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軍評：「第三次抵消戰略」就這麼黃了？

原標題：一周軍評：「第三次抵消戰略」就這麼黃了？

　　本周，美國國防部先進技術研究局（DARPA）慶祝自己的60大壽，這本來是一次開開心心、輕輕鬆鬆的大會，但該局幾位領導的講話，卻表示，奧巴馬的「第三次抵消戰略」是「正在走向失敗的主張」。甚至，美國《航空周刊》雜誌在網站上發表的文章都說，DARPA這是要為一個「假想敵」的技術與美國並駕齊驅，乃至更先進的時代做好準備。

美國空軍部長本周則聲稱，美國空軍如果要實現打贏「大國衝突」的話，需要擴大七十幾個中隊，相當於增加四分之一的兵力。這還真有點為技術上無法取得領先的新時代做準備的感覺了。這就有意思了，公知們不是說美國掌握核心科技嗎？怎麼又跑出來一個技術和美國並駕齊驅，乃至更先進的「假想敵」了呢？難不成是俄羅斯么？

另一方面，本周中國向塞爾維亞出售無人機的消息出現，這是兩國間首次正式軍事合作……然而？中國當年85-III坦克的火控系統和發動機就是……哦，那時候南斯拉夫還沒亡……好吧，那麼我們就來談談塞爾維亞和中國間除了無人機，這次還看了些什麼吧。

美國真的要落後了嗎？

本周美國國防部先進技術研究局（DARPA）慶祝了自己的60大壽，他們舉辦了一次稱為「D60」的慶祝活動——聽起來就像是又開展了一個「黑計劃」一樣——其實這就是一次持續3天的演講會，有來自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和行政官員進行了143場演講，追憶往昔、審視今日、展望未來。本來呢，大家都抱著了解一下DARPA「黑科技」的想法，洗耳恭聽——可沒想到，幾位主要領導的講話，一上來就定了調子：「美國要為假想敵技術上與自己並駕齊驅，乃至更先進的時代做好準備。」關於未來，DARPA難得的沒有吹出任何新概念，反而是宣布將把重點放在軟體系統上，爭取實現21世紀初就提出的「信息戰」的概念。

「黑科技」機構居然害怕被追上，這到底是怎麼了？？？

21世紀以來，DARPA的「黑科技」確實好像是有點失靈了。

被寄予厚望的若干從預研開始走向型號設計的項目——這些項目已經不是天花亂墜提出一大堆不靠譜設想的階段，而是已經接近於型號正式研製階段——先後失敗，或者無疾而終，或者最終轉變了運用方式。

比如，著名的「波士頓大狗」，或者叫機器騾子，這是一種採用仿生學設計的四足步行機器人，按照設想，它應該能夠跟隨士兵在戰場上行動，能夠走到任何複雜的地形上，包括崎嶇的山地。經過多年研製，放出無數「酷炫」的演示視頻後，該機器人還是有一些難以克服的技術難題——液壓馬達噪音過大，自動跟蹤功能總是不好使，遇到真正難以跨越的障礙還是過不去……反正最後就被擱置下來了，現在波士頓動力公司雖然還時不時放出他們的仿生機器人的測試視頻，但是至少它似乎已經淡出了美軍的視線。當然，最後這種機器人還是有了一個用途，就是做一個能夠模仿人體運動的機器人，來測試防化服的壽命。

「大狗」想的很好，但用起來並不讓美軍滿意

解放軍「跨越險阻」競賽中出現的機器大狗

另一個，則是幾年前提出的，美國陸軍要在2025年裝備30%無人車輛的計劃——無人駕駛車輛。DARPA已經連續多年進行陸地無人駕駛車輛大賽，事實上類似的競賽中國也在搞。

與之類似的，則是無人機蜂群技術研究，現在美國也在搞一個無人機蜂群的技術競賽，吸引全美企業來參加……嗯……咱們軍委裝備發展部也搞了類似的競賽。

中美兩國的陸上無人系統競賽

不過呢，到現在為止，中美兩國的無人駕駛車輛和無人機蜂群競賽……怎麼形容呢……就是——上世紀初飛機剛出現那陣兒，全世界飛行家們努力製造各種奇形怪狀飛行器狀態，把那些奇怪飛行器的試飛畫面剪輯在一起就成了一部「滑稽錄像集錦」（年紀大點的朋友是不是還記得當年的英國電影《飛行器上的好小伙》？那個的片頭就是這麼個味兒）——差不多現在就是這樣。

當然現在各種無人機、陸上無人系統大賽當中，這種情景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曾在國內電視經常播放的《飛行器上的好小伙》里有大量早期飛機的搞笑鏡頭

題外話，看《好小伙》的時候，經常會想到，不知道這些歡樂的早期飛行家，在一戰中是否會加入血腥的早期空戰？

各種無人系統在設計環境下表現尚可，但一到複雜電磁環境——甚至不一定是複雜電磁環境，只要是到了接近實戰的模擬環境下，就會開始各種跑偏了，不聽話了，甚至炮塔瞎轉了，甚至一頭撞牆，一頭栽機……各種各樣的毛病。

還有，前幾年隨著《未來簡史》一度被所有人都在談論的，用電極刺激大腦特定區域來提高學習能力——儘管現在已經有了運用這種原理的商業產品，並且美國特種作戰司令部還表示將試試讓士兵戴上它來進行訓練，以求提高學習效率——但是至少從相關正式的測試報告來看，當時引起轟動的那次試驗的結論是，也沒比安慰劑好到哪去，反而刺激大腦造成了志願者出現一系列醫學癥狀……

最近DARPA又開始吹噓用人腦直接控制飛機的成果，這事兒，就跟前幾年他們吹噓AI控制的三代機能打四代機一樣……怕是沒譜

基本上，進入新世紀以來，DARPA的「黑科技」成功率越來越低，表現確實是有點明顯。

目前真正比較成功的，也主要就是海軍的無人水面艇，以及原本用於槍彈，後來改為炮彈的激光制導槍/炮彈技術等幾個，這幾個項目和以前DARPA搞的雷達隱身、網際網路等相比，「革命性」方面差的有點遠。

DARPA這次的「轉型」在筆者看來，更多的是對於21世紀以來技術發展進入「瓶頸期」的一種認知，算是第三次產業革命進行到後期必然會出現的一種「邊緣效應」的體現，在動力、計算能力等對於下一代技術發展具有決定性的方面，沒有新的革命性突破的前提下，必然出現投資巨大，而效果卻不盡如人意的情況。

在核聚變、高性能電力儲存、量子計算等這些領域，如果在近期內不出現大的突破，那麼相關的硬體更新方面，這種邊緣效應就是會越來越明顯。

別的不說，咱們說自己身邊的技術產品，這幾年蘋果手機也沒啥新創意了，2080顯卡價格大幅度提升， 性能卻沒比1080好多少……這都是和目前科研方面這種邊緣效應有關的。

當然，也不乏這方面吹牛不上稅的，比如前段時間美國空軍的一個將軍吹說要用SPACE X的下一代大火箭BFR取代C-5運輸機，進行洲際運輸，反正這種火箭不是號稱能夠重複使用嗎？這樣成本就能減少到比運輸機還低了哪。

不過，筆者就想起劉慈欣《三體》里，在基礎科學被「智子」鎖死的前提下，人類社會依然發展出了看起來非常先進的技術，甚至還強行把宇宙飛船加速到了十分之一光速。應用技術的發展，實際上就好比是在一個大房子裡面填箱子，這一排箱子已經堆到頂了，但其他地方未必就到頂——中國近年來在高超聲速領域的異軍突起就是這樣。DARPA從21世紀初開始，就試圖在信息化這個第三次工業革命後半期已經成為熱點的「一排箱子」上，繼續往上堆，但因為天花板的存在，它越來越難堆高了。但高超聲速，相對而言是過去二十年中美國比較忽視的方面，或者說，只有投入相對少的方面。

中國在這方面加大投入力度，後來居上，並不奇怪。

同樣，還有近年來中國許多技術研究領域的突破，也是類似，如南理工的全氮陰離子鹽技術，有可能在含能材料領域，取得一個重大的突破，這方面的技術，從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堆高」的程度十分有限，所以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而航空發動機、核反應堆、先進內燃機等這些西方國家早就已經堆得非常接近房頂的地方，中國近年來也正在快速追趕。微電子、晶元技術也是一樣。

總的來說，現在中國的「倉庫」裡面，各種箱子堆得有高有低，最近十年來我們吃得好，體力足，拚命的在堆，平均下來，雖然還趕不上美國，但也不低了；而美國方面，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箱子都堆到了頂，但近年來他們堆箱子的平均速度已經遠不如前，而且總是試圖在已經非常接近天花板的地方，強行再塞幾張紙進去；那俄羅斯呢，他們有幾堆箱子已經堆到頂了，但有大片地方堆得非常低，而且搬運工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快要堆不動了。

這樣的比喻雖然並不完全貼切，但也說明了現在美國的擔心何在。

目前，在很多科技領域，中美已經成為世界上僅有的競爭對手，圖為美國「國家點火」裝置

雖然激光核聚變是否未來實現核聚變能源的正確道路還有爭議，至少它是下一代核武器的重要研究方向……

當然，中美兩國現在也都在進行著打破天花板的工作——「神光」和「國家點火」工程，量子計算機研究，下一代AI技術研究……這些領域雙方都沒少燒錢。

科研在雙方的科研體制都沒有大的問題（不過也各自有各自的問題）的情況下，說到底是看投入量和持續能力，中美在這方面的「手腕」還有的要掰呢，咱們啊，既不應該盲目自大，但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你看，連DARPA都在擔心「假想敵」的追趕了，難道他們是怕俄羅斯追上自己？

DARPA作為主管國防科研的機構，對於「第三次抵消戰略」已經沒了信心，但美國當然不會甘心放棄全球霸權。但美國之前能維持全球霸權，很大程度上就是靠技術先進，可以用較少的兵力戰勝龐大但低技術的對手。坐擁幾十萬大軍的薩達姆被弔死了，擁有險峻地形和民風剽悍之利的南斯拉夫被打解體了，連「普京中興」的俄羅斯，常規軍力也不是美國的對手——更何況，2014年美國一套「石油減價」和「對俄制裁」的組合拳，也又把「中興」的俄羅斯給硬生生的摁了下去。

但如果出現一個技術上不比美國落後的對手——比如說，2020年後，一個擁有相當於美國部署在一個主要戰略方向上數量的先進第三代、第四代戰鬥機、2-3艘常規動力航母、4-8艘導彈巡洋艦、50萬裝備精良，實現信息化的陸軍、近千枚高超聲速導彈……這樣對手……

中國如今在科技領域的投入不小，在部分技術領域超越它其實也很正常，圖為JF-12高超聲速風洞

這樣一想，美國不擴軍，那還怎麼對付得了這樣的對手？所以前幾天，美國空軍部長威爾遜表示空軍方面，花了6個月時間研究制定擴軍計劃，計劃旨在讓空軍能夠在擊敗「同等對手」的時候還能抗擊一個「中等流氓國家」的趁火打劫。

……可憐的俄羅斯，在美軍眼裡你變成了「中等流氓國家」啊……（誤）

這份增加編製的計劃當中，要求擴充的首先是偵察監視飛機，這不奇怪美國空軍喊偵察監視力量不足已經喊了好久了；然後是加油機，不僅要完成換代，而且還要進一步擴編——美國空軍還提出了他們的隱身加油機計劃，稱為KC-Z；再就是增加轟炸機，幾乎翻倍，也就是說在現役轟炸機一架不退的前提下，新增大批的B-21；再有就是再增加150架F-35……

如果現在的總統是里根，現在的美國剛剛和日本簽了廣場協議，那也許這份計劃還有實現的可能。

川普想學裡根，逼中國簽《廣場協議》……？那呵呵……這就跟他們前段時間要求朝鮮像利比亞那樣「棄核」一樣，簡直就是在做夢……

但是美國眾議院已經明確表示，明年開始美國軍費必減，今年的軍費已經是未來多年內的軍費高峰了……那這缺口……川普總統就算破家建軍——那也也遠遠不夠啊……

既然看到了這一層，那些公知們天天賣的「中國藥丸」，實在是沒必要去吃的。解放軍要建成「世界一流軍隊」，不僅僅是一句口號，也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事情。

中、塞合作，不亦說乎？

最近，塞爾維亞代理國防部副部長在陪同總統武契奇訪華期間向該國媒體透露，即將和中國簽署無人機採購合同。據稱，塞爾維亞打算購買兩套無人機系統，每套包括3架無人機。之後再在塞國內生產5套，共15架。也就是說，未來塞爾維亞軍隊將擁有21架中國的中空長航時察打一體無人機。

雖然沒有透露到底是買什麼無人機，但從採購數量、價格以及塞爾維亞的經濟實力的來看，筆者覺得更可能是航天科技集團的「彩虹3」或「彩虹4」型，當然具體就看塞爾維亞願意出多少錢了。巴基斯坦、緬甸和非洲一些國家現在用彩虹3用的也挺好的，畢竟小巧靈活方便，但如果要強一些的載彈量，那麼彩虹-4當然更理想一些。如果塞爾維亞有這個經費，那買彩虹-5自然是最理想了，載彈量大，留空時間長，總歸是有用處的。

據稱，這次中國還將向塞爾維亞提供無人機的相關製造設備和技術指導，讓塞爾維亞能自行製造無人機的機體，不過機載設備還是得中國方面提供，塞爾維亞自己來安裝就行了。

塞爾維亞有一定的航空工業基礎，前南斯拉夫時期就研製過「海鷗」教練攻擊機，並且還曾一度打算和法國合作製造先進的「三代半」戰鬥機——當然最後沒能成功。

不過塞副國防部長說，這次兩國的合作是「第一次正式的軍事技術合作」——筆者一開始還有點疑惑——當年咱們研製外貿85-III主戰坦克用的不就是南斯拉夫的動力包和火控系統么？然後明白過來了，哦，那還是南斯拉夫呢……唉，這個國家已經不存在了。就像俄羅斯不是蘇聯，塞爾維亞也不是南斯拉夫啊。

85-III坦克，注意其炮長瞄準鏡

南斯拉夫M-84坦克，這倆鏡子一模一樣

南斯拉夫解體後，塞爾維亞繼承了大部分南聯盟的軍事力量，但是軍事工業體系卻因為克羅埃西亞等國的獨立而變得支離破碎。比如南斯拉夫時代最值得驕傲的坦克工業，解體後總裝廠在克羅埃西亞，但主要的部件廠商都在塞爾維亞。結果解體至今，塞爾維亞坦克部隊也沒能擴大規模，至今也只能在老的M-84車體基礎上繼續改造，雖然新的火控、發動機、懸掛系統都已經做的不錯，但畢竟沒有總裝廠，生產不了新車啊。而克羅埃西亞雖然有總裝廠，但沒有配套廠，解體後開發的「墮落者」坦克就大量使用了西方零部件，價格貴，其軍隊也不是很用得起。

同時塞爾維亞因為主要進口武器裝備相關設備元件的方向主要是俄羅斯——畢竟和北約干過仗，南斯拉夫時期從法國、美國獲得技術、設備的渠道早就斷了——所以在電子設備方面，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進步。

正是因為塞爾維亞經濟拮据，同時在軍事工業上，其原來的軍工體系也四分五裂，已經很少有重大的軍工科研項目。中國與塞爾維亞的軍事技術合作，目前公開的，也就只有在南斯拉夫解體前夜的那一次坦克合作，而且結果還是因為動力包可靠性有限，火控系統性能也不能滿足用戶的需求，最終敗給了競爭對手，烏克蘭哈爾科夫廠的T-80UD坦克。

但這次無人機合作就不再是兩國合夥到國際市場上去賺錢，而是給塞爾維亞送去我們的情誼了。塞爾維亞國防部長武林在參觀的時候也表示這次到中國參觀，主要是希望看看有什麼武器能夠引進，促進塞爾維亞國防工業的升級進步。

大家還記得，之前塞爾維亞在本國總共只有4架米格-29，其中3架能飛的情況下，讓這三架飛機全部起飛，為訪問該國的習近平主席專機護航的故事。這樣的情誼，咱們能不給他們點支持嗎？

有傳聞稱，那之後塞爾維亞曾與我國接觸，談購買殲-10的事宜（因為巴基斯坦代銷梟龍，而塞爾維亞因為歷史因素……就算了），中航技方面當然很積極，雙方甚至可能初步談了價格。但最後考慮到俄羅斯方面的因素，有關部門出面叫停了相關合作。最後俄羅斯向塞爾維亞「贈送」米格-29，之後又「坑」了塞爾維亞幾億美元的改裝費。

據塞爾維亞B92新聞網站報道，今年7月期間，塞爾維亞國防部長武林帶代表團到了中國，在北京，中國方面安排他們參觀了兩家公司。

其一是北方工業，其二是中國精密機械進出口有限公司。

北方工業大家都知道，是我國兵工、兵裝集團對外貿易的窗口；而精密機械進出口公司，則是航天企業對外出口的主要渠道。報道中提到，北方公司精心布置的展館內向塞爾維亞方面展示的武器裝備有：

BMT-2000坦克，安裝125毫米坦克炮——回想當年我國和南斯拉夫聯合研製85-III坦克的事兒，這真是讓人感慨。我們前面提到塞爾維亞已經沒有坦克總裝廠，如果中國出口BMT-2000，就有可能援助塞爾維亞造一個新的總裝廠，從而恢復期坦克製造能力。

塞爾維亞的M-84AS，是在M-84A基礎上採用俄羅斯新的反應裝甲，光電干擾和火控系統進行改進的坦克，基本水平相當於T-72B3

克羅埃西亞因為有總裝廠，引進大量西方技術製造了M-91坦克，雖然性能可能不如M-84AS，但……人家能批量製造啊……當然因為太貴克羅埃西亞人自己其實也沒幾輛

同時由於國產的125毫米坦克炮，從工藝和性能角度講都遠優於塞爾維亞從俄羅斯購買的2A46M。這樣塞爾維亞就可以生產混合其國產子系統和中國製造子系統的新型坦克了，而且還可以拿出去外銷。

塞爾維亞，或者說南斯拉夫武器在東歐、中東都有一些老客戶，他賣出去這種坦克，自然也順便就帶動我們賣相關子系統——比如熱像儀、坦克炮、彈藥、火控系統……這些系統的價格在坦克價格裡面占的比重可不小，這生意很是做得。

雖然巴基斯坦引進的生產線主要也是進行總裝工作，但他們如今就可以開開心心維護自己的「哈立德」坦克，塞爾維亞如果引進，那就能重新獲得新造坦克的能力，豈不美哉？

此外，塞爾維亞網站稱中國還展示了一種代號「CT」的105毫米輪式坦克殲擊車，這個CT，筆者猜測可能應該是ST-1，可能是ST被轉到西里爾字母的時候寫作СТ（塞爾維亞文用西里爾字母拼寫），然後轉換為英文的時候，沒有改回去……

雖然lazar 2裝甲車的性能算不上世界一流，但裝上ST-1的炮塔的話，塞爾維亞就可以追一下「中型大八輪旅」的時髦，那是很開心了

ST-1突擊炮其實是目前國際上熱銷的WMA-301突擊炮的「魔改」，從6×6底盤改為了新的8×8底盤，同時仍然裝備了性能得到用戶一致好評的火控系統。除了信息化水平和國內自用的11式相比還是差一些外，火力、機動、火控系統方面都不輸。對於塞爾維亞方面來說，用它替代其軍隊目前尚作為主力的（200輛）T-5455系列坦克，那是一個巨大的提高。而且，由於塞爾維亞自己已經研製了Lazar 2系列多用途8×8輪式裝甲車底盤，其實他們也可以直接購買ST-1的炮塔，回去自己改裝一個突擊炮出來，然後就可以以自己的國產8×8底盤組一個中型旅車族，豈不美哉？

此外，北方還向塞爾維亞代表團展示了手槍、自動步槍、機槍，所有武器都可以使用北約和俄羅斯兩種制式的彈藥——這算是常規項目，塞爾維亞的輕武器目前仍是以仿改蘇聯輕武器水平上，如果他們願意，倒也可以換換口味。當然在輕武器這邊，向他們推銷的大頭，大概要數「狙擊榴」，如果塞爾維亞引進，這將是改變步兵作戰方式的神器。

塞爾維亞的輕武器工業其實還行，其新的M21系列步槍似乎也還挺能趕上時代潮流的，未必看得上北方的拉皮81式系列

但不要緊……兄逮，35毫米狙擊榴彈了解一下？

此外，北方工業還展示了防空系統、和炮兵系統。據塞爾維亞媒體稱，包括了類似塞爾維亞NORA車載火炮的車載式榴彈炮，以及AR-3火箭炮。這也算是投其所好，塞爾維亞目前沒有現代化的雷達控制的高射炮或先進的短程防空系統，同時其車載炮和火箭炮，因為在電子系統方面相對落後，設計上也有些簡單，如果採用類似白俄羅斯「波羅乃茲」火箭炮的研製模式，搞出這類比較先進的武器裝備是不成問題的。

精密機械出口集團給塞爾維亞展示的東西，則是相當的——重頭，相信武林防長看了都要熱淚盈眶的。

FM-3000和FK-3防空導彈。

FM-3000是我國第一種「第四代」防空導彈系統，其主要技術特徵是採用有源相控陣火控雷達，同時其使用的導彈則與俄羅斯9M96導彈有相當的相似性。這種導彈射程30公里，可以攔截各種高機動目標，且具有極高的抗干擾性能。

網上關於武林國防部長訪問我國的視頻中就可以看到FM-3000導彈

性能對標俄S-400的9M96研製的FM-3000導彈是一種「第四代防空導彈」，具備很強的抗干擾能力和打擊高機動目標的能力

FM-3000的最大賣點就是採用了AESA火控雷達，這是國際市場上第一種此類系統

而FK-3就是紅旗-22，也是我軍裝備空軍防空導彈部隊的一種新型主力武器，價格比較低廉，性能也不錯，具備指令指導和TVM制導模式，性能不輸美國「愛國者」導彈。而且它還可以向下兼容紅旗-2等老的指令指導防空導彈，如果塞爾維亞購買，還可以提高其現役S-125導彈的作戰能力。

紅旗-22價格遠比S-300400或者「愛國者」低廉，但性能並不差，對於國土面積較小的塞爾維亞來說已經夠用了

如果當年不是僅僅擊落一架F-117，一架F-16，而是能夠擊落哪怕十幾架北約飛機，那這場戰爭的結局可能都會不一樣

可惜，至今塞爾維亞還是只有S-125、2K12這樣的老式防空導彈

雖然很多人YY當年我們幫助南斯拉夫擊落F-117，但其實……咱們當時國產導彈就只有這種東西（現在披露出來的國內反隱身雷達最早也是2000年以後才實驗的，就更甭提還提供給南斯拉夫了），送給他們有能頂啥用？……唉，時代的眼淚

唉，如果中國90年代就能向南斯拉夫提供這類導彈的話，或許那場戰爭的結局都會不同……

這還沒完，精密技術進出口公司還向塞爾維亞客人展示了察打一體無人機——也就是最近塞爾維亞方面表示基本決定購買，並在其國內仿製的無人機。這個消息也從側面表明，塞爾維亞很可能是選中了「彩虹」無人機。

塞爾維亞在這麼多琳琅滿目的裝備中，首先選中了無人機（當然也可能選了其他的，如果有的話，後續我們會看到相關消息），這也非常有意思，一方面，這是俄羅斯現在無法提供給塞爾維亞的系統，另一方面，這也是對塞爾維亞軍隊提高作戰能力幫助最大，同時他們自己目前也完全無法自行研製的系統。

南斯拉夫當年曾能夠自行研製「海鷗」攻擊機，如今他們的飛機製造廠也沒有什麼新項目，引進「彩虹」對於他們來說算是久旱逢甘霖啊

從這次中國展示給塞爾維亞看的產品，看得出，我國對塞爾維亞的這份情誼還是頗有分量的，可以說都是他們可能感興趣，並且急需的產品，未來進一步合作完全有可能。

中國和塞爾維亞的軍事技術合作，現在才只是剛剛開始，相信未來各種機會總會有的，只要塞爾維亞的經濟形勢繼續維持「巴爾幹之虎」的強勁增長態勢，這個歷來有著自尊、自強、不畏強權民族傳統的國家，一定會在這方面，需要世界上最價廉物美的中國製造的幫助。

戰爭結束後，塞爾維亞經濟增長一度非常強勁，2004年甚至達到了9%的增長率，一度被稱為「巴爾幹之虎」，當然2008年危機後一度陷入衰退，但近年來又開始以較為強勁的勢頭增長，這是他們與中國展開軍事技術合作的良好基礎

2016年，塞爾維亞空軍出動全部能飛的3架米格-29戰鬥機，為習近平主席專機護航，顯示了中塞兩國的深情厚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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