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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歌,愛情從來沒有早晚對錯

劉冬雪是個好女人,雖不至於是所有人都認同的事實,但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好到什麼程度呢?她十六歲就早孕,然後一心想要嫁做人妻。

後來因為還算有幾分姿色,她差點嫁給了大自己十歲,一個開雜貨部的男人。她總是口口聲聲說一切為了這個男人,為他省吃儉用,為他放棄富貴,為他建房等等,人們慢慢都認為她是好女人,雖然嘴巴多,討人厭。

男人也老實,她便欺負他,後來不知咋的,男人發現她和別人私通,這婚最終沒結成。冬雪出遠門打工去了,後來聽說在城北又找了一個男人,本來也因為偷情分過一次,冬雪見人家在摩卡小鎮買了房,又賴上門,還是貌似很傾情的說:我幫你存錢買車,買豪車......

黃冬梅是個壞女人,很多人都這麼說她的。

三個本來毫無交集的人,中心還是這個男人。遇到他的時候,冬梅已徐娘半老。不,這還不算完。她命硬,已經剋死了兩任丈夫。

而他則是一個未婚男人,因為家庭窮苦而耽擱了,等到兄弟姐妹都成了親,他已經35歲了。好不容易差點和冬雪結婚時又這麼分了,他說過:寧可娶個婊子做老婆,也不能娶個老婆做婊子。

冬梅大他5歲,媒人來說媒時,提起她的過去:「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說說。」

他說我不介意,自己有什麼?鄉村裡一個小小的雜貨店鋪而已,人又生得難看。

冬梅的風流是出了名的,而他的木訥也是出了名的。

誰也不會相信他會娶冬梅,誰也不會相信冬梅會嫁給他,但那年的初春,鞭炮響了,他們結婚了。

冬梅帶著自己的一個孩子,他笑呵呵地說:「看我多幸福,我也有兒子了。」他並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冬梅仍舊是懶、饞、還愛打麻將,跑到鄰里說是非,和男人眉來眼去的。

這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容顏老了,少了不少招惹,可她還是去招惹男人。當然,習慣性打情罵俏並不是戴綠帽。

有人去告訴他,他木訥著臉說她:「你要是沒事就在家裡待著吧。」

他沒有惱,冬梅先惱了:「你在說我?在家我還不悶死?去串個門怎麼了?」他沒有再說下去,還是去剝花生,這是他最愛做的事:給她剝花生。

冬梅最愛的零食是香花生,一邊吃著花生一邊罵:「以後,你少管我,窩囊廢!」

冬梅愛罵人,他嘿嘿地笑著,並沒有出言反駁。

連兒子都聽不下去了,嫌她罵得寒磣。冬梅說:「老娘混到這一步,還不是因為你個兔崽子,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嫁給這個破雜貨!」

但他還是那樣疼她,即使進了門空鍋冷灶,他也不嫌,家裡有個女人總是好的。

他做飯,揀冬梅愛吃的做。做好了,一遍遍到鄰居家去喊她吃飯。

冬梅總嫌他煩:「催死啊?還差兩圈!」兩圈打完了,菜涼了,他端下去熱,一邊熱一邊說:「別老去打牌了,打一小會兒就得了,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你看你的胃,又疼了吧?」

冬梅胃疼的時候,他灌個熱水袋放在她肚子上,拉著她的手,告訴她:有個女人真好,這身子是溫熱的,雖然不知道疼他,可到底是有女人了。

冬梅也有對他好的時候,笑罵他賤骨頭,八輩子沒見過女人。

他就嘻嘻笑著:「我就是沒見過女人,還沒見過這麼俊的女人。」

這時候,冬梅就笑了,她去照鏡子,果然照著一張桃花臉,但卻是老桃花了。

冬梅已經40歲了,真的老了,年輕的時候打情罵俏,沒幹什麼正經事,到如今找了個知冷知熱的人,值了。前兩個男人,為了她的輕浮,打她罵她,她沒有改過來,結果第一個喝多了打架死了,第二個車禍死了。

因為長期喊打喊殺,他們死時,冬梅只覺得少了個給她掙錢的,甚至沒有哭沒有鬧。

人們都說她心硬,最毒不過婦人心,她嚼著花生說,「哼,誰讓我長得美。」

如今美人遲暮了,但依舊是美。

一天,冬梅坐著和人打牌聊天,突然大雨,他干農活跑回家,有人說:「你男人回來了,快去燒壺熱水給他暖暖身子。」冬梅卻說:「打完了這圈再說。」

連親兒子都覺得她有些可恨了,可男人說:「讓你媽玩吧,她心裡可鬱悶呢。」

冬梅聽了,側過臉去,眼睛有些微微濕潤,知道這男人是真心疼她的。

沒過幾年,男人覺得心口疼,一直疼到上氣不接下氣。去醫院查,有個惡性腫瘤,要做手術,後續還要不斷地化療。

冬梅聽了,潑婦似地坐在地上罵:「挨千刀的啊,你怎麼得這個病,這不是要我死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這麼硬啊?」到這個時候,她想的還是她自己。

錢是不夠的,她趁男人不在家,把鋪子所有東西盤出去了,加上手頭上的一共才四萬多塊,還是不夠手術後住院和化療,只好先用藥延緩著。

冬梅去找親戚借,因為名聲壞了,沒人借給她。一狠心,重拾起年輕時學的本事:黃梅戲。

活到45歲,這是她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掙錢,不,這不是掙錢,這是掙命呢!她沒戲時還把自己化化妝,弄得臟爛不堪去乞討。

一年之後,冬梅認為掙夠了錢。

等冬梅回來時,所有人都發現她黑了瘦了,很多人都以為她跟別的男人跑了。這樣的女人,看著自己的男人不行了就跟別人跑唄,很正常。

很多人都這樣看她,只有他不這樣看她,他說:「她會回來的。」

冬梅真的回來了,帶著好多錢,跑到他跟前說:「做手術的錢咱有了,住院化療咱都去,不是我和男人睡來的,是我給你掙來的。」這次哭的是他。

他哽咽著,撫摸著她有了白髮的頭,說:「傻丫頭,怎麼學會疼人了?」一直,他把冬梅當孩子,一個愛玩愛鬧的孩子,甚至她的輕薄他也沒有嫌棄,他相信,自己會感動她的,會讓她愛上這個家的。

手術做得還算成功,可是太晚了,畢竟是惡性腫瘤晚期,化療半年之後,他死了。

臨走之前,他拉著冬梅的手說:「下輩子,我還娶你,可能你看不上我,但誰讓我喜歡你呢?所以,我前面等著你去了。」冬梅撲到他身上大哭,「死鬼啊死鬼,你這麼忍心啊?」聲音如杜鵑啼血,在場的所有人為之動容,但他到底是去了。

人們以為冬梅還會再嫁,都以為她還會再說再笑再招搖著打牌去,但所有的人全想錯了。

從此,她布衣素食,吃齋念佛,不再東家串西家串,把從前的鋪子又開了張,自己做生意,準備要供孩子上大學。

冬梅的心裡,從此就只有這個男人,他給了她一段情,一段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有這樣一段情,是可以讓她活一輩子的。

歲月,是一首歌,唱著唱著,醉了;人生,是一場戲,演著演著,醒了;而愛情,是人生這部戲的主題曲,聽著聽著,痴了。

愛,遇到了對的人,也就真的愛了,人,孰能無情。深愛一人,無怨無悔;得一人心,不離不棄。

文/淺墨書清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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