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汗之死:有名無實的持教法王,卻將精神鴉片引向整個族人!
察卜恰勒大會是藏傳佛教格魯派傳入蒙古的開始,從此以後,蒙古人以極快的速度拜倒在佛陀腳下,成為虔誠的信徒。曾經與刀劍、弓馬、戰鬥旦夕不能離的蒙古人,生活中被更多的朝佛、念經、供奉、祈禱所代替。
當然,變革總不會一切順利,新宗教的引入必然會受到傳統宗教的抵制。薩滿教迅速被黃教所取代,俺答汗以及其他皈依黃教的首領紛紛下令禁止薩滿教殺生祭祀,以黃教的誦經、敬佛、燃香等儀式代替薩滿教的祭祀儀式;焚毀一切翁袞像,以黃教的智慧六手主像取代翁袞,供佛時只供三白,禁用血肉供養。
為爭取生存,薩滿教的教徒們分裂為「白薩滿教派」與「黑薩滿教派」。前者屈服於黃教,按照黃教觀念改造薩滿教,而後者則堅決不放棄薩滿教教義,視佛教為死敵。科爾沁部薩滿教最高首領霍布克台巴特爾與妻子女巫圖阿拜,曾竭盡全力反對黃教上層僧侶內濟托音在科爾沁部的傳教活動,以「斬下僧人頭,祭壇作犧牲」為口號與黃教鬥爭。而最後的結果,白薩滿最終勉強幫存了下來,很多儀式甚至為黃教所吸收,而黑薩滿則徹底失敗,銷聲匿跡。
就這樣,在不到半個世紀的時間內,格魯派以它改革後全新的姿態,迅速征服了蒙古諸部,致使蒙古各地寺宇林立,僧眾遍地。黃教深深植根於蒙古土地上,開始了它宗教歷史的新階段。
後世對於俺答汗引進佛教褒貶不一,更多認為此舉消磨了蒙古人的銳氣和尚武精神,使得蒙古人再也無法統一,弊大於利。對於蒙古人來說,傳統權威喪失,好戰性格退化,使得分崩離析的狀態無從改變,源自於此;但讓蒙古人眾多史籍得以流傳,民族共同體完整保存到現在,民族認同感至今仍深,又何嘗不是源自於此?
但是,作為始作俑者的俺答汗,卻沒有能夠依靠黃教圓自己的蒙古大汗之夢。原因很簡單,世界上的聰明人並不僅有他一個,他能夠看到黃教的作用,別人一樣可以。首先,蒙古正統大汗,「札薩克圖汗」圖門便緊跟其後開始傾向黃教,排遣自己的輔政官之一,察哈爾萬戶的阿穆岱洪台吉邀請三世達賴前去汗帳,並以蒙古大汗的名義推動黃教傳播。喀爾喀、科爾沁等萬戶的首領們也紛紛修建寺廟,迎請西藏高僧駐錫,皈依黃教。
而達賴喇嘛雖然是俺答汗冊封,但因為各首領爭先恐後的皈依,迅速成為類似基督教羅馬教皇似的人物,有了頒賜汗號的權力。到17世紀,蒙古各部的汗、琿台吉等封號,沒有黃教教廷的冊封,便不被承認。這樣的狀況之下,煞費苦心得到的「佛授轉輪王權」對於俺答汗來說,意義已經微乎其微。
俺答汗也看出自己不能指望黃教帶給自己更多的東西,但對佛教的教義已經逐漸入迷的他不再在乎了。從青海返回庫庫和屯城之後,年老體衰的他更多的時間是在宮殿和寺廟中鑽研佛法,念經禮佛。一切政事都委託給了自己的愛妃,「三娘子」鍾金夫人。也許,這是佛教的萬事皆空論,讓這個一輩子奮鬥不息的老人看透了紅塵。
1582年,大明「順義王」,蒙古「土謝圖汗」,黃教持教法王「徹辰汗」俺答離開人世,享年76歲。生前的事他無法把握,身後是否有洪水滔天,他不會也無法去管了。 無論後人如何評價,他註定是一個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人。他一生戎馬倥傯,為了登上大汗寶座南征北戰,而讓他得以為人深深記住的,卻是兩個有關於和平的事件——封貢和求佛。也許,這就是所謂歷史的弔唁吧。
這個喇嘛教對蒙古人的傷害太大了,從這點上看滿人大力在蒙古推行喇嘛教用心是何其毒也。可憐一代天驕威震歐亞的蒙古鐵騎竟被區區20萬八旗玩於鼓掌之上近三百年。而滿人利用的就是精神鴉片喇嘛教。使一個剽悍的民族徹底喪失了反抗的意志和活力,變成了溫順的羔羊。明朝300年都沒能徹底征服蒙古,而滿人用羈縻統治和喇嘛教做到了,而且差點讓蒙古人絕種,恐怖啊。
轉馮玉祥將軍的話:談到人口,蒙古本有一千二百萬人。在滿清長期統治之後,今已減少至五十萬人。滿清利用喇嘛教以統治蒙古人民,凡有兄弟八人者,七人須當喇嘛;兄弟五人者,四人須當喇嘛;僅有一人可為娶妻生子的平民。當喇嘛者有紅黃緞子穿,又可坐享優厚的俸祿。女子沒有充當喇嘛的福氣,但又難找得相當的配偶,於是都做了內地人洩慾的對象。因為由本部內地來的文武官吏及軍隊、商人,都以道遠不能攜帶家眷,他們都可以在這裡找到臨時太太。一方面是七八個蒙古男子僅有一個妻子,一方面是一個蒙古女子,有若干的內地人為她的臨時丈夫,事實上形成一個亂交的社會。同時男女衛生都不講究,染上淋病、梅毒以後,惟有聽其自然。當時活佛即患梅毒,爛塌了鼻子。據說目前檢查結果,蒙古青年十七歲至二十五歲者百分之八十五都患有花柳病;二十五歲以上者,所佔百分比自然更大了。這種現象是太可怕了,若任其繼續存在,馬上就會有滅絕種族的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