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演預告 | 學衡的餘暉：晚年家書中的柳詒徵先生

文史 09-26

原標題：講演預告 | 學衡的餘暉：晚年家書中的柳詒徵先生

他是現代中國著名的歷史學家、古典文學家、圖書館學家、書法家，中國近現代史學先驅，中國文化學的奠基人，1948年以高居第一的票數，當選為國立「中央研究院」人文組首批院士。

他一生堅守中國文化本位，為闡明中華文化特質苦心孤詣，一身風骨，兩袖清風。他就是「南雍學術」代表人物柳詒徵先生（1879-1956）。

2018年，塵封半個多世紀的《柳詒徵家書》得以出版，為了解晚年柳詒徵的心理歷程提供了寶貴的第一手文獻。9月29日，柳詒徵家書整理、研究者，南京大學歷史學院武黎嵩博士應邀做客「群學書院-半城讀書」人文與藝術秋季論壇，從晚年家書深度剖析中國書香門第的家教門風和知識分子在變遷時代的堅守與風骨，歡迎參加。

南雍學術系列講演

學衡的餘暉

晚年家書中的柳詒徵先生

這是現代中國學術史上一張著名的照片，拍攝於整整七十年前的南京。那是1948年9月，「中央研究院」第一次院士會議後，部分院士在南京雞籠山下的「中央研究院」總辦事處門前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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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於1928年的國立「中央研究院」，是20世紀中國第一所最高學術研究機關。1948年，經過極其嚴格的遴選，首批共81名「中央研究院」院士產生，他們代表了20世紀上半頁中國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最高峰。在這其中，畢業於三江師範學堂的柳詒徵先生，更是以人文組得票數第一當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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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柳詒徵與家人合影

柳詒徵先生（1879-1956）是現代中國著名的歷史學家、古典文學家、圖書館學家，中國近現代史學先驅，中國文化學的奠基人。自1902年前後在陳慶年介紹之下來到南京，進入繆荃孫所主持的江楚編譯局工作，至1949年從國學圖書館榮退，近半個世紀的人生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在清末新政的潮流之下，在新興的各類學堂之中任教，直至民國五年前後執教南京高等師範學校，這一時期柳詒徵的生涯是以教學為主，在與持各類思想的同仁、學生相切磋之後，提出關於中國文化的總體主張，凝聚為《中國文化史》。

第二階段，自1927年就任第四中山大學國學圖書館館長，其後半生在研究之餘主要從事收集藏書，整理版本、目錄，編輯館刊等工作。這一時期所展示出的更多的是他學以致用及身體力行、堅持操守的一面。同時，在學術思想上，柳詒徵也更為鮮明的醇化其對中國文化與中國歷史的看法，凝聚為《國史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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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詒徵家書》書影

2018年7月，《柳詒徵家書》由商務印書館出版發行，這是一組塵封了六十餘年的珍貴文獻。這四十餘通家書，是1949年4月以後定居上海的柳詒徵先生寫給在南京工作、生活的女婿章誠忘、女兒柳定生的信函。

這一組家書的命運是十分坎坷的，卻又是精心呵護保存的。十年浩劫之中，位於南京百子亭的章家故宅，被七次抄檢，章氏舊藏文玩書畫多被劫掠、沒收，本來在劫難逃的家書卻被夾在廢報紙中保存了下來。

到了20世紀末、21世紀初，章誠忘、柳定生相繼離世，家書被他們的兒子章以昕發現，它仍舊是柳定生保存家書的本來面貌，信封都已經不在，個別信札明顯因為避免招惹麻煩的原因被裁剪去了一些部分，而許多字跡仍舊墨色如新。家書的用紙，也體現了柳詒徵先生的一貫公私分明的本色，既沒有國學圖書館、考試院的信箋，也沒有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員會的信箋。而有的信函，明顯是寫在撰述文稿裁切下來的空白紙上。

就是這樣一組家書，讓柳詒徵先生原本模糊的晚年生活，逐漸呈現在世人面前。過去，關於柳先生晚年的思想及生活，知之者甚尠。我們僅能憑藉《劬堂學記》所收錄的柳氏親友一些回憶片段了解柳詒徵先生的晚年境況。家書的發現與出版，無疑是讓我們從柳詒徵先生自身的思想及記述出發，了解柳先生晚年出處。

家書，作為一種十分私人的交流與著作方式，展示了柳詒徵晚年對一些具體人和事的最直接看法，儘管關涉隱私，其中臧否人物、評騭時局的內容，在當時絕不能公開。而在今日，則為了解柳詒徵晚年心境最為真實與最為直接的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