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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覺醒的佛教心理學精髓

作者:P.L.達爾


P. L. Dhar  


印度德里理工學院,機械工程系


《心理研究》第56卷第4期 (2011年10-12月)


 


 


推薦




最近讀了一篇文章很有意思,如果說心理學是一門有關人類心靈的科學,那麼佛陀無可爭議地可被譽為前所未見、最具深度的心理學家。這篇文章推薦給大家。---加措活佛






摘要:


佛陀不僅能深入人類心靈隱秘深處,揭穿各種心理傾向的小把戲,還找到了擺脫心靈束縛的方法。作為一位慈悲的導師,他把所有教法主要集中在隨後的實踐層面。他經常提及自己只教授兩件事:苦的存在和脫離痛苦的方法。他認為原始的無知和無明是造成痛苦的根本原因。無知無明創造了「我」這個概念,並視其為一個獨立的實體,一個施行者、感受者以及思想者。這從而產生「我和我所」、「你和你所」等源於貪和嗔的概念。


 


佛陀對人類真實本質的洞見,揭示了所謂「我」或「我的存在」,只是五蘊一連串的無常假合,即色蘊、識蘊、想蘊、受蘊和行蘊,它們相互依存,依據因果定律時刻發生變化。通過系統的覺知訓練,任何人都可以逐步去除「自我」,澆滅不斷燃燒的煩惱之火,從而凈化心靈。當心靈逐步得到凈化,它便會從「自我」的幻覺中覺醒,並自然地安住於慈、悲、喜、舍四無量心中,且逐漸穩固。「無『我』無煩惱」,一位當代大師這樣說。


 


關鍵詞:自我觀,幻覺,依附,痛苦,覺醒,平靜,貪,嗔,妄想,自我意識,心理社會語言建構,覺悟,神經生物學,感情,感覺,根治性治療。


 


簡介:


牛津詞典將心理學定義為「對於人類心靈及其功能的科學研究,特別是那些影響人類在特定情境所做的行為」。從這個角度來看,佛陀無可爭議地可被譽為人類前所未見的最具深度的心理學家。他不僅能深入人類心靈隱秘深處,揭露各種潛在心理傾向的小把戲,還找到人類擺脫心靈束縛的方法。作為一位慈悲的導師,他將全部的教法主要集中在隨後的實踐層面,人類發現自己深陷於生存之「苦」、永無厭足、焦慮及疾病之中,而佛陀為我們揭示造成這些痛苦的根源,並闡述了解脫之法。如現代的科學家一樣,他進行了一系列「實驗」來揭示「苦」的根源,最終發現完全止息痛苦的方法,並通過親身經歷加以驗證。他所描述的解脫方法非常合乎邏輯,簡潔且易於理解。(儘管實踐起來並不容易!)只要投入必要的決心和毅力,每個人都能從感官世界的幻覺束縛之中覺醒。


 


佛陀教法的精髓


 


佛陀經常用兩句話總結自己的教法:有苦的存在,便有根除痛苦的方法。佛陀對可感受到的生存之苦進行了深入的探索,並逐漸取得了更深的認識,直到他發現所有痛苦的根源。因此,在開悟後的首轉法輪,佛陀對「苦」進行了如下描述(

Bodhi  2000a):


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憂悲惱苦、怨憎會苦、恩愛別離苦、所欲不得苦,取要言之,五盛陰苦。是謂,名為苦諦。


——《增壹阿含經卷第十七?四諦品第二十五》


 


儘管這段話大部分內容都不言而喻,但最後斜體字的部分顯然需要進行說明。通過敏銳的洞察力,佛陀發現我們所謂的「我」或「我的存在」只是五蘊一連串的無常假合,即色蘊、識蘊、想蘊、受蘊和行蘊,它們相互依存,依據因果法則時刻發生著變化。一個被稱為「我」的不變實體並不存在。我們可從另一段經文了解何謂五蘊及五蘊如何成為「苦」的本質:(

Bodhi,2000b)。


  


四大與四大之所造色,這被稱為色。……又,比丘們!為什麼你們稱它為色?比丘們!「變壞」,因此被稱為「色」,被什麼變壞?被寒、暑、飢、渴變壞,被與蠅、蚊、風、日、蛇的接觸而變壞。


——《相應部十二因緣相應》


 


又,比丘們!什麼是受?有六類受:眼觸所生之受,耳觸所生之受,鼻觸所生之受,舌觸所生之受,身觸所生之受,意觸所生之受,比丘們!這被稱為受……又,比丘們!為什麼你們稱它為受?比丘們!「感受」,因此被稱為「受」,感受什麼呢?感受苦、樂、不苦不樂。


——《相應部二十二蘊相應》


 


又,比丘們!什麼是想?比丘們!有六類想:色想、聲想、氣味想、味道想、所觸想、法想,比丘們!這被稱為想。以觸集而有想集。又,比丘們!為什麼稱它為想?「感知相狀」,因此被稱為「想」,感知什麼相狀呢?比如感知藍、黃、紅、白。


——《相應部二十二蘊相應》


 


又,比丘們!什麼是行?有六類思:色思、聲思、氣味思、味道思、所觸思、法思。有觸集而有行集。又,比丘們!為什麼你們稱它為行?「作被作的」,因此被稱為「行」。


——《相應部二十二蘊相應》


 


又,比丘們!什麼是識?有六類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比丘們!這被稱為識。以名色集而有識集。又,比丘們!為什麼你們稱它為識?比丘們!「識知」,因此被稱為「識」,識知什麼呢?識知酸、苦、辛、甜,刺激、不刺激,咸、不咸。


——《相應部二十二蘊相應》


 


……又,比丘們,愁、悲、苦、憂、絕望從何而生?如何而生?比丘們,這裡,未受教導的一般人……認為色是我,或我擁有色,或色在我中,或我在色中,那個色變易、變異,以色的變易、變異而生起愁、悲、苦、憂、絕望。他認為受是我……想是我……行是我……識是我,或我擁有識,或識在我中,或我在識中,那個識變易、變異,以識的變易、變異而生起愁、悲、苦、憂、絕望。


——《相應部二十二蘊相應》


 


有關 「我」的概念是如何由執著五蘊而產生,我們在另一部佛經中找到了以下的清晰表述(

Bodhi  2000c):


友阿難!計取故有我,不取者則不計。以何計取故有我……?以計取色故有我,不取者則不計。以計取受……想……行……識故有我,不取者則不計。


友阿難!譬如男女之壯年少年而好裝飾者,於清凈潔白之明鏡,及於明澄之水缽,以觀察自己之面相時,取之故見,不取者則不見。如是,友阿難!以取色故有我,不取者則不計。以計取受……想……行……識故有我,不取者則不計。


——《相應部犍度篇 蘊相應(中) 第四長老品》


  


根據以上闡述,五蘊被稱為「苦」 的原因就很清楚。就其本質而言,五蘊時刻在變

, 無論是身體基於疾病或者衰老而出現變化,情感基於感官世界的互動而出現變化等等,但由於我們認為變化是沖著自己而來,因而感到痛苦。產生痛苦最根本的原因,簡單來說,可以視為我們對任何一個或所有五蘊的依附——認定「這是我的,這就是我,這是我自己」。相對於「我和我所」概念,就是「你和你所」的感知;並從而衍生出整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我們只從本位角度出發,充滿貪或嗔,帶有強烈的好惡,這就是一切痛苦和衝突的直接來源。


 


於此等五取蘊起貪慾、執著、隨從、耽著,即苦之集。於此等五取蘊驅除貪慾、愛染,舍離貪慾、愛染,即苦之滅。


——《第一篇根本五十經篇第二十八 象跡喻大經》


 


對於如何透過心靈實修摒棄對慾望的貪著,佛陀給我們作了詳細的指導。明顯地,這並不是要我們在慾望升起時運用意志力加以壓抑,因為這只是透過慾望去遣除慾望。唯一可行的做法是不予以排拒,不加以評判地去接受這一事實,並耐心等待它自然止息。因為所有現象都是無常的,在腦海里升起的任何念頭必定會自然消逝。我們只需要對治讓念頭興風作浪的本能傾向,耐心地觀察它的生起和消逝。這種摒棄慾念的方法,主要依靠對五蘊進行系統的正念培養,認知無常、苦、無我乃其特性。由於禪修者能在直接經驗中不斷「看到」五蘊的特性,他(她)們便能藉著這種智慧,逐漸發展對五蘊的覺知能力。接受慾望存在的方法,反過來能讓我們非常平靜。覺知五蘊的特性能逐漸把自我觀和自我連根拔除,讓平靜澆滅腦海中持續不斷的貪嗔之火,從而來凈化心靈。由於貪嗔之火的逐步熄滅,純凈頭腦最原始的特徵,即慈、悲、喜、舍,便有機會得以顯現。對自我幻想的覺醒是內心轉變的開端,也是從如影隨形的焦慮中──彷如塵世的宿命──獲得釋放。用現代心理學術語來描述,這能稱之為根治性治療。


 


「無我」的概念


 


佛陀的教法與其他精神導師的分別在於「沒有不變自我」的教導。佛陀認為,那些假設「自我、靈魂或神我」存在的學說,只能緩解人類無法面對自己在死亡中消逝所產生的本能恐懼。我們所有的體驗都只是五蘊相關的身心現象,但由於我們對之有著強烈的認同(以及數世紀後龍樹菩薩指出的語言局限),我們往往認為事情發生在「我」 的身上。五蘊唇齒相依並不斷發生變化,所以並不存在一個被稱作「我」的常有實體。五蘊之外,並沒有一個獨立個體——沒有感受者,沒有思想者,也沒有施行者,類似於沒有「森林」惟有樹木;沒有「汽車」而只有組件(即車軸、車輪、底盤、引擎、油箱、方向盤等等);除了在兩岸流淌的河水,而並沒有「河流」。


 


儘管五蘊出現明顯的變化,但我們對主體的認同仍然持續——尤其在身體和思想這些決定我們感知的範疇,這是由於記憶造成的錯覺及變化在緩慢地進行。因此,我們幾乎注意不到它們,並錯誤地假設了一個「連續性」的身份。只有在巨變出現時,例如意外或疾病——肉體上或精神上的——我們才開始意識到這些變化。然而,由於慣有的條件反射,我們仍然認為不愉快事件發生在「我」的身上。


 


大衛?洛伊(

David Loy)( 2008a)指出現代心理學同樣認可無我:


當代心理學……也發現自我意識是一種心理—社會—語言結構:心理,因為自我是心理條件反射的產物;社會,因為自我意識乃透過聯繫其他建構主體而發展出來;語言,因為建立自我意識需要學習使用某些名字和代詞,比如 「我」,我的,我自己,而這些辭彙製造出一種幻覺,認為必有所指。如果「杯」這個字指涉用來喝咖啡的東西,那麼我們就會錯誤地推斷「我」必須以同樣方式指涉某個人。


 


「自我建構」的描述在這一範疇的最新科學研究里已被證實。在神經生物學領域,達馬西奧(

Damasio)對有關情緒與感覺所做的廣泛研究,已證實「自我」意識並不僅源自我們的思考能力——就如笛卡爾(Descartes)在他的名言所暗指的,「我思故我在」更是源自大腦具有感知軀體及相關情感覺受的能力。由於這些覺受不斷發生變化,自我意識也時刻存在。(達馬西奧,

1994)


  


自我是一種不斷重建的生理狀態,它不是在你的腦子裡盤算各種事情的小人兒或邪惡矮人。祈使腦中小人兒去進行探索、思考或做其他的事情,並不會有任何幫助。因為隨之而來的問題是,究竟這個小人兒的腦中是否也有一個小人兒在觀察和思考,如此類推,永無止境。


  


早期身體信號的演變和發展,有助形成一種「基本的自我概念」。這個基本概念為發生在有機體的所有事件提供了參照依據,包括當時身體狀況,並把轉瞬即逝的狀況持續歸納為自我意識的一部分。


 


藉著參考依據,自我意識時刻地被建構著。這是一個瞬間即逝的參照狀態,但卻是如此持續不斷和貫徹如一地進行。它的擁有者並不知道這是個不斷重構的過程,除非過程中發生錯誤。


 


持續不斷的背景情感深化了一個事實,即只要生命存在,生物體和它的結構都是持續的。背景情感與我們的環境不同,環境的結構會出現變化;背景情感和我們根據環境所構建的圖像也不同,這些圖像支離破碎,並受外部環境制約;背景情感主要關注軀體的狀況。我們的身份乃繫於這種生物體持續不變的幻覺之島,相較於我們所能覺察到生物體周圍出現的各種明顯變化。


 


……我們的經驗傾向持有一種貫徹的觀點,彷佛在大多數事情上(儘管不是全部),真的存在一個擁有者和認知者。我想,這種觀點植根於一個相對穩定並不斷重複的生物狀態,而這種穩定的狀態則源於有機體大致不變的結構和運作方式,及自身數據元素緩慢的演變……總而言之,我們不斷地激活有關自我身份的最新影象(一種回憶過去和期盼未來的組合),構成自我的主要部分。


  


這些研究顯示,背景情感大致不變的本質及自身數據元素的緩慢演變,造就了我們持續身份的想像。獨立不變的自我、靈魂或神我,引發出「我」這個概念,但他們卻並不存在。


 


「無我」的啟示


 


「自我觀」的妄念,即認為「我」是一個擁有獨特不變身份和清晰形象的獨立個體,需要加以維護和進一步完善,這種妄念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我」的概念衍生出「我所」,以及與之相應的「你」和「你所」。我們用一種自我為中心的視角看待這個世界;那些協助實現我們想願的人,成了自己喜歡及稱讚的朋友;那些阻礙我們實現想願的人,則視他們如厭惡的仇敵。結果是,我們與這個世界大部分的互動——我們跟這個世界互動時所產生的覺受——被貪嗔所控。經過一段時間,貪嗔成為我們根深蒂固的習慣模式,讓我們表現得像機器人。我們自己的內心不能平靜,和我們交流的人也是如此。各種精神煩惱,諸如傲慢、不滿、焦慮、恐懼、惡意、仇恨等,如病毒般散播,並以衝突、犯罪和暴力的形式在社會中顯現。佛陀中肯地解釋說,除非這些習慣模式和潛在傾向能被拔除,否則這些痛苦就不會消失(

Nanamoli and Bodhi  1995b):


 


比丘們!緣眼與色生起眼識……緣耳與聲生起耳識……緣意與法生起意識,三者的會合而有觸,以觸為緣而有或樂,或苦,或不苦不樂受。當被那樂受接觸時,他歡喜、歡迎、持續固持,則對其之貪煩惱潛在趨勢潛伏於其中。當被苦受接觸時,他悲傷、疲累、悲泣、捶胸號哭,來到迷亂,則對其之嫌惡煩惱潛在趨勢潛伏於其中。當被不苦不樂受接觸時,他不如實了知受的集起、滅沒、樂味、過患、出離,則對其之無明煩惱潛在趨勢潛伏於其中。比丘們!對樂受未舍斷貪煩惱潛在趨勢;對苦受未去除嫌惡煩惱潛在趨勢;對不苦不樂受未根絕無明煩惱潛在趨勢,未舍斷無明;未生起明,而後,當生將達成苦的結束,這是不可能的。


——《中部

148經/六個六經(六處品

[15])》


 


在精神探索的過程中,佛陀很快便了知這種因果聯繫。他發現薩迦耶見——存在獨立個體這一錯誤見解,其實這個個體只是由五蘊聚合而成——和這些精神煩惱,形成了互相加強的惡性循環。精神煩惱源於薩迦耶見,而這些精神煩惱也進一步強化了薩迦耶見。因此,佛陀把目標集中在尋求切實可行之法,打破這種惡性循環。他發現八正道的實踐,能逐漸消除這些精神煩惱,自我意識也會隨之消逝。當一個人稍稍逃離「自我觀」的觸角,深藏在煩惱堆中本有的清凈心就有機會彰顯。慈悲喜舍等特質便能逐漸顯露,苦也能自然滅除。因為苦源於精神煩惱,並紮根在自我之中。正如一位當代大師所說,「無我無煩惱」。


 


佛陀用一個有趣的類比向他的弟子做了同樣的解釋(

Nanamoli and Bodhi  1995b)。


「諸比丘!以此如何思惟耶?此只陀林有草、木、枝、葉,此有人或持去,或燒之,或隨意處理之。而且汝等生念否?『有人以屬於我等之物,或持去,或燒之,或隨意處理之。』」


比丘曰:「不然!世尊!何以故?世尊!


其實對於我等,或非我,或非屬我所有也。」


世尊曰:「諸比丘!如是非屬於汝等者,應舍之,汝等若舍此者,即永久饒益,以致幸福。諸比丘!如何非屬於汝等者?諸比丘!色非屬於汝等者,應捨去之。汝等舍此者,即永久饒益,以致幸福。受、想、行、識非屬汝等所有者,應舍之,汝等若舍此者,即永久饒益,以致幸福。」


——《中部第二十二?蛇喻經》


 


結束語


 


每一個人都意識到自己在某時某刻必須面對死亡的事實;並被迫回答那個終極問題:生命是什麼?我們大多數人都無法取得滿意的答案,只能通過營營役役的各種追求去抑壓這個問題,這亦是整體社會認為是「正確」和極為重要的事。然而,正如弗洛伊德所說,壓抑不能解決問題。壓抑以各種偽裝的形式纏擾著我們。大衛?洛伊(

2008b)認為,人類遭受的持續病感,不僅源於我們壓抑著無法面對「自我」在死亡中消逝的恐懼,更源於我們對自身虛幻本質的不安。這種壓抑明顯展示出一種匱乏感,認為生命中缺少或丟失了些什麼——缺錢,缺力量,缺權力,缺愛,缺少歸屬感,缺少快樂,缺少自尊,缺少名譽等等——藉此去合理化我們的焦慮感:「我」發現自己是常有的,並需要不斷努力去填補這些「匱乏」。


 


佛陀給予我們一種能從焦慮直接解脫的方法——面對它!直面自我的虛幻(龍樹菩薩以「虛無感」一詞來描述)。從實踐而言,就是去「觀察」身體和思想的相互作用,「觀察」五蘊,而沒有一絲貪、嗔之念。當我們不斷面對自己慣性的思維、情感和行為模式,幾年過後,「自我」解構的過程便會自然啟動。對於以財富、權利、名譽等不同伎倆去確立自我幻覺的真實性——就像一直所做的那樣,我們亦不會再感興趣。我們得以從捍衛「自我形象」的束縛中解放。「自我死亡」自然地促進了所有痛苦的消失。正如詩人聖卡比爾(

Saint Kabir)美妙的印度語描述:


 




如果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死去,那麼未來將不會再有死亡。


Jiite ji mari rahe Bahuri nahii marana hai.


if one dies while alive, there are no more deaths).


 


翻譯:李萱


一校:馬衛麗﹑圓因


終審:銘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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