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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馬特簡史!當初要是遇上了直播,結局還會是這樣嗎?


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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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克風




以此來看,在殺馬特的歷史進程上,Mai Rox充當了橋樑式的角色。




在她之間的年代,詭異出格的人物視覺,是潮流音樂的外形,而音樂被用來宣洩不滿和反抗權威;而她走紅之後,視覺本身脫離了附庸的地位,成為獨立的行為模式,被模仿,被傳播。




沒有了搖滾的表達限制,而廉價的洗剪吹造型,基本不存在經濟門檻,殺馬特開始了孕育的歷程。



而與此同時,中國城市化進程迅猛拉開,無數像羅福興一樣的年輕移民,初中畢業,便湧向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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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珂,以及彼時的QQ空間模板





 




這四人中,傳說中的創始人之一,李小凱卻連自己的百科詞條都沒有。而安子軒,三百多字的簡要介紹,不能再粗枝大葉了。有趣的是,在他的性別一欄,標著「不詳」,「不詳」二字,倒是頗為符合那個年代的審美潮流——長發中性風,煙熏妝大一統,性別界限被視覺效果打通。




相比之下,羅福興顯得有些獨特。這幾年他頻頻接受採訪,還拍攝視頻,不吝在媒體面前展現當年的殺馬特文身,「教父」 之名逐漸被認可。




顯然,向現實妥協的他,沒有覺得那是可以敷衍遺忘的歷史。一個證據是,在「殺馬特」和「羅福興」上的百度詞條修改歷史裡,反覆出現了「非主流羅福興」和「殺馬特羅福興」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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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馬特教父羅福興




殺馬特文化的巔峰到來,曾經的邊緣群體,以奇裝異服為武器,以視覺為旗幟,通過羅福興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上街」,抱團取暖找到了存在感。




它是時候接受主流文化的反攻了,這是場無法逃避的戰爭。




一場反殺馬特運動在民間興起。




關於這場運動,衛瀟雨在《殺馬特的風雲十年》里提到,「網友介紹,自己學校也有專門的『反殺組織』,看有沒有什麼殺馬特在學校,發現了就是暴打一頓」。




不過,網上找不到任何相關的圖片和視頻,文字都寥寥無幾。甚至關於這場運動的說法,也莫衷一是,有傳言是2009年,有傳言是2011年,也有傳言是2013年。




不過,它從側面說明,這些年的殺馬特文化,還有著落日前的餘暉,它甚至需要以線下「運動」的形式被反對。




可以佐證的是,2013年《殺馬特遇見洗剪吹》走紅網路,美國《外交政策》網站在12月2日刊登了題為《名利失敗》的文章,中國青年的「集體疏離感」,跨過太平洋,驚動了山姆大叔。




而據華中師範大學社會學博士王斌統計,截至殺馬特活躍末期的2014年底,百度搜索以「殺馬特」為主題的網頁將近1700萬,殺馬特貼吧累積發帖近150萬,活躍的QQ群不下200餘個。




但隨後的社交媒體時代,出走農村的城市移民逐步成年,青春的疼痛、傷痕和無病呻吟,被娶妻生子的世俗邏輯所取代。




羅福興告別「教父」,而殺馬特亞文化,逐步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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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2日,冬至。




此時的羅福興,已剪去長發,在深圳當起美髮學徒,殺馬特群體隱匿在錐子臉風行的網紅時代。




正值發展巔峰的新浪微博上,「@幽靈木偶偶」一篇《我是沉珂》,將人們的視線拉回7年前。




復活的沉珂,在這篇以「大家好,7年不見」開篇的長微博寫道:




「你問我,死了就死了,為什麼要出現?因為我活著啊。自殺未遂,死掉的是屬於我自己的那段年少荒唐,你希望我說什麼?對不起,我還活著。」




殺馬特文化史上的懸案,終於揭開。今天的80/90後回憶起當年殺馬特過的青春,以及QQ空間和人人網上無病呻吟的文字,也會有「荒唐感」吧。





變身淘寶店主的沉珂




隨著殺馬特的隕落,當年的元老,煙熏妝女青年,網路暢銷歌曲《飛向別人的床》演唱者,如今洗去了文身,變身家庭主婦、賢妻良母。




她的微博已改名為「沉珂和幽靈木偶」。名字依舊有著暗黑系的文風,也許就像她所說,「我覺得我沒有變。如果硬要說變的話,可能現在的我更正能量一些吧。」不過日更的內容,多是她的自拍,以及美妝店鋪宣傳。很難想像這個泯為眾人的淘寶店主,當年曾引領亞文化風潮。




開始流量和網紅IP變現的沉珂,倒是讓人想起羅福興們走過的這七年。




沉珂消失的年代,殺馬特成為中國邊緣群體中,最具辨識度的一群人,羅福興們,則成為金字塔頂端的「教父」。




但這種傳銷式的亞文化結構,除了為都市的城鄉結合部和十八線小城的洗剪吹店貢獻外,並沒有產出太多的收益。




彼時的羅福興們,自帶流量屬性,但無法變現,他們只能靠售賣群管理員位置,發廉價的微博廣告,賣「殺馬特人氣排行榜」等手段來營收,2008年到2014年的6年間,身為「教父」的羅福興,也才賺了近十幾萬元(《殺馬特的風雲十年》)。




在直播風起雲湧的年代,6年十幾萬元收入,不及頭部主播的零頭。




同樣代表城鄉結合部邊緣群體、被貼上「腦殘」的快手網紅,MC天佑的商演出場費已高達80萬,頂級網紅的直播平台流傳簽約費,更是動輒突破千萬。即便那些在鄭州公園尬舞的中二青年,也過上了喝湯的日子。





回歸正常生活的羅福興




殺馬特精神的確沒有死,異質、邊緣的群體,在新的審美和移動互聯網浪潮下,開始了新的大逃亡。




資本對流量的收割,製造出史上最大的泡沫,雖然邊緣群體的擠壓感一直都在,但疼痛和憂傷,在視覺系的暗黑之外,有了超出以往的經濟補償。




也許是一個巧合,在沉珂復活的2005年,她的那首《飛向別人的床》,被列入文化部發布的120首網路音樂管理黑名單。




而在黑名單上,有這兩年走紅的民謠歌手趙雷,還有主播網紅第一人,MC天佑。




對於眼前這一切,曾經的「教父」羅福興和元老沉珂,是否會暗自感嘆,自己生錯了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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