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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漫記:中國的哥倫布

原標題:西行漫記:中國的哥倫布



沒有天生的偉大人物,因為偉大的人物是偉大的人物自己締造出來的,出使西域締造了偉大的張騫。

公元前139年(武帝建元二年),張騫奉命率領一百多人,從隴西(今甘肅臨洮)出發。一個歸順的」胡人」–堂邑氏的家奴堂邑父,自願充當張騫的嚮導和翻譯。他們西行進入河西走廊。這一地區自月氏人西遷後,已完全為匈奴人所控制。


正當張騫一行匆匆穿過河西走廊時,不幸碰上匈奴的騎兵隊,全部被抓獲,並被押送到了匈奴王庭(今內蒙古呼和浩特附近)。


當時的軍臣單于(老上單于之子)得知張騫欲出使月氏後,對張騫說:」月氏在吾北,漢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漢肯聽我乎?」也就是說,站在匈奴人的立場,無論如何也不容許漢使通過匈奴人地區,去出使月氏。就像漢朝不會讓匈奴使者穿過漢區,到南方的越國去一樣。張騫一行被扣留和軟禁起來。


匈奴單于為軟化、拉攏張騫,打消其出使月氏的念頭,進行了種種威逼利誘,還給張騫娶了匈奴的女子為妻,生了孩子,但均未達到目的。

張騫」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一直在匈奴留居了十年之久。


至公元前129年(元光六年),等敵人的監視漸漸有所鬆弛時,張騫趁匈奴人的不備,果斷地離開妻兒,帶領其隨從,逃出了匈奴王庭。


在匈奴的十年留居期間,張騫等人詳細了解了通往西域的道路,並學會了匈奴人的語言,他們出逃時穿上了胡服,因而他們較順利地穿過了匈奴人的控制區。


但在留居匈奴期間,西域的形勢已發生了變化。月氏的敵國烏孫,在匈奴支持和唆使下,西攻月氏。月氏人被迫又從伊犁河流域,繼續西遷,進入鹹海附近的媯水地區,他們征服了大夏,在新的土地上另建了自己的家園。


張騫大概了解到了這一情況,因此,他們經車師(西域城郭國,屬都護,國都就是今天的交河城–遺址在今新疆吐魯番西北)後沒有向西北伊犁河流域進發,而是折向西南,進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過庫車、疏勒等地,翻越蔥嶺,直達大宛(今烏茲別克費爾干納盆地)。

這是一次極為艱苦的行軍,大戈壁灘上,飛沙走石,熱浪滾滾;蔥嶺高如屋脊,冰雪皚皚,寒風刺骨。沿途人煙稀少,水源奇缺。加之匆匆出逃,物資準備又不足。張騫一行,風餐露宿,備嘗艱辛。乾糧吃盡了,就靠善射的堂邑父射殺禽獸聊以充饑。不少隨從或因饑渴倒斃途中,或葬身黃沙、冰窟,獻出了生命。


張騫到大宛後,向大宛國王說明了自己出使月氏的使命和沿途種種遭遇,希望大宛能派人相送,並表示今後如能返回漢朝,一定奏明漢皇,送他很多財物,重重酬謝。


大宛王本來早就風聞東方漢朝的富庶,很想與漢朝通使往來,但苦於匈奴的中梗阻礙,未能實現。漢使的意外到來,使他非常高興。張騫的一席話,更使他動心。於是滿口答應了張騫的要求,熱情款待後,派了嚮導和譯員,將張騫等人送到康居(今蘇聯烏茲別克和塔吉克境內)。


康居王又遣人將他們送至大月氏。


不料,這時的大月氏人,由於新的國土十分肥沃,物產豐富,並且距匈奴和烏孫很遠,外敵寇擾的危險已大大減少,已經沒有了向匈奴」復仇」,」回歸家園」的慾望。

另外,大月氏人認為漢朝離月氏太遠,如果聯合攻擊匈奴,遇到危險恐難以相助。


張騫等人在月氏逗留了一年多,但始終未能說服月氏人與漢朝聯盟,夾擊匈奴。在此期間,張騫曾越過媯水南下,抵達大夏的藍氏城(今阿富汗的汗瓦齊拉巴德)。



公元前128年(元朔元年),張騫動身返國。

歸途中,張騫為避開匈奴控制區,改變了行軍路線。計劃通過青海羌人地區,以免匈奴人的阻留。於是重越蔥嶺後,他們不走來時沿塔里木盆地北部的」北道」,而改行沿塔里木盆地南部,循昆崙山北麓的」南道」。從莎車,經于闐、鄯善(今若羌),進入羌人地區。但出乎意料,羌人也已淪為匈奴的附庸,張騫等人再次被匈奴騎兵所俘,又扣留了一年多。


公元前126年(元朔三年)初,軍臣單于死了,其弟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為單于,進攻軍臣單于的太子於單。


於單失敗逃漢,張騫便趁匈奴內亂之機,帶著自己的匈奴族妻子和堂邑父,逃回了長安。


從公元前139年(武帝建元二年)出發,至公元前126年(元朔三年)歸漢,共歷十三年。


出發時是一百多人,回來時僅剩下張騫和堂邑父二人!


張騫這次遠征,僅就預定出使西域的任務而論,是沒有完成。因為他未能達到同大月氏建立聯盟,以夾攻匈奴的目的。但從其產生的實際影響和所起的歷史作用而言,無疑是一個大成功。


自春秋以來,戎狄雜居涇渭之北。至秦始皇北卻戎狄,築長城,以護中原,但其西界不過臨洮,玉門之外的廣闊的西域,尚為中國政治文化勢力所未及。


張騫第一次通使西域,使中國的影響直達蔥嶺東西。自此,不僅現今中國新疆一帶同內地的聯繫日益加強,而且中國同中亞、西亞,以至南歐的直接交往也建立和密切起來。後人正是沿著張騫的足跡,走出了譽滿全球的」絲綢之路」。


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既是一次極為艱險的外交旅行,同時也是一次卓有成效的科學考察。張騫第一次對廣闊的西域進行了實地的調查研究工作。他不僅親自訪問了位處新疆的各小國和中亞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諸國,而且從這些地方又初步了解到烏孫(巴爾喀什湖以南和伊犁河流域)、奄蔡(裏海、鹹海以北)、安息(即波斯,今伊朗)、條支(又稱大食,今伊拉克一帶)、身毒(又名天竺,即印度)等國的許多情況。


回長安後,張騫將其見聞,向漢武帝作了詳細報告,對蔥嶺東西、中亞、西亞,以至安息、印度諸國的位置、特產、人口、城市、兵力等,都作了說明。這個報告的基本內容為司馬遷在《史記·大宛傳》中保存下來。這是中國和世界上對於這些地區第一次最翔實可靠的記載。至今仍是世界上研究上述地區和國家的古地理和歷史的最珍貴的資料。


漢武帝不愧為偉大的帝王,漢武帝對張騫這次出使西域的成果,非常滿意,特封張騫為太中大夫,授堂邑父為」奉使君」,以表彰他們的功績。


張騫的」鑿空」之功,應該不亞於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


牛恆剛:2012年8月10日於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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