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水與鴛鴦蝴蝶派:並非水火,但為何被時間和空間所隔開?
作者簡介:解璽璋,知名評論家、學者、近代史研究者。季我努學社顧問、季我努沙龍講演嘉賓。從事報刊編輯、圖書編輯二十餘年,曾獲多種全國及北京市文藝評論獎,著有《梁啟超傳》、《一個人的閱讀史》、《喧囂與寂寞》、《雅俗》等。
張恨水是安徽潛山人,就地域關係而言,既不屬於「蘇幫」,也不屬於「揚幫」。自民國二年(1913年)到民國六年(1917年),張恨水四進上海,其間曾多次向鴛鴦蝴蝶派作家主持的報刊投稿,或用或不用,卻始終沒有進入過這個文學圈子,也沒有得到過這些「前輩」的提攜。
張恨水
人稱小說界先進的包天笑,在《釧影樓回憶錄續編》中曾提到過,二十年代,他與張恨水做過鄰居,是在北京宣武門內的鐵門衚衕,「後來方知道張恨水也住在這條衚衕里,我住在前進,他住在後進。他的朋友去訪他,卻也是我的朋友,先來訪我。不過我們兩人,這時還不相識,直到他後來到上海後方見面哩」。 這種情況在那一代作家中是有代表性的,他們與張恨水很少相識,即便相識也多在張恨水成名後。一九二二年的《紅雜誌》第11期刊登鄭逸梅所作《著作家之齋名》,列出四十七位作家的齋名(第19期潘寄夢又補充了十五位);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該雜誌第70期又刊登了鄭逸梅的遊戲之作《稗品》,對四十八位他的「同文」做了一番「品題」,比如林琴南是端莊,周瘦鵑是嬌婉,惲鐵樵是敦厚,包天笑是細密,等等。這兩篇遊戲文字曾被《鴛鴦蝴蝶派研究資料》的編者魏紹昌看作是鴛鴦蝴蝶派作者的名單,然而,其中都沒有張恨水的大名。可見,當時這個群體中的人,還沒把張恨水當作自己的同好。
包天笑
但張恨水與鴛鴦蝴蝶派卻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之間並非水火,只是被時間和空間隔開了。民國二年(1913年),在蘇州上學期間,他第一次投稿給上海商務印書館的《小說月報》,就得到了主編惲鐵樵的讚許,為此,他高興得「幾乎發了狂」,「而且和惲先生通過兩回信」, 也許是沒有得到繼續回應,他也就不再投稿和聯繫。民國六年(1917年),主持《申報?新自由談》的天虛我生(陳蝶仙)發起徵集「秋蝶詩」,限用王漁陽《秋柳》原韻,張恨水應徵作了四首詩,有幸被選中了一部分,收錄在天虛我生的《苔苓錄》里。對張恨水來說,這當然也是接近鴛鴦蝴蝶派的好機會,但直到「抗戰時在重慶遇到陳先生」,他才「談及此事」,而陳先生已「覺得恍然隔世了」。
惲鐵樵
民國八年(1919年),張恨水還在蕪湖《皖江報》任編輯,工作之餘,寫了兩篇小說,先後投寄到上海《民國日報》,被陸續發表了,並且收入姚民哀所編短篇小說集《小說之霸王》。然而,他很快離開了蕪湖,來到北京,因工作繁忙,沒有時間寫小說了,自然也就與《民國日報》斷了聯繫。
謝璽璋:《張恨水傳》
編輯:浙江大學近現代史碩士生 蕭宸軒
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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