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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先生死亡之謎:屍檢報告確定其溺亡,全身卻沒有一滴水

1

老宅功夫邸,八仙桌宴客,原是一頓八人宴,現在到場的,卻只剩下兩人。

琴六婆閨名趙悅琴,早年間在師兄弟中排行第六,七十年代風水術派沒落後就嫁去了美國,老美華人街的後生都管她叫一聲六婆。這次回國,也是冷不丁回來的,老美華人街都傳一句話,落葉歸根,六婆突然回來,一定是算出了什麼。

狗二爺年輕時候家裡就是地主,入門是最晚的,年紀卻是師兄弟中最大的。開過狗場,大夥就管他叫一聲狗二爺,發跡後,狗場也不開了,但這名號還留著,今年八十七了。

今天要在場的八人,原都是德高望重的,就算是改了行的,在哪也仍都受後生敬重。這把年紀了,本就是見一面少一面。這頓飯局,早一年前就開始說起了,沒想到就這短短一年的光景,能赴宴的,就只剩下六婆和二爺兩位了。

「老七死了,就在幾天前。」二爺面前的白酒已經下了二兩了,老當益壯,喝了酒,話也就說開了,「早些年聽說跟著兒子去了泰國,十幾年沒回來了,剛回來不久,就出事了。」

「聽說了,在他家老宅死的。」六婆不動筷,臉色黑沉沉的,可怕極了,「他在自家,溺死的。死的時候,全身衣衫都是乾的,一滴水沒有。」

二爺手中的筷子一抖,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六婆,面如死灰,「琴妹,下一個……是不是到我了?」

六婆起身,長長地嘆了口氣,緩緩地往外走去,「二哥,生無常心,行無常事,報應早晚是會來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2

陰陽齋今日的訪客並不叫人陌生,卻叫人稀奇,葉苗看著一身行頭的方不羈,挑了挑眉毛,「方少爺,今天唱的是哪出?上門是送生意的,還是來踢館的?」

方不羈如今是方家家主,私底下和葉苗的關係雖不錯,但面兒上,方家和陰陽齋可是死對頭,仇怨這輩子都化不了了。

方不羈今天穿著一身百家袍,背著銅錢劍出現在她家門前,生怕方家那些個堂口的老古董們不知道自家家主又眼巴巴地送上門了似的。

「看你的樣子挺清閑的,沒聽說嗎?」方不羈進門,熟門熟路地給香案上的童子像捻了炷香,「沒罰夠呢?我看它受了這一年多的香,三魂七魄瓷實了不少。」

「怕它晃出去,被孤魂野鬼給吃了唄,說好了罰三個月不許出童子像,就是三個月。」葉苗這話說得挺威嚴的,嚇得那藏身童子像中的小鬼少臨忍不住抖了抖,泥像表面都結了一層霜。

「說正事。」方不羈在葉苗面前展開一卷八卦圖,又往中央按上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間卧室擺設,紅繩密布,中間吊著一個人,四肢被紅繩掛起,背朝上,面朝下。

葉苗當即正色,「什麼意思?」

「這家是兌宅,死者童老七,你不陌生,死後頭部朝震,腳朝乾,現場布了絕陣。」

坐西向東為兌宅,坎為正北,離為正南,震為正東,巽為東南方,艮為東北方,乾為西北方。生氣在西北,六煞在東南,絕命在東方,頭朝震腳朝乾,則指向死局,這是要他不得超生、魂魄無法過陰關的陰毒之局。

這童老七,葉苗自然不陌生,真算起來,不僅是同行,還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可童老怎麼死得如此詭異?從現場布局來看,下手的應該是懂風水陰陽術的行家。

「不僅如此,警方給出的回應,驗出的死因是溺死,現場半點水漬也沒有。」說到這兒,方不羈的臉色一沉。

「能驚動你,應該沒那麼簡單吧?」幹這一行的,得罪人被仇殺也難免,死法詭異,也說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明兇手手段高明。

果然,只聽得方不羈沉聲,面色凝重道:「我看過現場,也試過招魂,只剩下空殼,魂招不到,不在世間,不在陰關。」

頓了頓,方不羈忽然補充了句:「最近,三魂七魄無故失蹤的,不止這一起,我不知童老這件事和幽魂散鬼無故失蹤之事是否有關聯。」

這下,就非陰陽齋插手不可了,畢竟鬼魂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魂沒了,要麼讓別有用心之人收了,要麼讓人吃了。前者必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後者,陰陽齋有陳公虞這尊吞噬鬼物的受煉化的厲鬼在這兒,嫌疑輕易擺脫不了,也怪不得方不羈會找上門來。

要知道,在大多數同行眼裡,葉苗雖名聲在外,但養著一大一小兩尊厲害的鬼,陰陽齋所擁有的名聲,未必是好名聲,怎麼也和歪門邪道脫不了關係。長久下去,有人會疑心,也在所難免。

3

「跟陳公虞無關。」葉苗好說話,但牽扯到這事,她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和他無關。」

方不羈不惱,葉苗護短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仍是毫不客氣直切要害道:「現在死的不只是童老,姑且不算其他枉死的人,光那什麼狗屁風水學會裡,就死了倆,加上童老,懂陰陽術的行家都死六個了……

「這幾人都是這行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場各有各的詭異死法。但無一例外的是,現場都留下要他們不得超生的惡毒陣法,偏偏軀體內只剩空殼,三魂七魄消失無蹤。」

「招魂不應,陰關無蹤……」葉苗忽然有些頭疼,到底是誰要他們的命,手法還這麼陰毒?

這事不處理,行業內必定人心惶惶,難免要生事端,陰陽齋也好,方家也好,誰也不能置身事外。

「去看看便知。」

冷然的聲音傳來,外廳氣溫驟降,葉苗倏然起身,看向那緩緩走出的藏青色身影。葉苗的神色竟有些古怪,好像生怕剛才他們所談論的話題被他聽到了一般,「陳公虞……」

陳公虞的神色平靜坦然,他十分自然地上前,將一件長衫披在葉苗的肩上,冰冷的眸光中難得釋放出一絲溫和,「不必擔心。」

言下之意,無論是誰,如何看待此事,抑或如何看待他的存在,也都絲毫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影響。陳公虞生前是卓越的陰陽世家家主,死後仍讓人鬼懼憚,他人如何看他,他又何曾放在眼裡?

唯有一點……他不願讓葉苗同他一道,被人議論,口誅筆伐罷了。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先行過去,你們準備好了就來。童老出事的現場還在,興許你們能看出點什麼。」方不羈鄭重朝陳公虞拱了拱手,不失方家家主的風範,隨即拂袖往外走,一本正經,傲氣猶然。

臨出門前,大約是法袍寬大的緣故,沒留神腳下,被門檻一絆。方不羈輕咳了兩聲,再次若無其事地踏了出去。

4

童老的宅子大門緊閉,兒子兒媳匆匆從國外趕回來,看過現場後,聽說急著要料理童老的後事,不肯再細查下去,現場也急著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撤了。方不羈做了不少工作,才把人穩住,暫時留下了布滿紅線的詭異現場。

「這也難怪,童老的兒子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生意做得不錯。眼下童老死得如此詭異,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兒子兒媳自然不願意事情鬧大。」方不羈晃了晃手中銹跡斑斑的鑰匙,那是他好不容易鬆了童先生的口,弄來的。他正要將它插入老宅大門的鑰匙孔,手上稍微用了力,吱呀……

方不羈手上一頓,面色沉了下來,門是虛掩著的,說明有人在他們之前來了這裡。

「會不會是本就沒鎖上門?」葉苗看了陳公虞一眼,隨即又看向方不羈。

「不可能。」方不羈神色肅然,他之前來過,確認大門緊鎖,童先生一家避之不及,也根本不會來第二次。

「進去看看。」葉苗的神色一冷,嚴肅起來,順手拔下頭髮間的一枚造型古樸的簪子,握在手中權當防身。

三人破門而入,沖了進去,老宅子本就不大,推了門便是起居室。幾十年前一家幾口就住這麼個屋子,打著通鋪,洗簌做飯都在外頭,幾戶人家共用。

破了門,屋內紅繩懸空密布,紅繩上掛著生鏽的鐵鈴鐺,輕易不會響動。地上壓著秤砣,正中央的幾個結還在,童老被人發現死去的時候,屍體就是這麼被懸在上面,手腳朝上凹出奇怪的動作,眼下屍體已經被家屬帶走了,但留下的現場,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陳公虞進來的一刻,鐵鈴鐺作響,那陣法之中,正背對著他們蹲著一人。對方沒有料到會有不速之客來此,頓時起身,回過頭來,他們看到的,是一張蒼老的面龐,老人家神色慌忙,亂了分寸,似乎想走,又無路可走。

「是人。」葉苗確認了對方孤身在此,並無同伴,頓時放鬆了警惕,將簪子插回了發間。

已經一手握住背後的銅錢劍柄的方不羈,見狀,也垂下手來,看向屋內的老人,客氣道:「琴六婆,您為何會在此?」

那被喚作琴六婆的老人既沒有理會葉苗,也沒有理會方不羈,她那一雙因為年邁而略顯渾濁的雙眼,直勾勾地盯向陳公虞,「鈴鐺響了……你是人,還是鬼?我聞到了,相似的味道。」

5

葉苗和方不羈都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琴六婆。

老美華人街有名的陰陽師,這行里,多多少少會有人認得她。幾人在外頭的凳子上坐下,六婆在中間,葉苗與方不羈一左一右坐著,陳公虞神色漠然地站在葉苗身側。

琴六婆仍是死死地盯著陳公虞不放,眼神憤恨。陳公虞視而不見,算起來,這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在陳公虞眼裡,也都是後生晚輩,不值一提。他們入行的時候,陳家已經破敗,陳公虞被困陳家村,不再出世,因此琴六婆沒能認出陳公虞也情有可原。

但陳公虞身上的煞氣如此之重,令琴六婆不得不對他充滿警惕。

「呃,六婆為什麼會在這裡?您和已故的童老,認識?」葉苗不得不打破這沉悶的氣氛,開門見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提到了童老,琴六婆果然緩緩地收回了視線,「死的都是一個輩分的同行,年輕的時候相互熟識,不奇怪。」

這回答模稜兩可,避重就輕,葉苗心下覺得不對,態度略微嚴肅,「六婆,您出現在這兒,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們彼此防備,誰也幫不了對方,童老是死的第六個同行老前輩,下一個,不知又會是誰?」

說到這兒,琴六婆的面色終於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但這位老太太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她冷哼了一聲,口吻諷刺,「你們若是心術正,就不必怕會落到自己頭上。不做虧心事,何必怕鬼敲門?」

有本事的人,日久難免生無常心,如今業內人人自危,試問那些人,身懷著這些異於常人的本事,一輩子都沒做過一件虧心事嗎?人人自危……只有心虛的人,才會自危。

葉苗和方不羈默了默,竟忽然覺得無法和六婆有效溝通。

「屋內的紅繩是困童老七的三魂七魄不得逃出生天的陣法,紅繩上的鐵鈴鐺,只有遇到煞氣才會響動。」六婆仍是執著於陳公虞身上的煞氣,逼視著他,「你,是什麼人?」

陳公虞終於緩緩垂下眼帘,賞臉看了琴六婆一眼,「相似的味道,你指向何物?」

陳公虞這一問,頓時讓葉苗和方不羈渾身打了個激靈,險些遺漏了六婆口中如此關鍵的信息!

「此事……果真與你沒幹系?」琴六婆聞言,微怔,隨即才緩緩道,「現場,有濃重的煞氣殘留,童老七三魂七魄不在,我疑心,他已經沒了。」

人死了,不足以稱為「沒了」,魂飛魄散,才是真的沒了。

「六婆,下一個是誰?」方不羈冷不丁問出了聲,好像篤定,六婆和這些死者,一定有關係,她的話里行間,似是知道些什麼,那麼她也一定知道,這些人因何而死,下一個死的,又會是什麼人。

琴六婆抬頭,搖了搖頭,不肯細說,只給出一個結論道:「去找狗二爺,下一個,就是他!」

6

狗二爺,劉忠易,早年開過狗場,改革開放後玩起了金融。祖孫三代一輩子順風順水,買什麼漲什麼,沒出過一次岔子,劉家現在是江北金融圈出了名的富豪。

劉忠易已有好些年沒有祭出老本行了,焚香燒紙,跪在蒲座上,案上拜的祖師爺畫像,是他特意回了一趟當年學藝的茅山真仙觀取來的。壓箱底的鎮魂鈴也被重新請出,立於右手邊,那青銅問天尺更是個真傢伙,就橫在他的面前。

忽然,緊閉著眼的劉忠易只覺得膝上一陣濕寒,緊接著,周遭氣溫驟降,鎮魂鈴撲通一聲落地,身後的卧室門突然破開。

劉忠易不由得渾身一抖,睜開了眼睛,一手拾起鎮魂鈴,一手握上問天尺。回過身來,沒等他出手,忽然一股黑氣襲來,迫近到他面前,強勁的力道扼住了他的咽喉。劉忠易的雙腳瞬間離了地,視線對上了那騰騰黑氣中滿是通紅沒有眼白眼珠的眼眶子。

劉忠易嚇得手上一抖,法器竟然脫了手。

「是,是你……」(小說名:《生無常》,作者:敘白。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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