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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男神睡著後我偷親他,第二天他直接搬進我家:親了我就要負責

暗戀男神睡著後我偷親他,第二天他直接搬進我家:親了我就要負責


「我可以叫你哥哥嗎?」「不可以,」他說,一字一句,冰冷無情,「江雲夏你記住,我和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關係。」

1

盛夏季節五六點便已經天亮,城市邊緣雲蒸霞蔚。到了中午,熾熱日光經由玻璃幕牆反射更是令人無處可避。江雲夏一早上跑了五家律所面試,結果都不甚理想。

午休時捏著手機聽好友抱怨公司招免費勞動力條件又苛刻,她漫不經心地點頭,往自動販賣機里投幣。叮叮噹噹一片混亂,伸手去拿飲料,懷裡的簡歷也落到了地上。

一步裙簡直是新時代女性的裹腳布,除了雕像一樣站著以外,不適宜一切活動。她小心翼翼壓著裙擺準備蹲下身,一隻手卻從身前伸來,潔白挺括的襯衫袖口露出的一小截腕骨形狀優雅,利落迅速地幫她撿起了地上的簡歷。

日光晃得人眼暈,江雲夏起身,低頭道:「謝謝。」

而對方卻並沒有交還的意思,江雲夏煩膩這樣老套的搭訕套路,她抬起頭:「麻煩您……」

下一瞬就彷彿被哽住了脖子。

——怎麼會想到是他?

面前男人身姿挺拔,穿了高跟鞋的她也只及他下巴,此刻逆著日光,一雙凌厲的鳳眸頗不耐煩地微睞,壓迫性十足。

心悸了一瞬,簡直像是中暑前兆。

「抱歉,我……」江雲夏頗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A市,又想問他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公寓,但這些問題還未出口就被她自行抹殺——她又憑什麼呢?

「拿好。」毫無起伏的聲線在頭頂響起,冰冷語調透出幾分不耐。江雲夏反應過來,連忙取出自動販賣機里的飲料,伸手接過他手上的簡歷。

連看也沒有再看她一眼,男人和一旁同伴離開了。

平淡得好像,他根本不認識她。

電話那邊還在聒噪,她胡亂地答應著,腦子裡卻一團混亂。

這樣的混亂一直持續到下午的面試。

心不在焉得太明顯,連面前的面試官也看出來了,笑著調侃她:「江同學,你全程走神是因為覺得自己成績優秀、拿下雲圖毫無壓力嗎?」

雲圖是A市數一數二的律所,她也不過抱著試試的心態投遞了簡歷,得到一個面試機會都已經興奮不已,哪裡敢稱「毫無壓力」。

但這樣一個機會還是被她搞砸了。

沮喪地回到住所,位於大廈頂層的公寓寬闊空曠,極簡純粹的裝飾風格一如既往地毫無人氣,靠著鐘點工每周的按時打掃維持整潔。她在玄關脫了鞋,赤著腳小心翼翼穿過走道回到自己的卧室,才敢放任地癱倒在床上。

然後又想起他。

四年不見了呢。他是什麼時候回國的呢,她竟一點也不知道。沒有音訊,也從沒回過這所公寓……是因為她的「鳩佔鵲巢」?

他還是那麼討厭她啊。

2

江雲夏第一次見到簡秋冬時,就知道他討厭她。

肅穆慘白的靈堂里,她被人推到他面前去。她那時小小一個,才及他腰高,怯怯地仰起頭望他。青年身姿挺拔姿態凜冽,隱隱透出生人勿近的信息。逆光中她望見他薄削的唇毫無溫度地微抿著。

離開時,她下意識想去牽他的手,但他卻只是略一側身,便不動聲色地躲過了。

靈堂里哀痛的親友們沒人注意到這小小插曲,她卻頓在原地,望著自己的手,窘迫感像是潮水一般沒過頭頂。

但他最終還是接手了她這拖油瓶。

江雲夏背著一隻舊書包,跟著他一路回到大廈頂層的公寓。年輕男子的居所是極簡純粹的冷色調,乾淨又空曠。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舊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踩出一個灰撲撲的印子。

這裡好像容不下她。

——哪怕她是這樣細瘦伶仃的一點,擁有的全部家當,也不過是一個裝著舊衣物的大書包。

「以後你睡那裡。」他在島台上倒了一杯水,指了房間給她,便將她獨自留在空曠的客廳里,回房去了。

陌生的環境和對未來的恐慌讓她那晚沉入了無邊的噩夢。在黑暗中無盡地下墜時卻被一隻幽涼的手所叫醒,他站在她的床前,皺眉看她:「你很吵。」

他有一雙狹長的鳳眸,是古典且華美的眼型,皺著眉看人時眸光卻刻薄冷漠。但無可否認的是他是俊美的,這樣的俊美像是大廈落地窗外所看見的月亮,冰涼得沒有一點溫度。

「對不起。」她怯怯低下頭,涼涼眼淚划過臉頰,凝在尖尖下頜。

他冷眼望她半晌,抿了抿唇不置一詞,卻鬼迷心竅一般伸出手。

——那一滴淚落在手心,冰涼沁骨。

江雲夏因為這忽如其來的舉動而愕然了一瞬。她抬頭望他,模糊淚光里,青年面容看起來竟有幾分柔和。

「哥哥……」她忍不住怯怯道。她很害怕,她迫切地需要一個依靠,於是她鼓起勇氣問道,「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滿室寂靜。

面前的青年無聲地笑了一下,唇角勾起的弧度鋒利如刃。

「不可以,」他說,一字一句,冰冷無情,「江雲夏你記住,我和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關係。」

回憶里那雙冷漠的眼眸與今天寫字樓下的重合,她將臉埋進枕頭裡。

也是時候找地方搬出去了吧?他已經回來了,而她亦不是當初無處投奔的小孤女了。

3

接到雲圖的電話是在幾天後了。

她搬了新住所,整理物品忙得不可開交。當初只一個小小的書包,沒想到幾年間竟也攢下幾個大紙箱。電話對面講:「江小姐,恭喜你通過面試,下周一來報到可以嗎?」

一時間江雲夏竟傻住了,連連點頭,想起對面看不見,連忙說:「可以!」

掛了電話撲倒在床上,開心得要起飛。根本沒想到電話這頭人事姐姐掛了電話,轉身問一旁的律師老陳:「這麼費盡心力,陳大律師你看上人家了?」

老陳左右望了望,見簡秋冬不在,這才笑嘻嘻道:「那天在樓下我看到簡律師幫她撿資料。」

「簡律師?」琳達也訝異了。

「是吧,奇怪吧?那傢伙明明是個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血狂。」

她點點頭,竟然覺得十分贊同。托老陳的福,江雲夏人還沒到,八卦已經悄悄傳遍了事務所。周一報到時只覺得周圍同事打量視線奇怪,但也沒多想。

琳達帶著她一一介紹過公司的部門,最終領她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伸手敲了敲門:「簡律師,我帶新助理來了。」

還未等江雲夏想明白她語氣里的喜聞樂見是怎麼回事兒,門已經被推開了。她抬眼,惶惶目光正好與寬大辦公桌後的男人相撞。腦海一片空白,她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簡秋冬便已經皺起了好看的眉:「怎麼是你?」

沒有比這更尷尬的重逢了。

江雲夏想。

其實簡秋冬一貫不耐煩她。

他討厭她,已經討厭到了連同處一室都不愉快的地步。

她那時年紀小,可已經懂得看人眼色。他不喜歡她,她便盡量少地出現在他眼前。早晨上學趕在他起床前出門,晚上回房間後便不再出房門,最多時兩人幾個月不曾見一面。

換了學校之後她被學校外的小混混纏上,好在路邊巡邏的警察救下她,帶她回了警局。讓她叫家長來接時,她只有報出他的電話。

他來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警察見他年輕,便盤問他的身份。她難得扯謊:「他是我哥哥,爸媽出差了。」

說完不敢看他,怕看見他的嫌惡。從警局出來,他低頭望她一眼,長眸滿是不耐:「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愚蠢。」

她只有低頭囁嚅道:「對不起。」

但第二天便有簡家司機開車到校門口,接送她上下學,一直到她高考結束,風雨無阻。

他大概是不想再去警局接她第二次,江雲夏想。

下班後,等事務所眾人都走了,江雲夏在自己的位置上磨蹭了半天,終於還是起身,去敲他辦公室的門。

他還沒走,在辦公室里看卷宗。抬眼見到是她,冷淡道:「有事?」

「抱歉……」她垂眸,望著地面地毯紋路,「我,我會和人事說清楚,明天不會來上班了。」

他沒說話,目光仍停留在卷宗之上。江雲夏咬了咬唇,剛想離開,卻聽他平靜道:「我以為你會懂得尊重別人的時間。」

她愣了愣:「什麼?」

「人事錄用你自然有她的考量,剛入職就要離職,我認為你這是在浪費別人的時間。」

江雲夏怔怔半晌,轉頭看他,男人仍是一副冷淡面容,她心底卻忽然升騰起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就好像是,他在挽留她一樣。

她啞然半天,簡秋冬終於抬起頭,冷淡道:「還有事兒嗎?」

江雲夏搖頭,莫名有點兒想笑:「沒有,我,我先回去了。」

她轉身走出兩步,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過身來,鼓起勇氣道:「那個,我搬出來了,房子的鑰匙我交給了物管,你可以回去了。」

他抬頭看她一眼,眸光深沉複雜,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知道了。」半晌,他頗不耐地應道。

4

抬手按下開關,頭頂燈光映亮了客廳。簡秋冬帶上門走進這所暌違已久的公寓,卻發現這裡和他離開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茶几上他出國前隨意擱下的雜誌,隔斷擱架上的模型,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圍巾。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她剛搬進來時曾替他整理打掃,被他冷言幾句後便再不敢碰。

想到那個總是畏畏縮縮的瘦小身影,他心中又生出莫名煩悶。推開房門,在發現她的房間亦是空蕩整齊時,這份煩悶更盛了幾分。

大學畢業後他與父親決裂,一氣之下搬出來,買下了這所公寓。那時何曾想到,會和那個人的女兒同一個屋檐下?

她有一張漂亮面容,素凈溫柔,像極了她的母親——那女人曾是父親心中的白月光,哪怕後來嫁做他人婦也沒能讓父親忘懷。而也是那張素凈溫柔的面容,惹得他的母親一輩子怨懟,所以年幼時他憎惡那女人,連帶著對有副相似面容的她也無甚好感。

那既然這樣,為什麼要阻止她辭職?

對自己的詰問無從回答,簡秋冬帶上房門,目光投向落地窗外。夜色深沉,玻璃窗倒映出滿室燈火輝煌。

第二天簡秋冬仍然準時抵達事務所。經由新助理的工位時,望見那兒空無一人。他皺了皺眉,走進了辦公室。接待了幾位客戶,整理了案子的資料,從辦公室出來已經是十二點,同事張羅著訂午餐,那個位置還是空無一人。

他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皺眉看了半晌後,只叫來人:「把那個位置清掉。」

說完轉身便走。

「哎?不用這麼狠吧簡律師?」琳達在他身後叫住他,「小夏和我請了假的,骨折這種事情她也不想的啊,就因為這個炒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簡秋冬腳步一頓,回過身:「骨折?」

江雲夏腳腕上打著厚厚石膏,一邊艱難地扶著欄杆往醫院水房走,一邊捏著電話:「不是,真的不用過來啦,你不是也要上班嗎?」

擰開水龍頭接水,電話那頭的好友終於成功被說服。她掛斷電話,水杯中的熱水滿溢出來,手背上猛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嘶」了一聲,想也沒想地甩開杯子,龍頭開水流到地面,濺起一片水花。她下意識地倒退一步,引得打了石膏行動不便的腳腕霎時又一陣劇痛。

一隻手從身後伸來,穩穩關掉水龍頭。江雲夏一怔,下一瞬便被打橫抱起,放到洗手台邊沿。

「手給我。」冷淡到極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愣了愣,乖乖伸出手。任由他握著放到冷水下沖洗。熾燙的指尖在冷水沖刷下得到幾分緩解,江雲夏回過神,忍不住抬起頭偷偷看他一眼。這個角度望過去,可以清晰望見他漆黑的長睫,還有長睫掩蓋下,格外專註認真的眼眸。

江雲夏呼吸一頓,沒來由的竟有幾分心慌意亂。

「你是覺得反正在醫院,燙傷了可以就地就醫嗎?」淡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聽不出喜怒。

江雲夏低下頭,半晌,也只得囁嚅道:「對、對不起。」

簡秋冬低頭看她一眼,不知自己到底該是何種情緒:「我的名字不叫對不起。」

「啊?」江雲夏愣了愣。

「你每次對著我都只有那三個字可以說嗎?」

她終於反應過來,差一點又要脫口而出「對不起」,生生憋回這句話,低下頭,只憋得滿面通紅。

卻又忘了問,他為什麼會過來看她。

這次骨折的原因說出來也烏龍。

她新租的房子在老城區,樓梯還是老式的木質樓梯,陳年木頭踏上去都得小心翼翼。她上班時趕時間步子急了一點,居然生生踩斷一級階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簡秋冬送她回家時,那截被踩斷的樓梯還陳屍在那裡。簡秋冬望望那截斷口,又望望她,神色十分不善。江雲夏艱難地從車裡挪下來,訕訕道:「我、我其實,沒有那麼重的。」

九十斤不到居然也能踩斷樓梯,她也很絕望啊!

簡律師對此辯詞不做置評,只是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繞過那截斷口走上樓。江雲夏小心翼翼待在他懷裡,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了。

回想起來,自初見起,今天似乎是她與他距離最近的一天了。

雖然在那前六年里他們曾經同住於一個屋檐下,可那個人,永遠是皎皎天上月,可望不可即。

5

樓梯是年久失修的,洗手間是一整層樓公用的,就連燒個開水,也得從隔壁接著插板到房間來。在看見樓下招搖而過幾個一看便不務正業的小痞子之後,簡秋冬終於忍無可忍。

「一會兒去把房子退了。」

「啊?」江雲夏艱難地蹲在舊茶几前倒茶以顯示微薄的地主之誼,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回過身,冷冷皺著眉:「你想上社會新聞頭版嗎?這種地方,指不定哪裡就藏著癮君子殺人犯,上課的時候這樣的案例看得還少嗎?」

「還……還好吧……」她低下頭囁嚅道,自己都覺底氣不足。

怎麼會不知危險,可誰讓這片的房租是A市最便宜的呢?剛出學校,手頭哪有那麼多錢,唯有咬咬牙將就。

簡秋冬沒有與她爭論的意思,只是道:「要不然就搬回公寓去。」

「我不要。」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講出了拒絕,江雲夏低下頭,不敢去看他難看的臉色。

「那就換房子。」毫無轉圜餘地的語氣。

江雲夏咬唇,不說話了。簡秋冬望著她這樣子,眉頭愈發擰緊。看起來分明是怯懦好欺一個人,不知怎麼會有這樣一副犟脾氣。但凡性子上來,便垂著頭一副順來逆受姿態,但實則誰勸也不聽。

「換一個環境好一點兒的小區,戶頭上的錢應該足夠吧?」深呼吸一口氣,他難得放緩了語氣。溫和態度要是被事務所那幫人看見,一定大跌眼鏡。

江雲夏沒有抬頭,低垂的頸脖顯出倔強的弧度:「那些錢不是我的,我不會用。」

名下戶頭金額嚇人,數字後面的零多得她不敢細數。那些全是來自簡父的饋贈,在她成年之後由專門律師經手轉入她戶頭。但她一分未動,大學期間開銷全靠兼職收入。

即便是這樣,仍覺有相欠。

更何況她心裡懷著更大的隱秘。

莫名煩……悶湧上心頭,他皺起眉,不明白她的堅持:「既然遺囑寫明你是財產受贈人……」

「事務所有規定員工不能住在這種地方嗎?」不想再爭論這個話題,江雲夏鼓起勇氣打斷他,「如果沒有,簡律師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搬家?」

被反將一軍的簡律師頓時一愣。

是,他是什麼身份?亦是他說過與她毫無關係,何必關心她的安危?簡秋冬唇邊揚起笑,眼底卻有隱隱怒意:「抱歉,是我逾越了,江小姐。」

話一出口,江雲夏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她低下頭,半晌也沒想出一句話來和緩氣氛。一片寂靜後,門被摔上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他走了。

她艱難地扶著牆挪到窗邊,看著他的車駛離了居民樓。

6

其實在第一次見到簡秋冬之前,江雲夏就無數次地聽過他的名字。

母親因病離世以後,她原本應該轉去附近的福利院,可簡父不知從哪裡打探出了她的消息,將她從福利院里接了出來。

「那可不是個好地方。」兩鬢斑白的中年人蹲下身來,笑眯眯地摸摸她的頭,這樣說道。他幫她另找了住所,又安排了學校,一切生活開支都由他支付。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母親——那個他年少時便一直愛慕的姑娘。

他常常來看望她,問她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情,她一一回答。偶爾他會跟她說起他的兒子,語氣里藏不住的得意,每句開頭必然是:「你秋冬哥哥……」

秋冬哥哥……

她記住了那個名字,亦記住了與那個名字相關的一切。她知道他念法律,成績優異;她知道他與別人合夥開了律師事務所,贏了幾個大案,在A市風頭正盛……

她在腦海中勾勒出那人身影,幻想他是故事書里正義凜然又溫和善良的英雄。

可她真正見到他,卻是在簡父的葬禮上。

她哭得雙眼紅腫,逆光中望見他的神情,冷若冰霜。他帶著她離開靈堂時,她下意識想去牽他的手,但他卻只是略一側身,便不動聲色地躲過了。

亦是在那個時候懂得了——原來他討厭她。

江雲夏做了好久的獨腿俠後終於等到拆掉石膏。下班前,旁邊同為小助理的阿曼湊過來問她,「下班聚餐去不去?」

江雲夏愣了愣,餘光里望見簡秋冬經過茶水間,似乎聽見她們的話,淡淡朝這邊投來一眼。自從上次出租屋裡吵了一架之後,大半月來,他幾乎沒與她說過一句話。

但或許也是她多想,畢竟她與他之間一貫沒什麼交集。

回神過來,發現身旁阿曼還在等待她的回答,於是點點頭:「好、好啊。」

下班時下起了大雨,簡秋冬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人。江雲夏和同事一起走出大廈,途徑他身邊時,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你走這麼快乾嗎?」身旁的阿曼沒察覺,拉了她一把,又轉頭問他,「簡律師,在等人嗎?」

他低頭望了她一眼,沉沉黑瞳望不出情緒。江雲夏低下頭,不知道心虛從何而來。

「沒有。」他簡短答道,撐開傘走進了雨里。江雲夏望著他背影,不知為何有種錯覺。

覺得他剛剛是在——等她。

所謂的同事聚餐也不過只有她們三人是同事,對面三位似乎是樓上軟體公司的工程師。用餐間隙江雲夏轉頭悄悄問阿曼:「這難道不叫聯誼嗎?」

阿曼亦悄悄回道:「叫聯誼顯得我們很沒有市場啊。」

很有道理,江雲夏表示無言以對。幾人聚餐後又去唱K,足足玩到了十點才散掉。她對面的男工程師十分有紳士風度,將她送到樓下才回去。江雲夏望著車子走遠才轉身上樓。樓梯間的燈早壞了,黑暗中只看見香煙燃出的一點微光,映亮那人俊美的側臉。

江雲夏呼吸一頓,一時只覺喉頭髮澀說不出話來。

他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呢?

「所以這就是你不搬回公寓的原因?」他碾滅了香煙,抬眸望她一眼,眸光似別有深意。

「我……」

「和男人幽會到深夜,讓別人送你到樓下,如果關係更近一步,需要上樓喝杯茶的話,的確是不方便。」

簡直不可理喻!

江雲夏莫名被撩起了火氣,抬頭望著他:「當然,豈止喝杯茶,哪怕是……」

他危險地睞起眸子,打斷她:「哪怕是什麼?」

江雲夏一頓,深呼吸冷靜後才道:「簡律師又是以什麼立場過問這些事情?」

立場?這個詞彷彿是某種魔咒,他又恢復了冷淡的態度,黑眸沉沉地望著她:「我當然沒有立場。」

江雲夏低下頭,繞過他打算開門:「那就好。」

「但我也沒有打算和你爭論這些……」冷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還未等江雲夏反應過來,眼前便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時,已被他一把打橫抱起。

江雲夏一聲驚呼,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襟:「你——」

「如果你能掙開,我就放任你住在這樣的地方。」他淡淡說著,抱著她往樓下走去。

「放、放開我!」江雲夏又氣又急,可捶在他身上的拳頭卻根本不能撼動他,「我和你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

老式居民樓隔音不好,這樣的爭吵幾乎響徹半棟樓,樓梯間有阿婆伸出頭來:「後生仔,拍拖小聲點啦!」

江雲夏被這句話哽得滿面通紅,可偏偏又不甘心,只有咬著牙狠狠地捶他。

「憑什麼?」簡秋冬毫不在意,頓住腳步,冷靜地低頭凝視著她,「那江雲夏,你告訴我,那個時候,你又為什麼要偷親我?」(小說名:《是哥哥嗎》,作者:阿病。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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