著襯衫西褲的男子急匆匆趕了過來,整個人乾淨清爽,與身邊剛從雨里進來,全身通濕的行人形成鮮明對比。

走近了才發現,徐清柏搭在手臂上的外套還在滴水,看到許心他眉頭緊皺,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她答。

「今天什麼時候?」

「凌晨一點。」

清柏低頭看了看錶,有些頭痛,現在都中午十二點了,難為她等了這麼久,他說道:「提前到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怎麼還是這個樣子,腦袋不會轉嗎?」

許心低下頭去不說話,她的腦袋是不太靈光,可碰到和清柏有關的事總會多轉幾個彎,昨天一點到,不敢打擾他睡覺,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八點,又怕他趕著去上班,正在開車,過了八點,想著他應該上班了,不能打擾。

這些小九九清柏當然不會知道,好好教訓過了,他從手提袋裡掏出雨衣給她穿上,許心行李不多,除了背包,只有一隻小箱子,清柏一手打著傘,一手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面。

「東西怎麼這麼少?」他又問。

東西少還要被嫌棄,她心裡暗自嘆了口氣,「有些東西帶不回來就扔掉了。」

「嗯。」他答應了一句,大概是贊同此舉。

機場外,豆大的雨正忽緩忽慢一顆顆砸下來,好像有著特定的節奏,雨中那棵杉樹垂著枝葉,也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暢快。

「又在亂想什麼?」清柏手裡的傘快被風刮跑了,「車就停在前面,我們快點走。」

「你自己打傘,我有雨衣的。」許心說道。

他一向無視許心的建議,聞言,手裡的傘還往這邊移了移,「你別再發燒了,到時候更麻煩。」

貌似對於他來說,自己一直和麻煩掛鉤,許心抿著唇沒再說話,腳下的步子快了些。

上車後,清柏給四弟打電話,告訴他妹妹接到了,除了依舊腦袋不靈光,人很完整。

許歡已經夠欣慰了,「三哥,照顧好我妹妹。」

「自然。」他撇頭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許心,把暖氣打開,「畢竟她也是我妻子。」

2

只要是認識他們的人,都懷疑許心能嫁給清柏是個驚天大陰謀。

起因還是十幾歲那年,清柏的籃球砸中了許心的腦袋,她連螞蟻都不數了,捂著腦袋上的包哭著跑了回去。

徐父親自帶兒子上門道歉,聲稱如果姑娘以後有什麼後遺症,清柏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包括以身相許?」許父問道。

徐家父親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上門都行。」

那晚,兩個大老爺們兒隨隨便便就決定了下一代的終身大事,順便吹掉一瓶二鍋頭。

酒醒之後,徐父真發現許家這姑娘有些不靈光,對此他一直心懷愧疚,不停提醒兒子要對人家負責。

清柏也一直持保留態度,「我會好好照顧她,至於娶她,沒門。」

等他和許家姑娘的哥哥打成一片後,才打聽到了內部消息,許心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注意力不集中,永遠在神遊天外,給塊西瓜,都能拿在手上忘記吃了。

「她吃一塊瓜的工夫,我能吃倆。」許歡用手在胸前畫了個圓圈,「這麼大的。」

許歡這廝又太機靈能吃,清柏一直懷疑,他們還在許阿姨肚子里的時候,哥哥偷吃了一口妹妹的腦子。

後來,他自己的腦子也好像被殭屍吃掉了,許心二十歲那年,清柏讓她把戶口本偷出來,兩人去領了結婚證。

捧著結婚證的許心依舊是獃獃的,看一眼紅本本,看一眼清柏。

「有問題嗎?」清柏惡狠狠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太過優秀,這個場景有些像逼婚了,她立馬搖搖頭,把本本揣好。

不知過了多久,許心才像大夢初醒般,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她立馬收拾行李,借著留學的名義去了國外。

要問她為什麼逃,這大概是一個人最原始的求生慾望吧。

她怕自己一下子透支掉了所有的好運,出門就會被花盆砸死。

聽完許心離開他兩年的理由,清柏很想敲開她的天靈蓋,看看腦迴路這東西到底能曲折成什麼樣。剋制半天,他還是決定很認真地和許心說道:「放心,就算為了你,我們家也絕對不會養花的。」

下車後,清柏帶她回了他們的家,一間沒有太多生氣的公寓,離B市的中心很近。

這是早年清柏用自己的第一桶金買下的,這個地段這樣的房型現在已經被炒出天價了,許心站在門口環顧一周,沒有進來。

「不喜歡嗎?」他從鞋櫃里拿出一雙毛絨絨的拖鞋放在地上,「先湊合著住,等回頭換一間也行。」

這房子挺好,只是放眼望去沒有一點煙火味,讓人不敢接觸,清柏的家也透出和他一般的氣質。她脫掉濕襪子,把腳踩在拖鞋裡,感覺舒服了很多。

許心包還沒放下,先拉開了拉鏈,從裡面取出一隻透明箱子,把它放在柜子上。

箱子里住著一隻小青龜,是一次她隨手在路邊買的,吃得少長得慢,現在還是這麼大。

清柏笑了笑,「這東西怎麼上的飛機,去的美利堅?」

「很麻煩,要開證明的。」許心說道。

帶活物出境是一件極其繁瑣的事,她那麼迷糊的一個人,卻一項項堅持了下來,可見這個小東西對她有多珍貴。

她把那些最珍貴的東西都帶走了,唯獨留下了他。

清柏突然生出了一股酸澀,想看看她隨身的行李還都帶了些什麼。

「我給你整理?」他問了一句,已經蹲下身準備拉行李箱了。

「我自己來就行。」

她沒有拒絕,清柏就當同意了,一把拉開拉鏈,打開箱子,發現裡面結結實實放了兩厚沓白紙,每一張上面都畫著千奇百怪的畫,白紙上鋪著一隻大畫夾,顏料和畫筆零散擺放著,就這麼多東西。

清柏站在箱子面前,臉色不太好看,「你出去一套衣服都沒帶?」

「帶的帶的。」她急於證明,忙把書包拉鏈拉開,從裡面掏出幾件衣服。

一件稍厚的羊毛衫,兩件薄T恤,兩條褲子,連三套都湊不齊,他低頭審視著許心,有點懷疑人生。

最後,什麼也沒說,舉步去了廚房,他問:「晚上想吃什麼?」

「你做嗎?」她有些期待。

「要不你做?」清柏的氣還沒消,揶揄了她一句。

許心卻當了真,擼起袖子走進廚房,洗了洗手,清柏配合地退到一邊,看她如何操作。

許心拿起一隻土豆,削了皮,開始切塊,每塊切得有兩指粗。

清柏適時提醒她,「家裡沒有烤箱。」

許心拿著刀的手頓了一下,很認真地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做。

清柏站到她身後,覆上許心拿刀的手,另一隻手用胳膊把她環在懷裡,按住了土豆,熟練地把土豆塊切成細絲。

切完了一塊,清柏放下刀,「還不走?」

「哦,好。」她抽手回來,準備逃走,發現清柏仍是把她圈在懷裡,沒有讓開,「那個……我……」

清柏望著懷裡驚慌失措的許心,抬起了胳膊,那姑娘抓緊機會,跑得比兔子還快。

清柏暗自苦笑一聲,他真的那麼可怕?

用許心的腦迴路思考問題,得出的結果一般是無解的,他低下頭,繼續切土豆絲。

菜很快做好了,清柏招呼她來吃飯,飯桌上他說了一句:「明天我要出趟差。」

「好。」許心鬆了一口氣,立馬答應,卻怕自己看起來太高興,有些不正常,於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什麼時候回來?」

「你能照顧好自己嗎?」清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即使告訴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轉頭就會忘記,有什麼用?

許心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個字:「能。」

她說話的時候,清柏正叼著筷子,看她的眼神和看桌子上面的食物的眼神沒什麼區別。

上一個問題對他來說不是疑問句,而是反問句,清柏繼續吃飯,還順帶恐嚇她:「最後一頓了,多吃點。」

許心有一種在吃斷頭飯的錯覺,她又奮力扒了幾口,才放下碗。

吃過飯,清柏端著碗進了廚房,囑咐許心先去洗澡,「睡衣在柜子里,自己翻一套出來穿。」

她點點頭,拉開卧室的衣櫥,一開始還擔心自己找不到,現在一打開,發現其中一洞都堆滿了自己的衣服,左邊一疊應該是從許家搬過來的,她出國前沒能全帶走,右邊一疊都是新的,最上方放著兩套睡衣,一套是綢面料子,一套棉布弔帶。

許心選擇了一下,拿走了棉布的。

她放了熱水,把自己浸在浴缸里,昏黃暖熱的浴室里淺淺升起一層水汽,聽到外面熟悉的腳步聲,她感覺自己在做夢。

平凡又害羞的蛤蟆一直愛慕天鵝,突然有一天天鵝上趕著要和癩蛤蟆在一起,蛤蟆的心情可以理解,大概是既開心又害怕。

俗語里蛤蟆是想吃天鵝肉的,可現實中許心從來沒有見過,於是她自動腦補出了一個暗戀的故事。

有時她還會冒出更可怕的念頭,也許二十歲那年,清柏拉著她去領結婚證的前一天,她從山坡上摔下來就一直沒醒。

另一個世界,爸爸和哥哥正每天期盼著她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快點醒過來。

「許心,不要坐在浴缸里發獃,快點洗!」門外傳來清柏的聲音。

「噗通」一下,許心手裡的肥皂嚇得掉在水裡,她忙把自己沖乾淨,穿上衣服出去了。

清柏也洗了澡,抱著書坐在她身邊。

許心原本在畫著什麼,看到他驚訝地往旁邊挪了挪,「我睡在你旁邊嗎?」

清柏翻開書,淡淡回了句:「要不你睡到我懷裡?」

許心回來還沒多久,清柏就不停地用一個又一個問題挑戰著她的智商極限,很顯然,這又是一個送命題,她乖乖閉嘴,繼續低頭畫畫。

這晚,清柏都沒怎麼睡,身邊的人像個蠶寶寶般拱來拱去,鬧得他心煩,半夜他還在身子下面掏出了一塊被遺忘在床上的橡皮,很慶幸,不是鉛筆或者小刀。

許心卻睡得格外安穩,一醒來,清柏已經不見了。

3

清柏離開的第三天,許心才好像回歸現實,有時站在衣櫃前看著一排男式外套,還有種陌生感。

每天中午附近的私廚都會送來外賣,是清柏提前訂好的,吃過飯,她就會趴在客廳的地毯上畫畫,稿子鋪了一地。

許心想起在國外的時候,除了上課,一天也是這麼過去的,可現在房子里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若有若無地讓她感到喜悅和心動。

許心突發奇想,拿了一盞小檯燈鑽到了衣櫃里,狹小的空間充滿了男式淡香水的味道,茶香混合著豆蔻香氤氳開來。她倚靠在角落,鉛筆在白紙上輕輕摩擦,周遭的一切都很安心。

畫紙上那隻叫作颱風的大魚找到了一片能屬於它的海洋,歡快地甩著尾巴。

許心還記得第一次見清柏,那天爸爸給她的小魚苗死掉了,她用葉子包裹著小魚埋在了大院里的白果樹下,想著該給這個朋友留個紀念,當時還不會寫字,於是,她拿起紅磚頭在水泥地上畫了一條魚。

身邊湊過來一個人,看她一筆一划地畫完,發表評論:「好醜。」

清柏在她身邊蹲下,也挑了塊磚頭,畫了兩根交織的波浪線,線的末尾再連結起來,與許心那條圓圈組成的小胖魚對比起來,簡直是大藝術家和小學生的差異。

至少當時的許心,是這樣想的。

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許心站起身要離開,清柏拉了拉她,「我教你呀。」

除了畫魚,後來清柏還手把手地教會了她很多事情,許心覺得他是除了爸爸外,最好最好的男人。

想著想著,許心就躺在那裡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鼻尖處淡淡的香味變得濃烈起來,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清柏……」

「嗯。」他把懷裡的人抱得高了些,要看清楚她的臉。

許心清醒了一點,掙扎著要下來,清柏把她放在床上,他看起來面色不太好,額頭上帶著細汗,說道:「為什麼鑽到衣櫃里?」

好不容易加班加點完成了任務,他回到家,卻怎麼也找不到人,等不到許心的回答,他接著說道:「你是不是成心讓我著急?」

兩年前她就是這樣不告而別,現在開始習慣性失蹤,是覺得他心理承受能力強嗎?

許心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忽然開心地笑了,「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清柏愣了一下,俯下身抱住她,「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

和所有男人一樣,他也有很強的佔有慾,可總感覺許心就像手中的沙,抓得越緊,溜得越快。

他希望她普天之下,無處容身,只能待在他身邊一輩子。

可清柏又希望她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愛她,受到世界溫柔的對待。

「清柏……我喘不過氣了。」許心小聲抗議。

窗外是淡淡的月光,房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懷裡的女孩穿著棉布弔帶裙,渾身軟綿綿的。

清柏聲音沙啞,「你覺得,這種情況我會放手嗎?」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緩緩閉上眼睛。

這麼多年,兜兜轉轉,她最終還是屬於自己的,清柏感覺人生這樣就圓滿了。

這晚,許心夢到了許久沒入夢的媽媽。

她想起小時候,第一次接觸到生死,當時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不可承受的,她問媽媽:「每個人都會死嗎?」

許母笑著點點頭,許心感覺爸爸媽媽的離開比起自己有一天會死掉更加難受。

那時媽媽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哄道:「等爸爸媽媽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也會有自己的家庭,那時候離別就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可惜媽媽沒等到那個時候,現在許心好想告訴她,她有一個很喜歡的丈夫,一個溫暖的家。

她醒來的時候滿臉是淚。

「不睡了嗎?」清柏早就醒了。

她把頭蒙在杯子里揉揉眼睛,悶聲「嗯」了一下。

好在清柏沒有多問,轉身出去做早餐了。

「快吃,吃完了我們出去。」

「去哪裡?」

他沒有回答,安靜地吃著面前的粥,若有所思。

車在飄雨的公路上走了很久,駛出了城市繁忙的車流,車窗外的景緻也一點點熟悉起來。

那片農田哥哥曾帶她偷過人家的玉米,結果伯伯看他們可愛,多給掰了兩根。

這片魚塘爸爸帶她釣過魚,兩人坐了一天只收穫了幾根水草。

許心臉上的笑漸漸明朗起來,他知道,這個地方承載著她許多記憶。

至於清柏對於此地的記憶,是由她開始,也由她結束,從樹下畫魚的女孩到二十歲她拖著箱子離開,一切戛然而止。

車最後在一片小土坡邊停了下來,清柏讓她原地等著,去買了一束鮮花。

回來的時候,許心正低著頭,一隻腳不安地點著地面。

清柏摸摸她的頭,「我們去見媽媽吧。」

許母的墓碑佇立在小土山的半腰處,灰白的大理石上貼著一張照片,她披散著發,穿著家常衣服,五官明艷溫暖,好像只是年輕媽媽放在床頭的一張照片,可她卻永遠地睡在了這片泥土裡。

許心脫下外套,擦了擦石碑,她說:「昨晚我又夢到媽媽了。」

她與許歡那廝不同,後者受了委屈,一定抱著許母的照片哇哇大哭,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是個委屈孩子,而許心,總是笨拙得可憐,想媽媽了只會偷偷難過,或是午夜夢回讓淚水淋濕枕頭。

「我知道。」他回答。

遠在異國的時候,她真的很想爸爸媽媽,可許母一次都沒有入夢,她還在想,是不是女兒走得太遠,媽媽找不到她了。

現在看來,媽媽是希望她早點回來,待在喜歡的人身邊。許心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說道:「這是清柏……」

清柏笑了笑,孩子氣地朝墓碑揮手,「阿姨好,我現在是許心的丈夫。」

聞言,她丟開了手,繼續低頭看著腳尖,清柏湊到她耳邊,說:「怎麼,在媽媽面前還害羞了?」

許心從清柏手裡接過花,放在石碑前,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微笑。

她只是在想,如何告訴媽媽,我有多喜歡他。

拜祭過許母,她被清柏摟著往山下走去。

初秋的天氣格外涼爽,山路兩旁的葉子換上了金色,還沒來得及開始往下落,好像有誰不小心滴下了金色的顏料,漫山遍野地渲染開來。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話:「清柏,你為什麼會和我結婚?」(小說名:《他曾經很遠》,作者:嘉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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