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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哥畢業禮上邂逅帥學長,正愁沒機會時他空降成我軍訓教官

在哥哥畢業禮上邂逅帥學長,正愁沒機會時他空降成我軍訓教官

1

樊佳佳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期待訓練過。

倒不是因為她熱愛運動,一定要勤勤懇懇地完成一連半個月的暴晒任務,而是這次的軍訓教官,是方平。

方平。

她又一次在心裡細細輾轉這兩個字,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像有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她心裡撓似的,讓她有些羞於直視他,又盼望見到他。

她是認識方平的。

那是在哥哥高中的畢業典禮上,畢業照一拍完,人群就哄散開來,她在前面獃獃地看,一下被擠了個趔趄,凌空有一隻手扶住了她。

「沒事吧?」

她記得他問。

她抬頭看見一張玩世不恭的臉,嚇了一下才搖頭,然後他笑了笑,輕輕鬆開了她的手臂,「以後小心點,別站在這兒當靶子,小學妹。」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她在那一刻心跳如雷。然而她面上卻裝作十分平靜的樣子,對他道了一聲「謝謝」。

他挑眉看她,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哥哥叫走了。

樊佳佳從不追星,也沒在青春期情愫暗生喜歡過誰,唯獨方平出現之後,眼前就常常跳出來一個小人,笑容模樣與方平如出一撤,篤篤篤不停地扣著她的心門。

後來她不動聲色地打探過他,甚至有在哥哥帶他來家裡打遊戲的時候窺視過他瘦削的背影。聽說他考了個很厲害的學校,畢了業就是軍官;又聽說他很得女孩喜歡,但大家都說他是個男同,因為他不僅不近女色,還傷透了每一個對他告白的女孩兒的心。

再後來,她在志願表上填下了他所在的大學的名字。錄取通知下來後,大家都誇樊家兄妹足夠爭氣,一前一後考進了重點高校,但只有哥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值得嗎?

當她看見方平作為國防系學長教官出現在拉練場上的時候,激動得差一點要哭出來。

他還是那麼英俊,比她高出近兩個頭,只是他在多年後的第一次相遇就漠然從她身邊走過,彷彿一點也不記得她。

樊佳佳鬼使神差地往右走了一步稍稍擋住了路,鼓起勇氣仰頭看著他想說點什麼,方平便停了下來,用目光無聲地詢問著。

她本來想說,這麼難考的學校,我是因為你考上的;她本來想說,你的肌肉線條很好看,跟那些在健身房鍛煉過度的猙獰的臂膀一點也不一樣;她本來想說,我哥哥常常跟我提起你……不是,是我自己悄悄找他問的;她還想說,你還記得我嗎?

可最後她還是把腳又往左邁了回去,只小聲說了一句:「教官好。」

他好像有些意外,但還是瞧了她一眼,又大步離開了。

她再一次看著他的背影,那身形和姿態多了幾分軍人的威嚴和銳氣,和當年那個痞里痞氣的方平完全不一樣了。

2

國防系全系都知道方平是個大冰山。

偏偏傳言說冰山讀高中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撩妹,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大學變成了這樣。

大家都猜測他是受了很嚴重的情傷,不過生怕戳到他的痛處,一直沒有人敢問。

冰山方平這幾天的心情莫名的很好,大家又開始猜測,也許是這一屆的某個小學妹又讓他找到了初戀的感覺,畢竟到了大三,國防生就可以獨立帶軍訓新生了,雖然軍訓期間不能在私下有太多接觸。不過這件事仍然沒有人敢問。

直到今天,方平被一個小女孩在路上攔了下來,他不僅沒有擺出一副臭臉,居然還認認真真聽完了她說的話。

他旁邊負責四連的同系教官一扭頭髮現他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了些許笑意,驚悚地看了看樊佳佳離開的背影,一句話憋在心裡呼之欲出。

為了不讓方平成心憋死他的陰謀得逞,他還是問了出來:「剛才那個女孩,你認識啊?」

「嗯。」

他一承認,對方想問的太多,倒不知道先說哪個好了,悶悶地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那你懷錶里那張照片……就是剛才,剛才那個……?」

他沒再問下去,因為方平的眼神不善,讓他識時務地閉了嘴。

但這個發現很快傳遍了他們的教官群,一到集體拉練的時候,一群血氣方剛的男生就圍在一起偷瞄樊佳佳。

「合著那照片不是他妹妹啊,靠,藏得夠深啊!」

「誰說我們方平不近女色的?這是年少養成啊,嘖。」

大家彷彿抓住了方平的軟肋,變著法的想給無趣的訓練添點樂趣,折騰不了方平,逗逗小女孩還是可以的。

於是某個小女孩無端遭了殃。

……

「三連三排那個八號女生!腿給我站直站好!」

「三連三排八號!不要撩頭髮!」

「三連三排女生的第八個!你怎麼回事?動來動去,我從上面都看得到你的小動作!」

「……」

三連三排八號樊佳佳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麼邪,這兩天一訓練,教官們好像就盯上她了,明明她很努力地按要求站坐了,他們還是能挑出毛病來,樂此不疲地點她的名。

「佳佳,一會休息,我們一起去看教官們訓練好嗎?」

剛一解散,好友習翹就挽著她的手臂說。

她曬了一上午頭暈得很,卻很想看看方平的日常是什麼樣的,於是點了點頭,而後兩個人在樹蔭下的小賣部旁一邊裝作買東西,一邊悄悄看不遠處的教官隊伍。

他們在站軍姿,方平在第二排左數第三個。

「你覺不覺得方教官很帥?」習翹問。

她不答,好友仍然在嘰嘰喳喳著,「我覺得他們國防生都好酷,軍訓是教官,開學是學長,天啊,國家賜給我一個兵哥哥吧。」

樊佳佳看了她一眼不作聲,翻冷飲的手最後落在一支冰淇淋上,猶豫了一下,她又拿起一瓶礦泉水。

她挽著習翹慢慢走到太陽下,教官們此時也訓完話了,一行人正準備解散,見到她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方平,詭異地發出一串笑聲。

「方教官,你的八號喲!」

方平轉過身,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樊佳佳想也許他壓根就不知道她是誰,但她還是把手裡的水遞了上去。

「給我的?」他問。

樊佳佳點點頭。

他又笑了,雖然這笑容稍縱即逝,她還是捕捉到他幾分瞭然的自信。他是明白自己一副好皮囊勾女孩喜歡的,只是他的笑一向在皮不在心。

他接過來擰開,仰頭就下了小半瓶,樊佳佳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可恥地紅了臉。

她生怕被瞧見,慌慌張張地帶著習翹跑了,一邊跑習翹還一邊咕噥:「這個什麼方教官,笑起來太邪魅了吧?佳佳,原來你是買水給他的啊,他居然接了,傳言里可不是這樣的。」

傳言。樊佳佳在心裡唾了一口。

他高中開始就那股風流勁兒,她對他一清二楚。

「我看他是想勾引你!」推理一番後,習翹憤憤不平地得出了結論。

勾……勾引她?

樊佳佳聞言一個踉蹌,手裡的冰激凌差點摔出去,方平那個司空見慣的帶著微微嘲諷的笑又出現在眼前了。他分明是把她當作所有垂涎他美色的庸俗女孩中的一個,怎麼會對她有興趣?

她搖了搖頭想把他晃出去,不料天旋地轉,她一下把自己晃到了地上。

「佳佳?!」

樊佳佳倒地前還不忘把冰激凌塞給習翹,甚至半閉著眼囑咐了她一句:「等等要是我暈倒了,你一定要讓方平過來救我啊。」

習翹臂彎里一空,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她尚未反應過來,佳佳就被一個從不遠處快步走來的人抱了起來。

「方教官?」習翹獃獃的,她不記得自己剛才喊他了呀。

男人一個眼神也不屑給她,帶著人就往醫務室方向走了,習翹站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激動得全身血液都在倒流。

天啊,樊佳佳被方教官公主抱了喂!

樊佳佳啊!那個膽子比鼻孔都小的樊佳佳,居然想追國防系第一高冷男方平?

多少女孩前仆後繼都拿不下的方平,這是要被佳佳掰直的前奏?

習翹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沒成想方平把樊佳佳交給生活老師就走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她甚至懷疑他對懷裡的貌美少女跟對路邊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別。

女追男隔的是東非大裂谷吧,習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樊佳佳,心疼之餘有一些八卦不成的失望。

3

樊佳佳只用了一天就又活蹦亂跳了。

她不知從哪裡聽說,每個排表現最好的學生結營的時候會得到教官的親自頒獎,她估摸著也許可以藉此得到和方平合影的機會。

還有一個多星期就開學了,她一定要把方平的石頭心扣出來一小塊才行。

「報告!」

門口響起一個軟軟的女聲,教官們抬頭看了一眼,紛紛露出一個瞭然的笑:這可是她連著第五天來了。

「可愛多,你又來給方平送水啦?」

靠門最近的人打趣樊佳佳,馬上就被凌空飛來的一顆乒乓球打了頭。

方平收了球拍,用搭在頸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樊佳佳像闖入森林的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他有點想笑。

今天她來得晚了些,日常訓話都結束了。

「教官,給你。」她怯怯地遞了水,方平正要接,又怕身上的汗味熏到她,不被注意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可愛多,你天天中午送水過來,累不累啊?」有人問。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應該的,方教官很辛苦。」

方平挑釁地向問話的人拋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樊佳佳出去後,乖乖巧巧的樣子裝不下去了,一臉興奮地摟住了習翹,「他剛才真的像個小孩啊!」

「像小孩兒?這有什麼好高興的?」習翹不解。

「你會在不熟的人面前把你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嗎?」樊佳佳沾沾自喜地反問,「我一定要在軍訓結束前讓方平記住我的名字!」

習翹想了想竟無言反駁,乖乖閉上了嘴。

這也使得她本來有件事要告訴樊佳佳,一被打岔竟忘記了。

她們剛走遠,休息室里就齊齊發出一陣噓聲,更有甚者對著方平擠眉弄眼,「方教官,珍惜當下喲。」

「珍惜什麼?」方平抬眼問了一句。

「那個可愛多嘛,大家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對方搖頭晃腦,「意在沛公也。」

可愛多?方平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樊佳佳。

她每天過來都舉著一隻草莓味的冰激凌,他不想跟這群八卦老爺們多說,他們就自作主張地給她起了個外號。

嗯,是挺可愛的。

他想起了她第一天過來的時候,比今天還緊張,鼻尖上滿是汗,把水塞給他就跑了,對,他剛才還想她像什麼小動物來著,原來是一隻兔子。

兔子跑了沒幾步就因為中暑倒在地上了,他當時心裡一個激靈,壓根來不及多想,就大步趕了過去,打橫把她抱到了醫務室。

把她放下來之後,他才看見她的眼睫毛輕顫了顫,就明白了她裝暈的小伎倆,至少在到醫務室之前,她就醒了。

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自己沒出息,餘光瞧見剛才和她走在一起的女孩的影子,就尷尬地匆匆離開了。

他想,這畢竟是他為此守身如玉了三年的女孩兒,她哥哥說她膽子小,可千萬不能嚇著她。

4

太討厭這樣的傍晚了,樊佳佳想。

尤其是在四面草地圍繞的操場上,升旗台上總教官聲情並茂地做著關於夢想和奮鬥的老套演講,在故作煽情的背景音樂里,淹沒了一大片拍打蚊蟲的聲音。

旁邊的習翹有點自責:前天自己就準備告訴她今晚總教官訓話的事兒,想提醒她噴驅蚊水,可腦子跟不上趟兒,硬被她忘了。

樊佳佳可憐地想把自己蜷成一個團兒,還是敵不住敵軍來勢洶洶,她一時委屈得不行,生活老師卻悄悄叫她的名字。

她起身茫然地走過去,對方遞給她一件軍綠色的迷彩外套。

「小方教官讓我給你的。」

樊佳佳把這句話在耳道里過濾了好幾遍,還是難以置信地問:「給我的?」

「是呀,他說讓你穿著。」

她雲里霧裡地接過來,然後在昏暗的光線下尋他,人頭濟濟,怎麼都找不到,然後她有點心虛地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他的衣服很大,坐下來的話起碼可以蓋住她的小腿,再也沒有蚊子叮她了。

就是和想像里有點不一樣,衣服上既沒有汗味也沒有煙草味,乾乾淨淨的,連洗衣液的味道都若有若無的,讓她覺得世界一下溫暖安靜下來了,總教官的聲音彷彿在遙遠的天邊。她把衣服兜頭一罩,抱著膝蓋就這麼坐著發獃。

方平經過三排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她,她在前排一動不動,自作聰明地躲在了其他女孩的身後,披著他的軍裝,把自己裹成了一隻熊,他看了幾分鐘才確定她居然是睡著了。

他忽然想起來高中去找樊洛打遊戲的那些下午,兩個人在房間一玩就是四五個小時,太陽西斜時才決定出去打球透透氣,一拉開門常能看見一個女孩靠在牆壁上打瞌睡。樊洛還偷拍了一張她的照片,差一點把後知後覺的妹妹氣哭了。

那張照片現在好好地待在他的懷錶里。

這麼多年了,她出落得越髮漂亮,小習慣卻一點沒變。

他注視了她一會兒,直到台上演講到了尾聲,她迷迷糊糊被身邊朋友推醒後才離開。

饒是樊佳佳再捨不得,半個月總該到頭的。

雖然結營前兩天她被推薦為三連三排的優秀訓練兵,如願以償地得到了結營當天和方平肩並肩的機會。

不過綵排比訓練辛苦,總教官比學長教官嚴厲多了,到時還有各大領導蒞臨,事事都要完美得毫無差錯。

所有被推薦的新生都叫苦不迭,獨獨她喜滋滋的,好像撿了多大便宜,總教官一高興,大手一揮封了她做代表到時在國旗下講話。

恰好方平是優秀國防生教官,是當天升國旗時的護旗手之一,於是綵排時樊佳就直愣愣地站在升旗台的一側,目視著他朝她走來,每一步都莊嚴穩重,他抬手「唰」地向國旗敬禮,目光忠誠熱烈,彷彿為此不惜付出一生。

樊佳佳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覺得自己十分矯情:這就是她仰望的人,成熟、可靠、有擔當,她深感驕傲。

不過她感慨了沒幾分鐘,方平他們就去另一處排練去了,她一個人在台上念老生常談的稿,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飽含深情。

兩個小時過去,她熱得頭暈眼花,還沒接到休息的命令,習翹那邊早就解散了,眼巴巴地在場外等著她。

她朝習翹投去一個無奈的目光,再轉過頭來眼前就出現了一支冰激凌。

她抬頭,發現是方平。他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正一臉嚴肅和總教官說著話,手裡冰激凌不停朝她晃悠。

樊佳佳當場覺得自己的心要隨著可愛多一起融化了。

她開開心心接過來,雖然他面上一絲不苟,她看著他就忍不住打心底冒粉紅色泡泡。

「謝——謝——教——官。」她趁總教官背對著自己的時候沖方平比了個口型道謝,他面色隨即又冷下來半分,用眼神警告她好好背稿。

她老老實實地收回目光,方平卻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別過頭悄悄笑了。

樊佳佳的粉紅色泡泡還沒冒滿二十四小時,就又因為中暑暈倒了。

這次是真的暈倒,在第二天上午又一次升旗練習的時候,她看著方平胸口的勳章一閃一閃的,然後她就沒意識了。

等她十幾分鐘後再醒過來,又到了消毒水氣味濃重的醫務室,隨行醫生記得她,索性明令禁止她再下床暴晒,更不能參加明天正式的結營儀式了。

樊佳佳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為了修鍊葵花寶典自斷命根的可憐道士,斷完才看見書的最後一面寫著「如果自宮,未必成功」八個大字,真真是出師不利,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有點心煩,索性閉上眼放空,耳邊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她心想是習翹來了,於是開口問了她一句。

「翹翹,你幫我把水給我男朋友了嗎?」

樊佳佳對自己的厚顏無恥毫不羞愧,她堅信拿下方平是早晚的事。習翹也堅信,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

只是習翹這次沉默得有點詭異,她動了動眼皮,睜眼就看見方平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小說名:《請你吃雪糕好嗎》,作者:朱辭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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