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接納彼此的脆弱,那可能就已經是歲月靜好|趣活家
原標題:若你接納彼此的脆弱,那可能就已經是歲月靜好|趣活家
隱藏在他情緒里的脆弱
我們家大寶每周在家裡有一堂毛筆課。他在學校每周也有一次毛筆課。但是他特別討厭學校的毛筆課,痛恨到周五不想上學。我回來再交代為什麼。
這一天,大寶在家的大字課下課之後,我們看見他在地上躺著,表情很不高興,嘴裡發出類似四蹄大型哺乳動物生病時的吭嘰聲,我和娃媽很納悶,關切的問他怎麼了。他說不知道,就是心情不好。他這樣並不是第一次,我知道他被莫名的情緒困住了。
當下我和娃媽分別產生了兩種情緒。我焦慮和氣憤,什麼大事都沒發生,大寶就宕機了,是不是太脆弱了,那以後他怎麼辦?我不知道怎麼能幫助他?
娃媽的情緒主要是氣憤,晚上大好學習時光躺在地上無病呻吟,還有好多有意思的事情,有意思的知識等你做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我的焦慮幾乎讓我也宕機了。不過我宕機前發現了一個線索,他手上和胳膊肘好幾處墨跡。
我拼著剩下的10%的CPU處理能力,把他拉起來,走到廚房,用安利和檸檬精油把他手上的墨跡都洗乾淨了,然後給他削了一個木瓜。然後大寶開開心心吃著瓜,就樂了。宕機癥狀解除。當然,我的CPU也就恢復綠燈了。
秘密就在於,大寶不能容忍東西臟髒的,他討厭書法課後墨跡弄的到處都是。這是他周五討厭書法課的核心原因。所以我猜到是,他自己洗不掉墨跡,看著自己被墨跡纏身,這件事如同黑魔法一樣將他困住了。這個小瑕疵對他的情緒干擾讓他不想起來。
一點點來自父母的理解,接納,和幫助,使他很快從脆弱中走出來。
面對不確定未來的脆弱
16年父親突然中風住院,第一次開啟了我對未來深深的恐慌。
父親第一次住院那個月,我回老家和媽媽輪換陪護病房裡的爸爸。每天中午回到家裡都很疲憊,但是就是睡不著,腦子就像超頻和過載的CPU,無法控制的翻來覆去的就是一個主題「以後怎麼辦」,而同樣的恐慌也籠罩在媽媽的心頭。
頭腦里每升起一個想法,另外一個否定的念頭和更多的疑慮就如同颱風天裏海灘的海浪一樣一層層蓋過來。同樣的問題每天都在頭腦里如同龍捲風一樣把任何殘餘的平靜角落都吹的七零八落。
那時候,唯一的期望,就是歲月靜好。
後來,事情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接爸爸來京康復治療,送回老家,又接來北京住養老院。和歲月靜好還真是沒有什麼關係。
上個月底,一個周五下班前,突然接到媽媽電話,說爸爸癲癇發作,已經叫了120。我趕緊驅車前往郊區醫院的急診室。爸爸癲癇已經過去,但是血壓遲遲不降,我在急診室陪爸爸輸吊瓶,叫了專車把媽媽先送回老人院。
過了午夜,爸爸示意我不想在急診室的各種大呼小叫里呆著留觀,我也不想。我同情的看著急診室忙的四腳朝天的神內醫生,他也同情的看著我,我簽了後果自負的聲明,然後把爸爸送回老人院後。
開車再次往城裡返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放起音樂,窗外一片寂寥,高速公路兩側黑黑的樹影不斷的向後掠過,我單手掌舵,另外一隻手撐在窗邊,車裡只剩我和傷感。
之後爸爸再次住院一周,但是這次癲癇發作再次傷害了他的大腦,他本來可以發力的左側也變得無力了。於是我給他買了電動輪椅,因為媽媽需要更多的推他和扶他。
那一陣子,我刻意放下了好幾件本來答應要做的事情。也算是照顧自己吧。
即使面對爸爸身體越來越差的必然,無法預測的不確定性還是屢屢考驗我們。不過總體而言,這次我和媽媽的情緒恢復期要短了很多。媽媽在爸爸這次住院的時候還完成了一幅鉛筆畫,而我給她每周買的花也讓她有小小的喜悅。
媽媽的畫
從上一次的脆弱里走出來,我和媽媽也更加適應了走一步看一步的嘗試心態。
若能接納彼此的脆弱,那可能就已經是歲月靜好
周六,是二寶的幼兒園畢業典禮,每年幼兒園的畢業典禮都是以園長王甘的肺腑之言開始,王甘老師今天的發言主題是」反脆弱「(來自《黑天鵝》作者的同名著作《反脆弱,從不確定性中獲益》):在新時代應對不確定性帶來的焦慮。
王甘老師說:「脆弱的反面不是強韌,而是反脆弱。不要畏懼不確定性,不要總寄希望於有朝一日,歲月靜好。而是要認識到不確定性的不可迴避,以及不確定性裡面蘊藏的巨大機會。我們不再陷於對不確定性的排斥或對未來的恐慌,而是摒棄受害者被動心態,主動大膽嘗試,從危機中獲益,從錯誤中學習。」
感同身受,心有戚戚,歲月靜好,修行無涯。
後記,《反脆弱》一書並不是討論情緒的。不過王老師做引申,我也順水推舟。:-)
(王甘園長每年親身向每一位幼兒園畢業生頒發老師精心製作的手工紀念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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