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青春不是夢

寫在前面的話：這篇文章篇幅稍長一點，全文6400餘字，不及她經歷的千分之一，她會寫一本屬於她的故事，這故事裡有太多常人無法跨過的不可能，但她都做到了。她是那麼勵志，那麼上進，那麼年輕，我被她深深吸引，我喜歡這樣的年輕人，她家庭貧困，家庭舉債，兩個大她十歲以上的哥哥，她說她南下打工，是為你了給父母錢，讓家裡的債務少一點，她的哥哥們都打工去了，她不能再接著讀書了，這一去十年的日子裡，她做過無數苦力活，勞動底層工作，但是她一路自學，一路努力，一路自強奮鬥，她通過十幾門自考，取的本科學歷，接著自學考研，她今年八月會去澳門城市大學讀研究生。我看著她這一路走來，風雨兼程，幾度落淚，為她的努力和夢想而感動。如果你有時間，不妨安靜的拿出十分鐘時間看看這個只有24歲的女孩，她實在是太傳奇了，和我的文字一起往下走，她一定會讓你看到，生命的堅韌，還有不息的腳步。

1 一心求錢的少女，思想在沉睡2007年春天，她讀初二，這一年和往年沒有什麼不同。她是一個不愛說話，心裡裝滿事的女孩，她知道家裡欠了很多債，她無法安心讀書了，她想為家裡減輕一些負擔，她以為自己輟學回家，和一群人南下打工，一定可以賺很多錢！如果賺到錢，家裡就不用那麼艱難了，打定了主意，誰說上學好也沒有用，她退學了。她帶著滿腔的報答家庭，和為父母解憂的整顆心南下遠去，背包里只有幾件換洗衣服和一張仿冒的身份證，因為年紀太小，不得不出此下策。她和親戚來到了浙江義烏，她穿上工作服，整個人縮在衣服里，她太小了，好在老闆只要能幹活的人，好在親戚幫忙掩護，她成功的在那裡工作了。那裡是生產發箍的廠子，工錢按件計錢，從早到晚超過12小時的勞動強度，讓她弱小的身體渴求有營養的飯菜，可惜工廠食堂里的三餐簡單到極點，清湯寡水毫無美味可言，她躺在廠房裡的宿舍里，幻想著拿到工錢的快樂，她想到把這些錢寄回家，父母一定很開心，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天也亮了。她不得不拖著纖細的四肢，站在桌子前，整理髮箍，開始重新手工製作，計件，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數字上，一件，兩件，三件，四件，數字的增加，讓她聽到錢幣的聲音，那是她最喜歡的聲音。她以為這樣下去，一定能拿到很多錢，有了錢，父母就可以還債，哥嫂就能和睦相處。她的手磨破了，稚嫩的掌心起了厚厚的老繭，她撫摸著這些繭子，心裡覺得是值得的。她期待拿工資的日子，每日期盼，不言不語，她是內向的，她也是自卑的，她唯一喜歡的東西就是錢，錢充滿她的腦袋，充滿一個只有14歲女孩的心。星星和月亮都聽到了她的心愿，終於等到發工資的日子，那一天她覺得自己長高了，她看到一張張錢幣塞滿手掌，她拿著錢飛奔到電話亭，她要告訴她的父母，她有錢了。這樣的日子持續到2007年年底，她的哥哥從上海去義烏接她，她的哥哥在上海打工，比她大十三歲，她還有一個哥哥比她大十歲，就是這兩個哥哥討老婆蓋房子讓家裡負債纍纍的，可是她一點也不怪哥哥，她想用自己的肩膀為父母減輕負擔，她也確實這樣做了。她來到上海，這一年是2008年的春節，她和哥哥相伴在一起，父母都不在身邊，你一定會問為什麼不回家過年，我也問了。可是知道嗎？很多打工的工作里，他們過年的時候才更忙，才有稍微多一點的錢拿，才可以不丟工作，才可以生存下去，因為他們沒有學歷，沒有技能，沒有家庭背景，什麼也沒有，只有蠻力，而她的力氣是小的，是弱的，新年後她才15歲。她沒有回義烏，聽哥哥的話，留在上海，哥哥想照顧她，可是打工的生活是忙碌的，她只有自己照顧自己。在上海的第一份工作，她說像機器人一樣，在一家電子廠，白天黑夜的工作，倒班，感覺自己機械到不會思考問題，只知道困了睡覺，餓了吃飯。可是即使這樣行屍走肉的生活，也沒有給她多少時間認識，她對電子配件過敏，全身起小紅點，班組裡的同事都怕她，怕她傳染出什麼鬼病，她哭著打電話給她的媽媽，她媽媽說：別幹了，回家吧。她聽了前半句，她真的辭職了，看到路邊火鍋店招人，她鼓足勇氣走了進去。這一次她來到了火鍋店，這裡本以為伙食會好一點。可是吃的仍舊不好，老闆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女人，這個女人最喜歡欺負她，每次吃飯不給她多一點點飯菜，每一次發工資，總是會扣掉她五十塊錢。她被女老闆罵，被客人罵，她夾在中間十分委屈，她開始思考哲學問題，雖然她不知道哲學是什麼。我為什麼這麼辛苦？我為什麼活的這麼累？我為什麼活著？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15歲的她還不會找工作，她識字不多，又內向靦腆，她只是受著客人和老闆的氣，她覺得上海人不好伺候。每次凌晨一兩點下班，回宿舍的路是一條漆黑的路，她走著走著就眼淚淌下來，她一路走，一路哭到宿舍，她覺得委屈，她以為只要打工，就可以有很多錢，可是她錯了，她以為只要好好當個服務員就好了，可是她也錯了。第二天發獎金，人人200塊，她仍舊是150，她夜裡哭的眼淚好像起了一些作用，她發聲了，她走到女老闆面前問她：為什麼我150，別的服務員是200？她以為能得到回答，她以為女老闆欺負她有原因，哪裡知道女老闆只說幾個字，沒有二話：扣了50。她瞪大眼睛問：為什麼？女老闆繼續說：扣了50。這個死循環的對話，以女孩失敗告終，她端盤子的手發抖，她想把盤子和碗都摔掉，她想逃離這個地方，她想再也不當服務員了。可是她不敢，因為她摔了盤子和碗沒有錢賠女老闆，因為她能去哪裡？她能做什麼工作。這個自稱最愛錢的女孩，第一次對生命發出悲鳴，她覺得生活太壓抑了，壓抑的她喘不過氣。直到有一天，她過馬路，看到一個發傳單的男孩，她接過傳單，一看是火鍋店，她斗膽問：你們招服務員嗎？男孩毫不遲疑地回答：招啊。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又有了希望，她辭職了。女老闆的驚詫地問：年終獎不要了嗎？她說：不要了。頭也沒有回，她走進了第二家餐飲店，這裡她又開始當服務員。常言道，樹挪死，人挪活，她換了家店，生活真的就好多了。這家店的老闆也是女的，她還是有點怕的。好在這個女老闆沒有刁難她，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就指著迎賓位，讓她干迎賓。她喜出望外的工作，這個工作比端盤看客人臉上聽領導訓斥要好很多很多。她換上了迎賓的衣服，笑逐顏開，這一年她要邁向16歲的門檻。花季少女，如夢如幻，初初晨的陽光，朦朧中帶著希望。她在火鍋店過了一段時間，覺得自己下半生不能困在這裡，這是一種可怕的覺醒，當周圍人都在沉睡時，她忽然醒了。哪裡平白無故的蘇醒，因為有廚師，有服務員要和她做朋友，要和她結婚。她嚇死了，她要走，必須走。

二 沒有學歷，要有能力在上海這個大都市呆了兩年，她覺得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當初南下的求錢的念想也熄滅了，因為沒有學歷，也沒有技能，只能活該受罪。她回到老家，一排做裁縫的，她媽說：要不你也學個裁縫吧？她沒有回答，她第一次開始問自己，什麼是喜歡，這一年她16歲。她把小鎮的街都走遍了，發現一個不一樣的店，這是一家婚紗攝影店，她看到那些放大的照片，她在櫥窗外徘徊不前。晚上睡覺的時候，那些照片就在腦子裡晃，有時候是她自己身穿白色長紗，面帶桃花一樣的笑。她就喜歡上了那種感覺，她和她的母親說：我想學攝影。她媽說：攝影是啥，能當飯吃？她媽的話也許還有很多，可是她走到街上，這一次她堅定的推開門，她要找攝影的工作。老闆還算仁慈，同意了她當助理。其實就是打雜的，扛攝影器材，給新娘打光，拉裙擺，讓新娘看這裡，看那裡，看很多地方。這一學就是3個月，一共拿了900塊錢工資，可是老闆一直不給她其他工作，就幫她當成小孩子一樣使喚，她亦不覺得累，可是她想學的攝影，皮毛都沒有學到。她又去了上海，總要活著，不能只學攝影，沒有學費，先賺學費吧。2009年金融風暴，她以為工作難找，她以為會餓死，所以不敢輕易換工作，這一次她當起了房產經紀人。可是她依然少言寡語，她依然自卑內向，房子沒有賣出去一套，每個月1000多的基本工資，她一點也不敢亂花。一次一個遠房親戚說：你長的這麼瘦，這麼高，怎麼不去試試模特，上海很多模特，收入都不低的。可是她說：我臉好大，全身好黑啊。那個親戚說：你不知道模特都是你這樣的嗎？她似懂非懂，她想反正生活已經這麼遭了，試試又能怎麼樣。這個愛錢出了名的女孩，對自己的摳門也是出了名的，親戚想她過的好一點，可是只能嘴上說說，都窮，都被錢管住了手腳。她就在做房產的地方，學會了上網，她東搜搜西找，讓她瞎貓碰死耗子撞上一個。這個就是她人生第一個要感謝的人，攝影師洪老師。她聯繫了洪老師，於是他們見面了。這是攝影師和模特之間的第一次會面，也是她人生的第一個轉折，在這裡，她知道了學歷兩個字。洪老師在工作室給她拍了幾張照片，對著照片說，她很上鏡，這也是14歲南下打工以來，聽到的最有讚美意義的一句話。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想哭，但是又怕嚇到洪老師。洪老師和她達成約定，一個月拍一次照片，一次酬金好幾百。她高興壞了，覺得離還清家裡的債務不遠了，她高興的一路奔跑，這也是沒有過的。

三 技能要有，還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學歷因為合作多了，她發現洪老師是學識淵博的人，她發現和洪老師聊天，能讓她長很多不曾知道的見識，她喜歡上和洪老師聊天。她聊的都是服務員被誰罵了，她聊的是今天真是倒霉，她聊的是一套房子也沒有賣出去。洪老師聽她說，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孩子，你這麼年輕，不能只過現在的生活，你要提升自己，你也可以提高一下學歷。上海那麼大，她能做什麼？服務員，勤雜工，流水線工人，還是？她聽懂了洪老師的話，她又聽不懂洪老師的話。她覺得自己初中都沒有讀完，怎麼提升學歷，不可能的。可是她晚上躺在床上又去想，洪老師說可以啊，只要願意就能行。她就真的去打聽，對呀，上海那麼大，不可能沒有提升初中學歷的機構，她走遍了上海的大街小巷，終於找到一家看樣子還挺大的培訓學院。她滿頭大汗，進門就問：這裡可以提升學歷？接待她的人笑著點頭：你要讀大專，還是本科？她低下頭，半晌抬頭：我初中沒畢業。說完，臉就紅了。可是對方一點也沒有驚訝，緩緩的說：可以啊，你可以修個大專，自考個本科，自考含金量大。她眼睛裡冒光，直接問：真的嗎？對方哈哈大笑，騙她幹什麼。這個笑的人，是她人生第二個要感謝的人，她稱他為劉老師。就這樣她開始了專本套讀的學習生涯，這生涯一開啟，就是將近三年的時間，這三年里，她經歷了什麼，外人根本無法理解。

4 認定了，就去做她因為沒有太多的學習積澱，一開始接觸學習，是蒙圈的，她每天白天上班，下班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讀書。大學的圖書館拒絕了她，她苦惱極了，好在一起進修的同學告訴她郊區社區有圖書館，免費學習看書。她下班蹬著自行車就風風火火的過去，八點半圖書館就關門，因為社區也很忙吧。她每天如此，在工作、自行車、圖書館上安放自己的一天時光，她覺得學習很吃力。尤其英語和馬克思，她完全不懂，她剛學寫800字語文作文的時候退的學，她英語還只停留在啟蒙階段，abc都讀的要死要活，更讓她崩潰的是馬克思太深奧，她理解不了。她想過放棄，因為放棄是最簡單的，也符合她的出身和背景，更符合她只有初二的學歷水平。她停好自行車，迷茫，痛苦，她這一次思考的問題，仍然是哲學問題，雖然她不知道哲學是什麼？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到底是什麼？我放棄和我不放棄對我意味著什麼？這個時候，她人生的第三個貴人出現了，一個上海的同學知道了她要自考，非常鼓勵她，每天晚上和她視頻聊天，給她講解馬克思主義，她一開始聽的雲里霧裡，有一次聽睡著了，那個叫洪升的同學沒有責備她，只是希望她能夠好好學起來。自那以後，她聽的入心了，越聽越明白，她甚至喜歡上了馬克思，她覺得馬克思太偉大了，說的話太對了，她高興極了。經歷過自考的學生應該都能明白其中的苦累，而她不止苦累，還有太多的知識盲點，她要惡補英語，哲學，還有語文。她的人生殘缺的太多，童年到豆蔻年華，都是蒼白的，過早的體會了人間疾苦，過早地嘗遍家庭窮困，本該天真爛漫的時節，她卻背負了家庭的責任，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有多麼艱難，誰能體會其中萬分之一。她能笑著說，她是幸福的，她是太幸運，人生能遇到那麼多幫助她的人，她感恩，她向前走著。馬克思第一次考了58，第二次57，第三次58，第四次56，她以為她的自考本科會載在這個課程里，可是第五次，她過了。她把她認為難的科目都先考過了，於是她嘗到了學習的輕鬆，上海應用技術大學的雙證，她拿到了，那一天，她自己都是懷疑的，這三年里，她騎行了多少路，她在圖書館睡著了幾次，她看了多少頁書，她心裡都是萬千的場景，不斷疊加出一個2016年的少女，她依然娉婷如昨，可是她眼裡的風景和昨日的早已不同。徐升說她，每一次見她，都覺得他脫胎換骨，她半信半疑，她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沒有任何變化，但她知道一定是自己充實的生活讓自己容光煥發，青春無限。她做到了，洪老師說：孩子，你還年輕，不要將自己的下半生放在無謂的事情上，人生很短，你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她要將校園走遍，一年要看50本書，一年要走許多城市，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變大了。以前不明白的事情，轉眼間懂了，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也不壓抑在胸口了。她一夜之間，將曾經少走的求學路都走完了。她笑了，這一次，她發現自己忽然懂了一點點人生。她要出去旅行，洪老師特別支持她，給她找兼職，攢夠了錢，她就可以去外面看看，在上海呆久了，也許外面還有不同的天空，從此她愛上了旅行，不是旅遊。

她吃在當地，她住在當地，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富二代，因為你若翻看她的照片，處處是風景，到處是山水，從西藏徒步去尼泊爾，從南京輾轉到越南，她一路顛簸，她一路極目遠眺，她想擁抱這個嶄新的世界，她要主宰自己的人生。5 她可以考研嗎？那就考啊她用鏡頭記錄天葬，她看到生命跌代替，生命短暫，她要只爭朝夕。她很善於管理自己的時間，工作，兼職，攝影，旅行，讀書，自學。她一年比一年進步，她一天比一天要好，她在雲南看到浪漫櫻花開，她展開雙臂飛上枝頭，她在芽庄看到大海一猛子紮下去，她在青海就奔向最近的雲朵，藍天白雲，碧水海洋，還有一路的顛簸和行走，還有黃沙漫過眼瞼，還有駱駝走過的沙漠，她走過太多的路，才明白當下的幸福和滿足。歷經千帆，她又歸來，她還是她，那個有韌勁有闖勁的女孩，她已經不是她，她成了有思想有遠見肯奮鬥能掌控自己人生的女孩。本以為自學到此就結束了，徐升的一句：你自考結束了，可以和我一樣讀研啊。她扭頭問：真的嗎？徐升肯定的說：千真萬確。考研的念頭，迅速在她的心裡紮根，也許可以試一試。她已經在公司上班，工作不太忙，工資不算少。她開始了為期一年的準備，她打算安心的賭一把，辭職考研。她在重慶逗留了一段時間，安心考研，這一次，閉門不出，只為讀書。沒有讀書的時候，覺得什麼都懂，等讀了很多書之後，才覺得自己還有好多沒有懂。她讀書很雜，什麼都讀，只要能拿到的，通通讀一遍，她就像沙漠里的玫瑰，乾癟了太久，需要天降的甘霖，需要清晨的雨露，當甘霖雨露來的時候，她打開了胸疼，這一次，她要將自己充滿精神的營養。英語仍然是難中難，專業課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在文化課的準備上，帶著死磕到底的精神，反覆聽，反覆練，反覆讀，反覆記誦，她筆試的時候，緊張到無法入眠，這一場豪賭，她用了一年的青春。她說，她在旅行時遇到一個北京人，那個人學識淵博，講的話她都會記下來，因為太有道理了。那個人說過這樣的話：如果一件事知道結果，好的結果那就去做的，壞的結果就不好做了。如果一件事情結局是未知的，那一定要去做，因為萬一做成功了，你就成功了。因為成功太難得，她覺得自己應該去試一試，而且徐升說可以考研，有自考本科的學歷可以的。那她就放手一博，反正她的青春還有幾年的。她接到澳門城市大學研究生複試的通知，她的手顫抖到無法拿住輕薄的電話，那個時候，她正在一個攝影店工作，考完研就要工作了，因為錢也花完了，不能問家裡要的。她請了假，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複試，她身上帶著必過的決心，這一次，她要讓她的青春無悔。她贏了，世界都默默為她鼓掌，她不愛說話的爸爸，逢人開始講話，她目不識丁的媽媽一再打電話讓她繼續旅行攝影，她兩個哥哥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她的流水線上的同事們紛紛表示驚嘆。對，她是讓人驚嘆的。她的夢想很大很大，因為她和平常人不一樣，她說喜歡旅行後的生活，她不喜歡平凡，因而她註定不平凡。她的經歷還有很多，她可能會寫一本書，關於她自己，關於過去那些深淺不一的腳印，關於那些曾經想不明白的哲學問題，關於一點希望一點夢照進現實的喜悅，關於少女時代最單純的白紗念想，關於未來，她有很多話要說，她一點也沒有說，她把話裝進了心裡。但是她的臉上，是自信的，篤定的不言不語，一切都在她如黛的彎眉里。她的未來，註定精彩，因為不平凡而讓人從內心發出一種感慨：我的青春都在幹什麼，我也青春去哪了，我的時代還在嗎？我們單槍匹馬闖入這個世界，只為活出自己的所有可能，願你既有隨處可棲的江湖，也有追風逐夢的驍勇。這樣的話最適合她，希望這樣的話也適合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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