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趨嚴，如何保護自己？休斯敦舉行「間諜案調查對亞裔社會影響」座談

雖然前有陳霞芬案（Sherry Chen）、郗小星案(Xiaoxing Xi)，但休斯敦才是當下的輿論漩渦中心。在數樁尚無從證實的間諜案的疑雲下，當地華裔社區、特別是精英知識分子階層的焦慮已經波散成為全美話題。9月22日的這個周六，有近200人參加了在休斯敦舉行的「間諜案調查對美國亞裔社會的影響」的座談會。

有約200人參加了此次會議。（圖源：僑報記者陳琳攝）

這是一場以教育、提醒為目的的座談會，由包括百人會（Committe of 100）、美國華人聯合會（United Chinese Americans）、休斯敦華裔聯盟（HCA）等16個美國全國性以及休斯敦本地亞裔社團聯合舉辦，FBI特別探員摩根（Michael Morgan）以及數位資深律師也出席了此次會議。國會議員彼得·奧爾森（Pete Olson）、阿爾·格林（Al Green）, 希拉·傑克森·李（Sheila Jackson Lee）的辦公室都派出其亞裔代表參會，表現出來自兩黨的共同重視，以及這是華裔所面臨的一個超越黨派的挑戰。

會議分上、下午進行，全程近5個小時。全程聽下來，讓記者印象最深刻的內容來自兩位嘉賓的演講。

其一是韓裔律師Andrew Kim，他是一部名為《起訴中國間諜：經濟間諜法的實證分析》的白皮書的聯合作者，他向大家介紹了他的一些研究成果，包括：他對認罪者的平均服刑時間進行了調查，他發現，如果是西方姓氏，平均刑期為11個月，若是中國姓氏，平均刑期為25個月，而其它亞裔姓氏的平均刑期則為22個月。另外，在他看來，有三大原因導致那些並非間諜的學者犯下了普通罪行，包括：一、誤用政府財產，二、未能如實申報收入並交稅，三、錯誤陳述。他同時表示，有四類人需要特別小心，一是有渠道接觸到機密信息或文件的人，二是時常與中國科學家或政府官員有往來的人，三是與中國企業做生意、但其研究成果能讓中方獲利的人，四是被中國方面公開宣稱有興趣要招募的人，其中就包括「千人計劃」。此外，專家、律師們特意提醒那些在政府、商業、研究和學術界任職的人們，如果有FBI官員來造訪，寧可不說話，也不能亂說話或說謊話，最好立即聯繫律師，讓律師去對話。

另一位是百人會成員鄧錦明（Nelson Dong）。他介紹了美國政府或官員近期的三份報告（陳述）以及其中所體現出的趨勢，這三份文件都可以在網上查到，分別是Commission on the Theft of American Intellectual Property（即IP Commission）的2018年報告、美國國防部的報告（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 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8)、以及FBI局長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今年七月接受媒體採訪時的講話。鄧錦明提醒人們，一定要理解並正確執行美國法律、法規，以及僱主規定等；對於無論是以郵件、簡訊、傳真、智能手機、存儲卡、電腦或任何方式保存的信息，但凡要發送、寄往或攜帶到中國的，無論是其本人的行為還是助手、僱員的行為，都需要格外小心。

組委會特地提醒人們，有FBI參會的部分，不允許聽眾媒體錄音錄像。（圖源：僑報記者陳琳攝）

此次會議的組織者之一、休斯敦大學的白先慎教授表示，在會議籌備階段他們就通過電子郵件向科研人員徵集問題。通過收集到的問題，他感覺許多科研人員對美國的程序和法規不甚了解。在他看來，程序和法規多年來其實並沒有太多變動，但可以肯定的是，執行的是愈來愈嚴格了。記者問一位聽會者的感受，她說，以前的一根針，現在就是一個雞蛋，在兩國關係好的時候，一些事情都是小小不言，現在就能上升到間諜論。

白先慎教授特地向記者引述了當天開幕短片里的一句話：「If you want to fly fast, fly along. If you want to fly far, fly together.」處於當下美國政治生態中的華裔族群，現在正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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