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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金湯編:三蘇

佛法金湯編卷第十二

會稽沙門 心泰 編

天台沙門 真清 閱

蘇洵

詢,字明允,號老泉,眉山人。初舉進士不中,至潯陽登廬山謁訥禪師問法,得其旨。嘉祐中,歐陽修上其所著權書論衡等二十二篇於朝,召試舍人院,除校書郎。

嘗撰《彭州圓覺院記》,略曰:

人之居乎此也,必有樂乎此也。居而不樂,不樂而不去,是其心且不能馭其形,而況能以馭他人哉?自唐以來,士大夫爭以排釋老為言,故其徒之求知於吾士大夫之間者,往往自叛其師以求吾士大夫。而吾亦喜其來而接之以禮,靈徹文暢之徒,以自絕於其教也。嗚呼!歸爾父母,復爾室家,而後吾許爾以叛爾師。父子之不歸,室家之不復,而師之叛是皆不可以一日立於天下。予在京師,彭州僧保聰求識予甚勤。及至蜀,聞其自京師歸,布衣蔬食以為其徒先,凡若干年,而所居圓覺院大治。一日為予道其先師之事,與其院之所以得名者,請予為記。予嘉聰之不以叛其師,故為之記曰:彭州龍興寺僧平潤講《圓覺經》,因以名其院,院始弊不葺。潤之來,始得隙地以作堂宇。凡更二僧而至於聦,合其鄰之僧屋若干於其院以成之,是為記(本集)。

蘇軾

軾,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元祐初除翰林遷內翰,謚文忠。初參東林總禪師,與論無情話有省,遂獻投機偈云:

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清凈身。

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

公謫黃州,佛印住廬山,歸宗為方外交。及佛印移住金山,公獲釋知杭州,過金山值印入室,公竟造之。師曰:「此無坐處。」公曰:「暫借和尚四大作禪床。」師曰:「有一轉語,若答得,當如所請。若擬議,即留所系玉帶。」公即置帶几上。師曰:「山僧四大本空五蘊非有,內翰欲於何處坐?」公果擬議。師呼侍者曰:「收取玉帶,永鎮山門。」乃以衲裙為報。公有偈曰:

病骨難堪玉帶圍,鈍根仍落箭鋒機。

欲教乞食歌姬院,故與雲山舊衲衣。

此帶閱人如傳舍,流傳到我亦悠哉。

錦袍錯落真相稱,乞與佯狂老萬回。

公之子迨四歲不能行,及來杭,請辨才法師為迨落髮摩頂,數日即能行。公賦詩為謝,有云:「師來為摩頂,起步趁奔鹿。」

紹聖間謫惠州,韶陽南華寺重辨。師請公書柳宗元所撰六祖碑,復題其後云:「釋迦以文設教,其譯於中國,必記於儒之能言者然後傳遠。故大乘諸經至《楞嚴》則委曲精盡,勝妙獨出,以房融筆授故也。柳子厚南遷始究佛法,作曹溪南嶽諸碑,妙絕古今。南華今無石刻,重辨師謂:自唐以來頌述祖師者多矣,未有通亮如子厚者。蓋推本其言與孟子合,其可不使學者日見而常誦之。」

公在惠州,被命遷儋耳,南行之日攜阿彌陀佛一軸。人問其故,公曰:「此往生西方公據也。」公於建中靖國元年七月卒於毗陵。時錢濟明侍旁曰:「公平日學佛,此日如何?」公曰:「此語亦不受。」又徑山惟琳長老問疾云:「固先生履踐至此,更須著力。」公應聲曰:「著力即差,語絕而逝」(本集.統紀)。

公母程氏卒,以簪珥遺物命工畫阿彌陀佛像追薦冥福,以偈贊曰:

佛以大圓覺,充滿十方界。

我以顛倒想,出沒生死中。

云何以一念,得往生凈土。

我造無始業,一念便有餘。

既從一念生,還從一念滅。

生滅滅盡處,則我與佛同。

如投水海中,如風中鼓橐。

雖有大聖智,亦不能分別。

願我先父母,及一切眾生。

在處為西方,所遇皆極樂。

人人無量壽,無去亦無來。

公書《楞伽經》後云: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先佛所說微妙第一真實了義,故謂之佛語心品。達磨以付二祖曰:吾觀震旦所有經教,惟《楞伽》四卷可以印心,祖祖相授以為心法。如醫之《難經》,句句皆理字字皆法,後世達者神而明之,如槃走珠如珠走槃,無不可者。若出新意而棄舊學以為無用,非愚無知則狂而已。樂全先生張公安道,以廣大心得清凈覺,慶曆中嘗為滁州,至一僧舍偶見此經,恍如舊物,手跡宛然,悲喜太息,從是悟入。軾游於公之門三十年矣,公以為可教者,乃授此經,且以錢三十萬使印施於江淮間。而金山長老佛印大師了元曰:印施有盡,若書而刻之則無盡,軾乃為書而刻之(經後)。

蘇轍

轍,字子由,號欒城先生,又號東軒長老。元祐初起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門下侍郎,嘗謁上藍順禪師咨以心法,順示《楞嚴經》中畜鼻因緣有省,呈偈曰:

中年聞道覺前非,邂逅相逢老順師。

畜鼻竟參真面目,掉頭不受別鉗錘。

枯藤破衲師何事,白酒青鹽我是誰。

慚愧東軒殘月上,一杯甘露滑如飴。

佛印住金山,子由謁見,先以偈獻曰:

粗沙施佛佛欣受,怪石供僧僧不嫌。

空手遠來還要否,更無一物可增添。

師答曰:

空手持來放下難,三賢十聖聚頭看。

此般供養能歆享,木馬泥牛亦喜歡。

子由撰《廬山棲賢僧堂記》,略曰:

棲賢據山之上游,右倚石壁,左俯流泉,石壁之趾僧堂在焉。長老智遷以六十年瓦敗木朽,其徒慧遷力而新之,求道者來得飲食宴處之樂而無外擾,皆二遷之力而不懈也。夫士居塵垢之中,紛紜之變,日遘於前而中心未始忘道,而況深山之崖,野水之垠,有堂以居,有食以飽,是非寵辱不接於心耳,而忽焉不省也,何哉?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今夫驅騖乎世故而不聞大道,雖勞沒齒,吾知其無以死也。苟一日聞道,雖則死無餘事矣。又撰《三教論》曰:《易》曰:「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自五帝三王以形器治天下,道之以禮樂,齊之以刑政,道行於其間而民莫知也。老子體道而不嬰於物,孔子至以龍比之,東漢以來佛法始入中國,其道與老子相出入,皆《易》所謂形而上者。而漢之士大夫不能明也,魏晉以後略知之矣。好之篤者則欲施之於世,疾之深者則欲絕之於世,二者皆非也。佛老之道與吾道同而欲絕之,佛老之教與吾教異而欲行之,皆失之矣。姚秦興區區一隅,招延緇素譯經談妙,至者數千人,而姚氏之亡曾不旋踵。梁武江南佛事,前世所未嘗見,至捨身為奴隸,父子皆陷於侯景,議者觀秦梁之敗,則以佛法不足賴矣。後魏太武深信崔浩,浩不信佛,勸帝斥去僧徒毀經壞寺,既滅佛法,而浩亦以非罪赤族。唐武宗求長生,狥道士之私,夷佛滅僧,不期年而以丹毒遽崩。議者觀魏唐之禍,則以佛法為不可忤矣,二者皆見其一偏耳。佛老之道非一人私說也,自有天地而有此道矣。古之君子以之治氣養心,其高不可嬰,其潔不可溷,天地神人皆將望而敬之。聖人所以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用此道也。道之於物,無所不在,而尚可非乎?誠以形器治天下,道之以禮樂,齊之以刑政,道行於其間而民不知,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泯然不見其際而天下化,不亦周孔之遺意也哉(本集傳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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