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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對一個相親對象動心了:所謂愛情多半是看上了一副皮囊

我居然對一個相親對象動心了:所謂愛情多半是看上了一副皮囊

一、我愛得如此簡單,卻也最為艱難

「怎麼才接電話。」

「剛下班,剛才在路上沒聽到,怎麼了媽?這麼大火氣?」

「你昨天去相親表現得禮貌嗎?」

「挺禮貌的啊,我都快跪著相了。」

「別跟我涎皮賴臉,你姑姑怎麼說你裝清高?」

曲睿皺著眉摘下了手錶,把它放在客廳茶几上,臉上剛才故意堆起來的笑容沒了。

「昨天那也叫相親?我還真是見著了倒打一耙的。本來怕你們姑嫂之間有矛盾,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你見過女方家長陪著,男方家長不出現,而且遲到十五分鐘讓女方等著的尷尬場面嗎?

「上來就問我工資、學歷、年紀、身高、體重。這不叫相親,這是買騾子買馬,等著別人來了相我,我微微一笑,然後露出牙床讓人家看看牙口好不好。」

曲睿氣得手都發抖,電話那頭她媽嗓門筆她還高,她的脾氣就隨了她媽,點火就著。

「你怎麼說話呢?人家男方條件那麼好!你姑姑也是好心!」

「嗯好心,在飯桌上還喝多了,說可憐我,在外人面前給我難堪。她算什麼人啊,還姑姑,就是個陌生人也比她強。她幫著人家快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盤問出來了,她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你告訴王國志我不用他姐可憐我,他們全家都不用!」

「你姑姑這句話確實說得不對,但是你這麼強勢,你讓我怎麼和你說話!」

「你昨天突然告訴我晚上去相親,提前徵詢過我的意見嗎?尊重過我嗎?這叫綁架相親,要不是為了你無聊的面子我才不會去!

還家長陪著相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了,你沒發現我最近和你都不溝通了嗎?你覺得是誰的問題。

你要是真想讓我趕緊嫁人,沒問題,我一會兒就在大街上隨便找人告訴他我供吃、供喝、供房住還陪睡,肯定有大把的人願意跟我結婚!」

「混賬話!那你有沒有體諒過媽的感受,你爸沒了,現在你還有個媽,哪天你媽沒了,誰還管你!你想回娘家都沒地方回!」

「不用任何人管我,我能對我自己負責,我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還有你轉告我那個所謂的姑姑,我真不是裝清高,我是真清高,我就是看不上那個男的!他覺得物質優於我我就要跪舔,我還覺得他精神世界配不上我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曲睿已經趨於平靜了,或者說麻木。

「那你就抱著你的清高自己過一輩子吧!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找個什麼樣的!」

被怒氣衝天的袁女士掛斷電話,曲睿把手機扔在一邊,用手去揉臉,一天繁重的工作讓她疲憊不堪。

點了一根煙,靜靜地抽完。

真他媽寂寞。

二、所謂愛情多半是看上了一副皮囊

曲睿換了身衣服、簡單化了個妝,今晚閨蜜姚子曼的老公張超組了個局,美其名約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其實也是變相地給她介紹對象。

「這裡曲睿!」

「抱歉堵車來晚了。」

張超笑著說:「美女就是用來等的,來認識一下,這是我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發小,博遠。」

一個高大的男人起身與曲睿握手:「你好曲睿,我是博遠。」

他叫她曲睿,很親切的語氣,彷彿多年老友。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是很微妙的,單身男女之間尤甚。

曲睿仔細打量博遠,他的手指細長,指甲乾淨圓潤飽滿,健康狀況良好,身高183cm左右,笑起來一排白晃晃的牙齒可以做牙膏廣告。其實無論男女,基本上高瘦白再加一身戰衣就足以被稱為帥哥美女了,他們兩個都算可以達到這個標準。

兩人眼神交換,短兵相接。

那天的飯局上兩人相談甚歡,到後來姚子曼和張超找借口先走了,留下他們一起在附近的公園散步。

「你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不累嗎?」

「女孩子大多喜歡穿高跟鞋,除非自己的男朋友很矮。」

「也好,和我走在一起你,穿多高的高跟鞋都沒問題。」

曲睿聞言抬起頭去看博遠,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好感,甚至給了她暗示,曲睿得承認,博遠非常吸引她。

博遠送曲睿到她家樓下,她要下車卻發現車門鎖沒開,曲睿疑惑地側頭去看博遠,他笑得有些無奈,還有點狡黠:「可以留一下你的聯繫方式嗎?」

曲睿想了想說:「你找得到張超和姚子曼,就一定能找到我。」

人要懂得控制自己的野心,很多東西給得太容易,早晚連本帶利都會輸進去。太容易得手的,沒人會珍惜。尤其是像博遠這樣的潛力股,骨子裡是很高傲的,曲睿寧願他知難而退,也不希望他只是和她玩玩兒。

晚上回到家,她打電話給姚子曼:「我覺得我對他一見鍾情了。」

姚子曼哈哈大笑:「萬年理智女也有一見鍾情的時候?」

曲睿嘆氣:「也許我根本不是在等一個和我精神世界對等的男人。所謂愛情,不過就是看上了一副皮囊。」

姚子曼以過來人的語氣對她說:「曲睿,相信我,不和誰談戀愛,不知道誰是王八蛋,更別說結婚了。」

「我明白。」

「你明白個屁!其實我覺得你特別理想主義,這麼多年,你都覺得必須找到那個各方面都符合你心中所想的人,這樣的人其實是不存在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我們自己也不例外。

「曲睿,你得面對現實,現實就是你二十八九歲了,到了適婚年紀,如果你也確實不是不婚主義者,那麼你應該勇敢地去追求愛情,管它皮囊還是思想,至少他真的有這個東西,這就挺難得。」

「那你覺得什麼是愛情。」

「你問一個已經走入婚姻墳墓的女士這個問題,真不禮貌。」

「滾犢子吧。」

三、所謂原則多半是一種自我保護,你放下了也就離死不遠了

曲睿和博遠又與張超、姚子曼夫婦吃了幾次飯後才算是交換了聯繫方式,兩人開始單獨行動。

某天,曲睿對博遠講述了自己前幾天在單位和一個部門經理撕逼的故事:「他加我微信,提交了五次申請我都沒同意,在騰訊通上說我工作qq新換的頭像好看,我裝死也沒回應。沒事就給我講什麼人生感悟、職場心得,昨晚一起應酬他竟然摳我手心,我氣得摔手走了,畢竟不能當著合作客戶的面上潑他酒。」

博遠笑著說:「誰不喜歡漂亮女孩兒,尤其是單身女孩。如果你不是單身了,會好很多。」

曲睿撥了撥長發眯眼說:「你不要太狡猾。」

博遠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我猜這個部門經理一定是三十幾歲就禿頭,一臉油光很猥瑣。如果是一個帥大叔,女孩子不會這麼反感。」

曲睿想了想,確實如此。

博遠叫來服務生結賬:「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很正常。」

也是,食色年代,丑拒,然後跪舔帥哥美女,每天都在發生,說出來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證明自己受歡迎罷了。沒勁得很。

那段時間,博遠對她體貼備至,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對誰都不賴,卻也不見得多麼用心,習慣而已,而女人總是喜歡自我中心主義,以為得到了別人獨一無二的垂青。

博遠是一個現實的男人,她符合他擇偶的標準,但不見得有多麼喜歡。而曲睿對他,則是感性角度考慮得更多一些。

就連姚子曼都說她:「曲睿,你心中有鬼。」

曲睿疑惑:「什麼鬼?」

姚子曼摳著手指甲上的鑽,抬起頭瞄了她一眼:「你得藏得住心事,不然會吃虧的。」

「為什麼這麼說?」

「睿睿,你應該明白,談戀愛結婚這種事,一定要勢均力敵,誰先動了心,就失去了先機,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所以哪怕你再喜歡,也要有所保留。這個世界不斷在變,人心比世界變得還快。」

曲睿此時不以為然:「我知道,你怕我動真格的。」

姚子曼搖頭:「我不怕你動真格的,只是博遠這個人,你Hold不住,我勸你算了。」

曲睿那天穿了一身幹練的白色西裝套裝,塗了大紅唇,兩人坐在咖啡廳陽光最好的位置,彷彿人都在閃閃發光,她彎起嘴角問姚子曼:「我不走下去,怎麼知道到底是不是死路。」

曲睿生日那天,博遠香檳美酒加玫瑰,把她拐上了床。

慣用的手法,人對了,百試不爽。

她並不是把性作為一種沉重的道德束縛,她習慣於感情和身體的自我保護,防人之心過重。當她向博遠打開了身體,也就打開了心,說到底袒露心跡,再無轉圜的餘地,此時勝敗已經蓋棺定論。

第二天醒來,曲睿拿了一根博遠的煙抽,對著洗手間鏡子吐了個煙圈。

彎彎唇笑了。

眼淚卻流下來。

也許從一開始曲睿直覺中就知道他們會不得善終,可惜女人總喜歡無視自己的第六感,或者說擅長自欺欺人。

四、女人昏了頭,養豬養男人

曲睿在過年的時候把博遠領回家了,之前和袁女士打過招呼,袁女士表示她一輩子好面子,就算她領頭豬回來,也會一桌好酒好菜餵飽了再送客。

飯桌上,博遠和繼父王志國觥籌交錯,吃完飯袁女士招呼曲睿去廚房刷碗,她把廚房門關上對曲睿說:「你真看好了?挑來挑去就他了?」

曲睿點頭:「媽,我過年二十九了,不是小孩兒了,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人,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選擇,我就能負責。」

袁女士正在沖碗的手一頓,許久才嘆息開口:「丫頭,這孩子一雙桃花眼,唇也薄,不能長久。」

曲睿笑了,接過袁女士剛沖好的碗擺進碗櫃:「我媽真有才,還會看相了。你這和封建迷信差不多,毫無根據,毫無道理,黨和人民都不會認同你的。」

曲睿和博遠離開後,王志國對袁女士說:「這孩子脾氣倔,心裡有主意,碰壁未必是壞事,疼了才知道老人家的話未必全錯,自己的話未必全對。」

袁女士冷哼一聲:「不是你閨女你當然不心疼,她脾氣再硬再倔,也是我的寶貝女兒。我能讓她走捷徑,為什麼要讓她撞得頭破血流!就算她怨我,也比她以後難過強。」

王志國把煙掐掉,笑呵呵地說:「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不錯,又沒那麼張揚,氣場壓得住睿睿。睿睿屬於那種,你要是不讓她得償所願,要是勉強她,她能激發自己性格中最糟糕部分的孩子。你再心疼她,說到底,也沒什麼辦法。不是嗎?」

袁女士嘆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曲睿和博遠在年底結婚了,袁女士陪嫁了房子的裝修和一台將近五十萬的牧馬人。

婚前因為房產證上沒有曲睿的名字,兩人大吵了一架,博遠說:「你知道,這個房子是我家裡給買的,是我父母還貸款,我不好開口說。」

曲睿當時態度堅決地表示:「這個房子,寫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貸款我們來還,我不想每個月還要去和你媽說,媽,到還貸款的日子了,您別忘了啊。還有,你應該了解我,如果我們有一天真的離婚了,你這些東西,給我我他媽都不要,要麼你滾,要麼我滾。」

博遠無奈地看著她,欲言又止,終究敗下陣來。

會親家那天兩家也有些不愉快,博遠的母親是個很強勢的女人,袁女士也不好惹,兩家各不相讓,差點撕破臉皮,曲睿中途還被袁女士叫出去:「這就是你挑的好人家,摳摳搜搜,還覺得我們家巴著他們似的!」

她不敢回嘴,袁女士不該因為她受委屈。

好在最後兩家到底各退一步,粉飾太平。

事後博遠對她說:「你別介意這些,結婚既不是你到我們家來生活,也不是我去你們家生活。是我們都從本來的家庭中出來,組建我們自己的家庭。」

這句話堅定了曲睿和他結婚的信心,婚姻是鞏固關係的一種選擇,這種選擇需要兩個人有一樣的目標,這個男人給了她走下去的安全感。

婚禮那天博遠來接親,曲睿哭得像個淚人,袁女士小聲說她:「不準哭,結婚哭不吉利。」

博遠改口的時候,袁女士一邊遞紅包一邊說:「我把我最親愛的女兒交給你了,她性格硬,心卻軟,希望你能多包容她。」

曲睿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她那個只在父親葬禮上哭過的母親,紅了眼睛,笑著看著她。

她曾經看過一本叫做《還債》的書,裡面這樣寫:「所謂男婚女嫁你們體會這幾個字的寫法,這裡面其實蘊含著這樣一層意思,所謂男婚就是一個男人昏了頭,找一個女人在旁邊看著他;而女嫁,一個女人旁邊是什麼,寶蓋頭下面那個字,豖,是豬的意思,也就是說女嫁就是一個女人站在一個豬舍旁邊養一隻豬,這就是男婚女嫁。」

如果問曲睿婚後感覺是什麼,她會回答兩個字安穩。平平淡淡。從最初男女之間荷爾蒙激烈反映,到如今柴米油鹽醬醋茶,她甚至更享受激情逝去後的婚姻生活,原始社會中女人就守著洞穴,男人出去打獵,所以女人總是更戀家更享受安穩的。

每天博遠早上走的時候會吻她,下班回來會去廚房幫她擺餐具,偶爾晚歸會輕手輕腳地上床怕吵醒她,結婚紀念日他會帶她去國外旅行,曲睿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依賴一個男人,甚至說,如此愛一個男人。曲睿以為,這就是她的圓滿了。

五、他不愛我

上級找曲睿談話,想讓她去縣裡鍛煉兩年,回來提職。晚上她與博遠商量:「我就去兩年,兩年後就回來,趁著現在年輕,搏一把。」

博遠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摘下眼鏡,平淡地說了一句:「不希望你去。」

第二天曲睿打電話給姚子曼:「我覺得我應該去。」

姚子曼鼻音很重:「睿睿,相信你自己的選擇就好,你以前是我們這些人中最有主意的。」

「你怎麼了?是哭了嗎?」

「睿睿,我現在很難過,張超出軌了,我想和他離婚。」

「什麼!」

「他說,他愛上別人了。睿睿,我現在覺得我十年中的付出就是個笑話,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原來沒有任何意義。我想離開他,可是我懷孕了,睿睿,我該怎麼辦?」

「子曼,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我只能說,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陷入自我否定呢?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睿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

中午博遠來她公司附近辦事,兩人一起吃午飯,曲睿說:「張超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博遠平靜地抬起頭與她對視:「是。」

「你為什麼不早和我說。」

「不想管閑事。」

「那是我們彼此的朋友,怎麼是管閑事。」

「你覺得如果你喜歡上了別人,姚子曼會和張超說嗎?不會吧。除了警察,沒幾個人愛管閑事想去揭開真相。」

「博遠,你這樣說,未免太冷漠了。」曲睿恐懼地看著他。

理智,冷靜,不動聲色,難以觸及他的內心。

博遠不置可否,只是說:「別人的家事,我們無權干涉。」

那天晚上曲睿窩在博遠懷中看《城邦暴力團》,裡面說,直線是人類創造,自然界中是沒有純粹的直線的,再直的樹枝也不是完全的直線。這句話觸動了她。

她把這句話轉述給了博遠,他摸摸她的頭髮說:「不同角度看問題吧,為什麼說不同角度呢,就是說不要較真兒。水至清則無魚,不管是做什麼,不可能非黑即白,太多的中間地帶。」

六、往事不堪回首

端午節的時候,曲睿早早去找袁女士一起爬山,袁女士見到她拎過來上下打量一番就說:「瘦了。」

曲睿揉揉眼睛:「工作太忙了。」

袁女士牽著女兒的手說:「好好乾工作,也好好經管家庭,我聽你王叔說博遠最近在做項目,你們多互相關心,說到底人一輩子過的是感情,不能因為忙就不過日子了。」

曲睿撒嬌說:「我都把我老公養胖了,你都不心疼你閨女。」

袁女士聽曲睿說了姚子曼和張超的事,她帶著女兒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你們這一代和我們那時候不同,你們太精明了,想的太多了,我們那會兒都為了沒錢沒吃沒喝發愁,哪裡像你們為感情患得患失。你們面對的誘惑也太多了,不能說我們就對,或者你們就不好,姻緣這種事,國家主席也管不了。從你成年以後,我感覺我就管不了你了。」

中午的時候博遠帶曲睿去郊區的一個農家樂吃飯,碰到了張超和他的新歡。

那個女人很年輕,比曲睿年輕個四五歲的樣子,穿一件弔帶牛仔裙,丸子頭,青春美麗,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曲睿笑出了聲音,看錶情是真的高興的樣子,想要走過去,卻被博遠伸手攔住。

「你要做什麼?」

「打個招呼而已。」

她掙脫開博遠走過去。博遠只能大步跟過去,率先打了招呼:「張超。」

張超臉色尷尬:「博遠、睿睿,一起吃個飯吧。」

曲睿笑著問他:「張超,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記得大四畢業那年你找不到工作的日子嗎?」

張超低頭不敢看她:「我記得。」

曲睿還是笑:「姚子曼那時候白天上班,晚上給西餐廳端盤子,要給母親治病,還要掙錢養你,那段時間她過度疲勞得了貧血,現在都沒治好。結婚前你讓她懷孕兩次都打掉了,她差點永遠做不成母親,可是她從來沒有怨過你,這些你都記得?」

張超眼睛紅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曲睿臉色淡了下來:「可是你分明已經忘了她啊。」

張超走過來,對曲睿說:「睿睿,我曾經深愛她,可是我們後來都變了。」

然後他就帶著那個年輕女孩兒繞過曲睿走了。

曲睿閉上眼,心中想,百無一用是深情。

七、鍾情怕到相思路

博遠問她:「還吃嗎?」

曲睿挽住他的手臂:「吃,怎麼不吃。」

吃飯的時候博遠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說:「你不要想太多。歸根結底,是別人的事。」

曲睿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愛我嗎?」

問完她又覺得可笑,你是否是被愛的,一定能感覺到,又怎麼會向別人求證呢。

博遠想要回答卻被她打斷:「博遠,子曼和張超的事,真的挺觸動我的,有愛情的婚姻都如此脆弱,沒有愛情的豈不是更加可怕。所以我就想問問你,你愛不愛我。」

博遠眉頭緊鎖,薄唇抿緊,他問:「你告訴我什麼是愛。每時每刻心動就是愛嗎?」

曲睿搖頭:「我不知道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有多長久,但是想到它我就能想起你。但這不是綁住你的理由,也不是綁住我的理由。」

博遠說:「那如果我一輩子愛不上任何人呢?」

曲睿輕撫長發,表情有些神經質:「我不管別的女人怎麼想。我要有愛情的婚姻。」

她那麼執拗,那麼堅定地說。

博遠望向窗外,大好的夏日時光,偏偏要進行這樣無聊的話題,不得不說,女人最擅長掃興。

「我去個衛生間。」

博遠的手機放在桌上,響了一聲。

曲睿鬼使神差地輸入了密碼解鎖,發微信的人頭像是個看起來很有味道的女人,細眉細眼,眼中含笑,她說:「鍾情怕到相思路。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曲睿往上翻他們的聊天記錄。(小說名:《直線愛情》,作者:北樓風雪。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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